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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短的交谈,陈江流等人终于弄清楚,那松树人叫“十八公”、柏树人叫“孤直公”、桧树人叫“凌空子”、竹人叫“拂云叟”,他们就是“荆棘四老”。每当森林中有什么大事,便由“四老”来商议解决。
而杏仙与枫使这两位天机的徒弟,前者是森林第一智者,后者是森林第一勇士。对贞元文化交流团来说,没找到天机,却遇到天机的徒弟,到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森林树妖族及其他种族,包括爱骗人的莱西、啰里啰嗦的云阳,以及其他稀奇古怪者,基本向往和平宁静的生活。少数人搞搞恶作剧(比如莱西)就已经被视为是十恶不赦,更不会有人希望挑起争斗。
谁想到,最近,一个自称“玉虚”者从天而降,带着十几个跟班。他们开始躲在地洞中,进而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们声称要将社会文明带入原始森林,还说这是玉虚的使命。
正因如此,森林居民们对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玉虚”深恶痛绝,他们不肯改变现有的原始生活,对来犯者置之不理。但是这区区十几个人都是异能者,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知多少以树妖为主的荆棘人神秘失踪或死亡。
面对不肯使用暴力的和平者,这伙异能人可以说是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如果不是他们人数有限,只怕这里早已“树横遍野”!
弄清事情原委,陈江流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看起来宁静祥和的大森林也未能摆脱外界的干扰。他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此做事方式,绝对不是玉虚的风格,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栽赃陷害。
八戒是无所谓,恨不得就此离去,但已经习惯了少数服从多数的他,不敢挑战悟空与悟净燃烧的怒火,也不敢背弃一直袒护他的陈江流。只有硬着头皮上路。
幸亏,同行者还有杏仙,美女在旁,虽然可观不可近,但也算赏心悦目。至于那硬要跟随护花的枫使,就碍眼多了,但八戒也不敢去得罪这树妖第一勇士。
让杏仙同行,是四长老的意思,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所以派杏仙为代表,想同那位挑事“玉虚”再好好谈一谈,非暴力解决这纠纷。即便是已经失去了那么多荆棘人,四长老也愿意代表森林居民们给于宽宏大度的原谅,他们始终相信真诚的“善”足以化解一切仇恨与罪恶。
对此,陈江流表示了尊重、八戒暗自冷笑、悟净不置可否,悟空心说:“如果你们这一套真管用,又何必需要我们来解决问题?”
六个人承载着爱好和平者的期待,准备走上了寻找那所谓“玉虚”的道路。根据四长老所掌握的情报,那伙人藏在大陆的西边,距离长老所在,还有相当远的距离,如果步行的话,以交流团成员等人的脚程,大概需要整整一个白天。
陈江流曾提出开飞船过去,却被长老们强烈反对,他们认为乘坐机械化的交通工具毫无诚意,更是对大自然的亵渎,也不容许飞船在森林上空飞来飞去(天机每次来荆棘星,都是自己飞过来,没有使用任何现代化交通工具)。他们相信,代表团唯有一步步走过去,才能充分表现出谈判的诚挚之情。当然,枫使也钻不进“白龙”号里,这倒是陈江流放弃初衷的主要原因。
当太阳再度升起,经过短暂休息的陈江流,汇合了伙伴们与天机的两位高徒,在杏仙的引路下前去寻找假玉虚。
他们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到婴儿的哭声,循声寻去,他们发现一个****的震旦族男婴躺在地上哇哇啼哭。杏仙急忙上前心疼抱起。
陈江流:(疑惑)这里还有其他震旦人吗?
杏仙:(苦笑)除去那帮外来者,就只有我们两个震旦人了。
八戒:这么说,这是你的孩子?
枫使:(怒吼)不要乱说话,我师妹是清白的,这孩子是……
杏仙:好了,师兄,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了。这孩子我们带走吧!
悟空:(不满)喂,咱们这一路过去,不知会有多少危险,带个孩子太不方便了。不管这孩子是谁,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向他父母交待?
枫使:哼,不用交待,这应该是89757了,又一个失败品!我们带不带他走,结果都一样,既然师妹喜欢,就带上吧!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枫使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这对师兄妹如此坚持,谁也不便反对。
这时,周围笑声忽起,好像是莱西的声音,悟空与悟净大惊之下急忙到处寻找,最终却一无所获。真是奇怪,笑声如此近,为什么就是看不见那古怪老头呢?
好在这个莱西只是发出骚扰性的笑声而已。随着一行人前进,笑声也渐渐被抛在脑后,真不知道这莱西捣什么鬼?
走了没多久,交流团成员们便发现那孩子有点不对,他不仅停止了啼哭,而且居然开始让杏仙拽着自己走起来。这孩子……发育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天机的两位徒弟对此倒是毫不奇怪,杏仙还招来树叶,瞬间连接成裤衩,为婴儿遮羞。那孩子居然还说出“谢谢”两字,在宇宙之中,怎么会有不需要学习就能说话的孩子?
走了没多久,前方的树木渐渐稀少,竟然出现一座大山。
这次,枫使与杏仙的神情终于严肃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因为,荆棘星大陆从来都是被树林覆盖?何时出现过大山?
听杏仙说出自己的怀疑,那孩子也躲到杏仙背后,怯怯地说了句:“姐姐,我害怕!”
杏仙:(忙安慰)别怕,姐姐在!
八戒:(也凑过去)别怕别怕,姐夫……不,哥哥也在!
孩子:(立即哭出来,更往后躲)姐姐,他好可怕!
枫使:(过来挡在杏仙身前,怒气冲冲)猪头,你吓到孩子了!
八戒:(悻悻然)行了,行了,现在的孩子真娇气!(转身取出面小镜子照照,暗自嘀咕)我变幻术没失效啊!这孩子到底怕什么?
再说这艺高人胆大的悟空可是个不怕事的主儿,他对受挫八戒冷笑一声,便阔步向山上走去。他一动,别人也不敢耽搁,就算是胆小怕事的八戒也只能取出九齿钉钯,战战兢兢地跟上去。
这高山实在险峻,几乎没有山路可寻,只能靠攀岩登峰。悟空一马当先,将他的一根毫毛变成绳索放下,让同伴们沿着他上山的轨迹一步步向顶峰冲刺。
其实真正用到这绳索的只有陈江流与八戒。悟净是宇宙忍者,又是沙族人,攀山越岭如履平地,自然不用悟空帮忙。而枫使身为树妖巨人,肩负着杏仙与孩子,也能从容攀上。
悟空偶然回头一看,差点惊着,因为那孩子又年长了许多,已经是十岁孩子的模样。
爬到半山腰,悟空看陈江流与八戒累得够呛,便建议停下来休息。
趁这机会,富有战场经验的悟空向两位荆棘人再打听一下对手的讯息:“那个冒牌‘玉虚’跟他那十几个手下,到底都有什么本事?”
枫使:我们只见过那个“玉虚”,没见过他的手下。那“玉虚”也没有在我们两个面前施展异能,他的十几个手下连脸都没有露。
悟净:(疑惑)那你们怎么会知道对方有十几个人,都是异能人?
杏仙:因为我读了他的心,才知道那十几个人的存在,可是……我不能读到更多信息。这颗星球在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似乎有什么新物质诞生,影响了环境,让我们的“心眼”越来越不灵。
悟空:(皱眉)“心眼”,这个东西只有你们会吗?
杏仙:你也会!我不知道你怎么得到的这种本事,但我确实能感觉到你与我们相同特技的存在,只不过你修炼的时间太短了,刚来到这里,立即被那神秘物质影响,“心眼”被封闭住了!
悟空:(惊)原来我那种直觉叫作“心眼”?那你们修炼“心眼”多少年了?
枫使:我虽然年纪大,但按荆棘时间计算,只修炼了两千年。
杏仙:我年纪小,但修炼时间比师兄还稍微长一些。
陈江流:(惊愕)什么?请问你们到底贵庚?方便说吗?
杏仙:(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师兄五千三百二十七岁,我四千六百二十五岁,修炼“心眼”大概三千年了!
听说杏仙居然已经是奔五千岁的高龄女***流团成员无不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无论怎么看,杏仙也不过二十来岁而已。原来,早在几千年前,荆棘星上震旦人就已经纷纷死去,四长老想方设法保住了最后的幸存者,用森林密法让她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天机最早赐予杏仙心眼之术,又过了大约千年后,才传授给当地第一勇士同样的技艺。两个人排名先后不是按入门早晚,而是按年纪。
当悟空想要提出新的问题时,忽然无数石头从四面八方飞来,陈江流慌忙念动言灵术,光罩及时形成,将石头全部弹开。奇怪的是,石头并不落地,而是漂浮在空中,而且转瞬长出眼睛和嘴巴,发出古怪惊悚的叫声。
悟净慌忙施展异能,令尘土飞扬而起,凝为无数尘镖打向四周石头。然而,那些可以断肌碎骨的尘镖,居然丝毫奈何不了石头,就像给瘙痒一般。
石头脸们继续发出怪叫,再度冲向光罩,八戒急忙让空中出现异能小钉钯,可是同样不能阻挡怪石的前进。钉钯碎至无形,麻药当然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悟空正要冲出光罩、挥棍击打群石,但是光罩中也发生了异变。只见杏仙面前的一块巨岩猛然伸展,半秒之间就成为与枫使体积不相上下的岩石人,准备袭击被光罩保护的众人。枫使急忙大吼一声,与这岩石人战成一团,
可是,变化出来的岩石人不止一个,周围所有的岩石都瞬间变化,光罩内就另有三名。
维护光罩的陈江流当然无暇顾及,杏仙的心眼厉害,但战斗力几乎为“零”。说来可笑,三个心眼高手在这里,居然都未能窥破这岩人石怪的埋伏。
现在,要首先解决光罩内的威胁,只有悟空、悟净和别无选择的八戒来战斗。
八戒的钉钯也算是无坚不摧的一柄利器,但对巨岩人几乎是毫无作用,还险些被对方踩死。惧怒双重情绪影响之下,八戒再也顾不上在美女面前保持形态,把眼镜收好,一晃脑袋又变成了恶心猪头,力气也顿时增强不少。
当巨岩人的石脚再踩来,八戒用力挥钯,竟然把那石脚打碎。趁对方失去平衡,八戒跃起再用力,将巨岩人打成数段。
那悟净虽然尘镖对付敌人无效,好在手中还有降妖墨杖,而且身为宇宙忍者,悟净自然轻功非凡。
巨岩人打悟净,屡屡扑空。悟净则沿着敌人庞大身躯游走,在巨岩人胸膛处将劲力聚于魔杖,一举钻入敌人心口处,又随即穿出。不知悟净打中了巨岩人体内的什么要害,那巨岩竟然霎时崩溃。
悟空就更为省事,金箍棒在手,不等面前的巨岩人对他发动攻击,他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一路打去。不消片刻工夫,大圣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巨岩人,只剩下一堆乱石头而已。
枫使则不愧是树妖族第一勇士,他的一对拳头固然是木头,却不知道这几千年是如何修炼的,挥舞起来,居然好像比K钛金还坚硬。双方交战没有几招,巨岩人的头颅就被直接打爆。
刚收拾了光罩内的四个巨岩人,光罩外的岩人石怪,突然纷纷后撤,跑得一干二净。
不明就里的陈江流等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骤然间脚下一空,便全部掉落下去。
急速下坠中,那个小孩子、杏仙、八戒都忍不住发出惊叫。但叫声很快停息了下来,因为他们的下坠猛然停止,每个人都不知为什么,被陷入石壁中,只有头颅留在外面,犹如被活埋。
随着一阵大笑,三个人漂浮在空中,他们应该都属于宇宙中的石人族。
为首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自我介绍说:“各位,我们都是玉虚英雄田乖麾下的好汉,我叫‘山妖’,这位是我二弟‘岩妖’,巨岩人是他变幻出来的,那位是小弟‘石妖’,飞石脸都受他控制。我们现在跟各位不过是开个小小玩笑,只是想知道你们往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八戒:(不满)你们这是玩笑吗?这样玩会把我们憋死的!
山妖:要憋死也是需要时间的。当然,你们时间太有限了,所以还是尽快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否则,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我操纵的大山,会“吃人”的。你们再磨蹭,很快会连脑袋都被封在石壁里的!
杏仙:我们是长老会派来的和平使者,我要见田乖!
岩妖:没想到啊!这星球上唯一的震旦人,居然要见我们老大,难道要给我们当大嫂吗?
三妖又是一阵狂笑。枫使刚要愤怒予以斥骂,那石妖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停止了笑声,惊奇提醒:“两位哥哥,你们看,那里居然有个震旦人小孩儿!”
杏仙:(忙说)对,他是个普通孩子,这一切跟他无关。你们发发慈悲,放了他!
小孩:(似乎又变大了一点,毅然说)姐姐,他们是坏蛋,不要求他们!
山妖:(冷笑)好有骨气的小家伙,好,我就成全你!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这荆棘星上只能有我们老大和这美女两个震旦人,其他震旦人都是多余的!
陈江流:(忙阻止)请不要冲动,如果你们要消灭多余的震旦人,我也算啊!先杀我好了,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啊!
悟净:(急)江流,你这是什么话?你可不能有事!
陈江流:(怒)我不能有事,那这个小孩子就应该有事吗?
小孩:这位哥哥,你不用替我死,就让他杀我吧!
石妖:(冷笑)你这个小家伙,看起来不怕死啊!
小孩:不,我怕!但是,但是我迟早都是要死的,坏蛋要杀我,我又有什么办法?死就是了!反正不能让你们这些坏蛋看扁了!
山妖:(冷笑)我就喜欢有骨气的小孩儿,更喜欢杀有骨气的小孩儿,那就先从你杀起!
杏仙:(急)不要,你们连小孩子都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三妖听见这话,又是一阵大笑。石妖回应说:“如果有人性,我们也不叫‘石族三恶’了,碰上我们算你们倒霉。不过,小美人儿,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大哥自从见过你,一直惦记着,如果不是为了大事,早就亲自抢你回去了!等把他们都杀了,我就送你去见我们大哥!”
枫使:(怒)你们休想,你们这三个混蛋,不会有好下场的!
岩怪:或许我们确实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至少不是今天,今天没有好下场的是你们!
悟空:(突然怒喝一声)你们说错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