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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沐水游的《美人凶猛》:死后重生,她决意要么终童不嫁,要么招婿入赘。而且为了对抗害死她的前夫,保住家产,她参与了家族锦绣绫罗的买卖,并用曾经从他那里学到的一切,来对付他!
林谨容朝那二人微微颔首,吩咐芳竹:“去安置了她们,不要怠慢,热汤热饭送上,但也休要让她们出来乱走。”
芳竹应了,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问那两个女人带了多少人,行李在哪里,又利索地指挥粗使婆子帮她们搬东西,领她们去秋华园不提。
林谨容打发潘氏带走毅郎,快步跟上大队伍,在陆建新的奔号声中再次去了灵堂。陆建新到得灵堂,自是扶棺痛哭,捶胸顿足,做足了姿态,表达尽了哀思。陆建中等人又陪着哭了一场。
下人们和周围帮忙的亲戚好友看着,都觉着他真是孝顺啊,两世为人的林谨容却有不一样的感受,陆建新就像是一只风筝,先前自由自在的在外头飞,此番丁忧,不得不被线给拽了回来,着实是件让他很沮丧的事。
固然他表面上一直做得不错,四时八节都按时送节礼归家,从不曾迟过短过一回,每个月一次家书询问老父老母的身体病情,不定时送些名贵药材;纵然他对陆缄与陆云,也是经常过问学业,关心终身大事,陆缄考中之后,他也曾写信告知陆缄京中什么人是他的熟人,应当交往拜访,什么人惹不得,毅郎出生也曾使人带了礼表示欣慰和关注;带回家中的财物中,也有单独给林玉珍的一份礼。
可是他不关心,少了一份对家人的牵挂和想念,他不似陆缄,虽然厌恨这个家,希望能早日独立出去,却从没有真正抛弃过或是忘记过。这是林谨容的直觉,再加上来源于上一世的那些往事她就更不可能对陆建新产生什么好感。因此林谨容只是远远地跪在人群里,安静而沉默。
林玉珍也拿了帕子捂着脸在一旁大哭不止,除了这个机会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地大哭而不被人关注根究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机会可以让她如此尽情地表达她的伤心。
陆建中一边哭,一边偷看陆建新,陆建立一边哭,一边苦劝陆建新,宋氏有些焦虑时不时地看看林玉珍与林谨容,又看看陆缄的表情。涂氏却是有些哭不动了,将帕子盖着眼睛,偶尔抽泣一声,陆绍这辈的几兄弟,除了陆缄与陆纶是真的伤心在哭其他几个都是跪伏在地上,好像是在哭,其实就不知道了。
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陆建新还在哭,众人却都有些撑不住了。
特别是陆建中,他有腿疾,真是撑不住,便上前去劝陆建新,陆建立也跟了去劝陆建新只是不听哭道:“我对不起父亲,我不孝,请让我在他灵前尽尽孝。二弟三弟有事只管自去,不必管我。”又是一声长嚎哭得越发伤心。他是长兄,如此作态,其他人哪里敢轻举妄动?还是要舍命陪着。
陆建中疼得满头大汗,宋氏早没了关注林玉珍的那些心思,她也实在是撑不住了,便回头低声道:“二郎媳妇,你公爹一路辛苦,这样的伤心,怕是身体撑不住,你同二郎说,让他去劝劝,也许你公爹肯听他的也不一定。”今日长房父子先后归家,让众人比平日多跪了两遭,次次时间都不短,他们倒是第一次跪,可其他人却是跪伤了的。差不多就好了,也好叫别人轻松一下么。
林谨容道:“二婶娘,我公爹他太伤心了,他没能赶上见老太爷最后一面,现下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就是二郎去劝他,他也不会理睬的。”既然先前陆缄跪的时候一家子都在看笑话,恶意要让陆缄久跪长跪,故意地折腾他,现在她也乐意奉陪。她年轻,她陪得起。
宋氏又气又恨,却无可奈何,只能心疼地看着陆建中,朝陆绍使眼色。陆绍便起了身,上前去劝陆建新:“大伯父,您一路舟车劳顿,年纪又大了,是不是先用茶饭……”
陆建新眼睛一瞪:“我是回来吃饭喝茶休息的么………………你们要去自去,不要管我!我的爹爹啊……”
陆绍一张脸气成猪肝色,还不能反驳,只能讷讷地退下。
陆建中疼得咬牙切齿,发狠地给宋氏等人使眼色,好呀,要死磕到底是不是?那好,奉陪吧,他们好歹还戴着护膝呢,陆建新一路赶来,身子又肥胖,看谁熬得过谁。
可是他们都打错了算盘,陆建新又哭号了一阵后,长喊一声:“父亲!孩儿不孝………………”眼睛一翻,晕倒在了陆老太爷的灵前。林谨容差点没笑出来,飞快地将帕子捂住了脸,化作了一声惊叫。
众人摇摇晃晃地挣扎着上前去,掐人中的掐人中,请大夫的请大夫,抬人的抬人。忙碌了好一歇,才算是把陆建新给安置妥当了,大冷的天儿,个个都乱出了一身臭汗,忙的时候觉得,一闲下来给冷风一吹,个个都青嘴白脸,牙齿打架还要跟着亲戚朋友们盛赞陆建新真是太孝顺了!
姜汤热水地弄下去,高床软枕地睡着,睡了一个多时辰,天都黑尽了,陆建新方慢悠悠地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流着泪焦虑地道:“你们没告诉母亲吧?千万不能让她老人家知道,不然可不是我不孝?”
陆建中恨得咬牙切齿,还得假意安慰道:“没有,没有,大哥放心,不敢刺激老太太。”
“那就好。”陆建新歇了口气,又要从床上挣起来,“我去给母亲请安,再去给父亲守灵。”
林谨容已经把饭食给他端到床前了,见他还要折腾,忙道:“公爹,先用了晚饭再去罢。”
陆建新摇头叹道:“我吃不下。”又是泪流满面。
林玉珍少不得在一旁苦劝…其他人为了表示团结友爱,也在一旁劝,陆缄道:“父亲不必担忧祖父那边,今夜孩儿去守,您都成这样子,就歇歇罢。”
陆建新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不行,我一定要去,这是为人子女该有的孝道…我当初迫于无奈不能在父亲面前尽孝,现在还不能给他老人家守守灵吗?”
陆缄带了五分无奈,五分不得已,紧紧将他按住,陆纶不明就里,不用人招呼就跟上前去按住陆建新了:“大伯父,您不能这样,祖父泉下有知…只会心疼您的,不会怪罪您。”
“是么?”陆建新和蔼地看着陆纶:“是五郎吧?我当初听说你走丢了,担心死我了,看到你好好儿的,我也放心了。可怜你祖父啊,没见到你一面……”
陆建中讨厌极了陆建新…打断他道:“大哥,母亲使人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到?要让人去路上接你呢。你看是不是?”要演戏也稍后慢慢演吧,一家子人都给他折腾惨了。
陆建新这才把注意力从陆纶身上收回来,到底也不曾吃东西,把陆缄打发去灵堂,自己由陆纶、陆绍扶着去了荣景居。
母子抱头大哭自是不必细说的,陆建立把他刚才哭昏在灵堂上的事情说给陆老太太听了,陆老太太心疼他…也舍不得留他说话了…逼着他当着她的面吃了东西,又交代林玉珍一定要把他给照顾好。陆建新还说他要去给陆老太爷守灵,陆老太太就严命:“歇歇又去,你若是和二郎一样的年轻体壮…我也不管你了,但你这样了,还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是想要我的命吗?”然后大哭。
这回,陆建新才算是答应下来,乖乖地跟着林玉珍去歇。陆建中一家子的脸色都颇有些难看,长房实在是没一个好东西,却挑不出半点错处。
林谨容安置妥当陆老太太,又去了秋华院。
秋华院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因为添了人而变得喧闹,唯一不同的是,四处都亮起了灯火,有了几分热气。芳竹还在指挥人搬东西,见林谨容过来,忙上前道:“奶奶来啦?”贴近了林谨容小声道:“人这会儿看着也还算规矩,没提什么要求,也没说什么怪话。两个选的都是右厢房,倒是等左厢房的墙干了再搬。”忍了忍,小声笑:“还以为会争着选最好的那间,结果两个都没要,说是留给后头的姨娘。”
林谨容道:“既是这样,你明白了?”
芳竹道:“明白了。”自是后头来的姨娘才是她们的头,她们不敢招惹。
一个小丫头束手束脚地站在廊下,往这边张望片刻,飞快地往屋里去了。须臾,陆建新的那两个美妾疾步走了出来,齐齐对着林谨容道万福,林谨容笑道:“两位姨娘不必多礼。
吃过饭了么?下人们若是有不周到的,只管和我说。”
她称那二人做姨娘,实是抬举。那两人虽得陆建新喜欢,却是没什么正经名分,但明显那两个美妾很受用。二人对视一眼,眼睛都亮晶晶的,年长些的那个,林谨容依稀记得是叫阿柔的,热情地上前来引林谨容:“吃过饭啦,大家都很好。二奶奶若是不嫌弃,屋里坐坐?”
林谨容也不推辞,笑着跟了她二人入内,四处一打量,但见屋里四处摆放着还没收拾出来的箱笼,一只箱笼斜斜开着,露出里面的锦缎丝绸来,看来陆建新在外头,小日子过得蛮丰裕的。
年轻那个叫小星的,笑吟吟地捧上两角茶来:“东西还未收拾出来,不敢怠慢二奶奶,这是我们姐妹从江南带回来的茶,给二奶奶吃着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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