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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姐姐也去?有没有搞错?那不是带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林晚荣对这位姐姐是敬而远之,有她在身边,他就完全没有安全感。
仙儿拉住他胳膊道:“相公,师傅跟我们一起去金陵,好不好?”
林晚荣装出笑容道:“师傅姐姐与我们同赴金陵?哎呀,那可太好了,我当然是举双手双脚五肢赞成了。不过,师傅姐姐,咱们这一路上赶回金陵,你可别再对我讲鬼故事啊,我胆子已经被吓破了,实在经不住你这样折腾啊。”
安碧如瞟他一眼,笑着道:“只要你不装鬼,我自然不会吓唬你。”
二人都是话里有话,秦仙儿听得迷糊,但见了师傅与自己和相公同行,心里自然高兴,也不去追究了。
这沛县乃是林将军首战之地,当日三百余名将士战死在此,今日重临旧地,自然少不得拜上一拜。
林晚荣对着那墓碑磕头,安碧如看到那大石头刻着的字迹,口中却是哼了一声。这也难怪,这些将士对林晚荣来说是兄弟,对于安碧如来说则是敌人,她有此反应倒是可以理解。
“师傅姐姐,你们当日派了人来偷袭我,却是为了何故呢?”林晚荣想起一个一直徘徊在心里的疑问,便开口问道。
安碧如微笑道:“林将军,你这么聪明的人儿,还会猜不出来么?”
林晚荣试探道:“是为了那火炮?”
安碧如点点头道:“对了一半。”如今时过境迁,昔日的两个敌人站到了一起,讨论各自的战术目地。颇有些一笑抿恩仇的味道。
“取了火炮,急行数十里地,炮轰徐渭大人?”林晚荣道。
安碧如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叹:“你倒是有些见识。那尾都和陆坎离败在你的手里。也没冤枉了他们。”
林晚荣狠狠道:“都来打我地主意,把我当软柿子捏,我不收拾他们,就没天理了。”
安碧如咯咯一笑道:“我全局都看透了,可就是没看准你一个小小的粮草将军,白莲教败在你手上,看来也是上天注定的。”
这白莲教是安碧如一手创办的,如今事败,她脸上虽然有些感慨,却未见多少悲愤。这一直是林晚荣感到疑惑的一件事情。这位安姐姐,不会这么看的开吧。
仙儿拉了拉他衣袖道:“相公,那日偷袭之事。仙儿事先并不知情,孟都兵败之后,师傅才告诉了我,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安碧如笑道:“傻丫头,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一时意气坏了我大事。他若因着这事责怪你,这人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了。”
靠,你少说一句会死啊。林晚荣狠狠瞪了安碧如一眼,她却直当作没看到,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主意。
秦仙儿在那墓前盈盈拜倒道:“诸位大哥,仙儿虽与你们是敌对之人,但诸位卫我相公,便是仙儿的恩人,我在这里叩首了。”
朝廷大军剿灭白莲教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周边数省。这沛县便处在济宁之南。受白莲祸患多年,眼见白莲得除,百姓奔走相告,鞭炮放了一阵又一阵。林晚荣走在街市之上,望着这热闹的情景,心里忍不住轻轻一叹。安碧如身为白莲教的罪魁祸首,望着这场面却是面容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徐渭地大军前几日已经路过沛县,进入江苏境内了。白莲已灭,江苏皆都知晓,大军也无隐藏踪迹的必要了。想起徐渭说过的事情,林晚荣心里忍不住一阵狂跳,解决了白莲,下一步就要解决程德了。也不知道洛敏和徐渭他们想地什么法儿,那程德是否已经察觉到要对他动手了呢。金陵变成什么样了?如此一想,他就更加坐不住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金陵,瞧瞧巧巧和萧家他们怎么样了。
仙儿理解他的心情,拉着他的手,轻轻道:“相公,你重伤初愈,莫要这般王急,我们寻些快马,早日赶回金陵就是。”
沛县到金陵,还有好几百里的路程。林晚荣心急火燎,一刻也不肯耽搁,便要骑马直接赶回去。秦仙儿与安碧如却皆是不同意,他此时重伤初愈,须得安养,不可过于颠簸,师徒二人便不顾他的一再反对,雇了一架马车,将他押了上去,慢慢往金陵赶去。
林晚荣重伤之下,根本就没有反抗地余地,只得任二人安排。安碧如望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刚弟弟,你是与谁生气呢?仙儿是心疼你,才会如此为你着想,换了我,你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仙儿却是轻轻将他背上长袍掀起道:“师傅,相公该到施针的时候了。”
林晚荣重伤之下,全靠这神奇地针灸过穴之术,才能这么快苏醒。安碧如每日三次为他针灸,连着数日他身体方能恢复如此之快。
在两个女人面前脱衣服,林晚荣倒是不在乎,反正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赤脚医生,看了都是白看。但是望着安碧如手捏银针对他媚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浑身的颤抖,妈的,这次不是又要扎屁股了吧。
“林将军,准备好了吗?”安碧如神秘一笑,脸上的媚意,让林将军心里毛骨悚然。
“仙儿——”林晚荣一把抓住妻子的手道:“师傅姐姐给我打针的时候,你可哪里都不能去啊!一定要看好我!”
仙儿不知他与师傅之间的典故,听他将扎银针说成打针,心里暗自好笑,抚摸着他的头发道:“相公。别怕,我在这里呢,师傅扎针地手法可好了,一点都不疼——”
疼不疼都扎在我身上。你能知道吗,我那屁股到现在都还痛着呢。林晚荣浑身颤抖着,接受昔日地仇敌的治疗。
这次安碧如也不与他为难,手法轻盈了许多,针针皆是透力而入。林晚荣身上又热又酸,却也十分的舒爽。仙儿怕他真的疼痛,便伸出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按摩着。
温软而又湿热地小手,在他身上缓缓滑动,有如一股刺激的电流。穿入他心间,“哦——”林晚荣舒服的大叫一声:“宝贝,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用力,不要停——”
秦仙儿听他叫的怪异,忍不住小脸通红,羞臊的不敢再动。林晚荣一把抓住一只正在身上游动的小手。怪叫道:“宝贝,不是这里,往下。再往下——”
那小手往他屁股摸去,一股荡笑响起道:“是这里吗?”
“是——啊——”林晚荣猛地大叫一声,听出那声音不对,吓得魂都差点没了,急转过头,只见安碧如手里执着一根银针,似笑非笑,自己的大手,却还抓在师傅姐姐的手上正往下按去。
我日啊。林晚荣吓得一下子丢开她手,脸色变得煞白,妈的,差点摆了乌龙,自己给自己打一针。
“怎么不要了?”安碧如冷笑道。
秦仙儿咯咯一笑,羞红着脸道:“相公,师傅好好给你扎针,你莫要瞎闹,说那些话,仙儿听着害臊的慌。”
林晚荣老脸红了一下,拉住仙儿地小手道:“那师傅姐姐你就随便扎。仙儿,我来给你看个手相吧。”
秦仙儿娇笑道:“相公,你还有这般本事,我以前怎么没见着你施展过?”
林晚荣嘿嘿笑道:“我的本事大着呢,哪能这么轻易就施展完了,小乖乖,你跟着我可有福了。”
正在施针的安碧如却是噗嗤一笑,道:“冬弟弟,自从见了你,我才知道,我白莲教做地事情相比你的坑蒙拐骗,也是大大不如啊。”
林晚荣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将秦仙儿小手捉在手里,装模作样的细细观赏一番,不断的抚摸抓挠,直将秦仙儿弄得面红耳赤,才道:“仙儿,好手相啊,好手相!”
“好在哪里?”仙儿欣喜地道。
“你看,每个人的手掌上都有三根线,分别叫做事业线,爱情线,生命线。”
仙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手掌中有三根细细地红线。
“你的生命线粗壮茂盛,爱情线勇往直前,事业线有波折,却迅速顺位,尤其是,在这里,对,就是在这里,三根大线汇成一根,这预示着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呢?”仙儿满含深情的看他一眼。
“应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现了吧。此人英明神武,高大勇猛,帅气多情,玉树临风。”林晚荣大言不惭的道:“自从此人出现之后,你的生命、事业、爱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汇聚为一体,长盛而不衰。此人地出现,如一道长虹贯日,照亮了你的生命。从此之后,你吃的好,睡得好,嫁的更好,旺夫耀祖,大富大贵,百子千孙,幸福满堂——啧啧,我的小乖乖的小手,真白真嫩啊,每天摸一千下也摸不够——”
前面听着还有些感动,后面却是猥琐,秦仙儿急急收回小手,羞道:“相公,你坏死了。师傅,你也不管管他?”
汗那,这句话让林晚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我与你是夫妻,摸摸抓抓合情合理合法,要你师傅来做什么。
“林将军,那你再看看,我这个是什么手相呢?”安碧如光洁如藕的小臂伸到他面前,细嫩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阵耀眼的银光在他眼前闪过,仔细看去,她景葱似的纤纤玉指间,却夹着一根闪亮的银针。
我日啊,林晚荣急忙缩了缩头,我与老婆调情,要你来威胁我,没天理了。
“林将军果然见识广博非同凡响,方才仙儿这手相解的好,那就麻烦你也替我解一解。”安碧如咯咯娇笑着,似是无意的将那银针露出个幽幽的针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在撒娇,只有林晚荣知道,这位姐姐是多么的可怕。
“这个,你这个叫三线刺芒,是一个下品之相。你手中执着锐芒,虽外表看起来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只是这锋芒却正卡住你命运三条线前进的方向,乃是个破相之格,是为大凶。因着这个,你前面过的岁月十分的凄苦,未有家室,未有子嗣,三业皆是不成。建议姐姐速速扔了凶器,早日回归本我方是正道。”林晚荣摇头晃脑、像模像样的胡诌道。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安碧如听得愣了一下,旋即格格大声娇笑起来,她越笑越凶,似是停不住了,白玉似的脸颊惩的通红,娇艳的红唇急促喘息,香肩微微颤动,胸前双峰随她身体急剧抖动,划出道道炫目的波浪,似是两只灵动的白兔,随时都会突破衣衫的束缚奔涌而出。
***,不会是人造的吧,小心掉下来。林将军急急吞了口口水,将目光转到旁边的娇妻身上,凑到她耳边一吻道:“刚乖乖,她的,你的,好大哦!”
“相公——”秦仙儿身体一软,微喘了几下道:“勿要如此,师傅还在车上呢。”
安碧如十分辛苦才停住了笑道:“林将军,我白莲教与你作对,实在是大大的不智。光凭你这张嘴,那也抵得上十万大军。仙儿摊上你这么个夫君,虽是福分,我却更替她担心,日后她受了你的欺负,怕是连个苦楚都说不出口了。”
“日’后我肯定不会欺负她了,自己的老婆,心疼还来不及呢。林晚荣嘿嘿一笑道:“师傅姐姐请放心,我会终生爱护仙儿,让你永远看不到她诉苦的一天。”
秦仙儿甜甜一笑,依偎在相公怀里。安碧如微微一叹,也不说话了,马车寂静,一路急急向着金陵奔去。
为了照顾重伤初愈的林将军,马车行的极缓,仙儿连一点稍微的颠簸都不肯让他受到。一路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晚荣正昏昏欲睡,忽闻仙儿一声娇呼道:“相公,金陵!我们到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