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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氏的问话令东盈袖羞的抬不起头来。
“我好歹也是眼睁睁看着你跟朝雨长起来的,朝雨自小身子不好,他就是这个命,你就不同了,你模样生的标志,又是个乖巧懂事的……”荆氏说着话,偷眼去瞧东盈袖。
东盈袖头埋的更低了,面颊两侧飞起红润。
“你心里要是有人就说出来,我给你做主。”荆氏体贴道。
东盈袖惊呆了,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荆氏,“夫,夫人,您,你真的……”
荆氏轻轻点头,“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家的女儿,你不想嫁给朝雨我也不会怪你,要怪只能怪朝雨他没有福气,娶不到你这么贴心的正室夫人。”
东盈袖轻咬双唇,眼中含了泪花。
她与慕朝雨可以说是从小就认识的,慕朝雨原本就生的相貌英俊,气度非凡,所以她真的曾经动过芳心。
就算他身体不好,她也从没有嫌弃过。
可是这些年来,随着她长大,她听到的流言越来越多,有关福郡王府的诅咒之说也越发的令她恐惧。
再加上慕朝雨身体每况愈下,这两年逐渐的连走路都困难,最后坐了轮椅,一头墨发更是提前变白。
东盈袖心里越发害怕。
慕朝雨如果死了,她就要守寡。
她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自己大好的芳华就这么消耗在福郡王府。
所以当她无意中遇到了另外一个人,在得到对方的暗示要求娶她时,她的心思彻底乱了。
如果能够嫁给那个人……远比嫁给慕朝雨要强上百倍!
但是这件事她只能埋在心里,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敢告诉。
她的父亲早年在战场上负了重伤,所有的大夫都说他没得救了,伤处的肉全都烂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是慕朝雨亲自到了府上,当时他只有七岁,已经继承了福郡王世子的名号,就连皇上都唤他“妙手大夫”。
慕朝雨为她的父亲用了药,这才救了她父亲一命,她父亲感念慕朝雨的恩情,为她定下了这门婚事。
东盈袖呼吸急促,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虽然不敢把这事告诉父亲,但是却可以跟荆氏说。
荆氏对她一直都不错,每次到府上来,都待她像亲生女儿一般。
东盈袖鼓足勇气,轻轻点了点头。
荆氏微笑道,“我就猜是这么回事,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这话果然没错,你说说看,是看好了哪家的公子?”
东盈袖嘴唇翕动两下,正要开口,忽见门口出现一名丫鬟,禀道:“大夫人,二皇子与夜大人到府上来了,说是要寻世子取药。”
荆氏愣了一下,“是哪位夜大人?”
“通议大夫夜清欢。”丫鬟回答的从容不迫,显然福郡王府经常接待这样的贵客,就连下人都习以为常。
荆氏没什么表示,一旁的东盈袖却像是受到惊吓似的,两手紧紧攥住了袖子。
荆氏把丫鬟打发了,这才重新转过来跟东盈袖说话,“你刚才还没说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呢。”
“没……没有的事,我,我只是不想嫁给朝雨罢了。”东盈袖慌慌张张道,“我离开的太久了,父亲恐会怪罪……”
“不碍事。”荆氏望着东盈袖别有深意的笑了,“你去后园折几枝梅花来,我想摆放在客厅,你父亲问起,我就说你去折梅花了。”
东盈袖向荆氏施了礼后先出去了。
望着东盈袖的背影,荆氏召来贴身丫鬟,附耳低语一阵,丫鬟迅速离去。
客厅内,慕朝雨等人还在聊天。
见荆氏一个人回来,东将军奇怪道,“盈袖呢?”
荆氏笑道,“盈袖这孩子是个勤快的,帮我去后园布置赏梅的酒席了。”
慕昭良附和道:“我们这里的后园有几株梅树长的极好,现在花开的正盛,东将军可以去看看,一会我们温酒赏梅,我陪将军多喝几杯。”
说着话,众人起身离了客厅,要去后园的赏梅亭。
北风吹过来,慕朝雨将狐裘的帽子遮在头上,罩住满头如同琉璃般晶莹的银发。
余玖知道他怕冷,索性也跟着钻进了他的狐裘里,只露出个小脑袋来看着外面的光景。
慕朝雨的轮椅在雪地上走的极慢,东将军等人走在前面。
园中小路曲曲折折,慕朝雨又不肯让四喜推他,每走一段他都要停下来喘息。
东将军几次回头望过来,眼中隐隐带着担忧。
慕昭良道,“东将军不要担心,朝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走的慢些,不如我们先过去,一会他就能跟上来。”
东将军摇头,坚决要等慕朝雨一起。
慕朝雨第四次停下来,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喘气。
余玖有些不忍。
赏的什么梅花嘛,荆氏真是没事找事,明知道慕朝雨在这种天气里会很辛苦,却故意折腾他。
慕朝雨闭上眼睛,似乎在积攒力气。
余玖担忧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心跳的很快。
慕朝雨,你不要紧吧?
她“呜呜”叫了两声。
慕朝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水灵灵的兽眼,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小白眼狼,算你还有良心。”他轻声道,“我手上没有力气,你帮我把药取出来。”
听了这话余玖眼泪都快下来了。
特么地荆氏真是心狠,不是自己的儿子不心疼就算了,还往死整他,还是人吗?
她再次钻进狐裘,在慕朝雨的衣裳里拱来拱去,找到了他腰间装药的锦袋。
小牙咬住锦袋,用力一扯,锦袋被扯断。
余玖用力往外钻。
这时慕朝雨气息越发紊乱,就算是隔着衣裳,余玖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呼吸时身体剧烈起伏。
慕朝雨,再忍忍,我马上就把药拿出来了!
刚才往下钻时很轻松,可是现在要往上钻她却遇到了困难。
她的身上全都是鞭伤,就算擦了药膏,可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衣料摩擦着她身上的伤处,很快就把伤口表面的一层磨掉了。
余玖牙齿紧咬着装药的锦袋一声不吭,奋力往外钻。
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身上的这点伤不算什么,破了再长就是了,要是慕朝雨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哭死都找不到后悔药去。
挣扎着把脑袋冒出来的瞬间,她长长呼出口气。
特么地,憋死老娘了!
慕朝雨,快,快吃药!
她将锦袋塞进慕朝雨的手里。
慕朝雨却没有接,凤眸直视着前方。
你在看什么?
余玖用爪子推了推慕朝雨。
慕朝雨仍然没有反应,苍白的脸色在风雪中晶莹的就像块冰雕。
余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她也呆住了。
园中梅树下,东盈袖正与一位年轻的男子抱在一起……
我擦擦擦……
余玖惊的背毛竖起。
人生果然处处都有精彩,每时每刻都在玩现场直播啊。
慕朝雨,你头上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