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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长平公主也知道,唐梦澜哪是她赶得走的,唐梦澜奈何不了她,但她也奈何不了唐梦澜啊,那就更别说是这个小小的钟府了,他们又怎能拦得住唐梦澜什么。
起初长平公主想的乃是唐梦澜是个那么要面子的人,若钟晴没有给她出帖子,那以唐梦澜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去向钟晴要的?
在这建安之内,能让得唐梦澜主动去拜托请求的存在,长平公主估计还不足一掌之数呢,所以她自然也就料定了唐梦澜这次是肯定也不会去求谁
那如此一来,她便只需要在钟府前设下围阻,只要以唐梦澜根本就没被邀请这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她给拦在钟府外不能进来的话,那她又还能如何呢。
只要不让唐梦澜进入钟府,那这事不管闹到哪儿,长平公主就能把它都只是归结到小儿女间的争风吃醋罢了,唐梦澜到时又能拿她怎么样?
长平公主把一切都是算计得满满当当的了,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的却是,钟晴竟然还是来了,她事先派去阻挡的人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唐梦澜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混进来了。
是谁帮得她?是谁能让得唐梦澜破例的,长平公主想不通,而且此时也无心去想了。
现下的长平公主,单只是要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就够费力的了,她又哪还能静下心来去思考其他事的,长平公主看着对面那带着趾高气扬得意味的女孩,心里反反复复,丝毫都平静不下来。
但钟晴和唐梦澜却正式的寒暄了起来,而此时正在偏安一禺的梁媗却也微微扬起了嘴角,她就知道这唐家小霸王是聪颖之辈,她能知道自己的意思。
虽说从头至尾梁媗都没对唐梦澜提过什么要求,但她为钟晴所辩解的那几句话,唐梦澜都是懂了的,所以梁媗知道,她是不会为难钟晴的。
既然现在已知道唐梦澜钟情的人是赢王世子祁玖了,那她与钟晴之间倒就也没什么好冲突的了,两人之间既已没有冲突,那梁媗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的担心,唐梦澜会给钟晴下绊子了。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梁媗独自安逸的品着手里的松蒙,就看着远处的长平公主和唐梦澜三人在互相周旋着,旁边都是一群看戏的人。
只不过让他们失望的就是,长平公主和唐梦澜都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尤其是她们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因此在彼此互相冷嘲热讽了好一会儿之后,长平公主见从唐梦澜的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了,于是便带着钟晴直接转身走人。
“钟小姐又与长平公主殿下走了,小姐,我们不上前去和钟小姐打个招呼吗?”青茼看着钟晴和长平公主越走越远的身影,对梁媗问道。
“不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现下那位公主殿下可是在气头上呢,我们还是不要在这时凑上去给人家出气的好。”梁媗专心的低头品着茶,不是很在意的回答道。
现在长平公主才刚刚和唐梦澜斗了一场,而且她还是处于下风的那一方,此时要是梁媗过去了,那不碰一鼻子灰,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那还不如不去呢。
再说了,此时钟晴和长平公主在一起,梁媗也不是很想过去,与长平公主待一块,梁媗也有很多不自在的,比起和她们在一起,梁媗还不如自己待着要更好一些。
梁媗就这样,自己安静的偏安在了一角,就算长平公主和唐梦澜都已散伙各自离去了,可梁媗却还是静静的待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珠光宝气闪耀,杯觥交错的繁华。
……
……
“祁玖那狡诈的小子来了,是吧?”
“嗯。”
“你事先怎么不和我先打一声招呼,我若是知道那混小子来了,那我就不来了好吗。那小子不管到哪都爱抢尽风头,我就看不惯他那花哨的做派。”
钟府内一座不起眼的小花园里,在几个隐蔽的角落之中藏着几个暗卫,而在他们形成的四方形中心,徐昭正在向楚孤大吐特吐着苦水,以及他的不满。
“诶,我说你是不是有意想拉拢祁玖那小子啊?不然你最近怎么会全都挑着有他的地方去,而且还老是让我派人在宣颐门守着,让得祁玖一进宫你就能知道消息。你不会真是想拉拢他吧?”
楚孤看着都快气急跳脚的徐昭,嘴角弯弯地道:“怎么我不知道,你竟会这般的讨厌祁玖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他从视而不见变成这样的厌恶了?”楚孤意有所指的对徐昭说道。
一番话也说得徐昭一口气就憋红了脸,他大声的辩解道:“我对祁玖那混小子可向来都是极其厌恶的好吧,我什么时候变了啊?没有的事。”
“哦,是吗?”楚孤挑了挑眉的看着徐昭,不过三个字,就又让得徐昭的俊脸差点红得都快滴血了,看得楚孤的眉眼更是带着些稚气的弯如月牙。
只不过这落在了徐昭的眼里时,那可就和纯真无邪完全一点干系都没,徐昭在楚孤脸上看见的全是和恶魔得微笑一模一样的神情,让人直是不寒而栗啊。
“你、你少对我露出这种笑容啊,我又没说、说谎,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好像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去看看,你赶紧顺着小路离开,知道了吗。”
徐昭不等话说完,竟就一溜烟的跑了,看得旁边隐蔽在暗处的暗卫们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哪里有什么动静吗?怎么他们都没现啊?
徐昭一瞬间就跑的没了影,而楚孤却是站在原地看着徐昭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扬,直到徐昭的身影都完全消失在了茂盛的枝叶之间时,楚孤才也转身往外走去。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楚孤一走出小花园,就有一个普通侍卫打扮的少年跟了上来,在落后楚孤三步的地方,轻声对他询问道。
“回渊亭阁吧,此时那儿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我们这时回去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目的。”楚孤嘴角带笑的说道,只是那少年侍卫却忙不赢的躬身应是,那态度说有多尊敬、就有多尊敬。
而两人也就这般一前一后的往渊亭阁走去了,途中还遇到了许多人,可大多数却全都当没看到楚孤一般的直接就错身而过了,其间楚孤对此也没什么表情,依然是笑笑的往前走着。
但楚孤身边的那个少年侍卫可就不一样了,他虽深深的压低了头,可每当有人对楚孤又视而不见的走过时,他都会一言不地狠狠握紧腰间的剑柄。
你们这些所有看不起公子的人、羞辱过他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少年侍卫握紧了自己的剑柄,正在心底暗自立下誓言的时候,前面的楚孤却忽然停了下来。
“赢王世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侍卫顺着楚孤的声音望去,就只见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正巧也有几人从一条青石小径里转了出来,而为的那人不就是最近才刚刚回京的赢王世子祁玖吗。
“楚孤公子,好久不见。”赢王世子祁玖对于会在这儿遇见楚孤,好像也是有些意外的,他先是在微微一顿之后,才向着楚孤抱手揖了一礼。
“何来好久,我们前几天不是才在宫中见过吗,看来赢王世子是贵人多忘事啊。”楚孤还礼,然后便对着赢王世子祁玖笑道。
“楚孤公子说笑了。”赢王世子祁玖和楚孤之间,在之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的,因此两人对彼此的印象也没什么好与不好的,就像楚孤先前对徐昭说的那样,他们之间最多也不过就是视而不见的关系罢了。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在楚孤需要与掌管兵备道的赢王府连上关系时,那赢王世子祁玖自然也就是他不能绕过去的坎了,想攻破赢王府,自然是得先攻下赢王世子祁玖了。
但祁玖长年都是不在建安的,楚孤就算想与其建立交情,那也是无处下手的,就只能借助着这次赢王妃寿宴的关系,在祁玖逗留建安的这短短时日之内,达成他的目标了。
要不然等祁玖一离京,那等着楚孤的后果就只能是面对赢王了,而那位老王爷,楚孤是想都没想过能从那边突破什么的,那位老王爷的固执,可也是在建安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了。
楚孤看着面前虽然年纪不过只比他大上一、两岁,但却已显得如此少年老成的赢王世子,楚孤心里也不是没有赞叹之声的,可就不知道这个少年对于他,日后是敌是友了。
楚孤和祁玖就那般在客气的互相寒暄了一番之后,问清彼此都是要回渊亭阁时,两人便也就一起同行,往渊亭阁走去了。
此时楚孤再踏上回路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也就更多了,但这次大家却都又忽然好像视力恢复了一般,就连平时与楚孤根本是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就只比陌生人好一些的都接连上前来与他打招呼,那热情的啊,看得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好的交情呢。
此时正是太阳最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里的那一株株桃树,现下桃花早就凋零尽了,此时只剩下满枝的枯意,在橘红色的阳光和风里微微摇曳,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楚孤的母亲,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妃的毒计早就成功了。
只是,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人们才猛然现,孟太妃的长子和幼子,全都已死在了广明殿的那场阴谋里。
而这些,梁媗也是在前世时,父亲和娘亲被斩前夕才那样深刻的清楚了。
文帝驾崩,怀帝登基,而相比文帝的明君之名,怀帝的残暴和昏庸就更显丑陋,在登基之初,怀帝立刻一改先前的谦谦君子之范。
凡是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不出一月就全部罢职免官、获罪下狱,无一幸免。
这其中,最惨的虽不能算做是梁家,但在梁思玄被定死罪下狱,沈氏也因辱骂怀帝及沈云崇的暗中捣鬼而获同罪后,梁思玄把梁家最后的力量却是用来保存了梁雍的性命时,她才知道了一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