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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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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奇怪了,今晚可是赢王妃的寿宴,赢王府的大门又岂是那么好进的,娘亲在这种宴会上一般连她都是不会带着同去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她的亲事就被定下了,那就更别说是梁婳和梁姷了,要是她们一步踏错,那到时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这些都是让得今早才知道梁姷会陪着沈氏一同去赢王府赴宴一事后的梁媗,极其的郁闷不已的原因,但这些事她该怎么对雍儿说呢?说了他也不懂其中的千丝万缕的纠葛啊。

    梁媗叹了一口气的揉乱了梁雍的黑发,在他刚刚又要脆声怒斥梁媗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时候,梁媗就忽然往右边一指,同时喊道:“雍儿,你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哪里哪里?”马上就要发怒的小老虎刹那间便忘了是在气什么事了,顿时就顺着梁媗的手望去,而等到看见那边真的有一只正在啄羽的瑰丽白鸟之后,梁雍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过去了,哪还记得什么生气之类的事啊。

    看着这么容易就被敷衍过去的小老虎,梁媗也顿时就觉得好笑了起来,但那也只是在心底轻笑两声罢了。

    梁媗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就大笑出声,那样的话,这小老虎可就说不定会被真的惹毛了呢,最近这小老虎的脾气可是大得很啊。

    梁媗一面跟在了梁雍的身后,往那只白鸟走去,一面却在小心的克制着自己越来越上扬的嘴角,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便也就在这儿停留了会儿,梁媗也硬是拉着梁雍只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了那漂亮的白鸟好一会儿后,便就又继续向鹤寿斋去了。

    虽然梁雍对于梁媗阻止他靠近那大白鸟的行为不是很高兴,但鉴于反抗无效之后,梁雍就也只能是垂头丧气的被梁媗拉着离开这儿了。

    但就在梁雍离开之前,他却还是念念不舍的一直往回看去,那委屈的样子,让得梁媗本就已经不错的心情,更是愉悦不少,要不是真怕天生就与这些飞禽走兽极度合不来的小老虎,又把那只禽鸟给追得上跳下窜的话,她还真也就不拦他了。

    可偏偏让梁媗好笑又好气的就是,这小老虎与它们相处到最后的结局总是惊人的相似,不是飞鸟们成了杂毛鸡一般的存在,就是走兽们被吓得瑟瑟发抖。

    明明就是个连虫子都不敢踩的小屁孩,但也不知为什么,只要梁雍一靠近那些动物们,竟就会造成那般大的杀伤力力,直接就让得连沈氏都明言说了,不许这小老虎靠近园中珍禽了的。

    因此梁媗就更不会放梁雍过去了,不然真不是开玩笑的,不用多一会儿后,刚刚那只漂亮的白鸟,说不得就会也变成一只杂毛鸡去了。

    梁媗好笑的拉着三步一回头的梁雍继续往鹤寿斋去了,直到把这只小老虎给交到承平老管事手中的时候,她都还能看到他那委屈的小样儿。

    梁媗十分努力的忍住了已经快溢出口的笑意,在向承平老管事行礼告辞之后,梁媗便回了南兰溪畔。

    今天的南兰溪畔里十分忙碌,所有人都在为了沈氏一会儿的出行而准备着,在梁媗回来以后,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的不可开交时,她便也稍稍逗留了下就回小云曛了。

    今天的主角不是梁媗,也没她什么事,因此直到午后沈氏即将带着梁婳和梁姷离府,往赢王府而去前,梁媗就只是去送了送她们,而沈氏在离开前也只嘱咐了梁媗要好好的照看梁雍外,其他的事情就也没什么了。

    午后,梁媗就在二门处目送着一辆辆的华车缓缓的驶出了镇东大将军府,向着赢王府而去。

    这种在其他人看来,梁媗这个被丢在府里,被迫得照看幼弟的差事是有些倒霉的,但梁媗自己却是求之不得呢,本来宴会那些场地,就是她最不爱去的地方了。

    热闹喧哗不说,就只那一个个心有千千结的人全聚在一起,说着一些让人十分难以理解的话中话、套中套,那种走一步要考虑十步的场合,真的是一点也不适合梁媗的。

    因此在别人正为她可惜可怜的时候,梁媗却是心情大好的牵着梁雍从南兰溪畔走回小云曛,路上本来还有些怕梁媗心情会不好的梁雍,见她兴致极佳后,便也渐渐的咧开小嘴笑了。

    在从南兰溪畔回小云曛的一路上,梁雍便就要跳蹿蹿了,一会儿这看看一会儿那摸摸的,惊得沿途中的飞禽走兽是鸡飞狗跳不已,而这都还是梁媗在一旁的结果了,若是梁媗不在的话,那这一路上的小动物们的下场,怕是要比现在可怜上许多啊。

    梁媗一面硬拉着还要再玩一会儿的梁雍继续往前走,一面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得在各个园林中立个标杆,上面书写下来不许这小老虎靠近的禁令了?

    眼中笑意越来越深的梁媗牵着梁雍继续往小云曛的方向走去,但就在前面一个拐弯处,他们却差点就和另外的一个人撞在一起了,要不是旁边的念湘反应快,赶忙拉了梁媗一把的话,梁媗此时估计早被撞得跌坐在地起不来了。

    “你是哪个院里的丫鬟,怎么会如此毛毛躁躁、莽莽撞撞的?”

    念湘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刚刚的那一幕给吓到了,梁媗身子骨有多脆,她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要是刚才那一撞给撞实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因此念湘竟难得语气有些严厉的向对面的那个小丫鬟出声喝问道。

    “我是、是裁素院里的,刚刚是不是撞倒姐姐了?对……对不起,姐姐不要怪罪,我这是有急事要去南兰溪畔找大小姐,希望姐姐不要怪罪。”

    这小丫鬟看着年龄不过就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十分稚气,完全就还是个孩子,在刚刚那一撞里,梁媗是被念湘拉开了,但也因了梁媗的退开,所以使得这小丫鬟扑了个空,重重的摔了一跤。

    但毕竟不是谁都和梁媗一样,这小丫鬟经过这么一摔,除了手上有点痛外就再没什么大碍了,在念湘的一顿轻喝后,急急忙忙的爬起来,也不敢抬头去看对方是谁,只是一个劲的在解释着。

    “你找大姐干什么?她现在可已是随着夫人去赢王府了。”那小丫鬟正在心里着急的时候,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惊得小丫鬟赶忙抬头望去,一眼就见到了此时正牵着梁雍站在了一旁的梁媗,三小姐!

    “你是裁素院里的丫鬟?”梁媗对那个正在吃惊地望着她的小丫鬟问道。

    “……是,回三小姐的话,奴婢是裁素院里的洒扫丫鬟。”小丫鬟先是对会在这里碰到梁媗,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在旁边的念湘的提醒下,小丫鬟赶忙低头恭恭敬敬的行礼回道。

    “那你这个时候找大姐干什么,就像我刚刚说的,大姐已经陪着夫人去赢王府里。”梁媗其实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看这小丫鬟着着急急的模样,肯定是裁素院那边有什么事了。

    可现在梁婳已经随着娘亲去赢王府给赢王妃贺寿了,那出事的还会有谁呢?梁媗心底有些唉声叹气的,但却始终没离开,等着那小丫鬟回话。

    “大小姐走了!那三爷怎么办?”

    小丫鬟面容在刹那间就苍白了起来,而梁媗只暗道了一句果然,果然是梁茂出事了,可在裁素院的梁茂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啊,是身体突然不舒服了吗?

    梁媗皱着眉的沉吟到,等那小丫鬟把事情说出来,可小丫鬟却明显是被梁婳已经不在府里的消息给弄得惊慌失措了起来,好半晌都喃喃无语的不知道在叨念什么,最后要不是念湘实在不忍心,看不过去的又拉了拉那小丫鬟的衣袖,对她使了个眼色,人那小丫鬟突然一个激灵的赶紧对梁媗拜求了起来的话,那估计是等不到这小丫鬟开窍了。

    “三小姐,求求你救救三爷………救救三爷吧。”

    但这小丫鬟不说则已,一说就吓得不止梁媗差点咬到了舌头,就连一直都是在好奇的歪着头看这小丫鬟的梁雍,也被她突然跪下哭泣的行为给吓得躲到了梁媗的背后去了。

    “你慢慢的说,茂儿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做‘救救他’。”梁媗强自按下了心中忽然升起的不安之感,一面让念湘赶紧把那小丫鬟扶起来,一面稳着声音问道。

    “是大爷,大爷刚刚在大小姐离开没多久后,就忽然来了裁素院,也不知是在屋里和三爷说了什么,让得本就这两天有些风寒的三爷突然就气厥过去了,但大爷竟不让人找大夫进来。三小姐,你救救三爷吧。”

    那小丫鬟抓紧着念湘的手,对梁媗是害怕的都要哭出来了,在她被孙妈妈悄悄的放出来找大小姐求救时,孙妈妈可是和她说了,所三爷在裁素院出了什么事,那她们这些人可是都一要一起死的,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这个小丫鬟此时看着梁媗,就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得嘴唇都咬破了。

    可梁媗在听完之后,却是震惊不已,梁羡这是要干什么啊,梁茂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幼弟啊,他这是要置梁茂于死地吗?梁羡难不成的疯了?

    梁媗心里是惊骇不已的,但她却也没耽搁,立即就转头对念湘吩咐道:“念湘,你现在就去鹤寿斋一趟,请承平老管事赶忙来裁素院一趟,就说是我请他老人家过去的,还望他老人家务必赶紧到来。”

    说完,梁媗就又对梁雍身旁的一个婆子说道:“关妈妈,雍儿就交给你了,你亲自把他先送到南兰溪畔里等我。”关妈妈,乃是沈氏专门向沈老夫人拜托过来的人,梁媗对她的信任那也是绝无仅有的,因此在看到梁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关妈妈走了以后,梁媗才带人即刻往裁素院赶去。

    而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等梁媗赶到裁素院,看见那被人围了个严实的大门时,梁媗心里还是顿时就咯噔了一下的。

    “来人,去把那我给那些人轰走。”梁媗寒意森森的说道。

    在梁媗的身边,是从来都不缺侍卫守护的,但这是镇东大将军府、是内院,侍卫们自然是进不来的,可除去侍卫外,梁媗身边也从来都是不缺的就属身强体壮的婆子们了。

    这些婆子可都是沈氏特意挑选到小云曛,守在梁媗身边的,她们可个个都是手上力气极大者,与其他家的侍卫相比,更是也丝毫不逊色的,那就更不用说是梁羡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们了。

    他们在一看见梁媗身边的那五、六个婆子过来后,便直接退开了,让得梁媗很轻松的就径直进到了院里去了。

    但就在梁媗才刚一踏进院内时,就只见偌大的院里此时是一排排的站满了人,其中最前面还有几个梁媗很是眼熟之人——梁婳的乳娘孙妈妈,和梁婳的大丫鬟离蕊。

    看来这些都是裁素院的丫鬟和婆子了,但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姐就是这么交你们规矩的吗,有人来了怎么也不上来问安的,茂儿呢?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都让你们在这儿站着是干什么?”

    满院的死寂,随着梁媗清脆的声音忽然就被打破了,所有人都吃惊的望了过来,尤其是孙妈妈和离蕊,当她们都看清说话的人是梁媗后,差点就没有喜极而泣,可终究是孙妈妈经过的大风大浪要更多一些,她按住了就要跑过去的离蕊,对她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刚刚还耀武扬威,可现下却忽然张着嘴巴,像被塞了一个鸡蛋似的女人。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教你们怎么行礼问安?”

    梁媗的声音忽然变得更冷了,而站在了孙妈妈和离蕊面前的那个女人,此时也才刚刚回过神来似的,盈盈地走到梁媗面前带头行礼道:“见过三小姐。”

    “哦,这不是缦胡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媗一脸好像才刚刚看到缦胡的样子,但其实在她一踏进院子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缦胡,这个她大哥身边唯一的大丫鬟。

    镇东大将军府里的公子小姐们,身边服侍的人都是有定数的,而像梁羡、梁颐这些哥儿比起梁媗她们来,在大丫鬟的挑选上是可以更多一些的。

    但梁羡在这方面却很是有些不在意的态度,像梁颐、甚至是梁茂身边的大丫鬟都早已超过两个了,可梁羡这么多年下来,身边的大丫鬟却至始至终都只有缦胡一个。

    这样已经都可以算是反常的了,但在前世时,缦胡最终却连梁羡的妾都没成为过,因此梁媗也不知道,缦胡对于梁羡而言到底是特别的或根本就只是寻常的人物。

    但不管怎样吧,反正现下梁媗是极看不顺眼这个刚刚还在耀武扬威得女子的,梁媗静静的看着缦胡,琥珀色的瞳孔里有着冷意,让得缦胡连忙低下了头。

    可就在缦胡才刚刚移开视线后,她就发觉不对了自己这是在为梁羡办事,哪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的?一想到了梁羡,缦胡的勇气便也就回来了,她重新抬起头,昂首挺胸的看着梁媗说道:“三小姐,我这是跟着大爷过来的,现在也是在听从大爷的吩咐,若三小姐有什么疑问,还请亲自去和大爷说,不值当来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哦,原来缦胡你是在为大哥办事啊,但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儿是裁素院吧?”

    梁媗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了,她看着缦胡轻轻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裁素院是属于内院,而内院里的一切事宜都该是夫人说了算的吧,你现在来这儿指手画脚的是在表示对夫人的不满?”

    梁媗每说一句话,缦胡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到梁媗的话说完后,缦胡刚刚还白里透红的粉嫩肤色,早已经变为十分难看的惨白了。

    虽说缦胡现在是梁羡房里的大丫鬟,但她的生杀大权其实是握在了沈氏手里的,而且不止她,在镇东大将军府里除了那些随着韩氏和杨氏等几个姨娘一起进府的丫鬟婆子外,在梁家里可以说是所有丫鬟婆子们的生杀大权都是握在了沈氏得手里的。

    只要沈氏一句话,那她们或被重新变卖、或被赶出梁府、或被人牙子重新带走等所有对于她们最下等的结果,不过就是沈氏动动嘴皮子的事罢了。

    而不要看缦胡现下是在梁羡身边显耀非常,可只要沈氏一句话,那她的结局可就定了,到时就算梁羡想要救她那都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时代,“孝”之一字何其重,要是梁羡被抓住了他为了一个丫鬟违反母命,私自藏匿或私相授受的话,那梁羡这辈子的名声可就完了,到时他也完全不用再去考虑功名和从仕的事了。

    但就以梁媗所认识的那个梁羡,别说缦胡对他可能根本就是一个一点都不重要的人,就算他真的是喜欢缦胡的,可只要一牵扯上了他的未来和功名,那在这件事上,梁羡也只可能做一个选择,那便是牺牲缦胡。

    而如果就连梁媗都能这么清楚的知道梁羡得选择的话,那就更不用说是缦胡了。

    因而此时在梁媗的话才一说完后,缦胡的脸色可是顿时就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她连忙就对梁媗行礼道:“三小姐,奴婢万万不是这个意思,还请三小姐放过奴婢吧,千万不要对夫人说起这些。”

    “哦?那我就还真不知道了,不如你自己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梁媗一面抬头看着紧闭的正屋方向,一面不疾不徐的对缦胡问道。

    “奴婢、奴婢是………”缦胡正在急得满头是汗的时候,在梁媗的身后却又忽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它们可谓是救了缦胡一命啊。

    因为在这脚步声一出现之后,梁媗便赶忙转头看去,在看清那脚步声正是青茼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往这儿赶来的时候,梁媗便连忙丢下了缦胡,亲自就迎了过去。

    “墨老,你总算来了。”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楚孤的母亲,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发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妃的毒计早就成功了。

    只是,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人们才猛然发现,孟太妃的长子和幼子,全都已死在了广明殿的那场阴谋里。

    而这些,梁媗也是在前世时,父亲和娘亲被斩前夕才那样深刻的清楚了。

    文帝驾崩,怀帝登基,而相比文帝的明君之名,怀帝的残暴和昏庸就更显丑陋,在登基之初,怀帝立刻一改先前的谦谦君子之范。

    凡是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不出一月就全部罢职免官、获罪下狱,无一幸免。

    这其中,最惨的虽不能算做是梁家,但在梁思玄被定死罪下狱,沈氏也因辱骂怀帝及沈云崇的暗中捣鬼而获同罪后,梁思玄把梁家最后的力量却是用来保存了梁雍的性命时,她才知道了一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