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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以为是知道了司徒家的事情,她在官方粮铺曾出事过司徒家的信物,郑知府收到消息再告诉郑老爷子并不奇怪。但现在看来,或许还因为端亲王府的名号吧。
端亲王府的名头可比司徒家的更大,在没弄清楚他们和那位二公子的关系之前,郑老爷子自然不敢怠慢他们,若是什么时候确认了他们和端王府二公子是有仇的,撇清关系的速度估计也会很快。
郑家和他们撇清关系她倒是不太在意,只要别影响了日后他们想在莲城做什么生意的时候衙门那头的便利便好,左右郑家做得是客栈和酒楼生意,对这些他们也没兴趣插足,和郑家在生意方面并没有什么需要合作或有冲突的地方,对郑家,于公于私的都没有太大深交的必要。
何况还多了一个刘氏在郑家,她有兴趣和郑家交好才怪呢。
“既然对方的身份已经找到了,便是完成了我们的第二个要求,有劳郑老爷子了。”秦霜道。
郑老爷子看了看秦霜,又转向阿辰,叹息道:“无妨,反正真正寻人的是郑知府那边,我也只是起到了传话的作用。”
“那么,郑知府可曾说过那位二公子去了何处?是回了端亲王爷的封地,还是回京城?”既然人家是天子脚下的刑部侍郎,目的地八成是后者吧?
果然,郑老爷子道:“如无意外应该是回了京城。”在位期间少有长期休沐之时,端亲王家二公子即便因某些特殊情况能来莲城游玩,时间长了也得回去继续上工,并不能例外。
否则即便是身份再特殊再尊贵,也不可能让其再过两三个年头便直接做刑部尚书,京城的老官员们还不得把人弹劾死。
这些官场上的事情郑老爷子本也不懂,还是他的堂侄子郑知府和他说道的,秦霜就算懂,对这些距离他们生活较远的事情也不多关心,反正知道对方身份就成了,端亲王府二公子,玄子霄。
看样子,想真正弄清楚阿辰和这个玄子霄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的,还得去一趟京城?
旁人一提京城,天子脚下,都觉得无限向往,可秦霜却只觉得那种地方就是麻烦的集中营,走到哪儿都有可能摊上事儿,着实麻烦得很,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怎么乐意去。
阿辰听到郑老爷子提起京城,也不知怎的就无意识地拧紧了眉头,要说厌恶,不愿意去吧,也说不上来,似乎不是这样,但若说印象很深刻,又隐隐带着点抵触,说不清的感觉,但有一点他倒是透过自己的这些反应感觉出来了,自己失忆前十有*是生活在京城的。
所以,想恢复记忆,不论喜欢与否,都要去一趟。
就在书房里三个人各自有想法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老爷,知府大人来了。”是之前那位管家的声音。
秦霜和阿辰都以为或许他们得再去一趟衙门,或是郑知府的宅邸,没想到,这位知府大人居然亲自来了?二人不着痕迹地视线相交了一下,看样子这位知府大人对他们也很是重视呢。
郑老爷子对郑知府会亲自过来倒是没觉得多意外,反而觉得很正常,之前关于该如何对待秦霜和阿辰夫妻二人之事便是郑知府给他的提点,那么郑知府自己也同样慎重对待无可厚非。
“把人请到书房来。”
“是。”
书房里的三个人对郑知府的到来没有太大意外,但郑家其他得到消息的人却再一次惊住了!本来郑老爷子对秦霜和阿辰过于客气就足够让他们心存怀疑,如今连他们家的靠山知府大人都亲自过来见他们,这二人是有多大的面子?
二房院子里,刘氏刚对郑孝进行了一番敲打,叫他不论何时,在老爷子面前都不要随便乱说话免得惹老爷子不高兴,再一听说郑知府也来了,对于将秦霜这个女儿认回来的决心更深了,只是必须得暗中认回来,面上依旧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对郑孝,也同样提醒,下次要是再碰到秦霜和阿辰,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是否喜欢他们,都不要表现出对他们的敌意。
“为什么?他们不就是些商人吗,难不成我还得讨好他们不成?”郑孝一脸不痛快,这也难怪,秦霜和阿辰看年纪也不过就是比他搭上两三岁罢了,都是同一辈的年轻人,凭什么他们就能被家里辈分最高的家长客客气气地对待着,连带家里其他人也都得想办法交好,而他却什么都得不到,连亲爷爷都没想过要将家里的产业哪怕分一点给他打理?
没人提醒郑孝对秦霜和阿辰都很是不满,亲娘再三告诫就越发让他心里抵触了。
叛逆期的孩子总是别人越说某件事不能做越会和他们对着干,不让做,我偏要做,正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刘氏想把秦霜认回来,以她的所作所为不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有个郑孝想拖她后腿,最终结果会如她的意才有鬼。
倒是大房那边的人心很齐,都认为不能怠慢秦霜和阿辰,多的要求不用,只要别让二房越过他们便是胜利!郑礼和王氏都清楚郑孝那样性子的已经在口头上有些得罪了人,即便是有刘氏挽救,想让那二人对他们留下好印象也不容易。
秦霜之所以没兴趣和郑家深交,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只第一次会面便看出了郑家大房二房之间的关系,她就是因郑知府那层面的关系才和郑老爷子来一次交易,可没兴趣牵扯进郑家两房人为了家产的内斗当中,宅斗什么的,无趣得很。
而且,她既然打算收拾刘氏,大房二房谁输谁赢其实早就注定了。
“你们就是灵秀山庄的主人?”郑知府郑宏远看着秦霜和阿辰温声道。
“是的,我是秦霜,他是我丈夫阿辰,见过知府大人。”秦霜和阿辰一同起身对郑知府微微点头行礼,四品官员,算起来还是他们真正见过的官职最高的官,客气一点是应该的。
“坐下说话吧。”郑宏远同样点头回应,坐到了郑老爷子身边的另一把提前备好的软椅上。
重新落座后,秦霜二人稍稍打量了一下郑宏远,从外表上看,这位郑知府年纪大约是在四十岁左右,五官端正,样貌并不算多出彩,但眉目间透着一派温和,看着性格很好,是个会让人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的人。
从第一印象上来说,是个很容易引起人好感的人,而内里具体是不是个好官,从他们来到莲城这段日子以来的各个侧面的了解,至少能感觉得出郑知府不是贪官,想惩治赵家,也看得出是个厌恶蛀虫的人。
可以合作。
“听说二位有事情想和郑某详谈?”郑知府微笑着看着秦霜和阿辰。
“确实有,而且这件事若是办成了,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有好处。”
“哦?不知道是何事?愿闻其详。”郑知府心里有些疑惑,能他也有好处的事情吗?他是今日才第一次见这两个人,怎么这二人还能知道何事对他有帮助?
秦霜喝了口管家刚换上的热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郑知府一直以来对赵家子弟在莲城的某些行为很是不满,只是碍于某些方面,不好动手,可有此事?”
郑老爷子和郑知府同时心里一动,后者脸上更是露出几分错愕和狐疑,“你说的赵家,莫非是?”
“原京城户部左侍郎,赵达家。”
这句话也显示了他们是知道赵达曾经的身份的,省了郑知府再询问他们是不是不清楚赵家的背景才这样随意地提到赵家,虽说赵达已经告老还乡,但曾经的正三品,还是京城任职的官员,哪怕是退休了,郑知府也依旧不敢轻忽对方留下来的人脉,特别是其中爬得最高的那位。
郑知府沉吟一声,道:“赵家背后之人,你们想来也是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说他是碍于‘某些方面’不好动手,这个某些方面说白了不就是忌惮给赵家撑腰的人。
“户部尚书,吴远?”阿辰勾了勾唇,眼底里闪过一抹不屑,“一个正二品大员却为朝廷的蛀虫撑腰,又一个败类罢了,赵达区区三品就能贪墨数十万两乃至更多的银子,就不知道这位户部尚书又贪了多少。”
吴远固然是赵达曾经的学生,但并不是唯一的,而是许多学生当中爬得最高的一个,这种师生关系难道真能让吴远在赵达退休以后仍然无条件为他们撑腰?不过是有利益来往罢了,赵达贪墨的那些钱,定然也得给吴远一些,作为吴远罩着赵家的谢礼。
而户部,本就是最容易搜刮油水的部门,曾经赵达便是户部左侍郎才能贪那么多,吴远官职比他高,真想贪,岂不是能贪更多?
郑知府对阿辰过于直白的话有些无语,郑老爷子更是连连吸凉气,对阿辰投以既吃惊又佩服的眼神,在心中暗叹,后生可畏,不,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年纪不大,却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正二品大员的是非对错?而且言辞还相当犀利一针见血……
绕是郑知府这个为官多年的老油条也不禁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阿辰的话。
唯有秦霜笑得格外愉快,直觉得阿辰这话说得太妙!太得她的心意了!能和赵达同流合污的能是什么好鸟?赵达是个大蛀虫,那吴远便是比赵达还要肥上一圈的大蛀虫,若是吴远也能得个绝症什么的让她将那些民脂民膏全搜刮来,再回馈给老百姓就好了。
要不然,等日后有机会,她人工给他弄出个绝症来?反正为了阿辰的记忆,不是早晚也要跑一趟京城,正好顺便……秦霜思绪有些飘远。
“咳。”郑知府干咳两声,选择性地忽略了户部尚书可能贪墨这种并没有证据不好乱说,容易给自己惹是非的话,只问道:“既然你们知道赵老爷子背后有人,就该明白,赵家并不容易动,你们若有这心思,至少也该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应对吴尚书可能的发难吧?”
虽然他们没直说要对付赵家,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且瞧着他们的神色语气,十有*是他们有法子,或有路子能保证即使真的对赵家出手,也不用担心户部尚书那边的事?
阿辰意味深长地看着郑知府道:“我以为知府大人应该是知道我们的倚仗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来郑家一趟,不是吗?既然来了,明人不说暗话,不好吗?”
郑知府对阿辰这种不绕弯子直入主题的说话方式有些吃不消,官场的人,不,哪怕是商场上的人谈生意也讲究个委婉,循序渐进,或互相试探,可没有哪一个人喜欢直来直往,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的,头一回遇到这种类型的人,郑知府居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只是,看出对方确实是不喜欢绕弯子,也只得顺着往下说,“我确实是掌握了一些消息,若是不介意,不知二位可否告知,你们和……京城司徒家,有什么关系?”
秦霜从怀里掏出司徒玉给她的司徒家的信物,在郑知府面前晃了晃,“知府大人指的掌握的消息,是因为它吧?”
郑知府和郑老爷子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写着司徒二字的令牌上,之前只是从官方粮铺那边得到消息,并没有见到实物,此时一见,果真不假,确实是司徒家独一无二的信物。
郑知府神色严肃,语气认真地询问道:“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得来的这信物?莫非,二位是司徒家的人?”
“当然不是。”阿辰黑着脸一口否认,什么叫他们是司徒家的人,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姓司徒了,他媳妇儿更不可能!
秦霜很容易猜到阿辰的想法,抿唇笑了笑,才道:“我们确实不是司徒家的人,不过,和司徒家也确实有些不太方便明说的关系,这信物是阿玉,是司徒玉交给我的,严明若是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出令牌从官府暂时借用一些官兵听候调遣。官兵我还真没尝试调遣过,不知道阿玉说的可是事实,这信物真有这般能耐?”
“代表司徒家的信物,自然是有这个权限的,除了在京城以外,玄天国范围内任何一个城池周围的驻守军队中的兵卒都可以调遣最多五百人。”郑知府面色越发肃然,郑老爷子看着秦霜和阿辰的目光更是透着不可思议。
司徒家的事情他的确听郑知府提过,但关于这信物能够做到的事情,却没说,原来此物居然还有这等了不得的权限,五百人虽说听起来不算特别多,但要知道,知府衙门的所有差役加起来也不过才百来人,还是轮班换的,平均每天当差的也只有大约三分之一,而驻守在莲城周围的军营里的驻扎兵卒,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才两三千人!
也是司徒玉手里的信物并不是司徒家的最高信物,若是司徒博手里的信物拿出来,可以最高调遣两千人,差不多就是直接将一个城的驻扎将士全部收为己用了,可见司徒家在玄天国有多么大的权利。
秦霜能从司徒玉手里拿到他的信物,就算她不明说具体和司徒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司徒玉愿意把信物交给她,也足够让郑知府明白,司徒家对秦霜夫妻俩的重视程度。
端亲王府固然不好惹,但在玄天国掌握着大部分兵权的司徒家,同样不容小觑,是一般人轻易不敢触怒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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