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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了,前几天爷爷也给我托梦说让我别说话,现在师父也让我闭嘴,难道是为了别让我往下查这件事?
不对,不可能,如果真的不让我查这件事的话,爷爷肯定就直接来找我说这件事了,肯定还有别的事让我闭嘴,而且是不是很大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不会用托梦这么不靠谱的方法来跟我说这件事,而且梦里还什么都不说,就是给我做了个手势。
我把师父给我的纸条留好,跟廖诗云直接去了和瑞村,这个村子的距离很紧,根本没必要开车去,牟镇到和瑞村走路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
廖诗云问我:“村里人要是打我咋办?”
“没事,有我呢。”
“要是不让我进村该咋办。”
“没事,有我呢。”
“你知道咱们改从什么地方查起吗?”
“没事,有我???从哪查?我也不知道。”点了根烟加快了脚步,不过最让我纳闷的还是这些日子师父到底在算什么东西,居然连饭都不吃了,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生死看淡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那这两天为什么这么找急忙慌的连饭都来不及吃,还总是出门,自从风玄门散了之后他基本上就没什么是需要出门了,所以天天在家里帮着白柳柳看孩子。
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和瑞村,这个村子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去过,真的不知道家里为什么不让我过去玩,而且每次一提和瑞村这三个字我爷爷马上就不高兴。
到了村口之后,村民们看见我倒是没什么,看见廖诗云的时候脸色确实变了,不过并不是不想让她来,看样子好像是很期待他回来。
“哎呦呵圆大小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跟我们说。
果然,村里人还是管她叫圆诗云的,廖诗云一听有人说她姓圆脸色立马就变了,说:“我不姓圆,我行廖。”
“啊?”
“啊什么啊!我就姓廖知道吗。”
那小子一听廖诗云着急了就赶紧改了口说:“行行行,廖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现在村子里只有你能帮上忙了。”
我问了廖诗云一句:“这人谁啊。”
“陈宽,小时候打我打的最欢。”廖诗云白了他一眼,很不屑的说道。
“哎呦呵您看看您看看,这不是那时候还不懂事吗。”陈宽赶紧上来赔笑,这种表情最恶心,我长这么大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表情了,然而在这小子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廖诗云再也没想搭理他,我在旁边说了句:“你刚才说村里有事?发生什么事了?”
陈宽那小子看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语气说:“你谁啊你,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别他娘的瞎问。”
我笑了笑,又是个十足的小人,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廖诗云说出了实情:“你说什么?我还就告诉你陈宽,我爹娘的本事一点都没有传给我,你要想找人帮忙还真只能找他。”
一听这话陈宽马上又换了一副表情:“哎呦哎呦,您看看,我这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大哥,您贵姓啊。”
“圆。”我真的不想跟这小子多说一句话,这种人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跟他说话也没什么意思。
“哎呦喂那肯定有本事啊,圆大哥,我们这个村子就靠您来救了啊,来了不知道多少个阴阳先生都没有办法。”
“你他妈跟我说什么事了吗?”
“村子里隔三差五的就死人,而且死的都是年轻人你知道不,现在都死了二十多个了,这村子里一共也没有多少人,要是年轻人都死了,那岂不就是断子绝孙了啊。”陈宽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很着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确实是有点奇怪,人总有生老病死,但如果一个地方的人总是先死年轻人,肯定就是有人作祟,要不就是有人摆下了风水局,可是谁又跟这个村子的人有这么大的仇,直接布下一个断子绝孙的局呢。
我没理会陈宽,直接跟廖诗云走到了村子里,本来就不大的村子有二十多家都挂着白灯笼,不对啊,为什么办完了丧事,还要挂着白灯笼呢?
“陈宽,你们村按照风俗讲停灵停几天。”
“七天啊。”
也是七天,跟饶瑞村的风俗差不多。
“那这二十多个年轻人都是什么时候死的?”
“最早的两个多月以前了,最晚的就是前天刚死。”
“两个多月以前?我刚才数了数,一共有二十多家都挂着白灯笼,为什么丧事办完了,还不把白灯笼给摘下来。”我拿了根烟叼在嘴里,还没等点上,陈宽就赶紧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来给我点上了。
“哎呦要不怎么说是怪事呢,不能出殡啊,一出殡就犯重丧,现在挨家挨户的都吧尸体放在灵堂,根本就不敢出殡。”
出殡就犯重丧?为什么会这样,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能出殡了,这件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看来不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根本就没法下手查自己的事情。
这里的村民肯定不会搭理我的,如果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到时候就是他们的大恩人,那时候再查自己的事情他们没准还能帮帮忙,因为这种事情很难自己查清楚,只能问那些还健在的老人。
出殡就犯重丧,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出殡,家里肯定还会有人死,没办法只能活人死人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这个风俗不就是原来牟镇的风俗吗,可是不一样的是,牟镇那确实只是风俗而已,人家那边也出殡,但不下葬,来表达自己对已故亲人的哀思,可这边只要一出殡就会犯重丧,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并没有去廖诗云他们家得老宅,而是直接被陈宽带到了村长家,一路上来往的村民看见廖诗云以后都跟看见救星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
到了村长家以后,村长马上吩咐他媳妇杀只鸡,晚上硬要留我们吃饭,是在推脱不过也就答应了,其实这样也好,能在这个村子里多呆一阵子,就多了一分能找到线索的希望。
“诗云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咱们村子都快成荒村了。”
不知道廖诗云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成了荒村又怎么样,跟廖诗云有一点关系吗,她在这的时候也没看见这些人对她多好,现在用到她了知道客气点了,这丫头的童年还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呢。
再说了,当年她被骗出去的时候这些人怎么也不找找,如果真的有人报警或者有人用心找的话,她也不会流落到烟花柳巷去。
“村长,村里的事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个大概了,一出殡就会犯重丧,这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这些年村里有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我抽了根烟,问村长。
“没有,真没有,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们请过来的阴阳先生,村子里面一个外来的人也没有,就连串门的都没有,这点我绝对可以肯定。”村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肯定。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廖诗云小声的跟我说:“我想去给我爹妈上柱香。”
“那就走吧,正好也看看是不是村子里的祖坟出了问题。”
村长没有拦着我们,只是说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回来吃饭。
我们点了点就走了,村子里的祖坟和祠堂都在村后面的一大片空地上,到了开春的季节,这片空地已然寸草不生,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肯定有问题,并不是说这里的草都被人拔掉了,而是这篇土地完全干裂,就跟一片荒地一样,可是周围还有很多耕地,很肥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诗云跟我说:“我爹娘的坟,不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觉得祖坟有点问题。”
“怎么了?你也看出来了?”
“我看不出来,这方面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懂,当年想学可是我爹娘根本就不教给我。”
“你爹娘是对的。”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总觉得很别扭,就问廖诗云:“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不出来什么呢,但我每次路过这里,总觉得很不舒服,心里总是压着一股无名火,平常被欺负一般我都会忍着,但小时候只要路过这片地方,回到村子里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跟谁拼命,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跟着廖诗云走到他爹娘的坟前,在一个半山腰上,正好能看见村里的祖坟,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廖诗云在前面上香,我跑到后面去,拔开草丛,果然有一股小水流,环绕着这两座坟。
“你们家还有什么亲戚吗?”我问廖诗云。
“没有啊,怎么了。”
“你们村子里的风水局,我大概已经看出来了,但还是补鞥你确定,因为现在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但从祖坟和你爹娘的坟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吉凶无兆局。”
“什么玩意?吉凶无兆?”廖诗云上完了香听我说,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一头雾水,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理她,一直往这座小山上爬,爬到山顶以后,能看见整个村子的全貌,看到以后我就更能确定了,布下这个局的人可是够狠的啊。
这绝对就是吉凶无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