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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张立行好好的活下去,连带他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这似乎成了秦梅雨最大的动力和支撑。
在她想起张立行抑制不住悲伤的时候,在她想起蒋添冀恨意弥漫的时候,在她想起蒋文豪爱恨交织痛苦难过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在出国前的那晚,李觉醒在那家不起眼的咖啡店里和她说过的话。
此刻,她坐在位于斯坦福大学附近的一栋古堡内,望着从国内带来的那只郑林夏送给她的红色手机出神。
在秦梅雨决定跟随木家人出国前,他们就已经帮她申请了斯坦福大学的就读机会。来到旧金山后,他们又给了她一周的时间适应和游玩。一周过后,她已经过上了车接车送,有课去上课,没课宅在家里的生活。
来到旧金山后,为了方便秦梅雨在这里的学习生活,以及朋友交往等,木家人送了她一只新手机。新手机的号码她已经告诉给了她在国内的亲人、朋友。他们找她的时候,都会打到她的新手机上。
只不过,她的手机联系人上还是原来的那些亲人朋友,似乎没见她在这边交到什么新的朋友。
她至今仍保留着那只带来的红色手机,平时不用的时候会关机放着。偶尔她会拿出来开机看看。
再次翻开通话记录,在她出国前的那天夜里,蒋文豪给她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她都没有接听。看着这二十多个未接来电,秦梅雨的神情越来越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出国前夜。
她被李觉醒送回秦家后,秦龚传夫妇拉着她在客厅里嘱咐了又嘱咐,秦书墨也和她说了很多很多。他们一概认为秦梅雨没有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能力,担心她到了国外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等等等等。
他们其实只是舍不得她离开,她很清楚明白。于是耐着心听他们念叨着各种充满了爱和关怀的话语。
手机在她的大衣衣袋里震动了好几次,她都没有理会。谁会在夜里不停给她打电话?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该道别的长辈,她也都一一拜访道别过。
回到自己房间后才拿出手机,看到了蒋文豪的几个未接来电。
她把手机扔在床上,去卫生间洗漱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后,上面又多出了几个未接来电,依然是蒋文豪。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那只不停震动的手机出神,蒋文豪一直在不懈地给她打着电话。每一个电话都拨通足够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可能会拿起手机接通的时候才停止震动。
不知道又拨过来几个电话,手机在她的床边上一直嗡嗡震动着。
秦梅雨深吸口气从床上起身,拉开阳台处的厚重窗帘,推开门站到露天的阳台上。
那晚夜色明亮,皎月似乎知道她要离开了,特意擦亮了一度黑暗的夜空。
她站在月光里,就这么看到了月光下站在秦家院墙外的蒋文豪。蒋文豪也看到了她,在她一拉开窗帘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她。
他站在月光下,定定地看着她,手里依然举着手机,固执地拨打着她的电话。她的手机依然躺在床上嗡嗡震动着。
月光给墙外的蒋文豪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让她看不清楚,好像她和他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遥远。
直到薄雾升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转身离开阳台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拉上了那道厚重的窗帘。
床上的手机依然嗡嗡震动着,秦梅雨拿过来直接按下关机键。从此世界安静了!
第二天上午,在机场,当她被木家人簇拥着走进安检闸口,忍不住回头望向那些来送她离开的亲人朋友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了蒋文豪的身影。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那双细长的眼睛里似有不舍、悲伤、难过、压抑等等。只是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她看不清也看不懂。
当她终转身即将走出他的视线时,眼角余光瞥到他似乎动了动。只是她转身离开的脚步决然,再不会去在意他的一个轻微小动作。
手机上的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以及头离开那晚手机的嗡嗡震动声,似乎成了秦梅雨隐藏在心底的另一个魔咒。
总是在她又在梦中回到被绑架那天,看到那片刺目的血红时,嗡嗡声响起,惊醒她在看到张立行倒在血泊中的一缕惊慌失措的孤魂。
秦梅雨抬手轻轻抚摸着手机上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想要把它们删除的时候,又犹豫着停了手。手机关机被她扔进了床头边的抽屉里。
夏微言来到秦梅雨的房间外敲响房门:“梅雨,你起床没有?”她受伤的声带已经在顶级权威人士的手术下恢复如初。
秦梅雨套上一件薄薄的毛衫打开房门:“起床了!”
夏微言走上前一个拥抱,搂着秦梅雨往楼下走:“早安我美丽的女儿!”她总是喜欢给秦梅雨来个早安拥抱,许是为了弥补错失的十几年,许是这样她才会心安。
“妈妈早!”秦梅雨唇边挂着淡雅谦和的笑。和木家人住在一起一个多月,她早已在他们的热切期盼下改口唤他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呀!我的乖孙女起床啦,快来尝尝看,今天奶奶给你做了中式早餐。小笼包还有小米粥,对了,还有一些小菜。尝尝看奶奶做的好吃不好吃!”安之若开心的唤着秦梅雨,忙前忙后忙里忙外。
自从他们十月份乘专机到了旧金山后,木槿年和安之若执意要一家人住在一起,包括已经脑瘫的木弓藏,他们全家人住在这栋高大上又充满了欧洲情调的古堡里。
面对安之若的辛勤和刻意讨好,秦梅雨总是不吝称赞:“奶奶做的小笼包真好吃!”
她的话一落地,四个小笼包同时被木槿年、安之若、木弓绥和夏微言夹到了秦梅雨面前的餐盘里。
木槿年看了看其他三人,对着秦梅雨一笑,常年严厉板着的脸,瞬间如同冰雪融化消融殆尽:“乖孙女啊,先吃爷爷给的包子!这个最香!”
安之若气哼哼的不满意反驳:“这是做的,不论她吃你夹的,还是我夹的,终归都是我做的。”
木弓绥和夏微言尴尬的互看一眼,把自己筷子上夹的包子放到秦梅雨的餐盘里,悄无声息地撤回筷子。
自从把秦梅雨接过来后,木槿年上班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和安之若在家里争抢秦梅雨。
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以狠厉著称的木老爷子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特别企盼含饴弄孙的老头子。虽然他和秦梅雨有着非常非常巨大而无法逾越的代沟,但他仿佛是个非常不容易被打到的战士一般,越挫越勇。
有时候他会心血来潮取代司机的位置,亲自送秦梅雨到斯坦福大学上课。如果他再心血来潮走下车子把秦梅雨送进校园溜达那么几步,斯坦福大学的教学主任和校长就有可能会在得到消息的以后匆忙跑出来见他。
有了那么几次惨痛教训之后,秦梅雨坚决拒绝木槿年送她上学。
可木槿年是谁呀?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脑子里的老狐狸弯子哪是秦梅雨能料想得到的?
于是常常就会出现,今天司机突然肚子疼,拜托木槿年代替他送秦梅雨去学校上课。后天可能司机的妻子不舒服需要他陪着去医院检查,木槿年又成了代替司机送她去上课的最佳人选。
只要司机在她需要去上课的时候不出现,或者出现的时候一脸的为难不适,一定又是他“不舒服”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情”了。
按说木槿年69岁的高龄不应该再开车的,他也只是想接送她上课而已,换其他办法就行。秦梅雨被迫无奈,只好和突然变成活宝的爷爷约法三章。
他想送她去上课可以,但绝对不允许走下车子出现在学校门口,更不能下车走进校园晃悠。另外,他想送她上课,必须由司机开车,而他只能和她一起坐在车上送她上学,但绝不能坐在驾驶位置上开车!
木弓绥有时候忍不住问自己老子:“爸爸,您这样扔下集团不管,直接扔给我好吗?梅雨是您亲孙女,她又跑不了,你至于么?”
木槿年眼睛一瞪:“她是我唯一的孙女!你哥哥那么些年也不见他结婚,更不见半个私生子出生。我这辈子是头一回见着自己的亲孙女,我能不宝贝着么?
我都多大岁数了?再不跟孙女玩,回头眼一闭腿一蹬,我上哪还能找我孙女玩去?”
木弓绥无奈的好心提醒:“爸!您身体一直都很好,不用担心这些!医生说,以您的身体状况再活个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的!”
“混账!”木槿年一巴掌拍在木弓绥的肩膀上,“医生的话能全信吗?要不这样吧,你再努力努力,和你老婆再生一个吧!到时候我和你妈妈我们两个一人一个人,谁也不用抢。”
“爸爸,我都49岁,眼瞅着就要50岁的人了!”木弓绥无奈抚额,他还真是想起来一出是一出!
“那怎么了?那谁六十岁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呢!你赶紧努力去!”
木弓绥就这么被自己老爹给打发了……
随后的日子里,木弓绥夫妇总是被木槿年催着去医院做各种检查和身体调理。每到晚上的时候,又总是会催他们早早休息,还美其名曰他们累了一天需要多多休息……
所以他们夫妻俩,只要有木槿年在的场合,一般都选择安静安静再安静。不然的话,他老人家总是眼一瞪胡子一吹:“我的大孙子什么时候有影呀?”
一句话,能把他们秒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