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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静,冷莫言第一次直视自己的心。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安静那紧皱的眉头,就好像掐着他的心一样,那种痛苦透过空气传播,让他赶紧窒息。
梦洁很清楚说话的分寸,在说完一番话后,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抬起手在冷莫言肩膀上轻拍,人就已经转身走出卧室。
无力的走到安静身边,冷莫言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似的,双眼的瞳孔里只剩下安静的身影。
“是我做错了吗?”
懊悔的抬起双手,轻捧着安静的脸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
虽然孙天浩已经给安静打上了退烧针,但这一时半会,温度也降不下来。
走进浴室,他从墙上拿起一条毛巾,打湿过后便将毛巾搭在安静的额头上。
湿润的毛巾滴着水,很快就已经将枕头打湿。
不对!
重新把毛巾拿起来,冷莫言第一次发现原来照顾病人,竟然是这么难的事情。
想起上次自己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安静的呢喃声,冷莫言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几番周折,冷莫言终于知道,原来要把湿毛巾上的水拧干。
亲眼见证着安静身体温度渐渐降下来,冷莫言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踏实。
“女人,我是喜欢上你了吗?”坐在床边,冷莫言看着那输着液的手背,独自自言自语。
医院里,当安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马来正坐在自己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马来一看到安宁睁开双眼,连忙开口问道。
不得不说,这一觉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得踏实。
没有噩梦缠绕,没有胆战心惊,那种还留在父母身边的宠爱感,让她感觉到世间还是美好的。
“嗯,我想喝水。”安宁嘴唇干涩,因为长时间缺水,甚至有些裂痕。
她不确定自己的话对于马来而言是否有用,但她真的渴了。
“好,我都给你准备了。”一边说着,马来已经从旁边拿出矿泉水瓶,瓶口位置还贴心的放了一根吸管。
因为身体无法动弹,她只能倚靠每天小护士用棉签给她滋润,这突然之间有水喝,自然而然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咕咚几声,一瓶矿泉水已经被她尽数喝完。
“还要不要?这里还有水。”
出乎意料的,马来并没有半丝不耐烦,反而是一脸的关切。
一切都回到起点了吗?上天终于见到了她的悲苦,终于愿把这些美好都还给她了吗?
双眼泛着泪花,安宁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害怕幸福来的太突然,她害怕这一切都是没睡醒的梦。
“不用了。”
得到安宁的回答,马来随手将矿泉水瓶放到旁边,“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跟医生确认过,他说你身体恢复情况良好,相信半个月内,你就可以恢复如初。另外……”
马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这段时间,我寻遍了各种良医,找到了这一个药,刚才我也让你的主治医生看过,他说这个药粉没问题,你可以用。”
“这是什么?”看着陌生的药粉包,安宁问道。
“去疤痕,恢复身体元气的。你放心,不是我用的那些。”像是害怕安宁不相信自己,马来一再保证的。
一方面是得到自己主治医生的首肯,一方面是马来的一再保证,安宁但也没有疑心。
随着被拆下的布条,千苍百孔的肌肤上,条条受伤过后的疤痕显得十分狞狰。
让安宁没有想到的是,马来竟然对她的这一身伤痕,并没有感觉到厌恶,甚至眼神里还带着悲伤,“都怪我,要不是我犯了毒瘾,又怎么会把你伤的这么重,我不是人!”
说着,马来抬起胳膊朝自己就猛扇了两巴掌。
“不要!”安宁双眼含泪摇着头,“不要伤害自己,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一定会好起来的。”
马来停下扇动自己的动作,人已经凑到了安宁面前,“亲爱的,还是你最懂我,我真的后悔了,等你出院了我就去戒毒,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完整的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马来真情涌动,双眼带泪,那副模样看起来要多真有多真。
“好。”用力的点头,同样的话安宁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每一次马来都不当一回事似的一笑而过。
虽然说这些年,她身边的男人不断,可这个马来却是陪伴自己时间最长的一个,不要说是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冰冷的药粉涂抹在身上,安宁明显能够感觉到那些受了伤的肌肤慢慢在愈合。
“不愧是良药,这些伤疤都已经开始愈合了!”马来惊叹着,心里对那位陌生的神秘人更是崇拜不已。
夜晚,当微凉的夜风透过窗户轻飘而至的时候,安静还没苏醒。
“耗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醒?”梦洁心里担忧,可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给安静做着检查的孙天浩同样的一脸茫然,“没道理呀,按道理说退了烧就应该醒了。”
“别跟我说道不道理的,赶紧把丫头弄醒才是正事儿。”梦洁急的直跺脚,可偏偏自己家儿子却在阳台上一个劲的抽着烟。
快步走到阳台边,梦洁一把从冷莫言指缝间把烟头抢过来,“小言,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那从来没有被弹过的烟头上,被烧过的灰烬已经一长串,这猛的一动,尽数滴落在冷莫言脚背上。
“我不知道。”
从下午开始,他就已经后悔自己今天的举动,要不是因为他的冲动,安静根本不会突然发高烧,也根本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看到冷莫言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梦洁一甩胳膊,烟头已经飘向树林中,“你们一个个,真是不让我省心。”
“嫂子醒了!”
突然间,屋里孙天浩一声喊,两人已经快步冲回卧室。
“小言,你该不会到现在还觉得丫头只是你的协议妻子吧?”书房里,梦洁坐在凳子上,神情十分严肃。
“我不知道。”冷莫言叹了口气,虽然他人在书房,他心思却始终停留在自己卧室里还在卧床休息的安静身上。
“当年你爷爷要不是得到安家老爷子的帮助,只怕逃不过三天就会被抓起来,你爷爷他一心为国,却在那个时候被冠上了叛国的名号,那样的打击对于你爷爷来说是致命的。”
“可安家老爷子确实是因为两人的一面之缘,就坚信你爷爷是好人,转而守护。”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你爷爷看到安静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认定了,安静以后要成为你的媳妇。”
“你爷爷看人向来准确,这些年从来没有失误,包括这段时间你和丫头的相处,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她才是那个适合守护在你身边陪伴你终身的良人?”
梦洁的话,字字句句敲打在冷莫言心头,他的神情比之前更为沉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