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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怎么说的?”二姐居然会为免税的事儿烦恼,姜小红万分疑惑。
李二嫂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姐家里是个啥情况,婆婆偷着把咱的血汗钱拿给大姐买铺子,还瞒的死死的,这不,麦子刚一打下,他大姐就又到家去了。”
“二丫亲眼见到婆婆大半夜给大姐搬了一车的麦子。”李二嫂说着都肉痛。
“你说,这免不免税的,好处也是紧着给别人占,我看家里的光景好不了吶!这省下的粮哪儿进的了咱二房的肚子?”
姜小红扯着擦嘴的帕子,都听不下去了,气愤道:“二姐,你这婆婆也太偏心了。”
“她偏心也就罢了,反正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和你姐夫也不是吃不得苦的,只是可怜我家二丫,过几年也要相看人家了。”
李二嫂心里暗暗着急,拉着姜小红的手说:“她又长的那副可人疼的模样,我这做娘得怎忍心委屈了她去。折腾这些年,我和你姐夫也只得了她一个娃,一想到她以后会被胡乱嫁人,这心吶,就跟针扎似的,痛的厉害!”
“二姐说的是。”姜小红点头,二丫的模样在整个青石镇都是出挑的,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欢喜。
李二嫂锁着眉头继续说:“本来我也没什么想头,可这突然免了地税,我便想着如果能分家出来单过,凭着你姐夫的手艺,我再拼命辛苦些,也好给你侄女挣下些嫁妆来,将来也能相个像样的人家,不叫她给别人轻看了去。”
“二姐,你早这么想就对了!”姜小红眼睛一亮,她二姐多能干的一个人啊,看给李家磋磨成啥样了,若是她,怕早就闹着要分家了。
“二姐,这事牛儿哥怎么说?”
“他能说个啥?”李二嫂语气有些埋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怂性子,指望他提分家,怕是要等公婆都死硬咯!”
“也是,毕竟牛儿哥一向很孝顺。”姜小红也皱起眉:“但这事不和他通气,怕是很难办成。”
分家,谈何容易,李二嫂不是不知道分家的困难,但她可不想自家闺女再走她的老路,嫁到不好的人家被刻薄的婆婆压一辈子。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让你姐夫同意这事。”李二嫂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要分家:“小红,你快帮我合计合计分家这事儿,看怎么才能让我公爹和婆婆同意。”
姜小红捏颗酸梅子到嘴里慢慢嚼着,皱眉思索起来。
沐雪长的水灵娇俏,身上揣了二两银子,脸上便不觉带出笑意,看起来甜甜的,很是讨人喜欢。
她路过卖油酱的小铺子,正好瞧见个挺拔年轻的小哥给人装黄豆酱,特制的豆酱香气四溢,馋得她忍不住吞口水,沐雪站在铺子前,吸了吸鼻子,有些舍不得挪步。
“大娘,您提好了嘞!你的三两黄豆酱!”小哥五官端正,看起来很舒服。
“平哥儿啊,你可越发能干了,调的酱比你爹调的还要香,又这般会做生意,我要是有闺女,指定将她嫁给你。”大娘提着黄豆酱,笑着打趣。
“陈大娘,你快别夸他了!再夸他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平哥娘笑呵呵的搅拌另一缸酱。
沐雪凑上前去,看着铺子不大,摆着四五种豆酱,颜色深浅不一,香味也不一样,这个年代没有太多的调料,这香喷喷的豆酱不仅可以下饭,也可以和着菜一起炒,又不贵,生意简直不要太好。
她才站了这几分钟,就又有两个妇女来买酱了。
“这位小娘子,你买酱吗?”平哥儿看沐雪在铺子前站了好一会儿,把客人打发走了,低头招呼她。
“大哥,你这酱怎么卖的?”
沐雪扬起一个笑脸,她年纪虽还小,却也有了娇艳之色,平哥看的愣了一下。
“这种黄豆酱,三文一两,给你来几两?”
今儿是个好日子,李二嫂特意给沐雪换了上次从黄姥姥拿回来那套新衣裳,加上她浑身有种不属于小孩子的镇定沉稳之势,让轻易不敢小觑,平哥不禁好言问道。
沐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平哥儿:“我可以先尝尝吗?”
平哥儿被她明亮乌黑的大眼睛盯着,舌头一时打结说不出拒绝的话,用筷子沾了沾最上等的黄豆酱,送过去,沐雪并没有去接筷子,探身过去用嘴含住筷子尖儿,轻轻啜了啜。
的确不错,比她上世超市买的酱还要香,可能是纯天然没加化学作料的原因。
或许可以用这酱做点什么,光是卖酱利润太低了!
沐雪一边想,一边就着人家的手中的筷子吸允,把个十五的平哥儿弄得突然耳根发烫,十分不自在起来。
罗秋梅自告奋勇来打豆酱的时候,还没站定,就娇羞的叫了一声。
“平哥。”
没叫回,她抬眼见意中人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矮了一个头的小娘子,顺着平哥儿的目光,发现那小娘子唇红齿白,竟是自己表妹,心里突然就泛起一潮不满。
“二丫,你干啥?”罗秋梅推了沐雪一把,平哥儿手中的筷子震得脱了手,叮得掉到地上。
沐雪把筷子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看到了对她干瞪眼的表姐罗秋梅。
“小哥哥,你的筷子。”沐雪懒得理罗秋梅,直接无视她,把筷子递给平哥儿。
“味道还行吗?”平哥儿呼了口气,看着面前明艳动人的小娘子,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很奇怪。
“还行,谢谢了啊!”沐雪接受着罗秋梅火热仇视的目光,一看见她就想到头天晚上罗家贪婪老鼠般偷她们家粮的情况。
操,原来是她便宜表姐!
沐雪强忍了被她无缘无故推一把的怒火,把筷子递还给平哥儿。
“哎…。你不打点儿酱吗?”平哥儿见她递了筷子,掉头就走,忍不住喊,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小贱人!算你识相!
罗秋梅望着沐雪远去的背影,扭着手帕,恨的牙痒痒。小小年纪就那么骚,不知在哪儿学的下流做派,竟敢勾引她平哥。
“秋梅,刚那小娘子,你们认得啊?”平哥儿看沐雪走远,问秋梅。
“不,不认得。”罗秋梅连忙摇头否认。
“那我刚刚听你叫她,什么丫?”
“平哥,你听错了。”罗秋梅强笑,把手中的罐子递过去,岔开话:“平哥,给我舀点黄豆酱吧!”
离了酱铺,太阳也大了,沐雪一刻不耽搁,问了路就直奔三舅家去。
这里每个村都有里正管着,里正上面有乡长,这个年代乡长相当于镇长,但又比镇长大,他们青石镇的乡长就管着三个镇子,她三舅就是为乡长打工的,虽没有具体职务,说来也很有几分面子,人人见了都恭敬的喊他一声黄三爷,乡长还特意给她三舅在镇上分了几间屋子。
沐雪向来怕热,用手搭在额头上,闷着头只管往前冲,一不小心就撞倒个人。
“哎哟喂!”
沐雪回过神来,差点被一片金光闪瞎了双眼。
地上一个锦衣华丽的小公子跌倒在地,哎哟哎哟叫着,脖子戴了个金光灿灿的黄金大项锁,左耳同样戴着金灿灿的耳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