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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皇上!”定王给皇上见礼之后,皇上很快命人赐座,只看得梓儿牙痒痒,见皇帝可以不跪啊,丫的,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特权?
“定王莫不是也来看华儿的?”皇上唇角含笑,目光不明地看向定王。
长公主听闻皇上的话,目光也隐含一丝期待,说实话,如果可以,她是不愿意放弃定王的,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如果能得她的宠爱,肯定会是天底下最令人羡慕妒忌的幸福的女人。
可惜,定王的回答不仅打破了她心存的一丝期冀,不客气的回答,更是让她尴尬不已。
“不是,本王是找不到容谦和睿扬,听说他们在这里,所以本王就过来了,本王和他们约好,今日去打猎。”
“今儿个天气不错,却是适合打猎,朕若不是有事需要处理,今儿个也去林子里转转了。不过定王既然亲自出手,肯定会大收获,朕就等着定王的猎物了。”
皇上将长公主眼底的那一丝期冀看在眼里,眼底雾霭翻涌,神色却是一如刚才那般,温和含笑。
“天气虽好,可本王也担心有人设置埋伏,昨天秦梓儿的马无故受惊,落入悬崖,本王也担心今日会有别的阴谋在等着本王,所以本王想着若是前去打猎之前,就能将那无视皇上的幕后黑手抓出来,本王就放心了。”
定王的话听在皇上的耳中,无异于在打他的脸,这里是皇家围场,皇帝亲临狩猎之际,不仅有人在围场埋伏,皇帝还没能查出木偶黑手,这不是变相地说他无能吗?
定王说得好听,怕什么有埋伏有阴谋,堂堂定王爷,他会怕这些?如果他真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弄死,定王府早就不存在了。
不过定王是不是真的对秦梓儿不一样?不然每一次他见秦梓儿,定王总会出现,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总不可也是巧合吧?
或许,秦梓儿会是定王的弱点也说不定。
乾德帝深幽的眸底涌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看着梓儿的目光,多了一丝炙热,这么多年,总抓不到定王的弱点,如果他爱上了秦梓儿,那么,他就不再是那么难对付的。
不过秦梓儿也是个狡猾的,他的人试探过几次,却没了回音,其中不知道是定王的原因还是凤仪公主等人对她的保护。
乾德帝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梓儿并非他所以为的那般好对付,就算没有定王等人,他想要对付梓儿,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处。
乾德帝的心思,梓儿没注意,就算她知道他心里的谋算,梓儿也只会不屑地冷笑,她秦梓儿从来就不会是任何人的弱点。
至于定王,他对乾德帝从来就不曾掉以轻心过,对于时刻想要自己死的人,他又岂会放松警惕?
“定王的担心不无道理,朕心里也因此事堪忧,只是调查出来的结果,无一不显示,秦小姐的马没有人能动得了手脚。是不是秦小姐不小心?亦或是,秦小姐是故意惊马,别有所谋。”
话到最后,乾德帝凌厉的目光直视梓儿,强大的气势铺面而来,如若梓儿只是一般的闺阁女子,此时只怕早就被逼得下跪告罪,心绪不安,惶恐慌乱。
梓儿却是面不改色,目光淡然地迎着乾德帝的直视,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皇上这话,我实在是不明白,我故意惊马?又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似乎我落下悬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吧。”
如果她只是一般闺阁女子,只怕在脑子晕沉沉的时候,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过除了她,这里也还有凤仪公主等人,她脑子晕了,他们可还清醒着呢。
皇上冷冷一笑,目光冷厉,“长公主不是跟着跳下去了吗?如果不是运气好,刚好跳到水潭里面,只怕就不仅仅是断腿那么简单而已。”
“皇上的意思是我的目标是长公主,我为了引诱长公主跳崖,所以自己先往悬崖跳?”梓儿都想笑出来了,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皇位是如何坐稳的?就他这样的脑子,这西瑞国竟然还没改朝换代,实在是奇了。
“华儿善良,你又是她邀请去狩猎的,看到你坠崖,她自是担心,一定会去救你。不然,为何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一点事都没有?若不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你还能好好活着?”秦梓儿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还能安然无恙,这便是疑点,只要紧抓住这一点,就能将事情推到秦梓儿身上,昨天的事情,是她自导自演。
皇上何尝不知道昨天的事,极有可能是西华国的人做的,只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发落长公主,与西华国的关系不能弄僵,如今国库并不充盈,没有西华国的进贡,只怕连军饷都发不全。
这也正是他为何要想办法让西华国的长公主变成他的妃子,只有这样,西华国的银钱才能为他所用。
既然西华国长公主姬风华与秦梓儿有过节,那他就给秦梓儿找点不痛快,这样也能让姬风华高兴。
至于姬风华对定王的心思,乾德帝并不放在心上,他要的,只是姬风华成为他的妃子,至于她的心思在谁那里,又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也很清楚,以他的年纪,不可能让十几岁的姬风华爱上。
长公主善良?梓儿唇角扬起不屑的冷笑,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敢问皇上,我为何想着让自己坠崖去让长公主救?”
“自是想让长公主也掉落悬崖。”
梓儿都不想说话了,这皇帝的智商,怎的降得那么厉害?
“长公主掉崖于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如果我掉落悬崖,长公主却没有跟着掉下去,我跳崖这事不是白忙活?如果我真要谋害长公主,为什么不是先让长公主先跳崖,然后我再跟着往下跳,以示长公主落涯一事于我无关。
皇上要这么说,我还觉得昨天的事,是长公主所为呢,毕竟以长公主之尊,却亲自跳崖救我一个与她不熟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说出来谁会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长公主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知道自己跳下去也能安然无恙,所以她在害我掉崖之后,就亲自跳下去,这样一来,不仅能洗脱她的嫌疑,还能博个好名声。不过以长公主的为人,说她舍身救人,这话也不知道会有几人相信?
再者,长公主跳去都摔不死,我摔下去能安然无恙又有什么奇怪的?皇上该不会以为长公主摔断了一条腿,还能自己从水潭里爬出来,然后走回到山洞里面等人来救吧?如果不是我们把长公主从水潭里救出来,长公主此时只怕早就变成水鬼了。况且如果我想要害长公主,在等待救援的时候,大可以把长公主杀了,扔到荒林里面,不用半个时辰,荒林里的野兽就能把长公主啃得肉碎都不剩。”
“秦小姐,你少血口喷人,本公主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昨天怎么也不会为你担心。本公主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害本公主的,只是本公主昨天是看你掉落山崖,心里着急,哪里顾得上多想,就想着追上去看看,一不小心,才会跟着掉下去的。”
要说她舍己救人,确实不太可能,不过说是因为担心秦梓儿,一时不小心跟着掉下去,就说得过去了。
梓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长公主,却没有说话,事情的真相如何,她们心里都明白。
“皇上,要说以身作饵的例子不少,可说梓儿为了引诱长公主掉落悬崖,先是自己跳下去,再赌长公主会跟着不要命地往下跳,也说不过去。再者也如梓儿说的,白玫的武功我们都很清楚,在崖底的时候,如果梓儿想要不知不觉地杀一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所以,昨天的事,必定是有人要害梓儿,还望皇上明察。”
凤仪公主算是知道了,皇上他根本就是想要随便抓个借口就为难梓儿,只怕在皇上心里,梓儿已经成了一根他想要拔出的刺。
不过就算皇上再不喜欢梓儿,有他们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为难梓儿的。
“秦小姐只是说自己被人谋害,那秦小姐昨日是如何落涯之后,却是一点如何做到一点伤也没有的。”乾德帝也很清楚自己的借口很难说得过去,只不过这借口说不过去也不要紧,他也不是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治秦梓儿的罪,毕竟有镇国公府在,他总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
“我没受伤的人是因为我刚好有这个钩锁。”梓儿把腰间的钩锁扯了一小段出来给皇上看,不过没等皇上看清楚,她就收回去了。
“钩锁?是什么东西?就这么一个东西,就能保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也能安然无恙?”皇上目光还落在秦梓儿腰间的钩锁上面,只不过他刚才还没能看清楚,她就收回去了。
梓儿笑着点头,“这可是我师傅给我的好东西,天底下独一无二。”
“昨天的事情皇上可查到什么了?若说秦梓儿是故意谋害别人,别说本王不信,就是无知妇孺只怕也不会相信。”
乾德帝本来想看看清楚秦梓儿说的那个钩锁是什么东西,只是他还没开口问秦梓儿要过来,定王又把话题扯回到昨天的事情上面,皇上眉头一皱,沉声道:“朕让人查过,昨天的事,估计只是个意外,况且秦梓儿的马匹已然不见,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
定王眼底划过一抹冷笑,目光淡淡地看着乾德帝,“既如此,那本王就放心了,想来戒备森严的围场里,是不可能有人胆大妄为地动手脚的,阿谦,睿扬,今儿个咱们可以放心去狩猎了。”
乾德帝目光深沉地看了定王一眼,总觉得他说的话别有深意,只是他有想不出有何不妥。
“秦梓儿,昨天没能去打猎,今儿个随你兄长一起去吗?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定王话音一落,皇上的目光就落在梓儿脸上,心里越来越肯定,定王与秦梓儿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怪不得自己的人全都折在前两次的刺杀里面,原来是有定王护着。
“肃王也没有什么事,秦小姐如果想要去狩猎,朕下旨让肃王随行。”秦梓儿还是肃王的未婚妻,他倒是要看看,如果他给肃王与秦梓儿下旨完婚,定王该当如何?如果生出些事来让他抓住尾巴,那就再好不过。
只是想到定王的城府及狡猾的程度,皇上刚燃起的希望生生掐断,指望定王露出小尾巴给他抓,还不如把心思动到秦梓儿身上来。
一行人离开了长公主的院子,皇上并没有离开,而是回到长公主的卧室那里陪着她。
对皇上极为了解的定王很清楚,在没有让长公主成为他的人之前,他会一直花心思在她身上,在长公主受伤的这段时间,皇上定然会体贴入微,关心备至。
而皇上和长公主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回房,长公主屋子里的香炉就被人偷偷放入了不一样的香料。
而定王他们在离开长公主的院子之后,就一起去围场打猎,梓儿也跟着去,不仅梓儿,镇国公和凤仪公主都去了,只不过他们夫妻俩倒是没有进入深山,梓儿和定王他们四人带着几名护卫,直往深山而去。
深山里的野物很多,梓儿就猎到了几只毛色上佳的狐狸,定王他们还打死了一只老虎,只不过这几人只是要了老虎身上比较好的东西,至于老虎肉,他们都没带回去。
那一张完整的白虎皮,定王说硝制好之后,给她垫在软榻上,冬日里保管暖和。
虎皮对一般人而言很是珍贵,不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今儿个这张虎皮成色极好,尽管还没硝制好,却也知道一定很漂亮。
深山里还有不少珍惜药材,所以梓儿在打了几只狐狸之后,就放弃打猎,该为挖药材了。也幸好随行的侍卫有懂得编背篓的,不然这些药材还真放不下。
几人回到行宫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让梓儿没想到的是,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长公主的驸马人选竟然已经定下来了,不出梓儿预料之外,那人正是皇上,皇上刚下旨,赐封西华国长公主为华妃。
梓儿真心不明白,不过一天时间而已,长公主怎么就成了华妃娘娘了?难道皇上一天的关心体贴照顾,就让长公主芳心暗许?
想想也不可能。
后来听白玫一说,梓儿才清楚,原来在他们去打猎之后,行宫里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皇上本来是在陪着受伤的长公主的,只是不清楚为何陪着陪着,皇上竟然和受了伤的长公主滚到了床上。
本来长公主的屋子是没有人能随便进去的,只是长公主的一声尖叫引来了守在外面的丫鬟,而外面的丫鬟进来的时候,竟然发现皇上压着她们的长公主,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撕扯得不成样子,长公主身子除了被褪了一边的亵裤,什么都不穿,皇上身上倒是还穿着袍子,只是裤子早就扔到了床下。
而长公主的这一生尖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皇上在宠爱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断腿,因为疼得太厉害,所以长公主才叫了出来。
正巧随皇上一起来行宫的莲嫔正领着人来请皇上去用午膳,听到长公主的尖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带着一帮人也齐齐我那个屋子里闯。
于是,皇上和长公主在床上的一幕,就全落入了闯进屋子里的人眼里。
长公主既然已经成了皇上的人,皇上自是要赐予份位。
虽然皇上已经下令,今日之事不得宣扬出去,只不过人多口杂,况且长公主身边的人也看到了的,那些人自是不会隐瞒西华国的来使,既然西华国的来使知道,其他人会清楚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于是,长公主青天白日,拖着受伤之躯勾引皇上的消息不出半个时辰,整个行宫都知道了。
梓儿听着白玫说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儿个的事,到底是不是皇上算计了长公主呢?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长公主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大白天就与皇上睡在一起,早就成了一个笑料,众人因碍着皇上,不敢议论什么,可心里却是对长公主鄙夷到了极点。
而长公主的屋子里,自皇上离开之后,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完好的,屋子里侍候的人几乎个个都挨了板子。
至于长公主,哭得眼睛早就肿的不成样子,只是就算她哭瞎了眼,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成为皇上的女人的事实。
如果皇上再年轻个三十岁,或者就算只是年轻二十岁,长公主也不觉得有多委屈,可皇上却是不可能变年轻的。
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老的男人,就算他贵为帝皇,长公主也是不甘心的。
梓儿越想越觉得今儿个的事蹊跷,按说就算皇上再想要长公主成为自己的妃子,也不可能这么着急吧,长公主那只断腿,伤的可不轻呢。而且还是大白天,皇上这样做,拍马屁的说他风流,只怕更多人心里会说他好色又变态。
皇上心里自然也生气,今儿个的事,完全是被人给算计了,他清醒过来之后,就知道着了别人的道。
最后也证明,屋子里燃着的是催情香,只不过打杀了好几个屋子里侍候的人,也找不到是谁动的手脚。
于是,皇上就把这件事算在定王身上,他觉得肯定是因为昨天长公主谋害秦梓儿,所以今天定王才这般谋算姬风华。
因为事情不光彩,更因为自己可能被定王算计,所以即便姬风华已经是他的女人,皇上也高兴不起来。更何况,这件事更是在几个国家的来使面前丢脸。
于是,皇上心里更恨定王了。
因为发生了知道和皇上滚床单的事,所以这一趟狩猎很快就结束了。
长公主回宫之后,就被皇上赐了宫殿,赏了不少奇珍异宝,甚至还让她与皇后一同打理后宫。
于是,后宫新一轮的权利争斗,很快又会拉开序幕。
就在皇上准备下旨让肃王与秦梓儿完婚之时,肃王却和秦梓儿一同进宫,齐齐请皇上取消他们的婚约。
皇上正想要看看定王得知肃王与秦梓儿完婚,会有什么反应,哪里想到他的好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要取消婚约,皇上自是不会同意。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肃王与我都不想成亲,皇上何必一定要让我们在一起呢?皇上就算不心疼我,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儿媳是一对怨偶吧。”
梓儿本以为只要肃王同意,她要与肃王退婚,皇上定不会不同意,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想要”自己做他的儿媳妇。
以皇上对她的态度,梓儿可不会相信皇上是认可了她,觉得她适合做他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