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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霍以晨问道。
他顺着穆晓晓的视线望去，那张合照映入眼帘。
霍以晨又笑得温暖起来：“这是路路高中毕业，我和宁妈去参加她毕业典礼时照的。”
“你......似乎很喜欢她们母女？”穆晓晓试探着问。
霍以晨轻轻捉着穆晓晓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路路上次亲了我，让你生气了。”
穆晓晓笑笑，没说话。
霍以晨接着开口，认真说道：“但她当时迫不得已，原因我答应过路路，不能告诉你。我把她当亲妹妹，当家人，并没有其他想法。”
穆晓晓心里彻底反感了。
又是不能告诉的原因。
他为什么不能给孩子一个名分，他说他有苦衷，不告诉她。
田路为什么亲他，他说原因要保密。
每一个重要的原因，他都会对她保密。这样的信任度，可能连密友都不如吧。
毕竟，兰文都知道那些事情。
穆晓晓的神色冷了下来，也不再想着告诉霍以晨，他的好妹妹背地里的勾当。
霍以晨满怀期许地看着穆晓晓。
他从未对任何人这么解释和保证过。她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他期待穆晓晓能回报以开心。
可谁知，穆晓晓面无表情，眼神却变冷。
霍以晨最讨厌穆晓晓这个眼神，每次她都以为她的情绪变化没有外露，其实，谁都能看出来，她在试图逃开这段关系。
“你不开心？”霍以晨心里像被浇了盆凉水，口气也变冷。
穆晓晓暗自握拳。
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却要求她要保持开心。
这就是有求于人的代价吧？喜怒哀乐不能自己决定。
穆晓晓此刻又开始牢记，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情人。
“没有。”她微笑着摇摇头。
霍以晨凝视着她：“别以为你的情绪我看不出来。”
穆晓晓眼睛看向别处，隐瞒眼中的情绪：“我下次努力改进。”
霍以晨捉着穆晓晓肩膀的手开始收紧：“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怨什么？”
“没事。”穆晓晓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来转转。现在我该回公司了。”
“给我呆着！”霍以晨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
他为了她尽心尽力，掏心掏肺，她却一直游离在这段关系外，不愿走进来，这让霍以晨挫败。
穆晓晓咬着牙，静静地看着霍以晨。
她每次为他沦陷一点，他总会用各种方法提醒她，他只是在把她当情人，没资格知晓他的事情、参与他的生活。
没资格光明正大地与他有关系。
穆晓晓和霍以晨一直这么对视，直到李玉琪敲门。
“进来。”霍以晨恢复冷漠的声音。
李玉琪走进来，轻柔地嗓音悦耳动听：“霍总，何律师来电，说准备差不多了。”
“那就重启离婚官司。”霍以晨平静地说完，看都没看穆晓晓一眼，回到办公桌后埋头办公。
穆晓晓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心里又是一番冷笑。
她的离婚官司，却从未通知过她本人，虽说离婚是必然的，可她连被知会一声的待遇都没有。
“我先回公司了。”穆晓晓淡淡地说。
“坐在那儿。”霍以晨埋头公务，头也不抬。
“我公司还有事.......”穆晓晓说到一半，却被霍以晨抬眼凌厉的目光扯住了脚步：“呆着。”
“可公司.......”
“让你呆着！”
霍以晨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穆晓晓跟前，双眼冒火地盯着穆晓晓：“今天你哪也不许去，你已经让我没有耐心了！”
穆晓晓看看李玉琪，突然感觉到尴尬的心酸。
在旁人面前，被这么控制，这么吼着，穆晓晓感到自尊被扯碎。
“如您所愿，反正我是个情人而已。”穆晓晓冷笑一声，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霍以晨的目光渐渐变冷，看着穆晓晓没有一点温度。
“你先忙去。”他吩咐李玉琪。
被惊呆的李玉琪，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低低答应一声走出办公室。
霍以晨继续坐在办公桌后办公，期间不断有人进来汇报，霍以晨有条不紊地给每个人下命令、定决策。
进来的人好奇地盯着穆晓晓看，一开始，穆晓晓感觉自己的脸都发烫了。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到后来，她把尴尬忘在了脑后。
霍以晨的决策条理清晰，紧紧贴合市场和政策，往往能将利益最大化。
穆晓晓痴迷地听着他下达的命令，和与手下经理们的讨论，恨不能拿个小本子将他的话都记录下来。
她左右看看，在霍以晨的办公桌上看到了记事本。
穆晓晓不由自主站起身来，走过去拿起记事本，随手又抄起一支金笔，在本上匆匆开始记录刚才霍以晨的投资方案。
霍以晨和经理们不由愣住了。
穆晓晓一听没动静了，心急地催了句：“快讲啊！”
霍以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和经理们讨论起来。
他时不时看一眼穆晓晓。
她脸上的冷漠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亢奋的潮红色，给她的妩媚相貌平添风情。
霍以晨心里极度纳闷。
这个女人，到底前世做了什么好事，才让他今生这么让着她？
换成别人这么对他，可能早就被他教训得求爷爷告奶奶了。
可穆晓晓，却总能让他消气。
她倔强的眼神，让他心软；她坚韧的性格，让他欣赏；而她的求知若渴，让他似曾相识。
当年他和母亲刚刚进入霍氏，被老臣排挤欺瞒时，他也像穆晓晓一样，憋着一口气，要让那些欺负自己的人被踩在尘埃里。
霍以晨无奈又绝望，他根本无法对穆晓晓生气。
“还有哪里不懂？”霍以晨抬头看穆晓晓。
一旁的经理们惊呆了。
他们都是高级经理，是霍以晨最为看重的手下，所以才有资格到霍以晨办公室来商讨，而不是在会议室。
他们熟悉霍以晨，从来没见霍以晨对哪个女人这么和颜悦色，悉心教授。
经理们不由对视几眼，看穆晓晓的眼神带上了敬畏。
这个孕妇，怀的是霍总的孩子吧？
经理们的敬畏，霍以晨看得清清楚楚。
可穆晓晓却丝毫未察，只顾回顾霍以晨刚才的话。
霍以晨叹了口气。局外人都能看出她的重要性，可她却偏偏感觉不到。
穆晓晓在记事本上匆匆记着，一边记一边消化吸收。
直到她一页纸记满，翻开第二页，那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以晨，如果你能翻到这一页，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