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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喉咙痒得厉害,钟灵阵阵咳嗽,但是越咳越无力,越咳嗓子越发疼痛起来,跟火烧似的,钟灵无力的抓住自己的喉咙死命的挠,到最後,嗓子就像要冒烟似的干了起来了。
她张开嘴想喊几声,但是,她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了。
一种新的恐惧浮上心头,钟灵立即意识到,一定是刚才给自己灌下的药有问题》
难道那是不是毒药,只是是毒嗓子的,为了让自己不能说话了?
流月到底想怎麽样?
她难道不想自己去死吗?
不可能啊,她那么恨她?
她细细的想著流月临走前说的话。
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她要毒哑自己後以后,再把自己卖去做娼妓!
好你个流月!好狠毒的人!
想到这里,不能宁死也不能去那种地方!
钟灵觉得身上一下子有了力气,忍住喉咙的不适,她立即爬起来跑到门跟前,使劲儿的一拉,糟了,门被锁上了。
那边的窗又不能攀爬!
正在这时,钟灵仿佛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急得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冷静,冷静!
钟灵拼命的让自己静下来,她眼光一下子看到屋内堆着的柴禾。
这下钟灵什麽也顾不上了,立即冲了过去,将其中一些粗一点的树枝棍子抽了出来,再用一边的干草捆成了一小捆,拿在手里挥了挥,确定自己的力气可以挥动之後,返回到门口。
钟灵尽力控制自己别哆嗦,她死命的咬住嘴唇,双手死死的抓住手上的柴禾,等著门被打开。
“哗啦”一声,门上的锁被打开了,跟著一个身形猥琐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钟灵举起手中的柴捆,不管不顾的打了上去。
“唉呦”,进来的人一个不备,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钟灵一见,丢掉手上的东西便朝门外跑,跨出门停了一下,下意识的转身便拉过门,将门就著门上的锁锁了起来。
地上的人这时已清醒过来,爬起来就要追,见门被关上立即来拉门,“别跑!”
钟灵慌了,顾不得锁没锁严,只是还没来得及跑。
却被人从身后当头一棒!
钟灵不甘心的栽倒在地!
看着渐渐逼近的几个人,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直接咽了下去!
没办法了,到底能不能挨过这一关,全凭天命了。
那几个家丁看到钟灵不知道塞了什么进去,正要上前把她绑起来。
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只见钟灵翻了一个白眼,鲜血就簌簌的不断从嘴里流了出来。
几个人登时慌了手脚。
而后,钟灵就闭了眼睛,再无声息。
就像一具尸体。
有个胆大的伸手畏缩的到钟灵的鼻子下一试!
立刻尖叫一声!
“死……死了?!”
那小巧的鼻子之下,没有任何热乎气儿!
“死了!快去禀报夫人!”
那人爬起来屁滚尿流的就朝着流月那里奔了去!
话说,这边杜若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却格外的复杂。
想起了自己走的时候,而钟灵仍是半昏半醒的样子,叫杜若十分忧心。
他原本不想离开她的。
可是,自己手头的事务拖延得这么久,皇上那里也是要事催得紧,瞒也是瞒不过去了。
他进宫的那天晚前,钟灵醒得很早,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即便是醒来时也大多傻乎乎的只是发憨呆愣。
“我待会要去趟宫里。”杜若似是随口抛出的话。
钟灵直愣愣地瞧了他半天,总算反应过来,口唇翕辟,却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果然是更加虚弱了。
杜若心中一痛,便温柔地抚着她的鬓发,道:“你乖乖歇着,等我回来,我回来以后便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没有人人阻拦的家,他和钟灵的家。
他想象得久远,自己也不禁露出笑容,凝睇着钟灵模糊的双眸,这时当真将那什么任务嘱托爵位,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钟灵神色间有了些色彩,却是诧异。
她无力摇头,只有阖了阖眼盖,那唇形动得都看不出有何变动,细若微风地道:“你还是……只做你想做的……自不必……管我……”
杜若心下大震,倏然明白她的意思,那是说他杜若的一切打算都并非为着钟灵本来的意愿,其实乃是为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想和钟灵厮守终身,在钟灵看来,大概只是一桩苦差,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甚至他想治好钟灵,为的也只是钟灵活着,自己会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然而钟灵想死,他难道能就由着她去死吗?
钟灵已又闭上眼睛,说:“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语声更如唇边呼出的热气,一落到空中,便即消散无踪。
杜若哪还敢再坚持己见,一时心慌得只得连道:“不不不,灵儿,灵儿,你想去哪里,我回来以后都听你的……以后也都听你的!”
钟灵不说话。
杜若坐在她身边简直有些六神无主,直到仆人来报告汤药熬好,才迟疑一下,小心地抱起钟灵,看那大夫给她扎针,自己才依依不舍的进了这宫来。
今日进宫了,皇帝告诉他时机已成熟,今日便是把所有一切都了结。
他原是皇帝安插到镇国将军身边的一枚棋。
今日,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受那流月的窝囊气,他的爵位也终于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来得来!
流月的家族要完了,而钟灵……
杜若一时沈湎于旧时光的温柔缱绻,又是深怜于眼前人的痛苦哀叹。
钟灵近来的平静安宁,纵使没有那大夫的提点,他也看出很是不妙了。
一个人若还有些活的气息,那无论是喜怒哀乐,总要有一些表露。
钟灵泥塑木雕一般,对他的话语动作,从那天自陈“我想明白了”起,便当真没有一丝反应。
他心焦如焚,却束手无策。
无论是对往昔的回顾,对未来的设想,还是对眼下正在做着的事的商量,钟灵顶多也只是偶尔拿眼睛看看他,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色。
“灵儿,你等我,我今日把一切都和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