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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奈何的事情。”嫣儿撇了撇嘴角,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才和简羽还有梓雨一道的,没有想到现在自己竟然和他们已经有了这么深的羁绊了。
“怎么了?”
嫣儿在萧玄的怀里仰着头说道,“师父你以前不是给我们说过,每件东西都有他自己的寿命么?”
“嗯。”
“所有不管是奈何还是忘川,最后都会变成一堆尘土而已。”嫣儿想着怎么组织一下语言。但是自己的猜测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以至于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看着嫣儿的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萧玄稍微的扶着了一些嫣儿的头,“你想说什么啊?”
“师父,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哦。”
“你说吧。”萧玄的心情是那么的平静。
“以前偷看过小树屋里面的禁书。”嫣儿的眉毛皱成了八字形,可怜巴巴的把萧玄看着。
萧玄没有说话,显然是有点不高兴,不过因为答应了嫣儿不能生气,所以也不好发作。
“我记得里面有谈到过历来的帝王都不停的找寻着长生之术。”嫣儿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他们都失败了。不过,他们的方向却是几乎一致,都在找寻着千百年不会改变的东西来做成药引子。”
萧玄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么,可不可以这么想,人体借物体以寄身心,而物体借人体而育灵魂。”嫣儿睁着大大眼睛把萧玄看着。
萧玄觉得很不可思议,心中甚至是有些微微的害怕,嫣儿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然后,人体可以凭借物体长生的话,那么,物体可不可以凭借人体而拥有灵魂?”嫣儿试探的说道。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后吧,师父,你说,奈何的样子,是不是和人类的长寿很相似?”“超过了本来寿命而多出来的寿命,自古反常即为妖啊。”
萧玄看着嫣儿不说话了。
“我想奈何里面是不是寄居着人类的灵魂?”嫣儿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了。
霎时间整个房间里面都安静下来了,连屋子外面的风声似乎都停了下来。
良久,萧玄叹了口气,“嫣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嫣儿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萧玄,“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诞,但是,师父,你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赶到的时候。”嫣儿回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我觉得,奈何是有生命的,它在吸食人的血液。”
“奈何,它本来就是一把邪剑。”萧玄看着窗外。
“师父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剑便是剑了,何来邪剑只说,要是说是因为得到它的人总会有厄运缠身我还觉得有可能,但是奈何的邪却不是在这里啊,江湖上人人的传言,奈何拥有邪恶的灵魂,他会自己行动。”
萧玄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嫣儿有些气馁,“好吧,那师父要是觉得不是肯定就不是了。”
“嫣儿,那你觉得,寄居在奈何里面的又是谁呢?”
“嗯,会不会是那些死在简羽的剑下的人的灵魂呢?”
萧玄没有说话,“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可不能拿出去对别人说啊。”萧玄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微笑着说,“太过于荒诞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的。”
嫣儿看着萧玄伸出了小手指,这是流行在藤羽山的一种小孩子的游戏,嫣儿也伸出来和萧玄拉勾勾,“好吧。”
萧玄的眼底,是那么的忧伤,在这个世界上,太过于荒诞的事情总是没有人会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总是真相。
嫣儿的聪明是大大的出乎了萧玄的意料的,因为虽然萧玄不知道奈何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嫣儿所说的理论其实已经在藤羽山上发生了。
看着嫣儿已经睡熟了的脸庞,那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得出的结论仅仅因为嫣儿小小的偷看了一眼而被嫣儿悟了出来,九泉之下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呢,反正自己是看不着了,萧玄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笑容。
萧玄推开门,玉雯就上前来了,萧玄的斗笠被风吹起了一个小角,玉雯低着头不敢去看萧玄,生怕偷看到了天颜。
“简羽在哪里?”
“简羽还在惊雷派。”玉雯忠实的答道。
“你见过惊雷派的人没有?”
“见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要是有机会就多留意一下他们。”萧玄的语气不怒自威。
“师父你是怀疑?”玉雯突然住了嘴,这次的毒来的七窍,而且来路也很可怕,只不过这个时候萧玄问起惊雷派的事情,莫不是与他们有关系么?
“你不用多想,按我说的去做就了,还有就是你们暂时不要接近你们小师妹。”萧玄叮嘱道,“一切等我们回去了再说。”
萧玄说着就要出门的样子,玉雯突然在后面喊住了他。
“师父,我们这次下山真的是为了看看忘川么?”
萧玄没有搭话,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之中。、
玉雯笑了笑,师父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自己又何必多操那个心了,只是,说是师父,也毕竟是个小孩子而已,不管有什么事情,说起来一起分担一些也是好的,这样的萧玄,就好像独子扛起了什么宿命的小孩子一样,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玉雯吩咐了一句其他师兄弟就出了门,既然师父对惊雷派有什么怀疑,那么自己就多走走就是了。
“你们好生照顾着嫣儿,不许靠的太近。”
“是。”
玉雯走出密林,抬起头来,天空正好有一只黑色的大鸟飞过,因为速度太快玉雯竟然没有捕捉到这只鸟儿的具体的形态。
黑色的大鸟划破长空,长长的嘶鸣凄惨绝烈,呼啸着朝着自己的目的而行,最终落在了一只裹着白色的布条的手臂上,此人浑身上下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地方都覆盖着白色的绷带,这些绷带有的沾着泥土,有的沾着血液,有的却又十分的干净,男人的眼神犀利,鸟儿在他的手臂上抖了一下,温顺的看着男人黝黑的脸颊。
“小黑,你回来啦?”少年的声音由着变声期的沙哑,原来绑着绷带的男人后面还有一个少年,年纪也不过十来岁,一头金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珠似乎没有焦点似的。
鸟儿似乎是听懂了少年的话,小声的嘶鸣了一声,少年就笑着走了过来,也伸出了手臂,可是名叫小黑的鸟儿却不敢过去。
“阿金。”绷带男人看着少年。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给别人取一些别人不喜欢的外好,我叫金京好么?”
“我们走吧。”绷带男人一跃而下,从绝壁上腾空而起,就似乎是刚才飞来的鸟儿一般,乘着剧烈的风翱翔在悬崖之下。、“阿勒,我才没有你那个兴趣。”阿金鄙视的看了一眼悬崖下面,“真是太吓人了。”
黑色的鸟儿,黑色的天空,黑色的悬崖,黑色的墓碑,黑色的树枝交叉出来了一片哈荒芜的景象,在白气蒸腾的温泉之上,曼妙的女子之裹着一件纱衣,柔美的舞姿似秋风落叶。
“李洛儿,你说教主怎么就喜欢这种鸟儿不拉屎的地方?”阿金无奈的摇了摇头。
被唤作李洛儿的正是方才悬崖上面的绷带男人,他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足尖,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教主大人也真是的,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我们去做了怎么成呢?”阿金看着远处的跳舞的女人,虽然知道他口中的教主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温泉里面,而且也肯定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不过阿金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怕。
李洛儿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视线转移了过去,更加的无视阿金了,阿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是一个灰色的陶土罐子。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人头。”李洛儿的话简单利落。
“谁的?”
“我觉得很眼熟。”李洛儿看了眼肩膀上面的黑鸟,“小黑,你认识么?”
那黑色的鸟儿在李洛儿的肩膀上面蹦跶了几下,发出了几声不屑的嘶鸣,就朝着女子的方向看去了。
“我想起了,这不是我刚入教的时候的教官大人么?”阿金走到了陶罐的面前,“是叫什么名字来着?”阿金咬着食指想道。
“牢奉。”经过阿金这么一提醒,李洛儿马上就想了起来,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在自己和阿金刚入教的时候可没有少为难他们。
“阿金?你来了?”一声状似苍老也又十分有力量的声音从枯树的后面传来。
从来没有人知道教主叫什么名字,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教主真正的样子,甚至是真正的声音,就算是那前面跳舞的女子,所能看见的,也不过是一张冰冷的面具,所能听见的,也不过是经过伪装之后的声音而已。
因为凡是见过这些的人,通通都死掉了。
“教主在上,阿金前来复命。”
“教主在上,李洛儿前来复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