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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忧出得房门,子矜和玉瑶二人依旧守在殿门外,自然的其它人也在,吩咐银杏映梅等人重新给君惊澜熬药与熬粥送过去。她便带着玉瑶与子矜二人去关押墨梦月的北宫地牢。
因着这场变故,北越朝堂之中事多,而墨白尘又主动找上了她。她倒是一直没有去看过墨梦月,此刻君惊澜既然已醒过来。那朝堂之事,便可以全都交还给他,而她左右无事便可趁机去看看那位,被暗算的梦月公主了。
当然,她如此做,也不无避开君惊澜的想法。
“不用担心,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一身女装的容狄微微蹙了蹙眉,虽然少女面色如常可那眸底的担忧,男子却是看得分明。殿中的动静同样亦是没有逃过他的耳目。不过,连他也是未曾想到,君惊澜居然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疯狂,的确是疯狂。
居然拿传国玉玉玺来下聘,他便不怕无忧拿着传国玉玺,再写份禅位诏书,将他拉下皇位,将北越江山败掉?虽然无忧必不会这么做。可无忧对他态度冷淡,一直避讳,他不会看不出来,可他还如此的放心?
还真是一个肆意而妄为的人!
这世上大约也只有君惊澜一人,能做得出来这样荒唐的事了。容狄如此想着,却是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更加肆意而豪迈的壮举。
不过,就算是一枚传国玉玺又怎样呢?
便是万里江山如画,又怎敌得过她一抹笑颜如花?
倒是不得不说,这君惊澜倒也是个人物。
能屈能伸,能羸亦能服输,手段亦是不错。不过,到底说来,他还是晚了他一步。便如他曾经所说,当初在那暗巷之中便套住了她,绝对是他这一生,做过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如今,君惊澜态度表现的那般明显,无忧也知道君惊澜的心思,想来亦是有些担忧了。
洛无忧转头瞥了她一眼,眼眸轻眨,几不可见的颔首。皇宫之中到处都是侍卫,容狄既是传音,她亦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她自是知道他一直都在,她的确是有些担忧,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困难,他都会陪着她一起。
她并不担忧他们不能离开。
只是,她却不想真的有一天和君惊澜对立。不想伤他是其一,不想给自己引来那般一个强敌是其二。以她的理智,她自然知道也很清楚,此刻她应该做的是快刀斩乱麻。
可偏偏情势却是不允许。
她必须留在这里,等墨帝白尘将九天明月心送到她手上。为此她筹谋了这么久,绝不能临了却功亏一篑。而九天明月心,就被镶嵌在那顶七彩羽翎朝凤冠上。只是,却终究无人得知罢了。
就连那七彩羽领朝凤冠的主人,亦不知晓。
然则,那七彩羽翎朝凤冠,却是南齐先帝与慈安太后定情之物,传闻慈安太后素来极为宝贝看重,他们想要拿到并不容易。先前她也曾想过让容狄派人前去盗取。可却又顾虑重重,南齐与她与容狄皆有仇在先。
且,她还曾怀疑过圣阴教的老巢就在南齐。
思虑许久,她最终还是将此想法作罢。
洛无忧思索着,却是突然驻了足,脸色也瞬间冷凝了下来,似乎这一切联系起来,看似都很正常,却是还有一个疑点。南齐墨帝前来与她做交易时所说的话,让她怀疑南帝身体出了问题。
可在齐洲顾府之时现形的假双喜,却拥有南齐皇族的身份令牌!
她一直将夺取曦和令的人锁定在墨帝的身上,也一直以为他想要挑起两国战争。可若真如她后面猜想,他的身体已然出了问题,甚至于还不得不选择将墨梦月这个皇妹送来别国。
他还有心思夺取曦和令么?
或者,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只不过他来北越还有别的目的。在她面前说那番话做那番举动,亦只为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又或者,他的确一直有夺取曦和令,只不过最近身体才出了问题。会不会是因为圣阴教的人其实已然发现,是南齐中人夺走了那枚假曦和令。所以才暗中对墨帝出手?
这亦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那枚曦和令她知道是假的,可是圣阴教的人却是不知道。尤其那时候他们还在顾家差点折损了一个什么使者。又被人后来居上,拿走了他们一直想要的东西。
会报复南齐太正常了。
他们能一连两次向北帝出手,自然也能向南帝出手。
墨白尘会栽这个跟头,似乎也并不奇怪。
当然,如今这只是她的推测,把所有的可能全都列出来一一排除,便可以查清事实的真相,而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说到底还得从墨白尘与墨梦月两人身上下手。不过,这两人只怕都不会轻易开口。
好像,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
那位南齐的堂胜将军,十三王,墨谨行!
他也算是个突破口,尤其他与墨帝表面关系看来极为亲密。实际却未必是那般,至少,先前曾有那样的迹象。那么,这也算是个切入点,也是她可以利用的机会。
洛无忧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则,她却是不知道,那位十三王爷因为得罪了她,还对那个假冒她的人起了龌龊心思。早就被容狄的人抓走,被废了不说还被关押了起来,李代桃僵打入了敌人内部。
她现在看到的这位十三王爷,却是十足十的一个假货赝品!
因着那墨谨行心思太龌龊,不好解释,且他废人的那种手段,虽然无忧也曾做过,不过他亦不好主动启齿跟少女提。所以容狄也未曾向她说起过此事。而这也注定了少女在生了这个打算之后,多走了不小一段儿弯路。
洛无忧此时自是不知的,尚还在思索着,若她现在就这般接去找墨白尘或墨谨行,自然显的很突兀。所以也只能再找机会,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至少她可以先去见见墨梦月这位国南国公主。
既然墨白尘那般的看重她,想来,她多少都该知道一些。
她要做的便是撬开她的嘴!
虽然,那看来并不容易,不过,也当不会一点收获也无。
一行主仆三人到达地牢时,萧云正率着一众侍卫尽职的巡逻着,看到少女突然出现,忙上前见礼:“属下萧云,参见皇后娘娘。”
“萧统领平身,本宫今日来是想见见梦月公主。三日之期已到,关于那夜之事,本宫还有些疑点想要向梦月公主询问。你现在带本宫去。”
“是,娘娘。”
萧云并没有犹豫,拱手领命带着洛无忧等人进入了地牢,主子既将传国玉玺交给了她,而眼前少女也的确替主子暂稳了朝局。甚至还救回了主子一命,便是主子当真是因他而受伤。
那也无法抹灭主子对她的信任。
既然这是主子的意思,那他自得遵从。此时的萧云还尚且不知道,实际他的主子已然醒了过来。只不过那消息被刚醒来的北帝君惊澜下令全面封锁,暂时还未有传出,也无人知晓罢了。
地牢之中,墨梦月大约也是忧心自己目前的处境,所以神情显得有些萎靡不堪,看起来并不好。不过,衣衫倒也算整洁,发丝亦未有乱。除了被关着,倒也未有受过什么罪。
“娘娘,犯人就在此处,墨帝也刚刚来探视过,刚刚才离开。这几日墨帝每日都会来,且来时都带着太医替犯人做仔细的检查。不过他们也并未查出什么来。大约是担心她在牢里受罪,亦或是担心我们暗中对犯人做些什么。”萧云向洛无忧禀告着牢中动向,语气微有不愤。
墨梦月,这个女人大约也是史上唯一一个刺杀了帝王,过了这么多天不止没被处决,还活的好好的人。虽说她亦极有可能是受害者,可到底行刺陛下就是行刺了,依然罪无可恕。皇后娘娘仁慈给墨帝机会。
可皇上醒来她也定是难逃一劫的。
“嗯,他想看便让他看就是。左右如何处置她,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你们先出去吧,这么多人别吓着她。否则,她便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洛无忧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情况她自是知晓的,便连刑部调查的卷宗她也有过目。
只是,却也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萧云将牢门打开便率着所有看守的侍卫都退去了外面,洛无忧眸光一直落在墨梦月的身上,而墨梦月亦是早就看到了洛无忧。两人一个站在牢门外,一个坐在牢中的石床之上,对视着。
“你想问什么?”
出乎意料的,先开口的却是墨梦月,:“皇后娘娘想问的,本公主都已告诉了刑部前来查探的官员。娘娘便是再问,本公主亦是说不出什么。所以,娘娘还是不用再浪费力气了。”女子脸色平静,声音亦很平稳。
只那嘴角却是勾着一抹几不可见,自嘲而苦涩的笑。
“本宫还未有开口,公主就怎知无话可答了呢?”洛无忧走近墨梦月,亦坐在了石台之上,侧首看着女子亦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却是轻叹了一声:“公主其实很幸运,有个那般疼爱你,为你着想的皇兄。公主可知,墨帝为了公主,曾亲自到长乐宫中,只为求本宫救公主一命,甚至,还……”少女再是一叹,想到墨白尘低头的姿态,倒真是有些感慨。
“皇兄他……到底做了什么?”
墨梦月咬了咬唇,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皇后娘娘,梦月求您,不要为难我皇兄。所有的事你们都可以当做是我做的,便是要杀了我也没有关系。可是,不要为难我皇兄。”
“公主认为,你刺杀我北帝陛下,皇上他会轻易让你死么?南宫景煜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以你之所为,本宫想若你真认了这罪,下场,只会比他更惨!如此,公主你还要认罪么?”洛无忧声音清浅淡淡。
说出的话却是让墨梦月瞬间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