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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夏航这样的修行强者,面对老人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但人在屋檐下,自己又抢时间,也就不得不低调再低调。所以他表现的极有涵养,微笑着对老人道:
“恕晚辈愚钝,尚请老伯指教。”
“蝉儿招你了?惊走它们等于破坏生态平衡!此为一罪。你打扰老夫睡觉,为二罪。态度不好,为三罪。最关键的是,你违约了,为四罪!”
老人一口气宣判了夏航四项罪状。
特别是最后一项,如果不注意听,很容易听成“死罪”。但夏航惊讶的是,也恰恰是这第四罪说明了眼前老人的身份。
所以,他随即由微笑变成了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大声道:
“啊真是太好了!您就是严竟开?!”
“哼,目无尊长,第五罪!”老人鼻子再次一哼,“五罪并发,你还有脸来见我?”
这个老头,脾气古怪之极,大爷爷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不过,再仔细想一想亲爷爷那种性格,心中也就释然。
因为,他俩还真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严叔,现在还不到一点钟吧?大爷爷说的是别过午时,虽说前面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我还是及时赶到。何来的违约?”
夏航收敛了笑容,但语气还是显得很尊敬。
严竟开一听,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盯着他,慢悠悠地说道:
“你爷爷跟我保证说,最晚十二点前你绝对会到。而我觉得,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怎么也应该提前半个甚至一个小时。于是,我从十一点一直等到十二点。”
“可惜令人失望啊,现在十二点半都过了!我从办公室回到家中,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又被你扰醒。知道吗?老夫最烦在午睡时被人打扰!难道老夏没有告诉你吗?”
夏航被老头说的一愣一愣的,只在那儿不停地摇头。
有关老头的情况,除了仅知道一个名字之外,大爷爷根本没多提一个字!
“大爷爷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再说了,先前我一直没有开口,何来的打扰您休息呢?”夏航很是不解。这老头,也太不讲理了吧?
“自打几年前我住进这里,就习惯了那些蝉鸣。渐渐地它们成了我的催眠曲,突然间变得一片静寂你觉得会怎么样?要换作你夏航呢?恩……
严竟开越说越气,最后竟然从藤椅上起身,拿起那本书来到夏航的面前。
原来如此。
夏航终于明白了老头说的那几重罪过。他随即也理解了老头为何如此动怒,是自己烦躁才驱走了那些鸣蝉。
“对不起,严叔。是晚辈不知这些,当时只由着自己的情绪去做事。”
“知道错了?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严竟开的语气也终于缓和了下来,“也别怪老夫矫情,凡事都有其道。”
说到这儿,他把手里的书递给了夏航。
道?
饶是从小就泡在各种经书里的他,一见此书依然微微一呆。因为他从没见过这本书,而且还是本一看就觉得很深奥和玄妙的书籍。
上面只有一个字:《道》。
“哈哈,没读过吧?”严竟开突然开心大笑,“老夏曾说你饱读经书,我就想这一本绝对是个例外。知道为什么吗?”
夏航的表情有些茫然。他刚想摇头,猛然间书脊上的三个字落入了眼帘。
抬头看了一眼严竟开,此刻老头竟然露出孩子一样的得胜笑容。
这书,是他自己写的。
“送给你吧!书出版不久,其实里面不少东西源于跟老夏的那些交流。”严竟开渐渐恢复了常态,语气也很平淡,“我是研究国学的,所以就尝试着写了这样一本书。”
“书名显得很大,容易给人一种空泛之感。等你看完后,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老头在一旁说着,夏航则随手翻了翻他的书。当看了作者简介之后,心中顿时恍然。
果真很不简单。眼前的老者,是华夏为数不多的国学大师之一。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这所大学的校长。
那个眼镜男竟然没有告诉自己,想必也是跟孙明一样以貌取人了吧?
“其实我已经退休了。”仿佛明察秋毫,严竟开即刻解释道,“这两年是被学校反骋。加上跟你爷爷一样,我喜欢这里的气候,所以就住了下来。”
夏航点了点头,这才掏出信件交给了严竟开。
严竟开很快看完信,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前面两个地方你不喜欢?”
“呵呵,也不是您想的那样。一个是地产公司,起码风水方面我帮的上忙。另一个是礼仪公司,稍微有些牵强。不过,他们倒都希望我能留下来。”
夏航突然笑了笑,接着换了一种语气继续道:
“反倒是严叔这儿,我觉得肯定无用武之地。一个挺有名的高等学府,哪有我这个从没进过学堂的外行立足之地?”
“看看你,片面、狭隘、想当然!”哪知严竟开一听他的话,立即反驳道,“这里虽只是京源大学的一个校区,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譬如在燕城的京源大学本部,华和医学院有谁不知?同样这儿也有,只不过叫医学系。而距此不远的华山医院,是南涯综合实力最强的医院。”
“华山医院?”夏航似是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没想起来。
“恩,实际就是华和医院在山亚的分院。而那儿,正是医学系的临床医院。”严竟开进一步地介绍道,“这样一说你明白老夏的意思了吧?”
夏航使劲点头:“在路上我还以为大爷爷犯糊涂了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以为老夏他傻啊?实际上,这世上谁有他精?”严竟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医学系有中医专业,这不是你们爷孙俩最擅长的么?”
“您的意思是说……我在医学系帮几天忙?”夏航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要那样的话,十天又能做些什么?”
其实他的潜台词是,光靠在学校帮忙,短短十天就能挣到一万块?
“怎么,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严竟开使劲瞪着他,“其实我已经为你盘算好了,十天内你作为医学系的特邀老师,就给学生讲解中医、针灸之类的课程。”
“今天正好周一,下午你就去带两节课。待遇是一次课五百元。明天,如果听课的学生增加10%,你的待遇就增加20%;学生增加30%,待遇则提升60%。总之,你增加的收入一直是学生人数增加的两倍,始终以第一天为基数。”
夏航认真地听着。他明白了严叔的意思,但也从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我怎么听完后,感觉听课的学生不会很多似的。要是那样,只有人数增加五成时,我的收入增加一倍正好到一千元。如是,十天才刚刚完成任务。”
哪知严竟开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是露出了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
“那就要看你讲课的质量如何了。有一点你不必担心,那就是我们根本不缺乏学生。还有,你还可以带学生到华山医院实习。要是凑巧能治好一个病人,肯定还会有额外的奖金。”
“另外,原则上一天只有一次课,每次两节。至于怎么安排课程,完全由你作主。”
老头说完后不再言语。夏航则陷入了沉思,这三家比较起来,似乎在学校达到目标最不靠谱。
无论是科华还是环雅,他相信余叔和曼姐都不会亏待自己。但弊端在于,自己施展的天地不够广,更多地是依仗着他俩的关照。
而在这儿,依严叔之意这十天的结果几乎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努力与实力。他所提供的,不过是一个平台而已。
显然,这里虽不靠谱,但最具有挑战性。难道凭借自己最为擅长的医术,连一万元的目标都实现不了吗?
渐渐地,夏航仿佛理解了大爷爷的一番苦心。如果这一小关都过不去,将来也就没必要去寻找什么宝物。至于女人,就只能在脑子中想想罢了。
“我决定留在这里。”夏航看着严竟开,很认真地做出了他的选择,“严叔,下午的课几点开始?”
“好,果真是老夏的孙子!”严竟开点头称赞,“今天最后两节,从三点半到五点半,之后是晚餐时间。一会儿你去医学系报到,自有人接待你。”
二十分钟过去后,夏航来到了一座很有特点的教学楼前。心想医学系还不错么,也许先前对学生人数的担心纯属多余。
他一边好奇地四处看着,一边抬脚走了进去。这时正好有一个人“咚咚咚”地下楼,他顺声瞧过去,心中顿时一震。
“哇,医学系还有大美女呢!”夏航下意识地低声赞道。
心中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有多么明智,有如此美女共事,再乏味的工作都会变得精彩!
哪知他的嘀咕声被那美女听到了。她停下匆忙的脚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夏航。然后突然启齿一笑,对他说道:
“这位同学你搞错了吧?我是经管系的老师,你要去医学系?”
夏航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使劲摇头:
“是的,不过我是去那儿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