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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赵钦一路下山,去建材市场买块了玻璃门,再请师傅帮我们送回樱花山家里面。
我打了个电话给阿布:“阿布,记得啊,一会儿送玻璃的师傅到了后,不要让他多留,钱我已经付了,收下货就让他走。”
“知道了少NaiNai。”阿布答应一声,那头还传来汤圆的声音,好像又在打**。
挂了电话回头,看到赵钦凝眉沉思的样子:“刚才王墨说,那种水仙花大有来头,其中有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水仙花哪有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我怀疑就是王墨勾引赵钦的手段,现在起作用了,他竟然真的在想故事里的内容。
“别再想了,那是王墨胡说八道的,他现在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说出来的话能信吗?”我抱着赵钦的手臂打断他:“走吧!”
“去哪里?”
“余音工作室,重新带你回去认认地方。”
因为那天事发突然,我们都去了云南,这几天大师兄回来,一是王墨不正常了,他得在道观里看着他。第二,大师兄还得照顾他安顿在山中小院里的老婆婆。第三点,就算他开着工作室的门,接了生意,我们也没时间去办。
打开工作室的门,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
我进去后,没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赵钦依然站在原地,冷眸微抬,看了眼阁楼的方向。
“怎么了?”工作室的阁楼是我的一个心结,那天大师兄上去后变了脸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没事。”赵钦却又淡若轻风的样子,闲在在地走进来,刚要坐到沙发上,便说:“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上古神兽貘把山峰砸出一个大洞,此洞可连三界,其间长年可以流出汩汩清水,所以叫天眼池。”
“真有这么个地方?”我来了兴趣,曲腿坐到他身边。
“我也只是突然在脑海里想起这么一件事,至于真假却不得而知。”
他很认真的解释,立体的五官,好看的鬓角和发际线,整个人真是清爽得不沾一丝风尘。
“看什么?”赵钦眉眼微凝。
呃,我竟然看他看得呆了,此时便急忙扭头左右言他:“对了,我给你倒杯茶。”
插上电线打开热水器,转过身时,赵钦欣长的身躯正在往阁楼楼梯上去。
“别……。”我想说别上去,可他已经迈上了最后一层楼梯,进去了。
当下我心里一乱,急忙转身跑了上去,在这短短的楼梯里,心里跑出各种想法,赵钦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好不容易还阳变Cheng人,现在的他,更让人提心吊胆,因为,只要是拥有了生命,他便会死。
噔噔的跑上阁楼,一片黑暗中,只见赵钦站在那里,他微微抑头,闭着眼睛,好像在用力深呼吸。
我不敢言语,只能沉默看着他。
一会儿,赵钦才张开清明的眼睛:“这里有种熟悉的气息。”
“是阴灵吗?”
“不,不是阴灵那么简单。”他看向我:“这种熟悉感很模糊。”
我心里只嘀咕,小阁楼上一共发生过两次事件,第一次是那天开张的时候,我和大师兄上阁楼里来,当时大师兄的脸突然没了五官,后来一次,是林阿宝到这小阁楼里躲了三天养伤势。
电话突然在楼下的办公桌上响起来,我只好转身下楼去接,身后,赵钦也跟着我下了楼。
是小白打回来,正好我也要找他:“王墨不对劲儿,你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小白说:“昨天看了这边的新闻,在小镇附近的山里,有人无意之中发现了杨二的尸体。另外,我们在这一带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奇异的地方,最多明天下午,就回F市了。”
杨二之死一点也不突然,那天赵钦将他伤得很重,现在有些担心的是,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向我们追踪过来。
和小白说了几句后挂了线,我叹了口气,转身坐到赵钦身边:“昨天晚上,除了阿丁以外,还有一个黑影人也去了我的卧室里,你曾经跟他交过手,不知道是你否还记得他。”
“黑影人?”
“没错,他时时拿着一根黑色的铁链子,两眼发着绿光,好像是认识我们的样子,出现过好几次,你跟他交手两次,最后一次,就是在跟他交手之后,你才去还了阳,当时我不在场,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貘。”赵钦蓦地说出一句:“貘手里的武器便是黑色铁链子。”
我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不可能吧,昨天晚上进了我屋里的,竟是只上古神兽,而且还认识我?
“不过我以为,那不大可能,上古神兽何等神圣,他又岂会认得我们?”赵钦很难得地,把水杯递到我手里。
“不是最好,我现在突然觉得,如果那黑影人是一只阴灵的话,那可好太多了。”脑海里,又掠过那如流水一样的绿眼睛。
突然觉得办公室里闷得慌,反正也没什么生意,我说我带你去买棉花糖吧。
赵钦抿了薄唇,任我摆布。
不得不说,我终于发现自己热衷于逛街的另一个目的了,有赵钦走在身边,我那点小小的质劣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更重要是的脸上无限荣光。
不管怎么样,大家多看我们几眼,有大部份是羡慕吧。
两个小时后,我们举着三个棉花糖回家了。
看到孤儿院门口停着辆高档的小轿车,车里有人,但却不下来,吴院长就站在车子边恭敬的跟对方讲着话,等我们走近后,吴院长便没再说话了,车里的人却很神秘地把车窗玻璃给关上。
和一脸尴尬的吴院长打了声招呼后,我和赵钦穿过马路回了我们家。
阿布和汤圆正在露台上装玻璃门,因为不得要领,两人一脸头疼的样子,本姑娘只能亲手上阵指导他们,以前和雪芳在外租房住的时候,换窗子玻璃,修水管装电泡这样的事,都是我一手揽下。
我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孤儿院的那边,那辆小轿车已经开走,吴院长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进了小楼里。
阿布和汤圆终于把玻璃给装上了,大家忙着一时没有留意,此时,我倏地看到,就在新玻璃面上,竟然映出一个穿着黑裙子的老妇身影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我们家的露台,哪里会有什么老妇,我吓得回头一看,露台上并没有其他人,可扭过眼睛,那玻璃上的老妇却还在,一身黑裙拖地,手里却拿着一个红得剌眼的小布包,老妇的面目生得清秀,但神情却阴暗冷沉,正冷冷地和我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