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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最后一个字,莫存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一下子委顿下去。
身为被梅家培养出来的暗卫,虽然有自己的主子,但是忠于梅家却是首要的,现在莫存却连这个信条都抛弃了,那也就意味,他从此刻起就是一个叛徒。暗卫也是有暗卫的尊严的,以后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再也抬不起头来。
南宫凌看着他面上露出一丝可惜,问道:“你对梅纤纤,倒真是全心全意。”
莫存沉默着,一个字也不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这些日子他被南宫凌借着梅纤纤控制在手中,做着最渴望又最不愿意的事情,所有的尊严,骄傲,早已消失殆尽。此时,连身为暗卫的忠诚都失去了。
南宫凌一样一样,剥夺掉他所有存在的意义。
“若是朕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应该是梅纤纤起的。”南宫凌再次开口,梅纤纤有暗卫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尚未决裂。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梅纤纤会为你起这么一个名字?”
莫存抬头,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但他还是记得当时的场景,只有六七岁的梅纤纤扬着一张甜蜜的笑脸,笑眯眯对他说道:“我听大人说,暗卫就是明明保护着你,可是却让人完全察觉不到,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成为这么厉害的暗卫,所以就叫莫存好不好?”
那个笑脸,那甜美的童声中寄托的希望,一下子就进他的心里,让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接受了这个名字。这些年来,他也的确是按照梅纤纤的希望,想要成为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暗卫。
想到此处,莫存的眼神柔和下来,却听南宫凌说道:“莫存,就是根本不需要存在的人吧?明知道对凌王府和阮府的人动手,朕必然不会放过你,梅纤纤却还是派你去,你在她眼中,果然是个存不存在都根本无关紧要的人。”
“啊!”莫存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狂吼道:“不是,才不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不相信南宫凌所说的,他觉得南宫凌根本是在胡说八道,可是偏偏南宫凌说的那么在理,让他就算想不信都不信。
他的武功虽然不低,但又怎么可能伤得到南宫凌?暴起在半途,就被井潇拦住了。
对于这个杀了他们无数兄弟的人,井潇也没有半分好感,拦住他口中也不停,一副为他好的口吻说道:“其实你人不错,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唉,太让人同情了。”
莫存怒的眼睛都红了,狂吼道:“不许胡说八道!”
挥着拳,就往井潇身上招呼过去,井潇哪里会客气,他跟这个莫存暗地里交锋好几次了,早就想明着打一架。
南宫凌却懒得理这些事情,早已转身离开,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处理就行,井潇憋了这么久,也是该出出气了。
慈安宫里,梅纤纤在一旁坐立难安。
她怀孕的事情都已经传出去好几天了,南宫凌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也没有任何封赏,甚至他处理公务的地方也比之前更加严格,她根本进不去。
这是南宫凌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不闻不问?
梅纤纤万般不甘心,终于求到了太后的头上。
太后与南宫凌的关系早就没有往日的和睦,但始终没有撕破脸,平日里,太后叫南宫凌,南宫凌碍于长辈的面子,也每次都会过来。
现在太后心疼梅纤纤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对她的做法并不赞同,但还是以她的名义派人去请了皇帝。
脚步声传来,梅纤纤激动的心头小鹿直撞,这是自大婚那天之后,她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南宫凌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梅纤纤一下子站起来,等南宫凌一进门,她就弯身福下去,口中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她低着头,等着南宫凌来扶她,她毕竟怀孕了啊,怀孕的妇人,都是可以免礼的。
可是南宫凌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直接越过她,对着太后行了一礼,淡漠问道:“太后叫孙儿来有何事?”
梅纤纤半蹲不蹲的停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整张脸涨的通红。
和以前每一次一样,南宫凌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就算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看也不看她。
还是太后看到梅纤纤的尴尬,连忙说道:“纤纤,还不起来?你肚子里怀着孩子呢。”
又对南宫凌说道:“皇上真是的,纤纤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怎么还叫她行礼呢?”
“朕不记得什么时候叫她行礼了,宫人怀孕免礼,礼书上就有记载,难道她嫁进来之前连这个都没有学过?”
南宫凌目光泠然一瞟,眸底嘲笑鲜明,似乎是在告诉梅纤纤,这种小把戏,就不用玩了。就算玩,他也不会奉陪。
梅纤纤嘴唇咬的死紧,慢慢起身,说道:“是臣妆疏忽了。”
南宫凌不理她,又问道:“太后叫孙儿来何事?”
太后在宫中混了一辈子,深知无论底下斗的多么厉害,脸上都一定要带笑的道理,扯开笑容说道:“皇后怀首胎,按例是要谢天封赏的,可是这么久也没见皇上提,哀家想着皇上一定是国事繁忙忘记了,所以特意请皇上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南宫凌神色不动,淡声说道:“父皇新去,一切从简,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一转身看向梅纤纤:“还是你觉得你怀孕比父皇的孝期还重要?”
南宫凌和皇上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亲情,不相仇相杀就算不错,几时在意过皇帝的孝期?如果真的在意,就根本不该在孝期内近女色,也不可能有这个孩子。可是现在孩子都有了,他却振振有词的说孝期,这分明是根本不打算封赏。
梅纤纤恨的银牙紧咬,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总不能真的让她说她怀孕比先皇的孝期还重要,这句话一说出去,她这皇后的位置就休想能坐得稳,那些大臣们的唾沫就能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