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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绿瓦,秋雨淅淅沥沥,慕容君玺并没有亏待南宫瑾,选了离永安宫不远的一处住所,让他入住。
“上次中秋宫宴上,本宫也没有好好的看你一看,竟不想,这一见,会是在宫里。”
南宫瑾听言,望着这不速之客似笑非笑:“瑾倒是不知道,皇后竟是如此关心瑾。”
皇后听闻并不恼,脸上笑意不减:“只要和皇上有有关的,本宫自然都是在意的,当然其中也包括南宫你,皇上可是问了你圣女的事情?”
“皇后自己都猜到了,何必再费口舌从瑾这里问答案呢?”南宫瑾望着窗外的细雨,想起若是以往,那人定会坐在窗台上,晃荡着两条腿,毫不在意的摇头晃脑。
有些人,是你一想到,就会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的。
“若是本宫说,本宫知道了圣女的蛛丝马迹呢?这还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吗?”
南宫瑾转身背对着皇后,听到这话,并不让身体发出异样,脸上却是变幻莫测,“是么?如果皇后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的话,皇上应该会很高兴的。”
皇后尖锐的指甲狠狠握紧手心,这个南宫瑾,还真是软硬不吃啊,“你可知道,你住的这地方,可是以前姬柔住的。”
南宫瑾转身,装作不经意道:“皇后是想要和瑾说什么呢?柔姨已经不在了,不是么?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这话说的轻巧,却不知道她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若是早知道死去的人能在那人心里存在那么久,她铁定不让她轻轻松松离开这个世界!
南宫瑾久久未听皇后开口,见她眉头紧锁,想起柔姨之死,默然打开了心中的一道口子,正要开口,却见皇后转了方向,不由失望。
“世人皆说本宫不如她,可是,本宫到底哪里不如她?她为皇上做了些什么?而本宫又为皇上做了些什么?为何世人只看她的美貌,却忽略了本宫的努力呢?还有皇上,为何心心念念记着她,她已经死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在活着的人之间产生隔阂,本宫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南宫,你能否给本宫一个答案呢?”皇后闭上了眼,在那个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离永安宫如此相近的地方,那人却总是过永安而来此,他可知道,他这是在打她这个皇后的脸!
南宫瑾一时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却是不喜她总是拿自己与柔姨做比较,道:“皇后与柔姨乃是两个不同的人,何必硬生生牵扯在一起?”
“两个不同的人,硬生生?在你们眼里,倒是本宫无理取闹了,”皇后冷笑,“可若是你处于我这个位置,你就会知道,姬柔她一直存在本宫和皇上之间!”
“皇后口口声声将柔姨牵扯到你与皇上二人之间,却是忘了,她是别人的妻子,她之所以不为皇上做事,那是因为她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皇后的比较,实则不成立的很。”南宫瑾声音并不大,字字入耳。
皇后冷笑几分:“你说的倒是轻巧的很,想来也是站在姬柔那边的,是了,你自小便喜欢和她在一起,这世上的人,似乎都喜欢她。”
南宫瑾挑了挑眉:“皇后何必自怨自艾,您如此身处六宫之首,这不正是您想要的吗?从这一点来看,柔姨是不如你的。”柔姨那样的人,是无法在黑暗尔虞我诈的皇宫里生存的,所以,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慕容君玺放她一马的原因吧?不想她被这些束缚,所以宁愿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的臣子的家里。
“你以为,这皇后之位,本宫很稀罕吗?见你一面不易,本宫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本宫倒是想问你一问,你可知道,那凤玺去了哪里?”说来也是可笑,她堂堂一国**,手里居然没有本该证明身份的凤玺,若不是这些年也确实没什么地方要用到凤玺,不然,她可是整个金陵的笑柄。
南宫瑾淡笑:“皇后可是在说笑?瑾怎么可能会知道凤玺的下落?可皇后娘娘,这凤玺本该是封后之时交于皇后的东西,您为何此时来问瑾呢?”
“南宫瑾,你看本宫像是与你在说笑的人吗?见你是破梦门的继承人,才问这么一问,若是不清楚,便算了,许是跟着那人,长埋于地下了吧。”他既然能把凤玺都不给她,他也是够绝情的,不是吗?再不看南宫瑾一眼,皇后怔怔站在原地。
南宫瑾皱眉,这凤玺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可照皇后的说法来,有可能是慕容君玺把凤玺放在姬柔的棺中带走了?这有可能吗?
“南宫,听说你见了姬柔的女儿,怎么?可有让你想起什么?”皇后冷不丁的问了这话,却南宫瑾思绪转了回来。
“皇后娘娘可是说顾卿尘?照瑾看来,此女远远比不上柔姨,若非顾相嫡女容亲王妃的身份支撑着,她便一人不是。”
“呵呵,那倒也不是,若是没了这两个身份,她还有她的美貌不是?”皇后笑,眼前浮现了那张与姬柔相似的脸,“顾卿尘若是变成平民,想必为她一掷千金的人,可也多的很哪。”
南宫瑾握紧了双拳,他哪能不知皇后的意思?哪能不知!“身为一国之母,说出如此假设的话来,似乎有辱皇后你的身份。”
皇后皱眉:“南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竟也是对那个小丫头有兴趣?”
“皇后娘娘未免想得太多,瑾不过是在提醒皇后娘娘注意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其他意思。”南宫瑾冷冷看了眼皇后,故作尊敬低下了头。
“是么?本宫是何身份本宫自然谨记在心,倒是南宫,你逾距了。”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可碍于对方的身份,忍着没有发作。
南宫瑾往后退了两步,道:“是瑾的错,不过瑾只是好意提醒,免得皇后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