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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冷笑,王秀娥在电话里说是道歉,我看她压根就是来替杨志刚求情的吧!
淡淡地看着她们两个,我想知道她们两个狗嘴还能吐出什么不要脸的话。
王秀娥见我没有反驳,脸上的笑意深了点,“你说,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就是现在,你不也还是飞飞的表姐吗。”
“这我得打断下,在我看到苏飞飞躺在我和杨志刚新婚床的那天,我就再也没有这个表妹了。”我毫不客气地说。
张秀华一滞,很快又腆着脸,说,:“安南啊,你看这次的事,你能不能去法庭说说,让法院别查了。”
呵呵,她是来搞笑的吗!
“这个恐怕我做不到,杨志刚他和贾俊一起妨碍法庭的公务,这我可说了不算。”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帮杨志刚,就算有,我不去洒点盐巴都不错了。
也不知道王秀娥和苏飞飞这两个蠢货,怎么会想到来求我的。
听我说做不到,王秀娥的脸色立马变了,指着我说:“安南,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那我还真不用你们给我脸!”这个咖啡厅,我是一刻都听不下去了。
不想再见到王秀娥和苏飞飞丑恶的嘴脸,我提起包,要走。
“你给我站住。”王秀娥厉声说,“安南,好歹我还是长辈,你就这样离开,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呵,当初她替杨志刚和苏飞飞那对狗男女时,又有没有想过她是我的长辈。
“是啊表姐,妈正和你说话呢,就当以前是我的不对,你就别生气了好吗?”苏飞飞假模假样地也来帮呛。
“什么叫就当是你的不对,你勾引姐夫还有道理吗!”我怼回去。
“安南啊,你说你这个泼妇样,难怪志刚不喜欢你。”王秀娥说。
他杨志刚算什么,我还不要他杨志刚喜欢呢!
在王秀娥这里,听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自己会来见她们两个就是犯贱。
回到办公室,吃饭的人还没回来。
我也没心情去吃饭,便看起项目。
三点时,午饭没吃的我,胃有些难受。
还有两个小时,我觉得可以忍过去。
可胃越来越疼,额头开始有虚汗渗出。
“经理,你怎么了?”周瑾瑜进来给我送文件。
我勉强微微笑,尽量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怕人,可我看不到,我这硬生生挤出来的笑脸带着苍白的脸才是最吓人的。
“没啥,就是有点饿了。”我接过文件,说。
听我这么说,周瑾瑜在兜里掏了半天,竟拿出两个大白兔奶糖。
“给你,经理。”
“谢谢你。”我剥了一个放在嘴里,甜甜的。
快下班的时候,杨皓天来找我,他歪着衣领,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着很疲惫。
他闭着眼睛,说:“杨雄那里我搞定了,你可以回别墅去住,最近我要去国外出差,你出门小心点。”
“你要去几天?”想到过几天法院就要再次开庭,杨皓天没在,我会心虚。
“就两三天,你放心,我回在开庭前回来的。”杨皓天说。
今天晚上,杨皓天没有死皮赖脸地来找我,因为他出差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还有富余位置的床上,一个人睡,竟有些不习惯。
翻来覆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没想到,杨皓天对我的生活已经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杨皓天没在的这几天,我都记得他离开时的话,下了班就回别墅里待着。
法庭的事,有律师在忙着。
怕贾俊和杨志刚会找Amy报复,我上Amy搬过来,先和我住几天。
别墅里有杨皓天请来的保镖,他们在别墅里,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我还是理解杨皓天的做法,只希望他们在案子结束后离开。
一直到开庭的那天,杨志刚的人都没有找过我,杨皓天也没有出现。
打电话给杨皓天,一直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没了杨皓天在后面坐着,我坐下时少了很多安全感。
他在哪呢?
我问过KIKI,她只说杨总这次出国,但哪个国家她也不知道,因为是杨皓天自己定的飞机票。
第二次开庭,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的嫌疑已经被排除。
而今天在庭审上,令我吃惊的是,贾俊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揽过去。
不由得,让我想到今天同样没有出现的杨雄。
最后判决,杨志刚只需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警察局的保释金。
贾俊以造假故意陷害罪,判了六个月。
从法院出来,我的心里想的却是杨皓天去哪。
“安南,你还真厉害。”杨志刚从我身边经过时,故意停下,笑着说。
我也回说:“我再厉害也比不上王秀娥女士啊,她都能那么大年纪,还能靠爬男人床来救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伟大呢。”
若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在,杨志刚差点要挥拳头打我。
“安南你给我小心点,不要以为有杨皓天在,你就能对我做什么!”放下狠话,杨志刚得意地走了。
是老天不长眼,让这种祸害存留在人间。
案子赢了,我却没有心思庆祝。
手机响了,是叔叔打来的。
“安南啊,你有没有看到安杰啊?”叔叔在电话那头很急。
我怎么可能会看到安杰,他在易县,我在滨城,叔叔这问题实在是奇怪。
“怎么回事,是安杰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安杰是我,你婶婶。”我听到抢电话的声音,婶婶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怀疑……安杰……被人绑架了。”
“绑架?”这怎么可能呢!
叔叔和婶婶都是小学老师,交往的也都是成都差不多的人,谁会和他们有那么大的仇恨,绑架安杰?
婶婶说,安杰今天中午放学就没回家。
平常安杰都是很乖的,放学除了奶奶家就是回家,他要出去玩都会和家里说。。
现在他们和奶奶住在一起,安杰不可能自己去找奶奶。
而警察那,人口失踪不到二十小时不能立案。
叔叔婶婶已经把安杰的老师还有朋友都问了一遍,他们都说安杰放学后就回家了。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婶婶一直在哭,叔叔打电话来,是想问我是不是回易县。
可是我没回去,更没有带走安杰。
这么一来,婶婶更慌了。
我当下决定要回易县,让叔叔婶婶他们先去四周找找,小孩子贪玩还是本性的。
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等我到易县叔叔家时,已是万家灯火。
而我还没敲开门,就听到婶婶窸窸窣窣在哭的声音。
“叔叔,我是安南,我回来了。”我敲门说。
开门的却是婶婶,“安南啊,你进来吧,你叔叔不在,他去拜托他的学生家长帮忙找了。”
站在门口,我问:“安杰还没有回来吗?”
婶婶沮丧摇头。
我把包丢给婶婶,只拿了手机和钱包,“那我也出去找找,如果安杰回家了,就给我打电话。”
“你能去哪啊,安南?”
这个嘛,家的附近还有学校,叔叔和婶婶肯定都去过了,我想到了还在和天使资金合作的周氏。
周荀在易县混了那么多年,对易县的情况肯定比我要了解。
上车后,我就打电话给周荀,电话拨通。
那头传来说话声,“喂您好,我爸爸现在不在,您有事吗?”
“周瑾瑜?”这声音很熟悉,我不敢相信地问。
他也听出我的声音,“安经理,是你吗?”
“是我。”
“你声音有些不对劲啊,你找我爸爸是有事找他帮忙吗?”周瑾瑜问我。
我把安杰失联的死告诉周瑾瑜。
半个小时候,我在中心广场见到周瑾瑜。
原来他的父母是周荀他们,不然可买不起滨城北街的房子。
“经理你别着急,只要人在易县,我们都可以找到的。”周瑾瑜安慰我,“我已经通知了朋友,我们要不要去你弟弟放学沿途看看,有没有监控?”
对啊,安杰是在出校门后才出事的,如果回家的路上有监控,那么就能知道安杰去哪了。
我载着周瑾瑜,从安杰的学校,一步步地往回走。
从学校到公交站,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安杰回家是要坐公交的。
绑架的人如果在公交站劫人,肯定会被其他人看到。
除非今天安杰没有坐公交。
我从车上下来,从公交车站往家里的路走,周瑾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这一路走来,没有十字路口,也没有摄像头。
这让我很绝望。
周瑾瑜在和路边的店铺打听,但人来人往那么多,根本没有店家会注意到一个十岁的小男孩。
夜里十一点,易县的路上人已经不多了。
我无力地走在街头,不敢想象若安杰真的走失,这个打击会对我们家有多么沉重。
手机在震动,我根本不想去看是谁发来的消息。
无意中瞟了两眼,竟是一条彩信。
手机解锁,彩信的内容令我震惊。
安杰被绑在柱子上,小脸还有淤青。
“叮咚”
又是一条短信。
这回是个地址。
“南街口,余兴废纸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