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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强又打电话过来,我一接听他就特兴奋的说:“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
“我已经知道了,网上有新闻。”我回答他。
谷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么快?”
他可能是看了手机,接着对我说:“这件事看来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了,这新闻明显是股东大会之前就准备好的,它放出来的时间都比股东大会做决定的时间提前。”
我很想问问谷强知不知道屠泽这个人,但是东昭凌都说他不是很清楚,问谷强肯定也没什么作用。
谷强明显很兴奋的说:“东总这一次不但胜利,董事会的几位比较难搞的股东还将股份出让给了东总,这样他成了继他父亲之后又一位以控股形式掌握集团公司的人。”
“那得恭喜他。”我也很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特别开心,虽然这样问谷强可能不太对,我还是没忍住的说了一句:“谷强,东总之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么?”
“对他来说应该也是个惊喜,他今天去开会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将总裁位置让出去的准备了。”谷强叹了口气说:“他这段日子也非常的痛苦,现在好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太巨大的危机出现了。”
白玄烨一定是气坏了,这条新闻出现两小时后,网路上关于东昭凌是渣男的新闻铺天盖地,什么对白雨慧冷暴力,夫妻几年不同床,当初追求白雨慧就是为了挽救自家的生意,根本就不是因为有感情云云……
我好像已经能大概看懂他们之间的博弈了,和普通人吵架不同,他们更注重公众形象,一举一动一个新闻就能极大的影响集团明天的股价,不是我能理解的了的。
本来都快被我遗忘的差距感又一次冒了出来,我和东昭凌,即便现在看起来这么近,其实还是那样远啊。
东昭凌应该是高兴的,我一直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和我分享他的喜悦,第一时间还是稍微等等,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他连一条短信都没有给我。
“男人的事物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他既然突然得了那些股东的照顾,自然需要好好感谢人家,全部应酬完,才有时间来和你分享。”杜绵剥了一颗巧克力给瞿采,怕他在医院无聊,杜绵送了一个平板给他,他一见到游戏就全神贯注了。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只是心里自然会觉得不舒服,可能是我天生自卑,和他在一起总觉得自己是不够好的,又希望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心上,又不希望他这样做。”
杜绵了然的对我说:“我明白你的感觉,你还真的是对他喜欢的紧。”
“除了瞿采,我没有认真的喜欢过一个男人。”
杜绵又剥了一颗巧克力给我说:“瞿采不能比,你们之间是亲情,和男女情爱完全没关系。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冰火两重天,每天都矛盾着,纠结着,酸甜苦辣的味道挨个尝一遍,运气好的两个人磨合的好,很快就能组成幸福家庭,运气不好的就算是耗尽全部的感情,最终也只落得分道扬镳的下场。”
我抬头看着她问:“运气好的多,还是运气不好的多?”
杜绵想了想说:“一半一半吧,但就算是运气好的,夫妻间还难免有摩擦呢,所以说能找一个知心意的男人一起白头实在是太难了。”
杜绵说到这里,表情有些落寞,我问她:“杜绵,你和刑樾阳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
杜绵故意装出淡然的样子摇摇头:“他要结婚了。”
“什么?”我有些不可思议
杜绵笑的有些苦涩:“我早就知道他会结婚,其实我俩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确定的结婚日期,那时候他就是订了婚的人,我充其量只能算个小三。”
“那你还和他……”
杜绵一脸坚强的表情:“有什么后悔的?女人总觉得是男人得到了她,占了她的便宜,反过来想心情不就好了?只要女人不怀孕,不要因为爱一个男人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其实就是彼此占了便宜,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杜绵走后,我突然觉得她说的很对,能在相爱的时候用尽全力的去爱,每天担惊受怕会不会分开,那就连能享受爱的时光都耽误了。
晚饭没有吃,胃口很不好,小腹也一阵阵的疼,我正好看到了东昭凌给我的那一包东西,反正数量不少,我现在去测一下也无妨。
进卫生间用了试纸,我看着它上面逐渐浮现出两道红杠,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现在这个时间段都能测出来是怀孕,那基本上就是怀孕了。
两道红杠颜色越来越深,我捏着它手指都有些抖,这是……孩子?
我和东昭凌的孩子。
我好想现在就告诉他,可又怕万一试纸测的不对,还是决定明早再测一测,如果还是这样的结果,我就去妇产科做个确定的检查,然后再告诉他,到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不会这么忙碌了,他会很开心吧?
我想到他笑起来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都跟着笑了。
最近可真的都是好事,东昭凌的公司度过了危机,我婆婆的肿瘤没有恶化,瞿采没有丢,我要第二次做妈妈了。
我躺在床上,又有些小矛盾,我怀孕了,我该如何向我婆婆交代……我回头看着躺在我身边床上的她,不过半月,她整个人都像是脱水了一般,饱满的皮肤变的有些干瘪,我以前一直都不觉得她老,现在看起来她真的变成了小老太婆。
只希望,接下来开始化疗的时间能够顺顺利利,虽然我是真的不喜欢她,可我也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
将验孕棒收好,屋子里的饮水机空了,我坐上轮椅拿着保温壶出去接开水,已经挺晚了,神经内科的vip本来住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已经睡了,平时这个时间走廊里不会有人,我在开水房接水的时候却听到了皮鞋踏在地板上空旷的声音。
我一激动,以为可能是东昭凌来了,顾不得接完开水探头就出来看,确实有人站在我婆婆的病房门口,可却是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