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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他对面,紧绷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实时戒备的看着他,他笑的很轻松,翻开推给我的那本《沈氏宗族》,翻了几页之后推到我面前说:“这位夫人,沈旺珍,是千古集团董事长东辛铎的前妻,你真的不打算好好研究研究么?”
我垂目看着他指的那个名字,后面画着两根线,可能因为是外姓子女,所以字体很小,颜色也更淡。东昭凌,东昭晨。
前妻……那也就是说,东昭凌也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里?
将这些想法打散,我还真是受不了自己,都已经决定断个清楚,又关注这些做什么呢?
我脸上的表情也许变过,我面前这个男人恰好又是个非常善于捕捉细节的人,他一脸感兴趣的笑容,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阳光转换着方向,此时正好从窗户照进来,不吝啬的洒在他身上,白衬衫折着微光,他栗色的头发也显得更加柔和,若不知道这个男人那天晚上的面目,真的会让人觉得他是个非常温暖阳光的大男生。
“我也是初来申城,所以对这里的名门望族很感兴趣,但是我这个人呢,又不善于社交,实在是不喜欢那些所谓上流人士的虚伪嘴脸,看县志和族谱是最好的选择。”他说。
他说他的,我闷我的,既然暂时找不到立刻解决他的办法,那就采取不理睬的态度,兴许他自己就会先失去兴趣了。
将我方才看的那本书拿回来,他给我的书推回去,就算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照样可以划清界限。
但他一点儿都不打算让我得逞,我每翻一页,他就会说出这一页大概讲了什么事情,更可恶的甚至将之后的很多页发生的事情全部说清楚,这就像看电视旁边坐着一个不停剧透的人,除了想打他,还是想打他。
但我若是愤怒,他就又得逞了,我表现的相当平静,将书合起来,望着他说:“如果还有什么是需要和我讨论的,你就直说,不然,我要回家吃饭了。”
他真的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中午和我一起吃饭可好?”
“不好。”我回答的相当干脆。
他又笑,他真是特别喜欢笑。
这笑容现在看起来这般单纯,如果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也许会产生和他多聊几句的念头,但我们的见面简直就是噩梦,不管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他的标签在我心里早就已经被打好了。
“你这女人,真没趣。”他说罢也合上了自己手里的书。
我心想,觉得没趣就好。
他倒是摆出一副要和我交心的姿态说:“我性格原因,没什么朋友,可能第一次给你带来的感觉不好,那毕竟是酒喝多了导致的,多让你见见我正常的样子,兴许会喜欢我也说不定。”
我突然就觉得特别好笑,看着他说:“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都善于自恋?肆意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用多金,温柔,体贴的陷阱来攻陷女人,等真得到了就立刻失去兴趣,对你们来说,不过是花了几天时间就得偿所愿,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你们不在意也没兴趣在意?”
我都没想到会说出这样怨气重的话来,他毕竟不是东昭凌,我和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倒是聪明,听罢我的话,笑容收敛了一些:“看来你被东昭凌甩了啊。”
甩这个字,他用的确实好。
“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拿着书本离开,他倒是没有再强求我,只是在我身后说了一句:“我会再找到你的。”
我没理会他,将书放回原本的架子上之后离开。
手机被我和包一同锁在柜子里,也没什么人找我,我很少随手拿着它,而东昭凌给我的那只手机我离开的时候留在了锦棠。
好几天没消息的杜绵给我打了五六个未接,我赶紧回拨过去,她接电话的声音很慵懒:“小禾,你在哪儿?”
打从那天她被刑樾阳带走就再没了音讯,我也没好意思去打扰她,也不知道她那边如何了。
“在图书馆。”我说。
她说:“吃饭了么,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请你。”我说。
之前一直都是她请我吃饭,我也该好好请她吃一顿,看起来现在的时间她应该刚睡醒,我打车去她家接她。
杜绵穿了一条大红色的低胸包臀连身裙出来,她习惯穿这类风格的衣服了,看到我自然又是难免将我的打扮喷了一遍。
我没和她坐车,选了附近一家餐厅,走过去的路上我问她:“你没和刑樾阳怎样吧?”
“睡了。”她说的很不在意。
我哦了一声,杜绵轻笑了笑说:“感觉真不好,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个总喜欢保护我的哥哥,我就是偷偷喜欢着他的妹妹,结果衣服一脱赤裸相见,我对他过去所有的美好幻想都没了。”
我可能思想也被污浊了,我还以为杜绵指的是刑樾阳那方面可能不行,便说了一句:“只要有感情,男人也不是说特别强就好的。”
就像东昭凌,作为男人,作为床上的男人,他真的可以让女人欲仙欲死,但触及不到他的心,这些都是皮肉的瘾罢了。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意思是刑樾阳那方面不行吧?”杜绵突然哈哈的笑,她趴在我耳边说:“他厉害的很。”
虽然我俩关系确实好,可敞开谈论这样的问题总是有些别扭的。
我低着头不说话,杜绵又不停嘲笑我传统,我不敢告诉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想到我在东昭凌身下动情嘤吟的样子,我脸就烧。
杜绵继续说:“就像偶像一样,你摸不到碰不着,心里想着的永远是他最完美的一面,可突然有一天你摸到了,碰到了,还把他给剥光了,察觉他不过就是个男人,感觉就不好了。”
我听她就像谈论自己的恩客一样的说着刑樾阳,心里也是不太舒服的,我问她:“杜绵,你们就没可能好好发展下去么?”
“你他嘛在逗我?他什么人,我什么人,鼎鼎有名的医生,坐台小姐。”杜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你该不会觉得他能抛下世俗的眼光和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