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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发现自己越来越融不进阿絮和蒲了,只要她俩不说话拉着手走在一起,他就找不到话说。他患了尴尬恐惧症,约了其他男生一块上学,后来就只有蒲和阿絮做伴了。
早上阿絮和蒲去上学,蒲的家里只有蛋糕,阿絮就吃了蛋糕垫肚子。
蒲问阿絮:“蛋糕是冷的,等会去喝粥吗?”
阿絮说:“估计吃不下了。”
蒲皱眉道:“你吃的太少了,要多吃一点。”还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蒲在校门口的小摊上给她买了包子鸡蛋和粥,阿絮摇手说:“真的吃不下了。”
蒲又买了杯豆浆给她,“把这个喝了。”
阿絮接过豆浆叹口气,感觉蒲比妈妈管的还多。
蒲摸摸她的脸说:“下午放学在教室等我。”
阿絮往后躲了躲,小声说:“不要老是摸我的脸。”
“嗯?”蒲看着她微微一怔,微风拂过脸颊,两根发丝挂在嘴边,过了会笑道:“好。”又摸摸她的发顶。
阿絮低头走进校门,支吾道:“我去教室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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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音乐课,下课后岐子木绕到艺术楼背后,发现后墙上的爬山虎死了一半,墙角的苔藓都脱落了。
岐子木走过去用小树枝挑挑沾着苔藓末的泥土,心下奇怪,前两天不还拖着尸体往上爬么,怎么现在都掉了,终于死透了?
难道......阵法已经破了?谁破的?什么时候破的?
“找到了,在这儿呢。”
是宋明絮的声音。
岐子木回头去看,阿絮拉着蒲的手走过来。
岐子木看着她俩牵在一起的手说:“你们连体儿啊,整天整天一块儿。”站起身踩踩土,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蒲:“对了,上次你说三十七年是什么意思?”
经岐子木一提,阿絮想起来上次看苔藓的时候蒲的确说过一句“三十七年”,还问他们学校建了几年来着。
“墙角的苔藓从第一代起活了三十七年,苔藓依附在墙面上,这栋楼起码建了三十七年。”蒲解释道。
阿絮疑惑道:“可是学校是三十六年前才修的,艺术楼之前就有了?”
岐子木说:“可能是学校选址的时候这里已经有栋楼了,干脆直接利用改成艺术楼。”
阿絮点点头。
“你把‘困兽之斗’破了?这么大的范围,你速度够快的,用什么抹掉精血的?坟坑里的肉搬去哪儿了?”岐子木拍拍手问蒲,从脖子上挂的瓷瓶里倒水洗手。
“不是我。”蒲茫然地抬头。
岐子木手里的软塞掉到了地上,阿絮蹲下身捡起来给他。
“你在搞笑......”岐子木笑着朝软塞吹吹气,堵上瓶口。
蒲皱眉问他:“你怎么知道‘困兽之斗’破了?”
岐子木朝艺术楼后努下嘴,“全死了,鬼气都跑完了。”困兽之斗因为需要尸肉做法,必须保证*新鲜,所以阵法范围内可使腐朽之物复生,鬼气受到吸引钻进复生生物增殖鼓胀,造成植物繁茂的假象。
蒲走过去看了看,踩一脚落满苔藓末的黑色湿泥,又跺了两脚,犹豫道:“这地下应该是空的。”
岐子木走过去蹲下,整个手掌贴在土上往里注气,如果是实心地,气的穿透力很弱,但如果是空的......
岐子木感到气吃力地穿过一段距离后竟然进入了一段真空的区域,收回手惊讶地看向蒲:“当真!”
阿絮说:“也许是地下室,或者是旁边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呢?”
岐子木挠挠头,“可能吧。”
这时教学楼那边传来了预备铃声,两人赶着跑去上课。
蒲跟在他们后面,跑到一半时回头深深看向艺术楼,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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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和阿絮一道回了家,目送她上楼后蒲才转身回家。
蒲走进客卧在粉红色的床单上抱着昨晚阿絮抱过的龙娃娃趴了一会,嘟起嘴长吐一口气,又深深吸一口气,再吐,再吸,如此往复,就像海底吐泡泡的鱼一样。
蒲在床上趴了五个小时,一动不动,等到天黑透了才动动手指头,腾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道赤金,人便凭空消失在房间里。
同时,小学艺术楼的楼顶,一个白裙少女悬浮在其上空。
蒲睁着赤金竖瞳望着楼下,本应框住整个校区的八芒星和教学楼下的坟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
蒲眸中又是一闪,瞬移到白天找到岐子木的地方,一手平摊胸前,一手竖指搭在另一只上,捏了个诀潜到地下。
地下是个石室,蒲看了圈周围,没有出入口,完全密闭的空间。
既然不能出入,为什么要特地空出来而不完全填满呢?
蒲朝深处走去,脚下的虫子受到惊扰迅速爬开。
走了一会,蒲在密室尽头的地面上发现一个圆圈,矮身去看,上面覆满泥土,蒲手伸手一挥,面上的尘土散开,露出一圈砖石。
蒲看着那圈砖石想了好一会才认出一口井,里面填满土石,只有一点井缘露了出来,看着像个圆圈。
从井口的石块来看井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不知原来井下的水脉是否还活着,底下水道应该早已变动数次。
蒲起身探查了下石壁,发现石壁形成的时间比井晚,但起码也在几百年之前,说明这石室根本不是现代人修的!
“不对......”蒲沉吟一声,忽然摸到一块石头,上面有些滑腻,长着苔藓,蒲眯着眼睛看着它,“三十七年......”
蒲看着苔藓发呆,看来三十前年有人来过这里。
她仰头望着室顶,会是谁呢?那个人是修建这个石室的主人吗?他和那口被填满的井有关系吗?为什么要修石室把井包起来呢?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
他和王锦蛇还有他们的主人有关系吗?还是说他只是一个过客,和一切根本都没有联系呢?
所有的问题,蒲都找不到答案。
但可以确定的是,困兽之斗真的被人给破了,蒲想可能是那个佝偻人做的。她不知道佝偻人为什么要向她讨人情,有什么阴谋,但必须得提防着他。
蒲吹出一口气,气息汇成一条青色气龙围着石室转了一圈,扫清她留下的痕迹,赤金瞳仁闪了闪,人又消失了。
很多事情一点头绪都摸不着,蒲只能被动地接招,然后拆招,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或许一个,或许两个,如果对方不出手她就根本没有追查的线索。
蒲手指握成拳,算着时间,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