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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乐很是欣慰,眼中泪光闪烁,目光一瞥,忽然看见了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影,顿时泪更加止不住了。
秦煜短短几个月苍老了不少,浑身遮掩不住的疲惫,骤然失子的打击,自责担忧,连续几个月眼眸不敢眨,生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会看见了庆乐安然无恙,秦煜彻底松了口气。
看着父母团聚,秦北丞这才松了口气,将时间交给了二人,脚步迫不及待地赶往一处。
“小姐,秦二公子来了。”碧痕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雀跃,扭头看了眼屋子里的萧韶姎。
萧韶姎闻言手一抖,有些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低着头看向了桌子的字迹,娟秀的小字工整平齐。
秦北丞一步步走向了门口,碧痕识趣的退下,秦北丞跨步进了屋子,目光紧盯着桌子旁的那抹倩影。
一别快一年了,萧韶姎出落的更加水灵,眉宇之间还隐藏着一股淡淡的魅惑之态,容颜绝色,眼眸流转间都是令人心悸的颜色。
“萧韶姎?”秦北丞轻唤了声。
萧韶姎听着耳朵酥酥麻麻,搁置了笔尖,抬眸看了眼秦北丞,眼前这个男子越发矜贵霸气,眼眸炽热的盯着自己。
萧韶姎嗓子一紧,“你回来了。”
秦北丞阔步走向桌子旁,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字迹,从一开始的婉约秀气到后来的紧张,表现的淋漓尽致。
萧韶姎小脸一红,立即要将桌子上的纸收起来,秦北丞却快她一步捉住了她的胳膊,板过她的身子,将她强行搂入怀中,鼻尖还是那抹熟悉的香气。
萧韶姎愣了下,身子动也不动的窝在他怀里,鼻尖忍不住发酸。
“日后都没事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日后你依旧可以嚣张跋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秦北丞压低了声音在萧韶姎耳边轻声道,萧韶姎抬眸,眼睛亮的惊人。
“那我岂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秦北丞眼中略带笑意,伸手摸了摸萧韶姎的眼,那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明眸善睐一点都不错,是他最喜欢的一处。
秦北丞低着头亲吻在她的眼眸上,萧韶姎下意识的闭上眼,只觉得眼眶处凉凉的,嘴角微微上翘。
“那又如何,你便是你,我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秦北丞一手揽住了萧韶姎的腰,低头把玩着她的秀发。
萧韶姎脸上的笑意一收,忽然看向秦北丞,“如今既你说了算,可否应允我一件事?”
“定北王谋反已是事实,其罪当诛,按理说其家人也该满门抄斩,但念其家眷不知情,也并未参与其中,这件事我便不追究了。”
秦北丞早知道她要说什么,而后又道,“姜瑾瑜当年做带刀侍卫时,立功无数,救过一次先帝,先帝为安抚定北王府,给了一块免死金牌,所以,你放心吧。”
定北王府的事的确是萧韶姎担心的,但又怕秦北丞为难,如今倒是没了顾忌。
“多谢。”萧韶姎将脑袋轻轻靠在秦北丞怀中,听着耳旁强劲有力的心跳。
“岳父说下个月你就算是正式出孝了。”秦北丞忽然道,“可准备好了?”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秦北丞脸上笑意越发的浓了。
出了相府,秦北丞脸上的笑意收敛三分,变得冷冽,一步步走向秦国公府。
下人见了秦北丞立即欣喜不已的上前请安,如今的秦北丞身份可不一般,明日就是秦北丞的登基大典了。
秦北丞手提长剑,一步步走近梧桐院,有笔账他要亲自算。
廊下,秦耀正陪着甄沁和秦大夫人说着话,心情也是越发的烦躁,忽然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
秦大夫人立即抬眸,一见是是秦北丞,脸色一沉,“怎么还是这般不懂规矩,没大没小不知分寸,你来做什么?”
这些日子秦大夫人和甄沁一直被禁足,隔绝了外面的消息,所以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
秦北丞抬眸瞥了眼秦大夫人,勾唇,“我来,自然是替大哥报仇的。”
秦耀闻言脸色有些难堪,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秦大夫人哼了哼,“胡说八道什么,秦东鄞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你秦东鄞说事,搅事精,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
秦大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再加上这些日子憋了不少气,此刻见了秦北丞,一下子就忍不住爆发了。
“真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养什么样的儿子,和你那个讨人厌的母亲一样可恶,整日尽耍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秦耀拽了拽秦大夫人,“祖母……。”
秦北丞嗤笑,瞥了眼秦耀,“你若肯对着我大哥的牌位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儿子一命,如何?”
秦耀顿了顿,抿了抿唇紧盯着秦北丞,下一刻一名侍卫捧着秦东鄞的牌位出现。
“你疯了!”秦大夫人还要在说什么,怒瞪着秦北丞,却见秦耀弯曲,直接扑通跪在了地上。
“皇上所言,微臣不敢不从。”
秦大夫人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看了眼秦耀,“皇上?这里哪来的皇上?耀儿,你胡说什么。”
“祖母,明日就是三弟登基的日子,三日前的丧钟响起,先帝已经驾崩,是七皇子将皇位禅位于三弟,即日起三弟便是新帝了。”
秦耀简短的几句话,让秦大夫人心惊不已,退后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北丞。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做皇帝呢?”
秦耀对着牌位猛的磕了三个头,很快额前便红肿了。
“耀儿!”甄沁算是回神了,看着秦耀对着牌位磕头,很是不满,扭头看向秦北丞。
“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说着秦北丞提着剑靠近了一步,甄沁被他浑身的煞气惊住了,讪讪的闭嘴。
“秦耀,你若自裁,我便放了这二人如何?”
秦北丞将剑扔在地上,秦耀愣住了,抬眸看着秦北丞,“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
秦北丞点头。
“耀儿,不可。”秦大夫人忙拉住了秦耀,跪在了地上给秦北丞磕头,“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主意,要杀就杀我吧,与耀儿无关。”
秦北丞弯腰,“一盏茶内若是没有结果,我便替你做主了。”
秦大夫人从未看见过这样狠戾的秦北丞,又惊又怒,期望能有人来救他们,可惜门外空荡荡的,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出现。
秦耀手中紧攥着剑,神色冰冷的看着秦北丞。
“耀儿!”甄沁摇了摇头,“不,不行,秦北丞,你放了耀儿吧,我拿命抵了就是。”
秦耀是甄沁唯一的儿子,为了秦耀,她失去了她的夫君,独自将秦耀抚养长大,教他做人,教他去争,不允许秦耀比二房的两个孩子差半点,为的就是让秦昀霆能够看清楚,她赢了庆乐。
秦耀深吸口气,看了眼秦北丞,“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秦耀一把推开二人,二人猝不及防被甩开,秦耀将剑靠在颈边,一抹红色飘落,滴滴答答。很快沁染了衣裳。
秦耀身子晃了晃,手支撑着剑,目光紧盯着秦北丞。
秦北丞见状扭头就走,高大的背影渐渐走远。
“耀儿!”两人凄厉地大喊,秦北丞已经听不见了。
门外不远处站着秦国公,秦国公一瞬间老了十几岁,短短一年就失去了两个孙子。
“罢了,今日这笔帐算是清了,你心里的气也该消了。”
秦北丞颌首,“祖父放心吧,孙儿心里有数,趁着天黑,不如就安排她们离开京都吧,只要不挑事,孙儿绝不会动手。”
秦国公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望着自家小孙子越来越出色,手段了得,像极了一个帝王。
转眼,京都的一片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今日是帝后大婚的
萧韶姎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了,丫鬟婆子忙的团团转,每个人脸上都是喜庆的笑容。
容玥在一旁指挥,又喜又不舍,眼眶微红,亲自帮着萧韶姎梳头。
萧韶姎还有些迷茫,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大红嫁衣长裙,足足十二层,上面是用金线绣的一只巨大的凤凰,十分逼真,那凤凰似是要振翅欲飞,翱翔于天。
“皇后娘娘是老奴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了。”一名夫人笑着夸赞,萧韶姎如今身穿凤冠霞帔,整个人高贵的不可方物,美的动人极致。
屋子里的众人看的都十分惊艳,相府的女儿均是贵气逼人,个个都有好福气,一家两女都是一国之母,实在难得。
萧韶姎缓缓站起身,双手张开,身上的金凤凰越发的刺眼,令人众人心生敬意。
众人跪地,“恭贺皇后娘娘新婚大喜,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韶姎隔空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刚起,外头有人喊,“吉时已到,上花轿!”
萧堇走了进来,弯腰低着身子在萧韶姎面前,萧韶姎强忍着泪意,趴在萧堇的背上。
“小十,一定要过得幸福。”
萧韶姎点点头,“大哥放心吧,小十明白,大哥也要幸福。”
萧堇走得很稳,将萧韶姎放入十六人抬的花轿中,容玥早已哭的不成形,眼看着萧韶姎被众人簇拥着抬走。
从相府到皇宫的距离不算远,花轿的队伍太长,打头的已经进了宫,而尾部才刚出相府。
十里红妆羡煞旁人,众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一旁观看,忍不住议论什么,大多都是赞美之词。
……。
定北王府的牌匾已被摘走,如今光秃秃的一片,显得有些突兀。
门口处停靠着一辆马车,走下来一名男子。
姜瑾瑜坐在凉亭中听着耳边的喇叭声,不必想也知道外头一定是热闹非凡的盛世婚礼,桌子上的酒盏空了三四瓶,仍旧一杯一杯接着灌。
“这么好的日子,你却独自一人在饮酒,不如带上我一个。”
连轩坐在了姜瑾瑜对面,举起酒盏,一口饮尽。
姜瑾瑜愣了下,“看见了?”
连轩点点头,“看见了,十里红妆,可见皇上是下了本钱的,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能见到她出嫁,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今日连轩是来道别的,他该回封地了,只是临走前过来和老朋友道别。
姜瑾瑜闻言笑了笑,“本以为等了这么多年,会在你我之间抉出一个,谁能想到世事无常,竟冒出个秦北丞来,当真是造化弄人。”
连轩倒酒的手顿了下,笑着摇了摇头,“回想当年,我们几个一起长大,无忧无虑,哪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如今长大了各奔东西,这一走将来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姜瑾瑜嗤笑,一连饮下好几杯酒,连轩浅尝即止,临走前忽然道,“姜瑾瑜,那晚洛阳骂了她,她便病了几日,整日梦靥,是萧老夫人趁着佛诞带她沾沾佛气,其实她什么都不知情,连我的生辰都错过了,是后来奉上的贺礼。”
姜瑾瑜蹙眉,忽然想起了那一日的情形。
连轩叹息,“还有,其实她一开始选的那个人是你,只是命运不巧。”
姜瑾瑜抬眸紧盯着连轩,连轩道,“那夜赐婚,她独自一人躲在池边哭诉,嘴里念叨的全都是你的名字,后来想通了,想要阻拦圣旨,却不想相府老夫人出了事。”
余下的话姜瑾瑜已经听不进去了,怔怔的握着酒盏,呆愣着望着连轩的身影越走越远。
姜瑾瑜忽然苦笑,心口处就像是被人紧拽着一般的撕扯,嘴里尝到了一抹咸味,淡淡的有些苦涩。
其实他心里一直是责怪萧韶姎的,早就把萧韶姎当作自己的,不想让她和任何人接触。
因为出现了秦北丞,姜瑾瑜乱了分寸,一次次的被动,误解了萧韶姎,他明知她性子倔强,从不喜解释什么,却还一次次的伤了她。
萧老夫人病逝,定北王府避而远之,生怕沾染不好的,急着撇清,那时候的萧韶姎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竟是他亲手推开了最心爱的人,姜瑾瑜如何接受这个事实,眼角流出的晶莹中尽是追悔莫及,他就应该不顾一切的陪着她才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姜瑾瑜只恨自己的懦弱。
凉亭外不远处,盈姬将方才的话听的清楚,腮边全是泪意,手轻轻的抚着小腹,心痛如绞。
她知道,这辈子许是不能再得到姜瑾瑜的心了。
天色渐黑,萧韶姎顶着一头沉重的凤冠,脖子处酸痛不已,耳边的教养嬷嬷时不时地劝着,萧韶姎无奈只好继续挺着。
不一会一抹红色身影出现,萧韶姎撇撇嘴,指了指头上的凤冠。
秦北丞轻笑,亲自上前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萧韶姎的发鬓,取下凤冠,一头乌黑秀发顿时如瀑布一样散开。
嬷嬷张张嘴忽然又咽了回去,都解开了,还说旁的有什么用呢。
秦北丞替萧韶姎揉了揉脖子,萧韶姎哪受得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忙缩了缩,娇羞的看着秦北丞。
“都下去吧。”秦北丞摆摆手,众人很快退下。
萧韶姎这才松了口气,“哎呦,终于能说话了,嬷嬷一个晚上在耳边说着规矩,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倒好,浑身没个累赘。”
秦北丞听着她抱怨,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按摩,萧韶姎也不拒绝,舒服的哼了两声。
“那边有个浴池,泡泡澡可以缓解。”秦北丞抱着萧韶姎转身去了隔壁,果然看见一个大池子,里面还冒着热气。
萧韶姎不等反应,那层层叠叠的嫁衣已经被褪下,秦北丞将她带入池中。
温水泡在身上的确舒服极了,萧韶姎趴在池子里,舒服的哼了哼。
一开始怕她害羞,所以留了一间红色里衣,进入水中后,衣裳紧贴着身子,凹凸有致的身姿就暴露了,偏她还不自知。
秦北丞凑了过去,从身后拥着她,将一杯酒递到她唇边,萧韶姎下意识抗拒。
“这是交杯酒,必须要喝的。”
萧韶姎闻言这才乖乖张嘴,喝了一半忽然身子被抓过来,水声哗啦啦的响,下颌被人捏住,一抹清凉覆上。
不一会哗啦一声,秦北丞抱起萧韶姎,步步走向床榻,萧韶姎低着头忐忑不安的看着秦北丞。
“会不会很痛?”
秦北丞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沙哑,“我会小心的,一会就好。”
萧韶姎小脸红扑扑的,脑子里有些微醺,方才那杯酒是烈酒,不一会酒精上脑,倒是忘记了害怕。
秦北丞见她眼眸迷离,意识模糊,单手捏住她的下颌,“萧韶姎,我是谁?”
萧韶姎微微睁眼,冲着秦北丞灿烂一笑,还透着一丝狡黠,“你……你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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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的建议我看见啦,诺诺会虚心接受的,这本有瑕疵,下次继续改进,谢谢各位的支持和督促,感谢一路陪伴的亲们,诺诺爱你们呦,今天是真的完结了,明天不更了,有想看小九小包子的,抱歉啦,(有机会就写)。诺诺在新文,(腹黑权爷调教小娇妃)(作者名:一诺千金)等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