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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真真,这种所谓的事实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林嫣背临窗外的蓝天白云,在满室阳光之中冷漠开口。
如他所言,我们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那么一个棋子的感觉,作为操盘手根本是一点都不用考虑的。想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与他而言,只是棋子的本质工作。
那些过多的感情全是浮云,不需要、也不被承认的存在。
我想自己是把记忆过分美化了,或许当年的他也有着我不认识的一面。
“抱歉,林特助,打扰你了。”我忍下了眼里的泪,平静转身。
即使摔倒了,也要爬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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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我的辞职报告,彭洁很惊讶。
“韩真真,其实你不用急着离开,我这边得到确切消息,你将会被调到总裁办。这是高升,你明白吗?”
我摇头,“我志不在此。”
彭洁试探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妈说我八字和这公司不合,你看公司都出了这么大事了,你总不见的留着我毁了公司吧。”我晓以大义。
彭洁有些为难,“可是我这里签了,人事部那里也是过不了的。这么好的机会,你还年轻,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林嫣是我的后台,大家都知道。我和他新结下的仇,大家就不一定知道了。
看着我的离职报告,梳大背头的人事经理一脸难色,五指轮番轻叩着桌面,眉头拧的死紧。最后,他背着我打了个电话,吱吱唔唔半天,回头问我,“你真的想走?!”
“是,我去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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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报告批准后,我在一楼大堂坐了很久,看着外面天际的光明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大学的时候,不记得是大几了,传言说有狮子座流星雨。一堆人聚在蚊虫滋扰的操场,除了颈椎间盘凸出外,没瞧见所谓的流星。此时对着眼前天穹,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居然看到流光闪过天际。
盯着看了好一会,我确认,那应该是飞机尾灯……
随后我打电话给郭云,“在哪?”
“SPA!”她拿着林嫣给我的卡,正在夏梦媛的美容店消费。
老板娘不在,她的店员也不认识我。不过即便前两项条件都达成,免单也是不可能的,打折更是肖想。刷卡结账之后,郭云将卡递给我,“行啦行啦,别死盯着看了,还你。”
拿到卡,看着上面烫金的字体,我转身往柜面走去,“这些钱能折现吗?”
当着无数人膛目结舌的面,我将卡里剩余现金以八折取了出来,一共三千两百块人民币。
揣了钱,底气也足了,我豪气干云朝着面露异色的郭云说:“走,姐请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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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娘水饺柜台前,郭云不住拿眼白瞟我,“我还当你转性了,结果是痴人说梦。”
吃完晚饭,我拖着她进了屈臣氏,直奔十块钱一盒的促销装面膜柜,埋头刨东西。
“真真,行了,煮着吃能撑半年了。”她按住了我的手,阻止我继续往购物篮里塞面膜的行为。
看着提篮里堆得高高的纸盒,我有些神伤。没带购物袋,随身小包也放不了这么多东西,一个购物袋售价6元。成本核算了半天,我忍痛打消了大肆购物的想法,在收银小姐恨不得吃人的视线中结了包湿纸巾的钱。
走出屈臣氏,郭云拍了我一下,“你真丢人。”
“彼此彼此。”和她进LV左挑右选,还让人帮着调货结果最后以颜色不合适为借口不买的举动比起来,我着实厚道许多。
走了一会,在郭云提议下我们进了路边的甜品屋。
将菜单翻来覆去研究了几遍之后,我说:“为什么没有咸的?”
“这是甜品店。”郭云感觉快发飙了。
“哦,那我要红豆西米露。”自找死路这种事,我是不屑去干的。
我如此识时务,自然让郭云消气,她优雅的合上菜单,点了份芒果布丁。
东西上来,吃了几口我自动自发将勺子伸到了她碗里。
“韩真真,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刚刚捞到的布丁因为这句话抖到了桌上,我看了她一眼,出声解释:“不是我的错。”
郭云一面用纸巾擦拭桌上的狼藉,一面没好气道:“是啊,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号人了?”
我将勺子收回来,问了她一个比较困扰我的问题,“当初我们统共也没讲过几句话啊,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那个时候,我和郭云专业不同,宿舍也相隔较远。因为她们寝室一个姑娘和我们寝室的人要好,彼此混个眼熟罢了。路上偶遇,顶多就点个头,根本达不到所谓亲密阶段。
郭云睨了我一眼,“我本来看到的是我们班一个男生,谁知道伸手过去的时候你刚好凑过来。”
“哦!”我望了望天,颔首,“了解了。”
又是一出拉郎配的人间惨剧啊!
郭云盯着我看了许久,总结陈词曰:“我就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长手长脚,五官端正,思维敏捷,谈吐有礼。我这么一个新时代五讲四美的好青年现在已经濒临绝种了。”
听着我的自夸,郭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索性说出来,让姐姐开心下吧。”
“我辞职了。”
面对我的直截了当,她有半秒的闪神,下意识的开口:“你说什么?姐姐耳背,听不太清。”
“我说我辞职了,就要脱离火坑了,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你说真的?”
“所以我高兴嘛,来来,你还要不要再来个榴莲酥啊?”我指着菜单上的图片示意。
“真真,这个是菠萝蜜……”郭云盖住照片,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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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甜品店,外间冷风一吹,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郭云看了我一眼,递了张纸巾过来,“打个喷嚏连眼泪都出来了,太影响形象了,赶紧擦擦。”
听着自己浓重的鼻音,我说:“我好像感冒了,这破天气真折腾人。”
她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纸巾一股脑塞到我手里。
顶着朦胧泪眼,我说:“唉,你看人家感冒只流鼻涕,我怎么就这么特立独行的?”
“泪腺和鼻腔有共鸣吧!”郭云叹息,随后握了我的手道:“发生什么事了,和林嫣有关?!”
如果可能,我特想失忆,但是鉴于理论实现的可能性为零,只有揣着心碎再简要复述过一遍。
等我抽抽噎噎的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哀莫大于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