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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扬……你没事吧?你别吓姐。”雪姐的声音都颤了,哭哭啼啼的。
我咬着牙,“没事,姐,不就破了头嘛,没事!”
雪姐抽泣着,随即,我就听见衣服还是什么被撕破的声音,然后,我的额头就被什么捂住了,是雪姐撕破了晚礼服的裙摆给我包扎。
“姐,我真的没事!”
我轻声说道。
“不行,不行,左扬,你还在流血,怎么办怎么办?”雪姐慌了,她又哭了起来,过了一会,我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雪姐,似乎又在撕扯什么东西。
刚想着,我就感觉额头一暖,然后,还伴随着一股幽香。
我忍不住摸了一把,额头上面,软绵绵的,还有一些薄纱之类的玩意,好像是海绵纱布。
雪姐,哪里给我找来的纱布啊。
我心里奇怪极了,这荒山野岭的……
我胡思乱想,不对啊,海绵纱布,那有这么香,医院里面的东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再说了,雪姐的身上,也不可能携带这些东西啊。
可我摸着的感觉,就是如此,软绵绵,香喷喷的。
难道说……我突然浑身就是一个激灵,难道说,雪姐给我包扎伤口的东西,是……是她的内衣?
我顿时就淡定不起来了。
雪姐的手在我的头上摩挲着,好一会,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问我,“左扬,还疼吗?”
我说本来就不疼,雪姐心疼着,说怎么可能,都流这么多血了。
我说真的不疼,然后,我让雪姐别说话,我倾听着旁边的动静,那帮人已经沿着小山路往山下走了。
我顿时放松了不少,雪姐问我怎么办?
我说暂时先别动,看看情况,事实上,我们现在也根本动不了,我全身都受了伤,雪姐呢,光着一双赤脚。
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啊,江海第一女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了。
安静了一会,我问雪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雪姐说没事。
我将她抱在怀里,山里的天气有点凉,我们都穿的很少,搞不好就会感冒,将雪姐拉进怀里的一刹那,我不经意的触碰到了她胸口的位置,这一下,让我有些心旷神怡。
一切,似乎跟我想象的一样,雪姐,她……她身上的内衣好像真的没有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轻声问道:“姐,你给我包扎伤口的,是什么啊?”
“不告诉你!”雪姐往我的怀里钻。
我打趣的说道:“让我猜猜,不会……不会是你的内衣吧?”
“左扬,你这个小坏蛋,都什么时候了,还逗我!”她趴在我的身上,勾着我的脖子,然后缓缓出声,“你都猜到了,干嘛还问!”
“我那猜的出来,我是闻出来的,很香。”
我无耻的说道。
雪姐,被我撩.拨的完全HOLD不住了,她抱着我,脸蛋紧紧的靠在我的脖子上,火辣辣的烧人,我看不清她的脸,如果能够看见,现在,她肯定是霞飞双颊吧?
夜风很凉,我们彼此抱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不管从身体还是精神方面,我们都需要彼此的这种依偎。
抱着雪姐,我整个人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我开始思索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对方,完全是有预谋的来杀人,虽然看上去他们好像假装是抢劫情侣的犯罪团伙,可事实上,他们这样做,完全就是欲盖弥彰,有那股抢劫团伙会凶残到杀人?没错,抢劫不成急怒杀人的情况的确存在,可是,我们都已经说了给他们钱,可他们,却还要第一时间杀人,这就说不通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雪姐,他们真的觊觎雪姐的美色吧?这怎么可能,这年头,做罪犯做到这种狗胆包天有恃无恐的,是有,可绝对不可能是这伙人。
而且,我看的出来,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也就是说,这一次,是有人要我的命。
是谁?
汪阳?
难道这个家伙派出了好几拨人跟踪我,在黄牙阻止了之后,另外一批人就直接跟踪我们到此,然后,汪阳一不做二不休恼羞成怒的要置我于死地?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我还是否定了。
汪阳,会借刀杀人,也买凶杀过人对付过我,但是,他今天绝对不会这样做,我大闹了他的订婚酒宴,如果我死了,他岂不是第一怀疑对象,这种傻事,这种将自己搞成第一嫌疑人的蠢事,汪阳,绝对不会做。
另外,这帮上山的家伙除了对付我之外,对雪姐也没有太过留情。
如果是汪阳,他怎么可能伤害雪姐。
这个家伙,跟雪姐结婚,的确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得到雪姐在天蓝集团的股权,可是,对于雪姐这个人,换句话说,对于雪姐的身体,我相信,他同样想拥有。
再说了,杀了雪姐,他想要得到天蓝集团的股权就更难了,杀了我,再跟雪姐在一起,财色兼收,这岂不是更划算?
总之,不管怎么看,汪阳,都不可能是今天晚上事件的幕后黑手,他有动机有这个能力是不错,但是,时间不对,他要对付我,绝对不会是今晚。
那么,除了汪阳,谁会这样玩命的对付我?要置我于死地?
蔡权?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上次,汪阳利用周天一的事情,成功的达到了一石二鸟的效果,这一次,得知我大闹汪阳订婚酒宴气昏汪健康,蔡权自然也愿意看到我们两败俱伤,趁着我们出来,跟踪到此,然后玩一招抢劫杀人,最后,将所有的嫌疑都推给汪阳。
这样做,简直再正常再简单不过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蔡权也跟这件事情挂不上钩。
没有原因,就是我自己的感觉。
我始终觉得,蔡权,不像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怎么说呢,他这人,是贪色好色,可是,杀人,他还真做不出来,没那个魄力跟胆量。
否则,这家伙也不会大半辈子就局限于讨好自己的外甥了。
那么,除了汪阳跟蔡权,谁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细细的想着,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这段时间,我们的确在北站抢了不少的生意,甚至将北站的整个局势都给弄乱了,但是,在我看来,那都不是大事,同行会羡慕嫉妒恨这没错,可要是因为这个就直接杀人,这似乎有点太过了吧?
会是谁?
这三个字一直盘旋在我的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我想了很久,可最终,答案还是犹如深陷泥沼,迷雾重重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束手电筒的光芒又再次的照射了过来,我浑身一个激灵,打断了自己的思路,然后,将雪姐紧紧的抱在怀里。
上山的小路上,由下往上,那帮混蛋,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