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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夏文博还是给她回了一条:“你想个辣子啊,真想我就说说你姓甚名谁,住在哪里,年方几何?不想说你丫的就闭嘴!”
“叮咚!”又一条信息回了过来。
夏文博赶忙看看,却是‘没结婚的寡妇’发来了:“你丫死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呵呵,你还没睡啊?”
“没有,刚洗完澡,就要休息了。你呢?”
“我啊,今天倒霉事情都遇上了,正在反省自己。”
“啊,真的?什么事情,说说可以吗!”
夏文博快速回复:“哎,说起来满眼都是泪啊,早上起来眼皮跳,就知道是胸罩,回来撸上出事了。”
那面女人犹豫了好一会,才回了一条信息:“是带钢圈的胸罩吗,伤着你了?为什么不用丝袜或者蕾丝小裤裤?”
“什么.......哎呀,不对,是凶兆,不是胸罩,是路上,不是撸上.......”
但那面没结婚的寡妇再也没有回信息了,估计她在想,见过变态的,但没见过用胸罩自娱的,那玩意显然不好用。
夏文博也是很啜气的,这拼音打字就是害人。
说到这个拼音打字啊,我也说两句,我码字的时候已经够小心,够注意了,但是,最后还是会有很多的错别字,想一想也很无奈,不过有的错别字是故意的,现在要审核,所以有的敏感字都要用其他错别字代替,所以给大家说明一下。
夏文博带着郁闷,睡着了。
第二天他早早就醒来,到了局里,泡上一杯好茶,打开了空调,又想到了昨天的那些事情,他要按自己的计划,先去会会尚春山,给他一个真正的攻击和警告,让他以后再对自己设置阴谋诡计的时候,也掂量掂量轻重。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夏文博装上一包烟,敲开了尚春山的办公室。
尚春山昨天一天都很不爽,对夏文博的陷害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还很可能在纪检委铁军那里留下自己不好的影响,虽然他并不怕张老板对自己的指证,因为整个事情,包括给张老板看夏文博的工资卡号,那些都经过了巧妙的处理,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自己是有意为之。
但没有证据不表明铁军看不懂其中的奥妙,铁军的心中一定已经看透了这件事情,这才是整个事件中尚春山感到最严重的地方,铁军是谁?那是清流县的铁面佛,让他盯上,迟早是要出危险的。
正在闷闷不乐中,一抬头,看到了夏文博!
尚春山的表情便凝固在了那里,这小子来干什么?老子看着你都不舒服!
“尚局啊,吃早餐了吗?”
“唔!你有什么事情?”尚春山懒得回到夏文博那个无聊的问题。
“额,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谈谈?”夏文博随随便便的坐在了尚春山的对面,掏出了香烟。
“和我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嘿嘿,有啊,有很多,来先点一支抽上。”夏文博把烟递给尚春山,还很殷勤的帮他点上。
尚春山心中一点都不敢大意的,对这个夏文博,他从来都不敢小瞧,他在心中快速的判断,夏文博今天到底想谈什么?是开战?还是求和?也或者是来探底?
“那你就谈吧?我洗耳恭听!”尚春山不咸不淡的说。
“好,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通过张老板对我的陷害没有得逞,你不用摇头,也不用解释,大家都是明白人,对不对,我既然没有被你们陷害掉,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得付出点代价?外面混,账总是要还的。”
尚春山脸色微变,他真还没有见过这样前来兴师问罪的人,在官场,没有谁会用这等拙劣的手法来展开报复,就算是双方心知肚明,彼此仇恨,但见面还是会说话,还是会微笑,暗箭总在谈笑间突然的射出。
像夏文博这样直戳戳的攻击,的确很稀奇。
“夏文博,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觉得是我陷害你,那你大可去告我啊。对了,那个张老板不是纪检委找去谈过话了吗,他肯定会如你所愿。”
“尚局长,我怎么会告你?你们做的很巧妙,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尚春山就笑了:“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说什么?你该不会是来和我拼命的吧,我好怕啊!”
“你当然要怕,但不是拼命的问题,而是这个!”
夏文博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他整理出来的一串数字,这是张老板昨天晚上交代的他给尚春山几年中送过的钱财,有尚春山过生日送的,有他帮忙解决了问题送了,还有逢年过节的一些红包。
总数字大概在六七十万的样子。
尚春山有些不解的看着这字条,自言自语的说:“我可没有兴致和你玩,你到底想干什么?”
“哎,我知道,这个给你看就是白搭,你这些年收了那么多的好处,张老板这点钱真不算什么,看来,我只能把它交给纪检委了。”
尚春山这才认真的一看,大概的数字也就对上了,他脸色一变,心中一冷,犹如掉进了冰窟,激灵灵的打一个冷颤。
对他来说,这个钱是不多,可是一但纪检委认真调查起来,这些钱也足够自己毁掉前程,而且,他还知道,张老板已经出卖了他。
他感到了恐惧,他这会看到的夏文博脸很模糊,很凶狠,像是恶魔,又像是野兽。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就被夏文博轻易的击溃?
尚春山是决不能眼看着这样的情景出现,他不断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腿,让自己镇定。想一想这些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自己怎么能掉进这个小水沟。
他控制住了自己最初的紧张,大脑也开始启动,运转,他告诫自己,决不能胆怯,这时候一定要稳住。
他慢慢的抽出了桌子上,烟盒中的一支香烟,他发现,他的手已经不抖了,呼吸也开始平稳。
当他点燃了这支烟的时候,他发出了淡定的笑声:“呵呵呵,夏文博啊夏文博,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你也太幼稚了。”
夏文博眯一下眼:“奥,此话怎讲?”
“一个刚刚陷害过你的人,这会又拿出一堆莫名其妙的数字来陷害我,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大?是不是接下来他还会编造出一些数字来陷害文局长,黄县长,段书记?哈哈哈,幼稚!”
尚春山再也不紧张,他从最初的惶恐中反应过来,他自己都为自己的逻辑感到得意,不错,这样的人的确没人相信,关键,那些钱都是现金相赠,天知地知,没有物证,没有人证,这自己还怕个毛啊。
他均匀的呼吸着,用眼直逼夏文博的双目,他们都不说话了,在寂静的有些吓人的诡谲气氛,似乎他们的心猿意马的心跳都能清晰听见。
夏文博退缩了,他避开了自己的视线,显得有些落寞和沮丧,他也点上了一支烟,缓缓的抽了一口。
“夏文博,要是你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你可以现在就走了,我还要打个电话。”
“奥,那好吧。”夏文博转身往门口走去,在用手搭上了木门的球形把手时,又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尚春山一笑。
“对了,尚局啊,你最近有没有看房价,省城的房价又涨了,听说一套别墅都有几百万了,嘿嘿,你可真有钱。”
说完,夏文博再转身,背对尚春山,拉开了门,尚春山是无法看到,此刻的夏文博脸上露出了一种凝重而紧张的表情,在接下来的几秒种,对夏文博今天的计划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他踏出门,而尚春山并没有叫他,那么可以肯定的说,这一次的反击宣告失败,无疾而终。
因为夏文博自己也知道,张老板的那些账目对尚春山没有丝毫的约束力,那些不过都是一种铺垫,是为了最后这个攻坚战而设定的一种心理过度。
真正能够起到作用的就是让他在紧张之后又变得松弛,在心理戒备最为脆弱的时刻突然说出‘省城别墅’那句话,打乱他的思维和心理。
这也是张老板昨晚上对夏文博说出的最模糊,但最重要的一句话。
当说这话的时候,连张老板自己都无法确定尚春山是不是在省城真有别墅,这个信息不过是尚春山在一次喝醉酒后信口开河的一句炫耀,真真假假,很难辨别。
至于别墅在省城的什么地方,用的谁的名字购买,价格是多少?这些张老板更是一无所知了。
可以说,今天夏文博的攻击点并不准确,只能算是一次冒险,一次试探,一次心理上的博弈。
“等等,小夏局长,你说的什么?”
身后传来了尚春山有些惊慌,有些沙哑的声音。
夏文博笑了,他知道自己戳中了尚春山的要害,这场攻击从这个时候也才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