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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又有一小伙子爱她,而又是她喜欢男人,谣谣虽然是心春意盎然,可是,她不知道他们情爱能否进行下去。
她不知道未婚的保林能否扛得住来自家庭与社会上的压力。
春风得意的保林,与谣谣分手时,他并没有回家,想到自己的舅舅,他便去了舅舅家里,想通过舅舅劝劝自己的母亲。
保林没有对舅舅隐瞒,一五一十讲了他如何爱上了谣谣,自从他与逸等几个小伙子在一起砍柴起时,有过戏弄谣谣的镜头。
从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谣谣,那时他感到谣谣的善良,为一不认识的男人吹眼睛里的灰。
后来,谣谣嫁给了逸凡,她对他也有好感,可是他迟了一步,逸凡占先了。
再后来,他与大队长有勇气争吵,一方面是为了谣谣,一方面看大队长太霸道了。那时他太稚嫩了,不得不依了父母,没有去告大队长。
他在外面打拼了两三年,也有好女孩,可是一想到谣谣,总觉得没有一个能同谣谣相比,谈着谈着就谈不下去了。
后来,谣谣离婚了,他感到是天助他,可是谣谣又将判给逸凡的儿子,要了回来,现他不敢想,母亲一定是不会同意的,故来求舅舅出面对父母说说这事。
舅舅听完保林是真诚的爱着谣谣,为此也想了很多,舅舅心里也是反对的,可被保林对谣谣的爱打动了。
“舅舅,为了你的真,我去说说,但不一定能说得动,可这么说,在我们这里,还没有一例这样的事。”
“舅舅,爱一个人,非得看别人的脸色吗?”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可结婚便是双方家庭的事。”
“这个知道,所以来求舅舅。”
“谣谣那边是什么意见。她那边不会反对吧?”
“这个可不一定。”
“为什么?”
“谣谣那头,你想想,假如是你,你父母是不是要考虑女儿嫁给你,你是一个未婚男子,说不定结婚过不了两年就要离婚,到那时可能又有一个孩子,你叫她怎么办,可以说她娘家那头对女儿的婚事更加慎重。”
“有道理。”
“谣谣本人没有问题吧。”
“应该没有问题。”保林不想将话说满。
舅舅也认为谣谣是个有头脑的女人,她对婚姻一定是慎之又慎的。
“那好,我去说说,看能不能说得通。”
“舅舅,你现在想通了没有。”保林反问了一句。
“还是有些顾虑。”
“舅舅,你都没有想通,怎么能说服别人呢?”
外甥这么一说,想想是这个理,他还有哪里想不通的呢?
“对了,就是她带着一孩子。”
“三岁的孩子就能看出他天生的那部分性格了,肯定对一生都有决定性的。”
“就是这么说呀,孩子有四岁了,他认识父亲了,他能不能接受你,你又长期不在他的身边。”
“我有过这方面的担心,不过我想慢慢地还是能改变的。”
“他父亲不能他不认识吧。”
“他父亲当然让他认,不认没有这个道理。”
“是呀,他们父子血缘关系,你是无法隔断的。”
“只要你对他有足够的好,等孩子大了,他就懂了。”
“要等他多大呢?”
“十多岁吧。”
“这不是找一件事劳劳吗。”
“没有办法,我爱上了谣谣,这点小问题都不能克服,还能说有爱情吗?”
舅舅摇摇头说:“关键你还不在谣谣身边。”
“这个我想好了,结了婚,我就不在外面打工了,回来同谣谣一起开超市。”
“这个牺牲是不是太大了,听你母亲说你都做到部门经理的位置了。”
“是呀,为了爱情总得有一个人要牺牲。”
“我还不知你怎么想的,在你工作地方找一个多好,就没有这些繁琐的事了。”
“现在我一天见不到她,或听不到她的声音,全身就不舒服,更谈不上工作了。”
“是不是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晕汤?”
“她一直都没有松口,只是这回回来,遇到了,帮了她一下,不然她还不会松这个口。”
“这么说,不是她追你,而是你追的她。”
“是这样。”
“好吧,你认准了,我就是同你父亲说说,能不能说动,我可没有把握。”
“我信舅舅有这个能力。”
“你小子可不要给我高帽子戴。”
舅舅穿了件外套,就随保林一道来到了保林的家。
这可是大舅老爷,在家族中算是有威望的,不是有句:“除了栗木无好火,除了郎舅无好亲。”
舅舅说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
“哥,有事吗?”保林母亲喊了一声。
“妹夫不在家?”
“在家,去放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我今天是来贺喜的。”
“什么喜?”
“你还不知道?”保林母亲想了想,没有想出什么喜事。
“有什么喜事。”保林父亲正好从外面回来,也听到了。
“你们保林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你从哪里知道的,怎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呀。”保林母亲很是惊讶。
“保林呢?”保林父亲问。
“在房里吧。”保林母亲答。
“保林出来,你舅来了也不倒茶。”父亲喊了一声。
“茶就不喝了,说完事就走。”舅舅感到说这个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他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保林心里在打鼓,不知道这事如何说,不说还不行,让舅舅说,最后还得自己承认。
“舅舅来了。”
“哎,正讲你。”
“讲我们呀。”保林有意这么说。
“你舅舅说你有女朋友了。”
保林脸一红,没有说话,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保林也是舅舅对他说过的,让他回避好些。
“你看看,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保林父母也看到保林脸红了,心里有八九分,保林舅舅说的是真的。
“他舅,你怎么知道的。”
“外面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说呀。”
“外面说什么?”保林母亲嘴快问了一句。
舅舅指指楼底下。保林父母有些明白,这两天是帮谣谣忙,还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晚上,当时他们也没在意,一个离婚的女人不容易,帮助一把没有什么,何况又是租自己的房子,没有想到,儿子能同她谈起对象。
“不可能吧。”保林母亲不信。
“要是你们会怎么想?”舅舅见有缝,正好插针。
“这个当然不行,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带一个孩子,那还不把人家大牙笑掉了。”保林父亲十分不满。
“不行,我去叫保林出来。”保林母亲更是气。
“等等。”
“我问你们,谣谣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她是个好女人。”保林父亲也承认。
“这就不得了。”
“但做我儿媳妇当然不行。”保林母亲接了一句。
“这是啥年代了,还问这事。”
“这是从祖上,到我们这一代,再穷还没有一个人找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难道这世界的女人死绝了?!”保林的父亲愤愤的说。
“结过婚的女人,她痛苦过,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婚。她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婚姻。”舅舅剖析给们们听。
“她还有一孩子。”
“是有孩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对他足够的好,他长大了,懂事了就能理解了。某某不是抱了一个孩子,连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认了,她还说,当时你们丢了我,她只认,养她的父母。”
“这个孩子有良心,没有良心的,她不抬脚就走呀。”保林母亲说。
“你说得不错,某家的孩子连亲生的父母都不问,这又怎么说呢。”
“我感到这事还是不行,趁他们还只是刚刚开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保林父亲拗不同意。
“这个还得问问保林,大人别武断替他做主。”
“过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不是这样,自已做主,也不能太离谱了。”保林母也是不同意。
“假如某一人家儿子离婚了,他要是找到一个大姑娘,他们父母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自然是。”
“为何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找一个大闺男呢?”
“这当然不一样了。”
“你们还是封建思想,还是男尊女卑。你们想想在这方圆十里,你闭上眼睛想一想,有几个比得上谣谣的女人。”
保林父母都在脑海里搜索着,好像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谣谣的。
过了一会,舅舅又说:“没有吧,说明了,保林有眼光,只是他没有在更合时的时间遇上她,不过虽然不太合适的时间,但保林愿意,做大人不给支持,也不应去反对这桩婚姻。”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儿子,你还会这么说?”保林父亲心里还是不愉快。
“保林不是我的亲外甥,今天你是怎么啦,你同不同意就不同意,不同意说出各自心里的想法和理由,儿女的婚事不是儿戏。”
“我还是想不通。”
“妹夫想不通,说来说去就是面子问题。”谣谣有生活能力,开这么一个大超市,这是有目共睹的,人长得漂亮,这也是公认的。舅舅这一句话,点到保林父亲穴位上了。
“你说在人面前怎么说,我儿子找了一个离婚,还带一个孩子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男孩,谁听了这话不摆头。”
舅舅也说不下去了,该说他都说了,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