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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缩在床上,林玲心里一时千头万绪,她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田甜不能及时通知到慕少白,如果慕少白不相信,如果慕少白不能及时赶来,她又该怎么办?林玲不敢想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上次那场噩梦,在她心里留下了太多阴影,至今仍难以平复。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世对她弃之如草履的人,今生却如此死缠烂打,甚至不惜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卑劣的手段,她以为她出国就能远离,谁曾想,却始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静静的感受时光的流逝,林玲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越是在这样的时刻,她越是需要冷静,慌乱只会让事情更糟。
可,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田东端着饭菜走进来。
“吃饭了,林玲。”声音低沉而温柔,田东的脸上也挂起了柔情似水的笑容,可一双阴鸷的眼和脸上的笑容搭配在一起,愈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顺从的起身,林玲看向餐盘,一荤一素加一碗饭,这在国内或许算不上是什么好菜,可在米国却是难得,田东他并没有虐待俘虏。只是这饭菜里有没有再给她下药?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现在她人都被田东困住了,田东犯不着再给她下药坏了他想让她自愿的计划。
低眉顺耳地拿起碗筷,林玲硬着头皮在田东柔情似水的目光中艰难的食不下咽。
话分两头,就在林玲跟田甜达成协议之后,慕少白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慕少白,林玲现在被田东绑架了,你最好赶快去救她,晚了我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电话里的声音被刻意压低。
心突然一抽,慕少白压抑着情绪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不过是跟林玲有个约定,等你把她救出来,自己问她。现在你还是考虑考虑该怎么尽快赶过来,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电话那段的人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慕少白愣愣的看着电话,腾地抓紧电话拨通了林玲的号码,心中忐忑不安。像是印证了他心底的那丝不安,电话里传来的无止尽的忙音,看了看时间,慕少白眯了眼,这个时间林玲应该在上课,电话会调成振动,却不会关机。
虽然不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对方没有骗他,林玲是真的出事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林玲身边。
查了最早一班去米国的航班,正好一个小时后有一趟,慕少白急忙拿上护照出门。
车窗外灯影迅速倒退,慕少白坐在后座闭着眼,毕业后他就回国创业,米国那边并没有太多的资源,可是他没有,不代表他家没有。
“妈。”慕少白拨通了慕念秋的电话,直截了当开口:“林玲出事了。”
“林玲?出什么事?”慕念秋从来没有听慕少白用这样的慎重其事的语气说过话。
眯着眼,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被人绑架了。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我刚刚接到的匿名电话,林玲的电话关机,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课,不可能关机的。我已经定了最早一班的飞机赶过去……”
“好,我知道了,”不等慕少白把话讲完,慕念秋抢着开口:“我会让人去查的,等你到了直接跟你联系,我这边也定最早一班飞过去,我们见面再说。”
“谢谢妈。”悬在心中的石头像是落下了一半。
谁也不知道慕念秋在国外的势力,所有人都以为慕念秋只是中国的女首富,却不知道她还是龙帮最大的资助者,当初慕念秋带着他去米国,历经艰难在米国创业,可是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出来刁难他们,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慕念秋救下了米国最大的地下组织龙帮帮主一次,为了回报她,龙帮将他们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而深知此道的慕念秋也投桃报李,成为了龙帮幕后的资助者。
有了慕念秋的帮助,就等于有了整个龙帮的帮助,慕少白稍稍舒了口气,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林玲身边,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玲始终不敢让自己合眼,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她怕只要自己一闭上眼,就会有更多不可掌控的事情发生。
死死地盯着门,林玲不敢确定田甜是不是真的跟慕少白联系了,慕少白会及时赶到吗?她从未感觉时间过的如此之慢,如此难熬,她会如此迫切的希望见到他,又或许她再也见不到了。
田东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林玲已经睡着了,蜷曲的身体缩在床的一角,眉头皱起,闭上的双眼睫毛轻颤,即便是在睡梦里,还如此不安稳。
爱怜般将落在林玲脸庞上的碎发轻轻撩开,田东的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林玲的脸庞,肌肤细腻光滑,像是初生婴儿一般,脸颊温热,手眷恋的在她脸颊上摩挲,林玲不安的拧动了一下,田东的手僵了僵,眼底涌起一股淡淡的怒意。
为什么她不喜欢他?他哪里比不上慕少白?不就是结过婚?等他得到李氏之后,谁还敢针对他,到时候他和李婉婷离婚,娶她进门,让她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还不行吗?他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不珍惜?要知道就算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找个女孩,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她偏偏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从见她第一面,他就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后来的接触中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似乎她本该是他的,她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可她的眼始终只追随慕少白,她的心始终只挂念慕少白,他对她的好她始终视而不见。
手不自觉加大力气,吃痛的林玲从睡梦中醒来,浑身一僵,扭着头看向田东。
像是被林玲绷直的身体触怒,田东皱起眉,手从脸颊攀上额头,眉眼,鼻梁,最后停在嘴唇上。感受到红唇的湿润,手指不停摩挲着,丝丝情欲攀上黑亮的眸子里。
林玲不敢闪躲,也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她怕激怒田东,眼前的田东不像往日文质彬彬的田东,多了丝疯狂,少了份儒雅。她害怕这样的田东,即便是前世杀害她们母子之前,他依旧是文质彬彬,不像现在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疯狂。
像是不再满足嘴唇的摩挲,田东企图将手伸入林玲口中,再也无法忍受的林玲,开始挣扎,只是一个挣扎却真正的触怒了压抑多时的田东。
“这是你自找的。”田东双手禁锢着林玲。
拼命挣扎,林玲哀求道:“你不是说给我时间考虑吗?”
“时间?”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田东勾起了嘴唇,“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都多到让你上了慕少白的床,既然能陪他玩,怎么就不能陪我玩玩,林玲,乖,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我会做的比慕少白更好。”
“不。田东,求求你,放过我,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不自觉的喊出内心真正的想法,林玲有些绝望。
“不可能?我就让你看看可不可能。”田东一只手将林玲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企图撕开她的衣服,双腿被田东压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林玲绝望的闭上眼,一行泪水顺着眼角静静滑落,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吗?
感受到林玲的软化,田东喜出望外,他就说怎么会有女孩拒绝的了他。不再禁锢林玲的手,田东两手并用跟林玲的衣服做斗争。
无论如何林玲也想田东得逞,趁田东放松了对她的禁锢,林玲突然发力,一把将他推开,毫无防备的田东直接摔倒在床上。被田东压住腿的林玲伸手打翻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迅速侧身捞起一块碎片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决绝道:“你真要逼我,我就死在这。”
“你宁可死都不肯跟着我?”田东语气森森,眸底的不断闪烁的幽光像是在酝酿着一股风暴。
眼神坚定地看着田东,林玲并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玻璃残片紧了紧,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白皙光洁的脖颈上流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田东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起身下床,准备离去。就在林玲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田东转身一把夺过林玲手中的玻璃片,用撕开的衣服将林玲双手捆绑住,再次欺身而上。
“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不客气了。”田东的唇直接欺身而上,再也不顾及林玲的感受。
不停挣扎,林玲想不出现在还能做什么,除了挣扎剩下的只有恶心,他每一次的亲吻对她来说都如同毒蛇吐信,阴冷无比。他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想唤醒她的感觉,她不断扭动挣扎,让田东愈发没了耐心。
田东贪恋着这股迷人的香甜,这和他想像中一样的美好,他的女人就该是如此,淡淡的薰衣草花香让人迷醉,因挣扎而泌出的薄汗让她的身子别有一番风味,田东将头深埋在她胸前,嘴里,手中一刻也不肯停歇,他想看她充满动情的样子,他想听她嘤咛出声,他要点燃她的热情,他要她自愿将自己送给他。
更卖力的表现着,田东像是将过去所用到的一切招式都用在林玲身上,而林玲却紧闭着双眼,满脸绝望。
像是被林玲的表情刺激到一般,田东阴鸷的双眼更加幽暗,手顺势而下,来到腰间,想要褪去包裹在她身上的裤子。
察觉到田东的企图,林玲惶惶然睁开眼,疯狂的挣扎起来,可她越是挣扎的厉害,田东就越是兴奋。就在田东解开扣子的瞬间,房门被大力的撞开,没等他看清来人,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拳揍倒在床。
疼惜的看着被绑在床上的林玲,慕少白急忙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林玲身上,将捆绑的双手解开,低声喃语,“玲玲,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在这,不用怕。”
“咳……”随着一身咳嗽,慕念秋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
“林玲怎么样?”慕念秋关切的看向被慕少白裹在怀中的林玲。
轻轻摇头,慕少白的语气低沉而压抑,“不太好,妈,这里交给你,田东直接遣送回国,国内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嗯,你放心,欺负林玲的人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慕念秋担忧的看向林玲,“少白,你带着林玲先走,这里交给我。”
微微颔首,慕少白抱起林玲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屋人跟还没弄清楚状况的田东。
林玲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她蜷缩在慕少白怀中,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泪再也忍不住肆意,一声声呜咽让慕少白的心抽着疼。
就近找了家酒店,抱着林玲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准备转身给她拧条毛巾擦擦脸,可被林玲拽紧的衣角怎么也松不开。
不再纠结擦不擦脸的问题,慕少白再次将林玲拥入怀中,轻轻地、柔柔地,他吻住了她润湿的双眸,略带咸味的液体在舌尖溢开,仿佛是她所经历的苦痛。他心中满腔柔情流淌而过,舍不得放开她,便沿着她小巧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到她温热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温柔无比地允吸着她的芳香,那久违的芳香。
他要用他的气息将田东留下的印记全部抹灭,无论是她身体上还是心底里的,今夜唯有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