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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分析局势
京华城里的骚乱已经让新开的胭脂铺关门大吉,老板闭门不敢见客,心里不断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错了,也请了大夫来查验,大夫的确检查出毒性,可就是没办法,给那些中毒的姑娘喝了解毒的汤药只能治标不治本,发痒虽然好了,可脸上的红肿越发严重而且开始发黑。
卖出的产品被迫退货,损失惨重,更加郁闷的是他们还吃上了官司,上当的顾客把胭脂铺老板直接给告了。
老板被抓,伙计们自然散了伙,店铺关门大吉了,然而官府却并未从老板的嘴里知道更多的信息,他的确是用钱收买人去偷了配方,可火却并不是他放的,同时他也是受人指使。
这个老板是个外地商人,叫李茂,偶然间遇到一个讨饭的女人叫宝翠,女人长得很漂亮,跟随他了几天,老板本想来京华做点小生意,然后跟着女人结婚过日子,可到了京华就被人找上,于是就出了这些事,由于李茂被抓是祁王秘密进行的,所以这个叫宝翠的女人应该不知道。
沈云霏早就料到了如此,而李承宇此时却得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线索,从李茂被抓的两个时辰里,这个叫宝翠的女人十分冷静的处理了胭脂铺里的一切,曾经为胭脂铺工作的伙计们一人五十两银子全部遣散离开了京华城,而且是全家搬走,做完一切宝翠也打算立刻离开。
可刚刚回到家里处理好一切的她开门离开之际,李茂却回来了,宝翠显然有些错愕,立即警觉性的四处看了看,没人跟来,立刻把李茂拉进了房间里。
“你怎么回来了?”
李茂觉得这话可笑,“这是我家,我不回这回哪里啊。”
“你不是被抓……”
“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李茂是从胭脂铺逃回家的路上被祁王的人偷偷带走的,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这个宝翠有这个能力,也就是说宝翠这个女人不简单。
李茂走到木椅旁坐下,面沉如水,“宝翠,你跟我时间不久,可我却那么信任你,我本想这次赚了钱和你过好日子的……”
宝翠突然过来抓住了李茂的手,眼泪还从眼角流出来了,“没关系,既然我们生意没做成就离开这里吧,我觉得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得快点离开。”
李茂点点头:“好,咱不要钱了,咱们走。”
说着李茂就转过身收拾东西,而就在他背对宝翠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目光突变,冷如寒霜一般,迅速拿起旁边的绳子,果断的套在了李茂的脖子上,用力往后一拉。
李茂身体被绳子拉向后面,整个身体被放倒,绳子紧紧的勒着他脖子,他用手尽力去拉,好让自己能够呼吸,可根本无济于事。
“你……”
李茂想说话,可绳子勒的他呼吸困难,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就在李茂快不行的时候,大门突然被踹开,宝翠一惊,手里竟然更加用力的去勒李茂。
门口冲进来几个人,直接将宝翠踢走,救下李茂,李茂重重咳了好一会,“你……你……你这个……狠毒……狠毒的女人……”
宝翠知道杀人不成只好逃跑,和几个男人搏斗一番跑向门外,可门外也有人,祁王带着人已经在门外等着。
“没想到啊,一个乞讨的女人竟然武功如此高深,坦白吧,你是什么人!”
宝翠没有说话,直接和外面的侍卫打了起来,似乎是想找机会杀出去。
“把出口给我看死了,我就不信这个女人今天能出去。”
祁王发出命令,自己也直接冲上去和女人打斗起来,女人本领不低,祁王和她动手都费些功夫,好在人多,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最终祁王将其拿下。
宝翠被扣押,但却始终不说话,被关在牢里不吃不喝,似乎是想把自己饿死。
李承宇听闻此事和沈云霏商量,如何撬开宝翠的嘴,可沈云霏却说不用了。
“一看就是忠心护主的主,没用的,白费力气,还是给她个全尸吧。”
祁王知道沈云霏的话后立刻就不干了,好不容易抓到的怎么能轻易就让人死了,马不停蹄的赶到端王府,沈云霏和李承宇优哉游哉的在庭院喝茶。
这下子他更气愤了,做这些为了谁,他们倒是挺凉快了。
“我帮你们抓人,你们却无动于衷啊,要气死我是不是。”
沈云霏倒了一杯茶,笑道:“祁王别动气,不是我无动于衷,是动了也没办法,祁王殿下不是也用了各种方式,她可开了口?”
祁王坐下有些没面子,摇了摇头,“那女人确实厉害,吃了酷刑都没说一个字。”
“这应该是专门培养用女人的美色办事的杀手,一旦事情不成就会杀人灭口,然后自己逃脱,逃不掉就会咬死不说话,直到死亡为止。”
“怎么会有这样的杀手,谁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而且冲你而来?”
沈云霏喝着茶水笑道:“不是冲我,应该是对我的生意感兴趣,很显然是为财,祁王可知出了城的那些伙计全家都被杀,这事做的滴水不漏,无从查起,可见此人消息不但灵通,而且势力和能力都不会小,祁王殿下就别再查了,最后把自己陷入危险可就不好了。”
祁王听到沈云霏的关切还是很欣慰的,可他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京华若是有如此势力岂不是可怕,谁知道此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祁王殿下,您的好心,云霏心领了,此事还请暂且放下,如有需要我一定求助。”
祁王看着沈云霏,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却不愿和自己说,在看旁边喝茶不说话的李承宇,心中又多了一层惋惜,不光照顾自己,沈云霏还要去照顾痴傻的李承宇,这个女人不容易。
祁王暂且点头,可心里还是没放下,毕竟这事轮到谁身上都想查个究竟。
李承宇看着祁王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问道:“你觉得他真的会放手不查了吗?”
“当然不会,他心虽善良,可终究性子耿直有些扭,这种人注定当不成皇太子。”
李承宇一愣,“你何出此言,祁王兄还是很受皇上喜欢的,也是最有希望的三位之一。”
“喜欢又怎样,现在不也没有立太子,皇上这叫声东击西,你还没看懂吗?”
李承宇有些不太明白,多年来虽然他一心保护家人,对朝野也算了解,对立太子的事情他观察很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啊。
“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沈云霏无奈摇了摇头:“亏你和骆老学了那么多,学问都跑到哪里去了,祁王备受宠爱,可齐妃提及婚事娶得的尚书府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皇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你觉得这宠爱对劲吗?若是真心宠爱,真想让祁王做太子,怎么着也得是个将来能帮助他登基的大臣之女,而不是一个吏部尚书的女儿。”
“所以说,皇上只是表面疼爱,喜欢,却并无意立为太子?”
沈云霏点着头继续道:“皇上有七个儿子,大皇子宁王本该是太子最佳人选,可偏偏不是皇后所出,宁王虽受皇上信赖和恩宠,但皇上何曾让他立国什么特别的功劳,管理的无非都市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赈灾送粮的差事都是祁王的,宁王自视甚高,怎么会忍受这些。”
“不对啊,照你这么分析,皇上难道一直都想立景王兄为太子?”
李承宇对沈云霏的分析有些吃惊,平日嗲二郎的的景王,怎么可能会被皇上选做太子,皇后根本就是不管,若是想要景王成为太子,多少得做些什么,这个哪个娘娘不希望自己儿子将来能当皇上。
“你的疑问没错,但皇上就是想立景王,景王和祁王都是心善之人,祁王耿直不适合,而景王却又果敢的一面,这些年景王虽然没干什么到处游历,可帮地方乡亲可做了不少事,就拿着乌骨鸡来说,若不是备受爱戴,何至于千里迢迢送到京华只是献给景王而已。”
李承宇恍然大悟:“你说的没说,景王虽然和宁王一样干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最后他能得到民心,而宁王是三个里什么都得不到的,唯一能得到的就是皇上的夸奖而已。”
“你总算开窍了,那日端王府寿宴宁王不惜犯险帮助萧氏,显然宁王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暗中一定在筹谋什么。”
李承宇突然看向沈云霏,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突然莫名奇妙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云霏也是被问愣了,“什么?”
李承宇突然又笑了,“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简单,感觉不像一个商家出身的小姐,反而更像一个久经官场的人,这些年我和父亲都没能看透的事情,你这短短数月就看透了。”
沈云霏拍了拍李承宇的头,舒了口气,“不是我看得透,而是你们身在其中看不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个道理知道吗?”
李承宇更加激动了:“云霏,你说的这句话好有含义,是你自己说的吗?”
沈云霏哭笑不得,原来这大禹王朝还没有这首诗,好吧,暂且就作为她的名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