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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使者来访
赵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今天在下和二少爷来仙岛,结果……唉,被仙岛的管家训斥了一顿,我们也不敢多说会,只好准备无奈离去,谁知道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进攻仙岛的消息,结果,仙岛的人居然以为是我们……把人引来的,你说,我们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唉——可惜,他们不信,我们一见他们动了杀机,就急忙出逃,他们就派人来追杀了。”
祝洛看着他,微微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们就先在这里养伤,待到伤好之后再说,你们放心,我祝府恩怨分明,此次来攻,也只是针对水氏,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是,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赵军心中苦涩,脸上却只能露出感激之色,“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祝洛。”
赵军心中一惊,微微抽了一口气,早看出此人气度不凡,没有想到,竟然是祝府洛公子!
他压下心中的震惊,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祝公子,多谢公子相救。”
祝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军医好好看护,随后便出了帐篷。
夜色深浓,天边的星辰闪光,一弯残月挂在空中。
他站在河边树下,看着茫茫夜色,良久无言,身后有人慢步而来,正是那名军医。
军医是宁萱璃派给他的,医术十分不错,担心祝洛这边有人受伤,以备不时之用。
军医走到祝洛身侧,低声说道:“祝公子,您怎么看?”
祝洛轻轻一笑,“那个年轻的,必是水容天的儿子无疑,至于另一个,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水夫人定是极为忠心。”
“噢?”军医微微诧异,“祝公子何以见得?”
“很简单,此人的话说得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但是也经不起仔细的推敲,他说的事情都太巧了些,少主曾经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巧合的事。何况,他是个习武之人,还有,在听到本公子自报姓名的时候眼底闪过的惊诧,这些痕迹连结在一起,就足以证明,何况,他们出现的时间也未免太过巧合。”
“那祝公子有什么打算?”军医问道。
“先留下他们,有他们在手里,也许会有用处。1;148471591054062”祝洛回答道。
宁萱璃很快收到了祝洛的信,她微微笑了笑,秦谨疏看着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水容天这次怕是要急了,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明天一早应该会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秦谨疏。
秦谨疏接过一看,微挑了眉梢,“他失去了由头,没有了儿子,要怎么来见?”
“来求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就算是没有儿子,也要一试。”宁萱璃说道。
“倒是有几分气魄,就不怕我们扣下他?”秦谨疏微微讥讽道。
“怕,但是不能不来。所以,依照他的个性,应该会派人下文谍,请求休战,之后再来,这样的话,我们就要顾忌江湖规矩,不能随意扣下他,也不能杀他。”
“他倒是精鬼得很。”
宁萱璃轻蔑的一笑,“水氏的作风,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秦谨疏同样一笑,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冲破云层,宁萱璃还未起身,冬灵就慢步走进帐中,她虽然未睁开眼,也听到了,“何事?”
冬灵本来不想吵醒她,听到她醒了,也只好说道:“小姐,仙岛来人了,带了一封书信。”
“噢?”宁萱璃睁开眼睛,微微冷笑,“更衣吧。”
冬灵伺候着她起了身,换了一套男装,她束起发,又变成了英俊的少年郎。
“安王殿下去了吗?”宁萱璃问道。
“还没有,”冬灵回答道,“王爷的意思是,和您一起去。”
“好。”宁萱璃点了点头,“你去回王爷一声吧,我这就来。”
秦谨疏从帐中走出来,迎面遇上冬灵,说宁萱璃一会儿就来,他点了点头,绕过水亿柔的帐篷时冷着脸扫了扫。
走到宁萱璃的帐前,一抬头看到宁萱璃挑帘出来,她穿了一身黑色长袍,猛一看上去和侍卫服差不太多,但是领口、袖口和腰带都用银丝线绣了暗纹,更添了几分贵气,显然是侍卫长的衣服。
他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宁萱璃微笑着上前,对着秦谨疏行了个礼道:“安王殿下,属下给您请安。”
秦谨疏忍住一丝笑,“罢了。平身吧,时候不早,随本王去看看仙岛派来了何人吧。”
“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着主帐走去,秦谨疏微微侧首,看着她低声说道:“你这身装束甚是英气,我很喜欢。”
“噢?”宁萱璃狡黠的一笑,“如果王爷喜欢,不如以后大婚之时就穿此衣,如何?”
秦谨疏一噎,忍不住一笑,心里还是很暖的,至少她主动提到大婚,只要她人在,和自己长相厮守,又在意什么衣着?
两个人说话间到了主帐外,挑帘进去,有一人站在椅子前,搓着手来回走来走去,显然十分焦躁。
看到秦谨疏和宁萱璃进来,那人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施了个礼,“敢问可是安王殿下?”
“正是。”秦谨疏点了点头。
那人急忙再次行了礼,“见过安王殿下,王驾千岁千岁千千岁。在下是仙岛家主身边的,今日来是特意来递书信的。”
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书信?”秦谨疏并不接,“本王不记得与水家家主有过什么书信来往。”
“这……”那人讪讪的说道:“的确如此,只是这次是我家家主让在下前来,还请王爷……”
“那么,你家家主有没有说过,这封信是给谁的?他可知道,他得罪的是谁?带人前来攻打仙岛水氏的人又是何人?”秦谨疏一连几句,句句如刀,“并不是本王,本王与水氏的恩怨,还没有到清算的时候,现在不肯放过水氏的是祝府。水家家主好像是搞错对象了吧?”
那人心中暗自叫苦,他还能不知道这事儿是祝府为首的?之所以把信交予秦谨疏那还不是因为秦谨疏到底是有点血亲,是他这个家主的外甥,想着通过这层关系,好套一下近乎,更好说话一些。谁知道秦谨疏上来就无情的拒绝了。
在一旁的宁萱璃上前一步说道:“王爷,您不愿意看信,属下代您看可好?”
管家一见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穿着一身侍卫长的衣服,能够这样跟在秦谨疏身边,又得他亲自倒茶,想必身份不会低。
他心喜悦,急忙把手中的信往前一递,“这位……小将军,这就是我家家主写的信,您请过目。”
宁萱璃接过信,打开瞧了瞧,开头的称呼,不是安王殿下,也不是直呼秦谨疏的名字,而是用了“外甥我儿”,听上去十分亲切又热络。
这种称呼,看得宁萱璃浑身一麻,觉得有些恶心。
水容天的信写得很长,无非就是陈述当年与秦谨疏的母亲兄妹情深,奈何世事无常,最终落得那样的局面,而他一直牵挂着她们母子,可因为她入了宫,探望不便,这才多年不曾联系。
至于让秦谨疏娶水亿柔,也是想着重新与他修复旧好,这样的话,血缘得以再续,家人也可以团圆。
真是完美的算盘。
宁萱璃无法再看上下去,她觉得水容天的脸皮真是厚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秦谨疏扫了那人一眼,“你直接说吧,他想干什么?书信就免了,本王眼睛疼,不想多看。”
“是,是。”那人见他吐了口,急忙说道:“家主的意思是,想请王爷从中间说和一下,让天下英雄做个见证,他向祝家老城主和少城主说一下当年的事,也好解释清误会,两家重归于好。”
“误会?”秦谨疏微微挑眉,“怎么水家家主以为这是误会吗?”
他在心中冷笑,宁萱璃猜得果然没有错,水容天当真说什么请天下英雄作证,轻轻松松就把天下英雄绑上了他的战车。
“是的,其中有许多未分明的细节,家主的意思是,想当面说明,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秦谨疏沉吟了片刻,手指轻轻夹着那封信,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没有想到事隔多年,有关于水氏的事,自己还能做一次决策者。
良久,他冷声说道:“好,本王答应他,要是愿意来就趁早,越快越好。”
当然是越快越好,他一直都等着呢。
那人一听,立马面露喜色,连连施礼说道:“是,是。在下回去就禀告家主,家主下午必到!”
那人刚想转身走,又想起了什么,再次转身回来说道:“王爷,不知……大小姐可在此处?”
秦谨疏听他问起水亿柔,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她在。只是,现在还不能让她出来相见,本王的意思你明白吧?”
“是,是。”那人急忙点头,“在下回去一定转告,告辞,告辞。”
他快步出了帐篷,直到登上船走到中央,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提着心总算放了下来,安王秦谨疏,果然不是相予的,若不是念及着旧情,怕是今天就回不来了,不过……他心里暗暗乍舌,祝府的人果然不是盖的,单凭这一趟的匆匆一掠,他就可以感觉到,祝府的兵士决非水氏的那些人可比,难怪……兵败如山倒。
这四个字一出现,他急忙又按压了下去,脑海中不禁浮现秦谨疏身边的那个侍卫长,那人别看年轻,那双眉目中却透出精明和冷睿,不像是寻常人物,安王身边的人也是高手云集,不容小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