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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九月初九到来的日子,易天居又接了一个活,那天是九月初一,天气大好。我正边想依依边教虎子术法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矮胖子,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每个耳朵上扎了七八个洞洞,每个洞洞里填充着或黄或绿的首饰。
骚包?
这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骚包。
“喂,你就是易大师,听说你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这个人大大咧咧的说道,身后的一个小弟拿起我的壶给矮胖子倒了一杯水。
“请问贵姓?”我礼貌性的问道。
“我叫刘一发,沈城的红酒无论真假都得经过我的手。”刘一发吧嗒吧嗒我的茶,“这东西没滋味,来人,上货。”说着身后又有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来来回回给我搬了三箱红酒。
“见面礼,不成敬意,笑纳。”刘一发嘻笑着冲我一抱拳很有些江湖味道。
“喔,刘老板客气,不知刘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我看了一眼那些酒,虽然我对红酒不是太了解,可从箱子上的外文可以看出,这是进口的东西。
“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有一件小事想求易大师。”刘一发身子倚在沙发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雪茄。
“愿为其详。”我也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
“实不相瞒,我家也供着龛,从我爷爷那辈就供着,那龛据说是我爷爷从一个山上请来的,这些年一直很好,我家的生意也很顺,无论黑道白道都给我们刘家面子,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可最近我家总是发生怪事,首先,我父亲意外出了车祸,接着我母亲又中了风,如果说这都是正常的,可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通。”刘一发说到这些直皱眉,来时脸上那种无所谓的神情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着怎样?”我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这几天我的几个酒庄也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些酒桩里会有许多酒无缘无故的变成水。”
“你是说,有人把你酒变成水?”
“对,我刘一发是什么人,这么做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报了警,警察把我店里所有的录象都带了回去,当然,也把那些店里的店员也带了回去,不久后,我被请到警察局,一个警察面色凝重的告诉我,我店里监控录像一切正常,那些店员的行为也很正常。”
我一听就急了,都正常我的酒为什么变成了水?警察一脸疑惑,看我近乎发狂,有个姓张的警察把我拉到一边,给我出主意,让我出个‘明白人’看看,我一听更急了,“我们纳税人一年交了那么多的钱,养的就是你们这帮废物?
我在警察局大闹了一通,可结果是他们把我抓进了看守所。
真是气死人,到了看守所里,我的心慢慢静下来,我仔细想了想从我父亲出车祸到我的酒变成白水,突然我想到一件事,那是我父亲出车祸前的一天,我空请的龛突然响了几声,父亲听到之后马上往龛前上了三柱香,说也奇怪,那香竟齐齐的断了,当时我父亲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电话又来催,一个大主顾订的货还没去送,我爸怕司机出意外,结果跟着车一起去送货,到了一个红绿灯,车刚停下,从左侧过来个骑电动车的女人,这女人不知道是新手还是怎么回事,车子一下撞到我父亲那侧的车门。
正常来说,那电动车肯定会被弹飞,可意外的是,电动车没被弹飞,副驾驶门上的玻璃却碎了,而有一块碎玻璃不偏不正正扎到我父亲的喉咙里,结果人还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还有我母亲,我母亲本来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那天母亲给供着的龛上香,结果香刚插上,母亲倒在地上……,等家人发现送到医院,命是保住了,人却一个都不认识了……
接着上香的任务就落到我头上,我这个人心比较大,想起来上,想不起来就忘记了,大师,你说我家这一系列怪事会不会是那个龛引起的?”
听完刘一发的叙述我已经清楚他家的事应该都和那个龛有关系。
“好,我们上门看看……”我站起身来。
“大师,你也认为是我家的供的龛的问题?”刘一发问。
“一定是,只是你家那个龛供的是哪路神仙?”我问。
“听我父亲说,那里好像是我爷爷当年从北山上请来的狐仙……”刘一发挠着脑袋问,他头上本来所剩不多的毛发现在越发稀少。
“虎子,去跟刘老板走一趟……”叫过虎子我一屁股又坐下来。
虎子过来后,我在虎子耳边说了几句,虎子向我点头。
“大师?你别骗我,这么一个娃娃就能把事摆平?”刘一发看我派虎子上门有些着急的站起来,眼睛通红,像发疯的狗。
“你这是小事,而且我敢保证,明天,你的酒庄再也不会出现红酒变水的情况。”
“你说的这是真的?好,我相信你一回,如果我的酒庄不再出事,明天我会亲自送十箱上好的红酒做为酬谢,如果还是老样子……”说着刘一发打量了一下我的易天居,“你的生意就做到头了。”
“把这东西拿回去,给你母亲喝下去,她会慢慢好起来的……”我拿出几包药来递给他。
“什么?我母亲还能好?我带她已经走遍了全车几乎所有的大医院,没有一家能治,这病……能好?”刘一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拿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一句话也没多说,甚至我都没上他家的门。
下午的时候,虎子高高兴兴的回来了,一进门便喊我,“师傅,成了,果然如你所料,那东西见到糖糖姐乖乖的认错,另一个附在刘一发母亲身上的东西也走了,这钱赚的真容易。”虎子说着冲我晃了晃手中的红票子。
“钱你留着,以后娶个媳妇用……”我打趣虎子道。
“师傅……人家还小,再说,小凤……”虎子一不留神嘴里溜出小凤的名字,我装作没听到一样。这时糖糖从外面进来,一身风尘。“真累人,这活不好干。”糖糖坐在沙发上,状态和虎子竭然相反。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虎子只是充当一个联络员,真正干活的是糖糖。
第二天,刘一发真的开着货车亲自来给我送酒,一进屋给我跪下来:“易大师,你救了我的母亲,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我一把拉起刘一发,“刘老板,怎么样?都好了吧!”
“都好了,都好了,不仅酒庄恢复正常,最重要的是我的母亲突然认识我,真的太感谢你了易大师。”刘老板很兴奋。
“易大师,你是用什么办法治好我母亲的?那可是被许多医生‘判了死刑’的病。”
我拿起水杯没有说话,我不可能告诉你你的母亲只是狐妖附体,更不可能告诉你送给你的药其实是炒面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