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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恺说完之后便走了,没有再回头看身后的宋锦枝。
她耳边只回绕着易连恺刚刚跟她说的那句话:“我会跟开心结婚。”
“宋锦枝,是你让我颜面扫地。”
——呵,说到底,一切美好的局面都只是为了报复,报复她曾经不爱他而已。
只是如此而已。
易连恺走出去立在门口,往前走了几步,许开心则是步步的跟着,她看着易连恺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易连恺打电话通知了律师和沈渐离过来,让他们看着宋锦枝签署离婚协议书。易连恺一言不发下楼去了,而许开心则是紧紧地跟上。
沈渐离带着律师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锦枝还赤脚站在地上,沈渐离的眸子微微眯着看着宋锦枝单薄的身影。
他走过去叫了宋锦枝的名字,宋锦枝没有什么反应,他推了推宋锦枝,才看见她整个人的眼神顿时空下来,张开嘴巴似乎是想说什么。
“地上很凉,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床上去吧。”沈渐离说。
宋锦枝站在那里却不动,宋锦枝看到了身边的律师,她微微一笑:“是来让我签字离婚的是吗?”
“……”沈渐离吞咽的喉咙里的话却说不出来,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宋锦枝,她摇头:“我累了,沈渐离,你带着他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完完全全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份离婚协议书,她不会签不会签,是在做梦,好了。易连恺怎么会恨她呢。
她在医院里一直躺着,宋雅欣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躺在那里说什么都是淡淡的,也不理人。“姐,易连恺只是玩弄你,既然要跟你分开,你就签了离婚协议书,不好吗?以后跟他彻彻底底撇清楚关系。”
宋锦枝摇头:“我不信他会跟我离婚,我不信……”
“他已经让律师来跟你签署离婚协议书了,你有什么不可信的?”宋雅欣摇动着宋锦枝的肩膀问她:“你到底是不信任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
宋雅欣想要将她的脑袋撬开,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宋锦枝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她一直都拖着不肯出院,易连恺一直都没有来过。渐渐地要到了中秋节的时候,宋家那边问宋锦枝要不要回去吃饭,宋锦枝出院后便回了白鹭湾。
白心还在这里,中秋佳节,应该是阖家团圆的好时候,宋锦枝跟白心说了准备饭菜,随后给易连恺发消息:“中秋节,回来吃饭吧。”
易连恺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低头看着外面,他将手机关掉,脑海里依然想着刚刚那条短信。沈渐离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他一手撑着玻璃站在那里,沈渐离进来才说:“二少已经进公司了,现在做的不错。”
易家二少易连松已经回国,易连松是外室的孩子,养在国外。
很少有人知道易家二少的消息,他年纪小,刚刚毕业不久。易连恺让他回国进入公司,让沈渐离去安排他的工作。
“做的不错就好,他年纪小,以后你还得多多的看着他点,别让他犯什么大错。易氏发展到现在不容易。”他说,扭头问沈渐离:“她还没有签署协议是吗?”
“是。”沈渐离点头,“还没有。”
“我知道了,这事情我会处理的。”他点点头说:“傅氏和沈氏那边已经可是收网了。”
他语气十分低沉的说。
中秋佳节,外面的烟火炸起络绎不绝,白心和宋锦枝在厨房里面已经忙碌了很久,宋锦枝做了易连恺喜欢吃的饭菜,将菜都放上桌子之后,她看着灯光下的菜式才露出一个笑容。她想了想才跟白心说:“你打电话问问易连恺,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话音落下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宋锦枝的心头猛地一跳,她在白鹭湾里已经等了大半个月时间,易连恺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她扭头过去,看到易连恺欣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对比之前似乎又瘦了一些,门推开,席卷着寒气。
白心欣喜大叫:“刚刚还在说先生呢,快进来吧,外面很冷的。”
宋锦枝眼睛里也是一亮看到他,心里面自然是喜欢。她想要跟他再解释,想要继续挽回。她站在桌边看着易连恺:“过来吃饭吧。”
易连恺点点头,走过来。
宋锦枝则是给他拿了筷子,碰到了他的手,宋锦枝没有收回则是看着他,她盯着易连恺的脸,他微微的低垂着眉眼,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疲倦的样子。
“最近很累吗?看起来瘦了很多。”她默默地说。
易连恺点点头未说话,看着满桌子菜低头开始吃饭,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关注易连恺的消息,以前还有一些新闻,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踪迹却是飘忽不定,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什么。
“以后多回来吃饭吧,我每天给你做饭好不好……”宋锦枝说。
易连恺低头吃完了东西,每一道菜他都吃过,最后放下了筷子,他拿着纸巾擦拭嘴巴,坐在餐桌的另外一边,俊逸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冷清非凡。
宋锦枝见他已经放下筷子,忍不住问了:“不再吃一些吗?你吃的不多。”
“已经够了。”他说,每道菜都不错,很好吃,看得出来她很用心的在做菜了,易连恺回味着刚刚的味道,可是就跟着这些菜一样,不能够太贪念,吃多了会不消化的。
人要学会知足。
她看着易连恺,问他:“晚上你要住下来吗?关于我和傅良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我回来不是要听你的解释。”易连恺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回来是要做什么,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易连恺坐在那里,望着她,脸上带着微笑却是淡淡的,硬生生的要将宋锦枝的那些想法撕裂掉:“所以,你最好是乖乖的听我的话。”
“易连恺……一定要这样吗?”她问,易连恺的眸光微微一转,声音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好似全然不在乎:“一定要这样,我已经决定好了很久了,跟我离婚,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我也不想委屈了开心。”
不想要委屈了开心。
所以就要跟她离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易连恺,是你让我喜欢上你的……现在你却又要跟我说你要跟许开心结婚?”
她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
“你喜欢我?”易连恺依然问,宋锦枝心中一惊,他还是不信吗?她看着易连恺。“你的喜欢到底有多真心?你对傅良宴说过多少次我喜欢你?然后又回来跟我说我喜欢你,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傅良宴?”
“宋锦枝,我不信你的喜欢。”他又是说:“所以,别来我面前说你有多爱我,有多喜欢我,在我看来你的感情很廉价。”
宋锦枝呆呆的坐在那里,刚刚她还没有听明白到底他想要说什么。
此时此刻,她算是明白了。
她这么久的等待是无用的,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所以你不会再回来了是吗?”她呆呆的坐在那里问。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白鹭湾我不会再回来,这里以后会是你的地方。”他的语速很慢,慢慢的说:“我的耐心不好,锦枝。”
宋锦枝又是一愣,她在白鹭湾里苦苦折磨那么久,她在医院里照顾了他那么久,那段时间的美好和现在比起来就是冰火两重天。在医院的那段时间让她觉得太幸福啦,让她觉得太怀念了,她不舍得。
就好像是从天上到地下。
她没有办法接受易连恺这样的忽冷忽热,好的时候可以为她付出生命,随后就能够将她踢开。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是折磨。她忍着心里的痛楚,宋锦枝的唇瓣紧紧地抿着,“易连恺,是你说过的!”
“我说过什么了?”易连恺冷笑几声问她。
“爆炸之前你问我,如果我们活着……能不能爱你。你让我爱你的。你让我喜欢你,却又不要我了?”宋锦枝想到那件事情,她顿时间坐不住了,低声问易连恺。可是想到那句话,宋锦枝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易连恺依然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处,抬头,与她淡淡的对视。
易连恺说:“是,我是说过,不做到极致如何才能挽回你的心呢,毕竟那时候你那样恨我,那样讨厌我,不想要见到我,不是吗?”
宋锦枝顿时回忆之前。
是啊,那时候她那样不喜欢他,不想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她是一步步的走进了他的套路里?
“所以,一切都是你在做戏,是吗?”她问,那时候她不肯见他,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在乎那些事情的:“你不是说让我们忘记过去的事情吗?”
在那时候他自己走进来,将她推出去,不要她死。是他,是他一直说让她回来,所以那时候她该死的忘记了一切,不顾一切的要回到他身边的。她以为他们可以好好地,一定可以好好地啊。
“忘了?”易连恺问,“为什么要忘记?你觉得我应该忘记那些事情吗?”
“你带给我的羞辱,我却要忘记?你不笨,你觉得我是那样容易忘记的人?”
宋锦枝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她一步步的推开看着不远处坐着的人:“易连恺,你让我觉得恶心,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她没有办法再去反抗,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一般。
她本来就可以逃脱出去,可是偏偏又重新跳进了他布置的牢笼里。
就好像是一只鸟儿,她无论如何都飞不出他给她编织的牢笼。
“是,我是让你觉得恶心,这样不正好,赶紧签字离婚。”易连恺说,说完他便站起来:“我会让律师再来找你,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签字。”
说完易连恺便站起来,走出去。
外面的夜很沉,风很冷。
她在白鹭湾一直呆着没有出来律师已经来过几次,宋锦枝都没有去见律师。一直过了好久宋锦枝都没有签署离婚协议,宋家酒会的时候宋锦枝回家去,酒会上自然而然的遇见了傅良宴,许久未见,傅良宴也变了不少,比之前更加颓然。
宋锦枝穿着礼服独立在角落处,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梁景凡则是抓着宋锦枝手里的酒杯朝着她怒吼:“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是在做什么?你觉得这样折磨自己,他就会回来了是吗?不可能的,宋锦枝,易连恺那种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不过是在报复而已。”
“报复我跟你。”傅良宴摇晃着她的肩膀吼着说:“跟他离婚,锦枝,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的。跟他离婚。”
宋锦枝依然呆呆的立在那里,推开傅良宴,摇头说:“别管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推开傅良宴便离开了宋家,里面热热闹闹却不是她可以留下来的地方。宋锦枝出去,坐上车让司机送她回家,随后便闭上眼睛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便感觉到身后有人环在自己腰间,结实的手臂很强势的将她抱在怀中。宋锦枝脑子里一炸开,还以为是他。“易连恺!”
她大叫,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不是白鹭湾……
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是酒店。宋锦枝慌忙坐起来,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她大叫一声旁边的人也顿时清醒,“傅良宴,为什么是你!”
她身体里传来的不舒适感觉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宋锦枝抱着被子坐在那里。傅良宴滚在地上才顿时清醒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晚上他喝多了,后来是服务生扶着他进了房间,后来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为什么会这样……”傅良宴问,他拿了衣服快速穿上急着跟宋锦枝解释:“锦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他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东西:“是被设计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为什么我们会在这个房间?”
他一提醒宋锦枝的脑子里顿时便想起来,昨天她明明是让司机送她回家的,怎么会在酒店?
是易连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