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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醒了?”徒胜诧异了一番,起了身上下打量着风暖儿。
前几日他便上门看望了这睡美人,也请了名医,谁都说风暖儿没有大碍,只是睡着了,这睡着的时间也太长了,可是她真的只是睡着了,身体也没有其他的异样。
如今看来,躺了一个月有余,还活蹦乱跳的,真的是没有一样。
风暖儿见过徒令琅,那小模样长的虽是青俊,但始终少了一份将军的戾气,风暖儿直视着徒胜,徒令琅眉宇间是有那么几分徒胜的影子,若不是这种情况下,风暖儿绝对看的出来,这就是徒令琅的父亲。
因为他们二人的眼神,真的是像极了。
“醒了。”风暖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因为系统瘫痪,在人家家里睡了那么久。
顾倾温也跟着进了屋,他没有想到,风暖儿非但没有害怕徒胜,还敢四目相对这么久。
“暖儿已经醒了过来,我们也该离开了。”
徒胜想让他们留下来,突然顿住。
“倾温,你离开以后,切莫要出谷城,甚至于谷镇,我要去朝中一趟。”
顾倾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有的锋芒收于眼底:“徒伯伯多加小心才是。”
徒胜上前拍了拍顾倾温的肩膀,又摸了摸风暖儿的头。
“真是苦了你们了。”
风暖儿不解,默默接下了这句话。
短暂的相见之后,顾倾温带着风暖儿还有顾大牛于小花坐上马车当日离开了徒府。
——
一切加快了节奏,风暖儿他们回了谷镇胡老村中,赶上了秋季多雨时节,顾大牛上不了山,风暖儿他们这几个住在山下的房子也都遭了殃全被山上落下的雨水阉的不能住人。
这还不算什么,几乎奔溃的是长秧的爹娘。
他们全是靠着种地收成讨生活的,如今大水一淹便没有停过,村子地势比较洼的住家几乎都不能住了,被雨水灌注淹了的庄稼也多了许多。
风暖儿他们回来以后,直接住在了小花的家中。
“这大水淹了几乎全村的生计,长秧的娘更是整天哭个没完。”
祥大娘这么说着,风暖儿抬头看去,她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这雨总是会停的。”
风暖儿安慰着,将拾好的针线放到一边。
“唉。”祥大娘叹了口气。
她是个寡妇,身上也没什么钱,这两日山中发水,去镇子上路过的那泉池水也都漫过了路,摸不准就淌进了池水里,淹死都不知道,这坐吃山空的,镇子上又有个事儿,心烦的紧。
刚回来的风暖儿他们,家中的储备都来不及收拾,顾倾温的那些书画,看来是用不了了。
祥大娘踌蹴了好一会,走到炕前坐下,伸手抓住了风暖的手,又叹了口气:“唉,暖儿丫头啊,大娘想拜托你一件事儿,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风暖儿一愣,点了点头。
“大娘,有事您就说,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祥大娘点了点头,握紧了风暖儿的手:“这整个村子里,也就只有你会游泳了,村口那池水漫了,我这镇子上还有个活没干了,如果不去说一声,这整整一年都白忙活了,那凤醉楼的管事的,一定将我的工钱都扣了。”
于小花正巧走了进来,上前晃了晃祥大娘。
“那工钱不要便不要了又如何?怕他作甚。”
顾大牛紧跟在于小花的身后进了屋点点头:“暖儿刚醒来没多久,她这嗜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万一淌河淌一半又发作了咋办。”
风暖儿在心里默默的无奈的了一下,她在祥大娘家住着也不方便,空间也进不了,正好决定要出去一趟,祥大娘拜托的事情她是一定要接下来的。
“没事儿,我行的。”
祥大娘听了顾大牛的话也犹豫了起来:“那要不你别去了,暖儿丫头,反正也没多少工钱。”
“没事!”风暖儿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壮着呢,别担心,今儿个下午我就去,挨晚上回来。”
“那要是倾温知道了,定要生气。”
风暖儿摆了摆手:“你跟他说没事儿,等我走远了以后,不然被半路逮回来多冤啊。”
顾大牛话一堵,便没有再说。
——
当天下午,风暖儿踩着水淌了过去,几次走斜踩到了池水边上,差点儿滑进去。
幸亏她是个会游泳的,要是不会游泳的走这儿冒风险,指不定一个脚滑就上不来了。
风暖儿淌过了水走了挺远以后,点了两下鼻子,瞬间进了空间。
还是没有变,只是童儿隔了两三秒钟以后才出现。
风暖儿摸了摸他的头:“怎么醒了?还是充好电了。”
童儿歪着头:“是不想理你。”
还有小情绪了?!风暖儿大呼厉害,伸手一把抱住了童儿:“你看你,闹什么小孩子脾气的,咱们这不都好好的么~”
毕竟是系统组织而成的,童儿也只能言语中表达一点不满,也不存在生多久的气。
风暖儿整理了一下空间的种植收成,正要离开的时候,童儿塞给了她了一粒种子。
“这是……”
童儿看着风暖儿没说什么,风暖儿突然想起来系统崩盘之前自己干的好事,她用了豌豆种子改变了属性,现在这颗可是能让人拉肚子的毒豌豆呀~
“你帮我收着呢。”风暖儿放进自己的小荷包里收了起来:“好孩子,我现在还有事,不能在空间里多呆了,等这两天谈一笔生意谈妥了再来。”
童儿点了点头,风暖儿便消失在他的面前。
将空间收拾好了以后,她步行往谷镇走,第一次跟着顾倾温进城她也是徒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的样子。
今儿个天气阴,看样子还会下雨,风暖儿也看不到太阳的变化,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到了谷镇的时候,下半身潮湿的衣角都干了。
风暖儿拎着的那双鞋子还没有干,但是总不能赤着脚进城让人看笑话,风暖儿将手中提着的鞋扔在了没有积水的地上,刚穿进了一只脚,身后突然有辆马车急行而来。
“哗”的一声,溅了风暖儿一身的泥水。
风暖儿的脖子里都被灌进了不少,她闭着眼睛握着拳头气的可以。
那马车突然在城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一身白衣的公子,扶着车延,跳下了马车,露出一个很假的惊讶脸看着风暖儿。
“怎么是你,顾娘子?”
风暖儿不用正眼就知道这人是谁,伸手对着他招了招手。
“缶自寒,你过来。”
他啧啧了两声,站在城门口双手抱胸:“你都叫在下的全名了,在下哪敢过去,怕过去了,一身皮都没了。”
风暖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及其开朗的笑容,对着缶自寒再次招了招手。
“不会的,你过来。”
缶自寒指着风暖儿摇了摇头,走了过来:“这可是你说的,不会的哦。”
“当然不会。”风暖儿看着走过来的缶自寒,跃起身子往身侧的水坑里一跳,突然溅起的泥水让缶自寒的脸色一变,根本没有来得及躲开,一身白衣遭了殃。
“哈。”缶自寒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看着自己腰部以下被溅上的泥水,看着风暖儿:“你这是,报复我?”
风暖儿点了点头,学他刚刚的架势双手环胸。
“是你的马车先动的手。”
缶自寒隐忍的抿了抿嘴唇:“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银子吗?”
风暖儿不知道他的衣服多少银子,却也知道什么是该听什么是不该听,连忙双手堵住耳朵:“我才不听,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讹我。”
“讹?”缶自寒点了点头,看着她比自己身上还要严重的泥水,也有些抱歉:“好了,错在我的马车行的太快了,你进城要做什么?这一身可不好,要不去我那里,换身衣服吧。”
“秀銮坊?”风暖儿歪头一问,缶自寒刚一点头,她就态度一百二十度转变了:“好!走!”
秀銮坊里的衣服几乎都是精美的质品,一身泥水是可以洗掉,但趁机坑他一笔总不过分吧。
不过天色也不早了,风暖儿晚上还要回村子。
“等等,你先陪我去一趟凤醉楼,我有点儿事要先办了。”
缶自寒挑眉:“你怎么认为我有功夫陪你去风醉楼,就没有其他的事?”
“在溅我一身水以后停下来还有功夫跟我打趣的,能有什么大事?”风暖儿主要还是看中了他的马车,如果坐着马车在镇子里来回,也省得她累断了脚。
缶自寒微微点了点头:“好像也是有点理的,那就上马车吧。”
缶自寒的马车,简单奢侈……
风暖儿坐在角落,什么都不敢动,挺直了腰身,生怕将身后车壁上那细碎的银色光亮给蹭了下来。
“那是银光丝绸,轻易是不会被你蹭掉颜色的,不过你坐正了也好,免得身上的泥水蹭到了上面。”
风暖儿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不一会就到了,马夫嚷了声,风暖儿先行出了马车,自己跳了下去。
凤醉楼来过一回,还算是有头绪的,风暖儿直直往里走,小二见了连忙伸手将她拦住。
“哎哎哎?你干嘛的?”
风暖儿见他一副看到了叫花子的表情,不悦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