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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林伯……林玉山会在这里。”
白卓对着包厢里面的人轻点下头,轻关上包厢门,跟上前面脊背挺得直直的,看不到表情的唐宁。
“没关系,只是乍见到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我调整一下就可以。你不用管我,先进去吧。”
唐宁不着痕迹的避开白卓伸过来的手,闪身进了洗手间。
她掬起捧水拍打在脸上,沁凉的水让她的心情稍稍冷静些。她双手撑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看着镜她消瘦微白的脸蛋良久,伸手牵了下她微微下垂的嘴角。
只是那模样太过强颜欢笑,唐宁深吸口气,暗道:为了还白卓对她照顾有加的恩情,她不能让白卓难堪,暂且将林玉山当成空气吧。
说服自己后,唐宁补好妆,出了洗手间。
“阿宁,你不用勉强,我现在就带你走。”
洗手间前,白卓神情焦急,眼里满是心疼。
“没什么勉强的,我看里面的几个人年龄都比你大上些,去迟了会失礼,走吧。”
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自左胳膊被林玉山折腾成半废,唐宁每次见到林玉山,眼前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血腥又痛彻骨髓的一幕,心止不住一颤后,下一秒漫天的恨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够切身体会。让她心情气和的跟他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绝对是极具挑战的一件事。
唐宁内心如潮般翻涌,面上却若无其事的朝着白卓笑了笑,她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洗手间内,多涂了些腮红,才不至于让白卓看到此时她的脸有多白。
“你看的没错,里面的几个叔叔伯伯,都是父亲亲自指定让我结交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跟他们的打好关系,以后在商场上会对我有所帮助。”
“看样子白三爷对你挺放心的。”
既然里面的人那么重要,白三爷应该亲自过来替白卓引荐才是。
让白卓独身一人过来,是对他的器重,还是有意为难?
唐宁不禁想到她与白卓的事,不会是因为她,白三爷对白卓失望了,才会……
“阿宁你不用替我担心,自从我回到白家,父亲对我百般提携。这几个叔叔伯伯,在之前的酒会宴席上都多多少少见过几次,对我印象都是颇佳,我父亲是有意让我独当一面,才让我一个人出面,与他们笼络感情。”
白卓洞悉唐宁的心思,温和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和柔情,不由分说握住唐宁冰凉的手,侧身帮她整理好鬓角被水濡湿的碎发,贴近唐宁的耳边轻声解释道:“玉山集团跟桐光有合作,如果你不喜欢,我找个理由终止了便是。”
“白卓你……”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唐宁的耳边,唐宁的耳尖微红,不由自主的偏开头。
听到白卓的话,唐宁心情十分复杂,不想欠他太多,唐宁张口欲让他打消这个想法。
白卓食指贴近唐宁的唇,“嘘,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他伤害你多次,就算是终止合作,我也得在他身上扒层皮下来,不是?”
白卓声音温柔,专注的眼神,勾起唐宁久远的回忆。
数年前,他就是这般,遇事总是把他护在身后,告诉她,有他在,谁都不能把她欺负了去。
只是白云苍狗,心思已不再男女情爱上的她,还能配的上他真心相待的深情吗?
“待会心里有任何不适,随时可以拉着我走人。”
白卓在唐宁的额上蜻蜓点水一吻,正在走神的唐宁蓦地回神,本能般的快速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整个人呈现一副防备姿态。
“阿宁……”
“抱歉,我只是……”
白卓被唐宁的反应着实伤的不轻,眼神微微有些黯然,唐宁自知反应过激,急忙开口解释,却被白卓打断。
“没事,我可以等。”
白卓轻拉下唐宁,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来到包厢前推开门。
“阿宁,到这边来坐。”
不曾想,唐宁一脚刚踏进包厢,林玉山朝着她慈爱的笑着起身,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唐宁过去。
一个恨不得将你抽筋扒骨的人,突然对你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唐宁觉得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她一时猜不出他在谋划些什么,暗忖,林玉山这只老狐狸,定没安好心,她必须谨慎小心为上。
她只是淡淡看了林玉山一眼,没有应他的话,林玉山倒是没有觉得尴尬,自言自语道:“你这小丫头,不会还是在怨恨我在你出嫁时,没有给你陪嫁吧。”
唐宁心里冷笑,她恨不得立刻在众人的面前戳穿他伪善的嘴脸。
但在金钱利益至上的社会中,即便她自曝家丑,又能怎样?!
林玉山依旧是玉山集团的掌舵人,在座的,最多是在背地里唾弃他几句,又有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她,跟林玉山撕破脸?
说出来,只会浪费口舌,引得她心绪不宁罢了。
唐宁五指微微收拢,紧紧抿住唇,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拿起桌上的餐具爆了林玉山的头。
“伯父,现在阿宁跟我在一起,那些陈年往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也是。不过,这些年阿宁一直避不见我,有些心结,我只能借着这次机会说开了,不然我怕,等我百年以后,阿宁都不愿意给我送终。”
“若是你现在死了,我是挺愿意为你操办丧事的。”
唐宁眼底的怨恨再也压制不住,死死的盯着面容已经略有衰老,闻言,面色沉痛的看着她的林玉山。
“阿宁……”林玉山不愧是骗过唐老的人,精明的眼睛里竟然瞬间出现点点泪花,失手打翻面前的茶杯,一副大受打击的轻晃下身子。
好演技!
若是在荧屏上遇到这样能将人物演的入木三分的人,唐宁铁定毫不犹豫的拍着巴掌给他叫声好。
但此时此刻,唐宁咬了咬银牙,格外想挽起袖子,把左胳膊上狰狞的伤痕呈现在他的面前。
“林先生别装了,你对我做过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如今落到这份田地,早已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你做出这副模样又给谁看?”
唐宁语气讥诮,包厢里的人都是人精,心里都有自己的一番看法,但为了体现自己的教养,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出声妄加评判。
倒是林玉山越演越起劲,脸上的哀伤并未因唐宁的话消减分毫,反而留下两行“心酸”泪。
“当初你妈刚去,你又执意要嫁给已有了女朋友的顾云琛,爸为了你以后的幸福,才不得不撂下狠话,说只要你嫁进顾家,我就跟你断绝关系。谁知你当了真,那么多年……唉……”林玉山抹了下眼角,长叹声,“也是我跟你妈将你宠坏了,性格执拗成这般。现如今,你撞到了南墙,怎的还不明白,我当年的苦心和担忧呢?”
“如果不是你的好私生女,我会……”
“伯父,阿宁这些天身体有些不适,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你多担待些。”
白卓轻捏下唐宁的手,插在唐宁和林玉山中间,阻隔两人的视线,拿捏着分寸打圆场,“今天我做东,待会伯父多点些喜欢吃的,就当是我为阿宁陪不是了。”
唐宁意识到自己是白卓带过来的人,不能再在这些人面前提与顾云琛的事情,给他失了颜面,她轻咬唇,不再同林玉山争辩,低头静默不语的站在白卓旁边。
“呵呵……还是小卓善解人意,知道疼惜阿宁。以前我就满意你跟阿宁的事情,现在看来当时我的确没有看走眼。”林玉山一扫刚才的伤心模样,笑呵呵的拍了拍白卓的肩膀,“你跟阿宁的婚事定了吗?”
“我跟阿宁刚在一起时间不长,婚事的事情不急。”
“谁说不急的?”林玉山虎下脸,“她在顾家受了五年的委屈,我心疼的紧,心里盼着有个人可以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只有你赶紧把她娶回家,我的一颗心才能定下来。”
白卓连连应着是是,“只要阿宁点头,我立刻就会把她娶回家。”
“这话中听。”林玉山喜笑颜开,“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等改日见到你白三爷,我就先跟他提一提了。”
靠!林玉山这是想利用她跟白家攀上儿女亲家?!
机关算尽的林玉山真特么的不放过一点一滴能占得便宜的机会!
唐宁被气的胸前不断起伏着,白卓捏着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下,对着她轻摇下头。
好似在说,你不用担心,这些话我只是为了应付林玉山说说而已,只要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勉强你同我结婚的。
他唇边的浅笑,好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唐宁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在白卓的介绍下,一一叫了人后落座。
林玉山好似看不懂唐宁的脸色,不停地给她夹菜,唐宁看着碗中堆积成小山的菜,像吞了只死苍蝇般,恶心难受。
她忍着胃中的不适,筷子在碗中不断地请拨着,却从头至尾一筷都不曾放入口中。
席间,唐宁实在没有忍住,有去了趟洗手间。不想再回去面对林玉山那张虚假的令人作呕的老脸,唐宁上了出租车后,才给白卓打电话。说她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白卓并未生气,叮嘱她路上小心,回到家后,再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他的细心如同暖流滑进唐宁的心间,本想去她小别墅的唐宁让司机掉头,去白卓的公寓。
车子在公寓前停下,唐宁拿出钱包付钱时,包中的手机响起。
唐宁以为是白卓,她没看显示,滑下接听后,把手机放在耳边,用肩膀夹住,“我到家了,你别担心,少喝些酒,等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让严助理去接你,最近酒驾查的严,你不要顶风……”
“你放在别墅的东西什么时候过来取?”
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穿透耳膜,唐宁絮絮叨叨的话戛然而止,抓着钱包的手,猛地收紧,递钱的手僵停在半空中半响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