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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唐宁乌黑的眸中怒火肆意蔓延,苍白的面容微微扭曲,察觉她的状态不对,向颜的手在唐宁的面前轻晃几下,“谁打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电话那头,林玉山只简单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
五年了,唐宁除了参加顾家必要的宴会,从不出现在陶城上层圈子的酒会宴席上。而林玉山,自唐池死后,断了跟顾家的所有联系。
父女两人五年来,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唐宁对林玉山的了解大都来源于报纸,看来,林玉山经过五年的蛰伏谋划,自认已经有了与顾家抗衡的资本,要开始动她了。
向颜自己的事情还未处理好,唐宁不想让她平添烦恼,删掉号码,对她故作轻松道:“不知是哪个小报社知道我掉进护城河里的事情,想对我进行采访。”
“这八卦记者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你才刚醒,他就能得到消息。”向颜没有看出唐宁在扯谎,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唐宁昏迷,向颜提心吊胆的在icu外陪了她一个星期,几乎没怎么合眼。
现在她的眼已经红的不成样子,眼圈青黛明显的能跟国宝媲美,缺少休息的身子更是倦怠的不行,“这是你的检查报告单,医生那里我已经再三确认过,检查结果正常,注意休息养好身体,我先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看你。”
“颜颜,郝翌阳那事……”
“就当被狗啃了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人对于发生之后无法坦然面对的事情,一般都不愿意去提及。
向颜眼神微微有些闪躲,随即口气里满是不在意,“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去要死要活的。”
“可是我听说,郝家和叔叔阿姨打算让你们结婚。”
撇开郝翌阳的人品暂且不提,他放着家庭事业不管,整日跟着顾云琛游手好闲的。
他无法撑起一个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作为闺蜜好友,唐宁止不住担心向颜无法走出失身的阴影而草草的把自己嫁掉。
“切,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一只狗。”向颜对郝翌阳嗤之以鼻,对着唐宁摆手道别离开。
顾云琛拍了下床边,对着望着向颜消失的方向蹙眉若有所思的唐宁说道:“过来。”
暗忖,自己才刚死里逃生,竟然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唐宁没了胃口,丢掉筷子,对着顾云琛摇了下头,“我先回去看下乐晨,等明天……”
“过来!”
对于唐宁动不动忤逆他话的习惯,顾云琛心里特别反感,不由沉着脸,加重语气。
“先说好,不许动手动脚,不然……”
唐宁看在顾云琛为了她受伤的份上妥协,刚才的画面和话语历历在目,她抬起手,五指成钩,脸上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不然怎样?还回来?”
顾云琛嘴角戏谑的勾起,潋滟的桃花眼中,堆满笑意。
他发现自己骨子里是有些贱格的,只要见到唐宁,一些极少说出口无底线的话就跟家常便饭似脱口而出。他说完后都会告诉自己改掉,但每次却乐在其中,矛盾就是他心里此时的状态。
“不,按你身后的伤处,疼死你为止!”
顾云琛你个混蛋流/氓,到底跟多少女人打情骂俏过才练就出你厚如古代城墙的脸皮!
唐宁在心里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把被郝翌阳踩断的拖把杆踢到床边。
似在无声的告诉顾云琛,你敢碰我,姐就让你尝尝拖把杆亲吻伤处的滋味!
“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从厌烦跟她相处,到享受跟她斗嘴的过程,顾云琛说不清楚,这样的变化到底代表什么,确切的说,他只是不想深思。
把文件和笔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拉离床边半米,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向前多移动一毫米的唐宁。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能听得见。”
唐宁微微向后倾了下身子,躲开顾云琛的触碰,装作整理衣服,低头掸了掸熨烫整齐如新的羽绒服。
听护士说,好像还是这件,因为身体不舒服发冷,她随手从衣橱中拿出的羽绒服救了她的命。唐宁回去打算,把这件羽绒服作为压箱底,好好收藏。
“怕吗?”
唐宁想说,不是怕你对我动手动脚,只是不习惯而已。
但不经意间抬头,撞进他盛满柔情和担心的黑眸中,她微怔下,有些不自在的躲避开他的视线,给自己倒了杯水。
每年失足落进护城河里的人不少,但被救上来的也就那么几个。
天黑,水冷又急,她一定是怕了吧。
顾云琛觉得自己当真是多此一问,虽然有些晚了,但他还是很想把她揽进怀中好好安抚一番。
只是这女人,现在好像对他避如蛇蝎,这很让他心头冒火,却无法发泄在她身上。
“你是怎么得救的?”
“什么?”
顾云琛的思维太过跳跃,一直沉浸在他方才那溺死人的眼神中的唐宁,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跟他在一起,她竟然能走神,热脸贴了冷屁股,顾少傲娇的小脾气上来了,面色不善的瞪着唐宁。
“哦,你说的是掉进水里的事啊。”
自从喝了几口护城河的水,她胃不舒服也就罢了,脑袋竟然也不灵光了,唐宁懊恼的拍了拍总是慢半拍的脑袋。
救援的过程她只是从护士哪里听到了一星半点,唐宁就简单说了几句。
“听说郝翌阳在我被打捞上来时,昏了过去,真够出息的。就他那点胆子,竟然还敢做坏事?以后啊,若是他老婆生孩子,他肯定不能陪产。”
唐宁微扬着她褪去婴儿肥,略微尖细的下巴。承载满笑意的眼睛微微弯起,带着淡淡鄙夷的表情。
巴掌大的小脸,一如五年前那般神采飞扬,顾云琛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潜意识的随口问道:“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心脏承受能力那么弱,老婆还没疼晕,他就得先晕过去,到时候产房还不得兵荒马乱。”
都不知道先救谁了,想象下那个画面,唐宁心里一乐。
下一秒,想到郝翌阳不但夺了向颜的第/一次,还跟顾云琛扯谎,这人品简直是差到爆,想要他娶妻生子,估计得下辈子,唐宁不禁撇了撇嘴。
“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
听到唐宁这番话,顾云琛心里无法遏制的蠢蠢欲动,想到母亲的催生,他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砰……
闻言,唐宁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半杯温水悉数溅在她的脚上。
“不愿意?”刚才的话说完,顾云琛就已经后悔了,他刚欲转移话题,却见她反应那么大。
想到她可能是抗拒给他生孩子,顾云琛的俊颜瞬间黑沉成锅底,冷声道:“作为顾家的媳妇,传宗接代是你义务。”
“不是不愿,是乐晨情况特殊,我想等他好了以后……”
唐宁不想直接拒绝,惹恼顾云琛,选择一个认为他可以接受的理由。
谁知顾云琛这厮的脾性太喜怒无常,阴沉的声音里裹挟着似要烧到她脸上的怒火,打断她的话,“如果他这辈子好不了呢!”
“那这辈子我就要他一个!”
如果她跟顾云琛的感情真的能发展到两情相悦的程度,她不介意再经受一次孕育生产的痛苦,但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听到顾云琛如此诅咒乐晨,唐宁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怒视着顾云琛片刻,出了房间。
唐宁,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老子随你姓!
顾云琛被唐宁最后的话语激怒,猛锉了几下后槽牙,按铃叫来护工,让护工去请主治医生。
让医生给他制定最合理,最快的治疗方案的同时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你那边最近有研发促进骨头愈合的药吗?”
“要被踢出公司了?”顾云恒不参与顾氏的经营,但事情却比外人要清楚的多,语气淡然的没有一丝人气,“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好的药物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不想到老伤病缠身,现在最好卧床养着。你投资赚的那些够你挥霍一辈子的了,顾氏就让那两个不服老的折腾去吧。”
“你是某人的唾沫吃多了,变成话唠了,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你在唐宁那吃了火药。”他这个弟弟不管是平时,还是在谈判桌上只有把别人气的跳脚的份。能让他如此不淡定的,从小到大只有唐宁一人,说他们两个是冤家一点也不为过。
正在做实验的顾云恒把手中的仪器放在架子上,扯掉口罩出了实验室,“有倒是有,不过还没招募到试药者,你要报名吗?报酬我可以给你加倍。”
“有几成把握。”
顾云琛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把他的种埋进她的身体里,沉吟下,询问。
“不清楚。”顾云恒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里,掠过抹兴味,“她做了什么?”
能让智商一直在线的弟弟,听到他的调侃竟然没有挂断电话。
“跟你无关,等实验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语落,顾云琛刚欲挂断电话,想起郝翌阳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告知顾云恒一声,“郝家正准备给郝翌阳筹备婚礼,是继续,还是放手,你自己掂量着来。”
因为那天的的不愉快,唐宁一连三天没来医院,顾云琛的心情比之前还要阴郁,一直处在低气压中的田拓,心里连连叫苦。
第四天,唐宁在乐晨软磨硬泡下,带着乐晨来医院探望顾云琛,田拓见到唐宁好像见到了救世主般,默默退出病房,把空间让给他们一家三口。
顾云琛还在生唐宁的气,连带着对乐晨也不冷不热,在乐晨去洗手间拉粑粑之时,顾云琛按响传呼器,叫来护士,让护士帮他换衣服。
护士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对顾云琛的事情多有耳闻,闻言一张脸羞红一片。
她用余光偷偷看了唐宁一眼,见她一直背对着顾云琛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她小声的说道:“顾少,这样不好吧,顾太太她……”
“让你换你就换。”
最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哆嗦,顾云琛不悦,护士很少见到如顾云琛这般俊逸的男子,打开橱门从里面拿出干净的病号服,心如小鹿乱撞般,来到病床前,掀开顾云琛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