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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要辞1;148471591054062职
一个人沿着马路边往公车站走,不想总是麻烦钟叔来接她。
而且,每次她从校门口上车,都能察觉到背后有森森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她可以不在乎,可是不可能完全感受不到。
路两旁种了不少的槐树,从枝桠间,摇曳出星星点点的光,如摇碎了一般,晃得人眼醉。
在树下这样蹦跳着,感觉很是好玩,不紧不慢的享受着时光,难得的时光。
偏偏有人会打破这样的静谧,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唐裕低沉的声音,就算不报家门,她也听得出来。
“唔。”她应了一声。
“刚才一诺来电话说是要去医院谈一下具体的时间,好商榷,你要去吗?”征询着她的意思,从他的角度来看,她应该是不想去的。
不过本着做事周全的习惯,还是打电话先问一下。
“我不……”后面那个去字还没说出来,突然想起了什么,改了口,“我……还是去一趟吧。现在吗?”
显然,有些出乎唐裕的意料之外,“现在,也可以。你在学校吗?我让钟叔去接你。”
“不不,不用了!”她连忙拒绝,“我现在不在学校,正好在公车站,我直接坐车过去好了。”
“你怎么会在公车站?”他有点惊异。
“没事,车来了,我先上车了!”慌忙说道,然后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朝公车跑去。
那句“要不要我陪你去”梗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很是难受。
唐裕拧了拧眉,终究是把手机给放下了,这女人,又在搞什么。
“砰砰”两声敲门声。
“进!”坐直身体,他朗声道。
温舒雅走了进来,门口的时候,脚步略有一点迟疑,对上他的目光以后,很快就走到他的面前。
经过之前那次以后,他们之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见过面了,或许说,她是刻意避开了距离。
“什么事?”
抿了抿唇,温舒雅没有说话,而是上前把一个白色信封放在了他的面前,“唐总,我想辞职。”
“辞职?”很显然,唐裕有些意外。
他惊讶的扫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信封,“这么突然?”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说,“唐总觉得突然吗?”
被这样一反问,唐裕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变得更加幽深了。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他淡淡的说。
“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不答,却这样反问,温舒雅笑的让人有些怜惜,“我记得,唐总说过也强调过多次,要公私分明!我觉得唐总说的没错,所以,我辞职。”
微微颔首,唐裕说,“所以说,你辞职,还是因为我?”
“不!”她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
对上他的目光,她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辞职,是因为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不可能像您那么理智,明明天天面对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可是却必须保持距离,那种求而不得,您不会懂得那种苦的!”
漂亮的眸子里噙着晶莹的泪光,她声音略有一点点哽咽,“我想了很久,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毕竟,你不属于我!”
就这样哀怨的看着他,好像受尽了无数的痛楚和折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手指的边缘在信封上轻轻的摩挲着,也不知道她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看着他不说话,温舒雅的心里也有点颤了,她其实也在赌一把,赌自己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少,哪怕只是在工作上。
只要他肯说一句挽留,只要他肯温声来哄她一句,她答应,她什么都答应!
“既然如此……”唐裕淡淡的说,“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抬眸,看向她,眸子里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给你造成这样的痛楚,我觉得很抱歉,不过有句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觉得难过,也许离开,对你是一个好的选择。”他沉吟了一下,“我会让会计部给你准备三倍的薪水,不管你以后去哪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谋得更好的发展。”
张大嘴巴,温舒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应了,他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应了,甚至不挽留半句。
除了惊讶,还有深深的失望和不敢置信。
“唐总,你就……一点都不想挽留我吗?”颤着声,虽然知道问出这样的一句很没面子,但是如果不问出来,她一定会被自己给怄死的。
“我挽留你,你就会留下来吗?”他就那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问。
她很想说会!
可是看着他,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他说。
“就算你说会,可是我也不能这样做。”他说,“你已经说的很透彻了,我也考虑过了,这样对你来说,也不公平。你想要的,我不可能给你,既然是这样的话,也许你做的选择,是对的!”
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掉落下来,温舒雅眨着眼看他,“为什么?”
见他似乎有些不解,便接着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唐,你能告诉我,到底我是哪里不好吗?也许……我可以改!我们之间,我以为是很有默契的,难道不是吗?”
“舒雅。”唐裕叫着她的名字,而不是叫的温经理,他叹了口气,“这种事,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很好,但是,不适合我!”
“为什么不适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唐,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就给我判了死刑!”她控诉着,“为什么你肯给一个名不见传的私生女机会,都不能给我一个?”
“你忘不掉她,我可以等,你的心,我明白!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能是我?”这是她最不甘心的地方。
唐裕冷下脸来,“你说的有些过分了!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罢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不管怎么样,你的辞呈我收了,希望以后见面,依然能是朋友!”
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温舒雅咬了咬唇,“我永远不做你的朋友!永远!”
没有握手,径直转身离开了。
她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手落了个空,唐裕也没有觉得太尴尬,听到关房门的声音,他轻声叹了口气,也许结束了,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想要一个怎样的妻子,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
她说,那种求而不得的痛楚,他永远不懂,真的不懂吗?
……………………
夏以沫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事实上,她并不是紧张手术到底什么时候进行。
既然这件事交给了韩一诺,他是权威是专家,自己就没有必要瞎操心。
她所担心的,是洛生的事。
夏东阳没再找过她。
仿佛事情敲定了以后,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他答应的事,也烟消云散了一般,不再提起,全然忘记。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知道洛生的下落!
直接闯进了病房,司于芳正坐在床前给夏明珠喂汤,冷不防房门被打开,吓了一跳。
看清是她,那脸色就更黑了。
扫了一眼,病房里并没有夏东阳,她就打算推出去,跟这母女俩,是没有什么废话好说的。
可她刚要退出去,就听到司于芳在里面冷嘲热讽,“看到人也不打招呼,真是没规矩!”
她眉心微蹙,并不想跟她计较,唤了一声,“阿姨!”
“受不起!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用手掸了掸裙子上的褶皱,“这么多年了,连声妈都换不来,真不如养条狗!”
心头有气,强压了下去。
夏以沫不打算跟她废话,反正自己是来找夏东阳的,转身就走。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是碗碎裂的声音。
司于芳直接就把碗给砸在地上了,“欺人太甚!”
“妈!”小声唤着她,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襟。
夏明珠说,“算了!”
“算什么!”她的声音大的,几乎一层楼都能听见,“你现在都这样了,她有来看过你几次吗?怎么说你也是她姐姐,可看看她的样子,我就说外面的野种不能留,留下来还不如一条野狗!养了这么多年,你如今躺在医院里,还不是她害的!”
门外,夏以沫听得清清楚楚。
她努力的跟自己说别动气,不值得,可是真的很难。
简直字字都是笑话,她差点要笑出声来。
什么叫夏明珠躺在医院里是她害得?且不说那天打架的事,她这是不是先天性心脏病?难不成还是没出生的她诅咒出来的不成?
如今夏明珠动手术,要找权威专家,自己怎么去求的唐裕,呵呵,野种!这两个字,她都快被骂的麻木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她愣了一下。
扭过脸,就看到夏如玉一脸嫌恶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听到里面司于芳断断续续的骂声,立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给我进去!”
“别碰我!”夏以沫也火了,叫道。
引来了路过人的侧目,看着有点奇怪。
夏如玉身体健健康康,体格好着呢,平时还喜欢去练点拳脚什么的,虽然说没多大成就,可对付她是有余了。
“进去,你又来干什么!你嫌害我们家害的还不够么?”揪着她就要往门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