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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

    卜即墨的狠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换作以前的秦茗,早就悲戚戚地转身逃走了。

    但现在的秦茗,非但脸皮修炼得比以前厚实了一些,就连脆弱的心都比以前强大不少。

    哪怕卜即墨这话说得完全不像为拒绝她而寻找来的托词,她听了心里也非常难过,但她就是不愿意就此跟他一拍两散。

    秦茗一遍遍地进行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在说气话,一定是!

    “小叔,我知道,你是认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觉得对不住我,所以才以这种理由搪塞我。其实石特助已经将你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你了,你根本没跟其他的女人上过床,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承受的痛苦,我很感动,也很欣慰。今晚我迫切地想要见你一面,其实是想告诉你,那天在——”

    不等秦茗将最重要的话紧接着说出口,卜即墨突然冷声打断了她。

    “够了!别自作多情了!秦茗,你听清楚,就算我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今天我也不会跟你和好。还是那句话,我无法容忍你跟别的男人接过吻。”

    他这话说得更狠了,秦茗瘪了瘪嘴,小心地问,“假设跟你上过床的女人是我,只有我,今天,你也不愿意跟我和好吗?”

    这种假设对卜即墨而言,根本毫无可能,所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秦茗的眼眶红了一圈,照着他这样的态度,她若是将这个假设变成事实,非但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她还会自取其辱吧?

    “小叔,如果在遇见你之前,我跟别的男人接过吻,你是不是同样不能容忍?”

    “当然。”

    “呵,小叔,我没想到你对女人的洁癖这么重!在你遇见我之前,你跟你的前未婚妻也接过吻,上过床,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听见秦茗提到莫静珑,卜即墨眸光一沉,想要解释,却觉得自己若是解释反而会给她无望的希望。

    “每个人的原则本就不同,更谈不上公平不公平,你容忍我的底线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而我容忍你的底线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过分的亲昵。好了,想必你已经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秦茗泪流满面地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从明天起,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她不但应该离开他这个房间,还应该离开卜家,离开Black集团,离开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

    秦茗近乎贪婪地透着泪眼,凝望着这个永远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她好的时候好的骨子里,对她无情的时候也无情到骨子里,可以那般温柔深情,也可以这般冷酷无情。

    再见,我第一个男人,再见,我最爱的男人!

    不是明天再见的再见,而是再也不见的再见。

    秦茗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自嘲地启口,“放心,我会走的,走得远远的,不让你看着碍眼。”

    转身,小跑着离开他的房间,离开有他气息存在的空间,再不回头,再不眷恋。

    ……

    第二天,秦茗睡到八点才起床。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整个人懒洋洋地,身心俱怠,使不出半点力气。

    从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去Black集团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地躺在床上发呆。

    她似乎什么也没想,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似乎没睡着,似乎又睡着了。

    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咕的饥饿叫唤声,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下楼吃了些早餐果腹,秦茗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打开行李箱,将属于她的东西一一装进去。

    当秦茗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眸光被一个迷你小房子吸引,那是卜即墨送给她耳钉时,一并交给她的耳钉首饰盒。

    那一对耳钉,她已经还给他了。

    想到那对可爱的耳钉,想到那对耳钉背后刻着的字母,秦茗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小房子拿在了手上。

    如果那对耳钉没有承载特殊的意义,或许她不会还给他,而会收留一辈子,毕竟,她很喜欢那对耳钉。

    不光喜欢那对耳钉本身的可爱与漂亮,还喜欢上头蕴含着他送她耳钉时的温馨一刻。

    如今耳钉不在了,她将这个首饰盒带回家收留,并不过分吧?

    将来,等她拥有了另一件心仪的首饰,一定要把那件首饰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这么想着,秦茗就将首饰盒打开,想看看里面空荡荡的样子。

    谁知,在打开首饰盒的刹那,她却瞪大了眼睛。

    首饰盒当中,静静地躺着那对天使小耳钉,那自然而然的模样,就像是这对耳钉从未离开过这个首饰盒一样。

    秦茗将耳钉一一从首饰盒中拿出,发现耳钉背后的字母都还在,似乎比之前刻得更深了,再也磨灭不了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首饰盒,却有了物归原主,毫无疑问,这准是卜即墨放进去的。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去M国之前肯定不可能,一定是回国之后的那些日子,很有可能是她去了B城的那段日子。

    想到卜即墨这个举动,又突然想到自己从B城回来的那晚,她发现自己的床被卜即墨睡过的事,秦茗矛盾了,疑惑了。

    若是按照他说的,因为她跟许戊忧接吻,所以他无法容忍,无法跟她继续下去,那么,他对她应该是充满嫌弃的,又怎么会将这对代表你我一辈子的耳钉还给她,并且,还睡着她的床?

    难道,他将耳钉偷偷地放进首饰盒,没有其他含义,只是觉得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必要而已?

    难道,他一边无法再原谅她跟许戊忧接吻过,一边却又在暗暗地想念她?

    正当秦茗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秦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通。

    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如焚的男声,说话的语速很快,听着很熟悉。

    “秦茗,我是莫静北!”

    “莫二哥?”

    “是。秦茗,这段日子我没法回来,也没法跟外界联系,玲玲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我怕她接二连三地做傻事,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拜托你了。该死的,我只有半分钟的通话时间,挂了。”

    电话就这么挂断,秦茗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显示关机。

    就好像一晃神的功夫,莫静北的声音在耳边1;148471591054062爆豆子似的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秦茗想到莫静玲去B城时就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莫静玲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声音听着一点生气也没有,“喂,哪位?”

    秦茗不解,这人都不看手机频幕的吗?直接摸索着接通的?怎么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还是,她换新手机了?

    想到刚才莫静北说过的莫静玲出了些事的话,秦茗心中一顿,难道莫静玲真的出了什么事才会变得这么反常不对劲?

    “静玲,我是秦茗,你今天有空吗?我到你家来找你聊聊天,好不?”

    莫静玲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好,你过来吧。”

    秦茗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了,犹豫了再三,最后秦茗还是将首饰盒扔进了行李箱。

    爱情已逝,留下个回忆,未尝不可。

    况且,她不是没将耳钉还给他,是他自己退回来的。

    关上行李箱,秦茗决定先去莫家一趟,再回来搬行李。

    莫静玲的家,秦茗去过几次,打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

    秦茗走进莫家的时候,莫母正好在家,见到秦茗,脸色凝重地将她叫到了书房。

    莫母当然认识秦茗,也非常喜欢秦茗,并且知道她算是莫静玲最好的朋友。

    所以莫母认为,女儿这些天反应如此古怪,秦茗一定是知情的。

    于是,秦茗在书房被莫母进行了一番类似审问的委婉问询。

    秦茗一脸真诚,除却莫静玲向卜即墨告白失败的事没有告诉莫母,其他方面,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

    莫母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一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唉,玲玲这孩子,向来是开开朗朗的,整天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可自从跟你从B城回来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我带她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可能得了抑郁症,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得抑郁症?但当玲玲接连三四次割腕之后,我不得不信了。”

    “她割腕?”秦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实在无法理解,莫静玲那般开朗乐观的人会选择割腕自杀。

    “是啊,流了好多血,为此,我悄悄地在她房间里装了探头,让人随时监控着,以免再有不测。”

    在自己女儿的房间里装探头……

    若不是莫母万般在乎这个女儿,岂能有如此过分之举?

    这事若是莫静玲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但秦茗觉得情有可原。

    “伯母,我能上去看看她么?”

    “当然,秦茗,拜托你好好地开解开解她,让她有什么烦心事只管说出来,凭我们莫家的地位与本事,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秦茗乖巧地点了点头,若是莫静玲纠结的事跟卜即墨有关,就算莫家再神通广大,恐怕也无法达成莫静玲想要达成的心愿。

    而凭着对莫静玲的了解,秦茗觉得,莫静玲应该不会单纯地因为卜即墨拒绝了她而想不开,从而选择割腕。

    秦茗一步步地朝着楼上走去,并没有意识到,莫静玲割腕的原因,跟她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