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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许易松没想到孟平居然会让那黑衣人给划伤了,神情微微紧凝了不再瑟缩在孟平身后,犀利的目光转向一旁欲偷袭他的落单黑衣人。
见眨眼的功夫,他还没靠近许易松自己的同伴就被扔到了眼前,并且被孟平踩在了脚底下无法动弹,眼余光瞄到许易松向他这里迈开来一步。
黑衣人见此情况当机立断转头便跑,许易松大喝:“站住!”他拔腿刚追了几步就被孟平喊住了。
“别追了。”孟平制服了这个拿刀划伤他的黑衣,直接将人弄晕了过去,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衣服破被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但渐渐渗出来的血染红了衣服看上去显得有些惊心。
“我们先离开这吧,按我经验他们不可能就派这三个人过来。”
许易松见到他胸口的那片血迹略略吃了一惊:“你被他伤得厉害?”
“没什么事,先离开这再说吧我怕后面还有人过来就麻烦了。”孟平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说道,他的伤口确实没什么事,只是隐约有一丝的麻痛,这个异样的感觉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孟平没有多做注意只是催促着许易松赶紧离开着。
下了山,许易松见他胸前全被血染红了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孟平坐到了副驾驶上许易松一边调查一边察看孟平的脸色,眼中有些愧疚:“还好吧?”
“没事大碍,伤口没伤到要害。”他说道,随之又笑了起来:“啧啧,许易松你倒是跟小时候一样讨厌啊,一点都不放过给我找麻烦的机会。”
许易松抿了抿唇没有辩解,驱车离开祁凌山,确实这三个黑衣人是他有意引过来的,他初衷不过是逗逗孟平,打算给他找点小麻烦而已。
以他自己的身手不可能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并且对付这三个人对于许易松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做得了侦探。
他是故意不出手的,却没想到孟平明明知道以他的伸手那几个黑衣人动不了他,却仍因为自己被伤到了。
车子打了个弯,许易松说道:“我送你去医院。”走到一半时原本半阖着眼的孟平突然睁开了双目,从后视镜观察了会儿果断地命令许易松道:“掉头,不要去医院有人跟踪我们。”
许易松一惊,目光转向视镜看到两辆车一左一右地跟在自己身后,“呵,蠢货想跟踪我?。”他嘴角泛起一抹嘲弄,脚下慢慢地踩下了油门。
之间车流并不多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加快了行驶速度,在车流中灵活的穿梭来穿梭去,后面的两辆轿车也跟着加快了速度追上去。
如电影的镜头般,三辆车子在这郊区的道路上追逐着,许易松凭借自己极好的车技没两三下便远远地甩开那些人。
孟平从后视镜看到身后那两辆车渐渐地看不到了,唇角刚刚勾忽地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慢慢地显得异样起来,和正常受伤时的感受有点不一样。
显然许易松也发现了他渐渐变得有些发白的脸色,他想到了一个人,便直接道:“我带你去我朋友那里看一下。”
孟平没有拒绝,伸手给自己搭了搭脉眉心渐拢。
许易松的朋友住处跟他一样偏僻,在一个较旧的街道上,车子开不进去这狭窄又弯弯绕绕的小巷中,两人不得不下车不行。
这个这破旧的小巷道路有些坑坑洼洼,时不时坑里还有些积水,两边是低矮的民房住在,门口堆积着一堆杂物有的甚至还挡住了一半的道路。
昏黄的灯光从狭窄的窗户透了出来,孟平路过一户人家门口时转头一看就能看到这家没关门没搭帘子的内室情景。
聚在一块看电视的一家人看到门口有人影走过,纷纷侧头往外看了出来。
孟平收回目光,不难看出这里离‘贫民区’的概念相差不远了,许易松的什么朋友会住在这里?他不禁有些疑惑。
往前走出了这条巷子,拐了个弯道路变得比较宽阔整洁起来,拐角处头顶还悬着以盏路灯,孟平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店面门口放着一盏广告灯箱,上面鲜红的两个大字写着‘诊所’。
毫无意外地许易松带着他走进了这间‘诊所’,推开有陈旧的薄荷绿木门,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这件诊所的条件十分简陋,面向门的方向靠着墙壁放着一张桌子,从桌上的听诊器和病例本可以看出这就是医生问诊病人的桌子,另一边靠墙的地方排放了几条横椅,角落还有几个输液的架子。
在问诊桌子后面两米远有个玻璃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药品,柜子后面还有个药架将房间分割成了两半,一半药架一半帘子的隔开了两间房间,还真是十分简陋的一间诊所。
“丁一!丁一!”许易松朝里面喊了两声,随后从架子后面的房间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回应道。
“来了来了,喊魂呐。”帘子被从里面掀开了,一个披着白色医大褂,脚下汲着拖鞋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白大褂敞着,底下穿着一件细纹衬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色裤子,裤脚挽起显得十分随意,剃着平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平凡普通的一张脸唯有让人注目的便是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眸,看人时透着一种审判的犀利。
“我朋友受了点伤,你帮他处理一下。”
丁一略带傲慢的目光落在孟平身上,上下地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身形,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兴奋和热切,他看了看孟平的胸口那块,侧身掀起帘子懒洋洋道:“进来吧。”和语气不符合的是他那双闪着光的眼眸。
孟平觉得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拍了拍许易松不放心地低声道:“这人看起来点奇怪啊。”
许易松不以为然,丁一本来就是个怪人,一人身厉害的医术却潜在这个破旧贫穷的地方,最大的爱好便是研究解刨人体。
“你放心,他医术很好的。”许易松安慰到。
孟平不禁在心里翻起了白眼,他自己医术也不差,丁一盯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一块肥肉,这让孟平不自觉的有点背后发凉。
进到帘子后面,孟平看到这里摆放着两张床,靠着墙壁的地方放了许多的医药用品,一边靠着药架的放了一条竹横椅。
丁一让孟平坐到床上,拿来了剪刀直接剪开了他的衣服,孟平顺势脱下甩到了一旁,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
见到他裸出的上半身,丁一眼中泛着诡异的幽光伸手在他的肩部,后颈,手臂,背脊捏掐了一边,嘴里不禁喃喃地说道:“好、好、好!!许易松你着朋友的身体骨骼构架简直漂亮到完美!完美啊!”
他一脸跃跃欲试,推了推孟平的肩头道:“躺下躺下,快躺下。”
孟平看了眼许易松在丁一诡异的目光下顺从地躺到了床上,丁一拉过一把椅子从身旁的医用工具箱里头拿出了镊子棉花,双痒水酒精等消毒清洗工具。
他手上一边忙碌着一边嘴不停地对孟平说道:“你这副骨架是我近几年见过最好的,哎……距离我解刨上一具完美的人体已经过了五年了……”
他叨叨絮絮地说着以前解刨的那具身体有多漂亮,特别是他解刨后发现那人的骨骼和肌肉构造如何如何好时。
孟平不禁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若不是丁一的目光没有带半点不怀好意的话孟平都要觉得自己都要躺不下去了。
丁一开始给他缝合伤口,嘴上已经从当初怎么样解刨那具尸体的话题转移到了对孟平这副身体的评价上。
他不禁有种自己正在被丁一分尸的错觉,转头一看许易松正在旁笑的幸灾乐祸。
丁一手上拿着针线为他缝合,他只给孟平伤口的周围上了一点麻药,因此孟平人还是清醒的,他平躺着目光随着丁一手上的动作而移动。
不知怎么一股疲惫渐渐地涌了上来,孟平眉头微微蹙起感觉肢体有些发僵,意识正在慢慢脱离自己。
丁一缝合伤口缝得很认真,丝毫没有发现孟平渐渐有些不对的脸色,倒是一旁许易松看到了,靠了过来观察孟平神色有些疑惑地说:“丁一你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啊。”
昏过去前,孟平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丁一惊讶的喊:“卧槽,他脸怎么黑了?”
他嘴角无意识地抽搐了下,这医生靠谱么?这一瞬间心底闪过的想法便是如果他挂在这儿了,肯定做鬼都不会放过许易松这个坑货的。
丁一把了把一番孟平的手腕,然后又翻开孟平的眼皮,舌头,察看,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孟平胸口的刀伤上道:“你朋友这是中毒了。”
“中毒?”许易松吃了一惊,孟平的脸色有些不好但丝毫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他目光落在孟平的刀伤上恍然大悟起来,那把刀划伤孟平的刀上涂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