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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终于做完了,还算万幸,老大爷有惊无险。
询问大爷,那伙人他也不认识,而且拆迁赔偿金,双方都很满意,不存在什么强拆的问题,那伙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疑难问题只能再麻烦于大叔。
心里纳闷,第二天和姜北辰又特意去了大爷家的老屋子看看,里面真是一片狼籍。
“他们在找什么?”
蹲下身,翻翻地上那些物品,突然想起一件事。
喻爸爸的日记本呢?
用力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放在陈可心的车上了。
或许那里面只是一些流水账,但却是喻爸爸留给我的最后纪念了。
赶紧给陈可心打电话,电话响着却无人接听,以为她暂时有事,就发了条信息,让她帮我把日记本收好。
我做完这些,就看到姜北辰在翻看着什么东西?
“老公在看什么?”走过去,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叠照片,他看的正是我小时候的一张。
“我的照片!”有些惊喜又有些伤感,赶紧就抢过来,一张张翻看。
喻爸爸那时候还是很疼我的,背着妈妈带我拍了好多照片,但是后来,我却好多都找不到,原来是被喻爸爸拿走了。
“这张是喻爸爸带我去公园坐疯狂老鼠,就是现在的过山车,当时我被吓坏了!”
指着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照片直笑。
“这张,还有这张……”
带着姜北辰重温一次我儿时的快乐和伤心,照片一张张翻过,竟然有很多是我长大后的照片,看来喻爸爸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注意到而已。
看到最后一张时,我感觉这张照片有些异样,拿起来左右看看,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北辰?”把照片递到他手中,姜北辰只看一眼,立刻就开始撕揭那张照片。
刚要责怪他把照片弄坏了,却惊讶的发现,这是两张照片合在了一起。
这张照片发虚,仔细辩认上面至少有两到三个人影,但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上面的人不是我,看那照片绝不像时代久远的样子,喻爸爸特意藏着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有人进来了。
四五个年轻人,穿着花里胡哨的肥大T恤,理着杀马特的发型,袒露在外的手臂上剌着乌青麻黑的纹身,他们?
姜北辰立刻把我往身后一拉,顺势把那张发虚的照片塞进我手心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那个青头皮眼睛一斜,“知不知道这里拆迁,你们是不是想来偷东西!”
“这是我爸的家!”
看他那样我就泛恶心,是他们想来偷东西的吧!
“蒙谁呢,偷了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青头皮冷哼着就向我们逼近,那几个同伙一字排开,就堵在了门口。
我紧紧握着那张照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伙人肯定就是打伤老大爷的那些混蛋!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张照片吗?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爸爸的家,我来拿自己的照片!”把手里那些照片往青头皮眼前晃晃,却被青头皮一把抢过去,迅速看一遍,立刻扔得满屋子都是。
“你,混蛋!”
急了,跳过去就要打他,却被姜北辰抱住,立刻就往外走。
“站住!”
青头皮一句话,他的同伙立刻拦住我们,淫/猥的表情就在我身上扫荡。
“我得搜搜你们!”
哪还能再忍住,挣扎着要下来去抽那丫的,姜北辰手臂微微用力,制止我的冲动,在我耳边轻语,“我拖住他们,你先上车!”
说话的功夫,他将我轻轻放下,突然一拳直砸向离得最近的那个家伙。
那家伙没想到姜北辰会动手,而且出拳如此之重,顿时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蹭蹭连退好几步。
趁着这个机会,姜北辰猛得一推我,就把我推出房门,砰得一下,他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北辰,北辰!”屋里传来打斗声,不时有闷哼和惨叫。
拍门,门却被反锁住,急得我直跳,叫了好一会儿,我这才狠狠扇自己一下,我真是蠢到家了,我为什么不报警!
赶紧就给于大叔打电话,听着屋里不时传出家具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心急如焚,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好在于大叔是老刑警,让通讯公司给我做了个定位,让附近的同事立刻赶过来。
警察的速度很迅速,但对我来说,却是每一分都像一年那么长。
我不知道姜北辰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怕,他会有什么闪失,真怕就此失去他。
房门被警察踹开,进门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都要碎了,姜北辰踡在地上,正被那几个家伙狂殴,身上的衣服都破成一条条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姜北辰如此的狼狈。
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一张脸都快要变形了。
“北辰!”抱住他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木事,窝木事!”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安慰我,我哭得更伤心了。
刚把这伙人押上警车,于大叔也赶到,二话不说立刻把青头皮揪下来,拉进小屋,把门关上。
再出来的时候,青头皮似乎没有任何损伤,只是那张脸,苦得快拧成一团了。
于大叔笑呵呵过来,“刚才审过他了,说是有人出钱让他们找张照片。”
照片?
我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摊开手,因为太用力,那张照片差不多都快要被我捏碎了。
“看不清啊!”
于大叔拿着那张照片仔细辩认好一会儿,摇摇头,“只能请技术科的同事帮帮忙了!”
事情交给于大叔,我也就放心,赶紧送姜北辰去医院,还好只是皮外伤,但也处理了好一会。
天,渐渐黑下来,此时的我化身温淑娴妻,柔声细语问姜北辰想要吃点什么。
“没胃口!”姜北辰半倚在病床上,肿胀的眼睛看着我,都这个时候了,那眼神还是透着邪魅的诱惑。
“要不,我让月儿送点饭来!”一边说一边拿手机给于月儿打电话,刚刚给陈可心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无人接,这种情况很少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姐!”于月儿的语气有些低落,“你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姜辰受伤了!”然后问她是否方便,请婶婶做点饭,麻烦她给送过来。
“方便,我现在就去!”
没等我来及问陈可心的事,电话挂断了。
想想一会儿也可以再问,也就没再打过去。
于月儿来得很快,拎着四层的大饭盒,摆着满满的饭菜。
“哇,好丰盛!”拎起一只油焖大虾丢进嘴里,好吃。
“我们不在家,你们天天就做这么多好吃的!”故意嗔怪她。
“才不是!”于月儿撇着小嘴,“可心姐的爸爸妈妈来了,妈才做这么多菜,可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喝了两杯水,非要去酒店,我就菜都打包来了!”
“可心姐的爸妈?”
惊讶!
正坐在病床上喝汤的姜北辰,突然没来由的被呛了一下,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反应这么大!
我对陈可心其实一直挺好奇的,她所有的事情,我很想知道,但我也知道,如果喋喋不休的追问,只会把陈可心吓跑,而且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说不想说的事情。
而现在,她的爸妈竟然自己出现了,我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不过听于月儿的语气,陈家爸妈似乎不太好相处,但怎么会呢?陈可心那么温柔善良。
“他们去哪个酒店了?”
不管怎么样,陈可心对我那么好,我至少也应该去见见他们,包一切的费用,这样,也让陈可心有面子。
“姐,我劝你最好别去!”
于月儿替姜北辰盛了一碗饭,“你那个脾气,非得气死!”
她说的很对,我的脾气就是比一般人要倔强,你不让我去,我还偏偏就要去,否则,我这好奇心能折腾的我吃不下睡不着!
锦都酒店,南城五星级酒店。
我并不太喜欢这里,除了服务态度好,其余也没什么,一些所谓特级厨师做的菜,还不及婶婶做的一半好吃呢。
不过,陈家爸妈请客,说明人家还是挺重视我们的。
刚到大厅,就看到于大叔站在服务台前说着什么。
“大叔!”笑嘻嘻走过去,“职业习惯啊,在这里也审案子!”
“你来得正好!”于大叔一伸手,“我没带那么多的钱,你先帮我垫一下!”
直接就拿出金卡递给服务员,“大叔,什么情况?”
于大叔摇摇头没说话,和我往回走,走到半路,他又站住了,重重喘口气,“不说真要憋死我,可心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父母,如果不是长得像,我真以为可心是他们偷来的!”
看我脸色有些发懵,大叔赶紧摆手,“气急了,你别放在心上,进去吧!”
这颗好奇心简直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究竟陈家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于大叔气着?
锦都酒店最奢华的包厢里,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从她的眉眼立刻就知道她是陈可心的妈妈,她的身边,陈爸爸昂然而坐,神色严肃的盯着陈可心。
而陈可心,单薄的身体佝偻着,一颗头简直快要垂到桌子下面去了。
婶婶满眼同情的看着她,但她自己,似乎也有些自身难保。
陈可心的妈妈正在大道理一套套的直压着婶婶,看她的神态貌似很生气。
我和于大叔一进来,立刻就把他们的视线引过去。
“伯父伯母好!”走过去搂住陈可心,顺势抓住她的手,好冰冷,就有些心疼,“我是可心姐的好朋友,知道伯父伯母要来,我早就盼望着,不巧刚刚有些事耽误了,伯父伯母不要见怪。”
陈家父母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在我身上打量着,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如果她们有X光的功能,估计连我的内脏也要看看了。
“我们可心,怎么会有这种邋遢的朋友!”陈妈妈的声音不大,却每个人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可心用力握了我的手一下。
我赶紧回握安慰她没事,笑道,“刚从工地过来,没来及梳洗打扮,不好意思!”
我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还在拆迁屋跟人打了一架,又着急过来,所以头发就有些凌乱,衣服上沾了点灰尘和姜北辰的血迹。
陈妈妈的眼睛还真是尖锐。
对于我的解释,陈妈妈根本不屑一理,转向陈可心,“你今晚安排我们在哪里休息!”
陈可心刚要说话,我立刻拦住她:“伯父伯母如果不嫌弃,我已经替两位老人家在金源国际开好了房间,我送你们过去。”
“金源国际是个什么鬼,不在这家酒店住吗?这可是五星酒店!”陈妈妈嘟嚷着。
冷笑。
锦都和金源比,简直就是茅屋和大厦的区别,只不过一个名声好听些罢了。
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在意名声,立刻向服务员一招手,“麻烦你帮我开一个套房!”
“可心啊,妈妈的身体你是知道的,一般的房间很吵,妈妈睡不好,身体就会吃不消的!”
“喻小姐,总统套房前天已经预订出去了,贵宾套房怎么样?”服务员在翻看记录。
“这位太太的话你没听到?”摇摇头,“我出双倍的价格,今天就要总统套房!”
我知道,一般官场上的官员是不会住这样的酒店,只有一些暴发户才会喜欢显摆,所以,只要价格到位,没有拿不到的东西,更何况,我是姜北辰的老婆!
服务员立刻请示经理,这服务员也挺有眼色,故意把电话打开免提。
“经理,喻小姐想要那套总统套房,但有客人已经预订的!”
“加倍赔偿,把套房留给喻小姐!”
陈妈妈的脸色在起着微妙的变化,再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透着些许的客气了。
按我的计算,陈可心至少有大半年没见过父母了,这次他们难得来,陈可心至少要多陪陪他们,但我们告辞回家的时候,陈可心始终拉着我的手,跟着我们一起出了房间。
正想劝她,却见陈可心眼神之中透着丝丝恐惧,立刻揽住她。
陈妈妈大概想要叫陈可心,却被我一个理由挡了回去,“我和可心姐还要商量一些公司的事务,就不打扰伯父伯母的休息了,明天见!”
回家的路上,一车人谁也不说话,都怕伤到陈可心。
漫长的沉默之后,隐隐响起抽泣声,赶紧搂住她,“可心姐,怎么了?”
“对不起,让大家跟我一起受委屈了,我,我……”
“傻孩子,快别这么想,我们大家都是心疼你呢!”
确实如此,有这样的父母,怪不得陈可心这么久不愿意回家呢。
“可心姐,多多呢?”
为了转移陈可心的注意力,我赶紧提出一个她非常关心的问题,陈可心这才渐渐停止抽泣,“多多在小宋那里,听说宋伯伯很喜欢他,留住几天陪他。”
夜里,搂着陈可心,尽管眼皮已经快要胶在一起,还是努力在听陈可心的倾诉。
她的父母其实不是太坏的人,只是非常势利,把面子看得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当年,她未婚先孕,父母暴跳如雷,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父母趁着她昏迷之际,直接找人把孩子抛弃,然后把她送到国外,为了怕她回国找孩子,甚至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
直到她有了自己的设计公司,这才能够回国来找孩子,但那一晃,五年过去了,看着亲骨肉,却只能听他叫自己陈姨,那种心碎,不做母亲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可心姐,孩子的父亲,就没有找过你们吗?”睡意朦胧中嘟囔了一句。
陈可心沉默了良久。
后来,或许她说了什么,但那时候的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陈可心陪着她的父母去金源国际购物。
一个上午,我的金卡刷得都快爆了,而那两位还在不停的买买买。
“葶葶,真不好意思!”陈可心掏出一张银行卡就往我手里塞。
我立刻脸一板,“你要跟我绝交是吧!”
“他们,我?”
陈可心眼眶又有些红润,“我知道说父母不好,但他们很贪心的,我是他们的女儿,你不应该被连累!”
“不管你的父母如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把卡硬生生推回去,“我不喜欢你的客气!”
本以为买买买就会让他们开心,住上几天然后就会离开,却没想到,第三天的时候,陈家父母把陈可心很严肃的叫过去,让她跟着回家相亲。
“爸,妈,我在这边有工作,公司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我真的离不开啊!”
对于相亲这种事,我是过来人,对于陈家父母的突然到来,我已经设想了N条可能,而且每一条都制订了对策,没想到,还真被我蒙到了。
“你都多大了!”陈妈妈冷着脸,“你看看人家小喻,人又漂亮,又能干,而且还有男朋友疼着宠着,你呢,你有什么!三十女人豆腐渣,陈可心,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成老姑娘,我们也跟着没脸啊!”
陈可心微叹一声,垂下头。
“你前不久不是订婚了,为什么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陈爸爸面沉如水,他来的这几天,脸始终是板着,我严重怀疑他长着一张假脸。
但他的话,让我暗自吃惊,他是怎么知道陈可心订婚的事?陈可心的家乡离城那么远?
“爸,我,我?”陈可心求救似的看向我,这一点我还真没猜到。
但我那么聪明,眼珠子一转立刻接过话头,“可心姐的未婚夫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现在我们公司正处在上市的紧要关心,等公司上市了,可心姐就会完婚的,到时候再把两位老人家请来,让你们开心放心!”
陈家父母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屑,我猜想,如果不是我这几天大手大脚的为他们花钱,估计早把我撵出去了。
我想的是找个借口,不让陈可心难做,陈家父母这个样子,只怕对相亲的热情比我妈妈那时更疯狂,反正他们也不能长住在这里!
但结果呢?
陈家父母竟然要等到那个不存在的女婿出现才离开。
花钱事小,陈家父母这些天的花销算起来简直可以在南城买一套三居室了,但心情事大,每天的唠叨和挑剔,不要说陈可心,就是我,恨不能拿胶带把他们的嘴封上。
“北辰,快想想办法!”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招架不住了。
陈可心选择的是沉默,离开父母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落泪。
而我一方面努力挤出笑脸,毕竟那是陈可心的父母,一方面还要想尽方法的堵他们的嘴,就是最难的客户也没这么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陈可心对我只有这句话,让我心疼不已。
“真不知道,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简直……”
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他们。
姜北辰悠闲躺在病床上,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脸上重新恢复英俊的模样,婶婶变着花样替他做好吃的,似乎都有些发福了。
“送他们离开呗!”
“不见到可心姐的男朋友,他们是不会走的,就是走,也会把可心姐带走!”
手机嘀嘀响起来,提示我的卡又在被消费。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能买东西的人!”手机拿到姜北辰面前,“快替我想个办法嘛,不然我快要破产了!”
“简单!”姜北辰微然一笑,“给陈可心找个男朋友不就可以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老公,你好聪明!”抱住姜北辰啪叽就是几口,好办法!
但,一时之间找谁呢?
陈家父母这么难缠,这个男人自然即要英俊,又得多金,更主要的是,要有应对他们挑剔的本事。
宋泽,宫三连,马俊?
把我认识的几个男人想一遍,最后却直摇头,感觉他们配到一起很不搭。
眼光落在姜北辰的身上,眼光一亮,却又不舍。
姜北辰显然已经猜到我的想法,立刻摆手摇头,“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没那闲功夫!”
“老公!”直接跳上病床搂住他,直撒娇,“帮帮忙嘛,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他们嘛!”
“不行!”姜北辰很决然,“没得商量!”
不再说话,伸手慢慢探进他的衣服,轻轻抚摸着那硕半结实的肌肉,不时用指甲轻挠一下,身体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扭动,一张唇凑向他耳边,舌尖微舔他的耳垂,脸颊,英唇。
姜北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手抱住我,立刻就要俯身下来。
我却猛然跳下床,跑得远远坏笑看着他,“答不答应!”
“你这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