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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晚上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喜欢逼我说一些很难堪的话,比如……
“小荷,大声点……”
“小荷,说爱我!快……”
“小荷,说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小荷,说我是最厉害的……”
“……”
我照着他要求说还不行,还得很大声的说!如果是在房间里,我倒没什么,可偏偏他喜欢在院子里!我真的感觉好羞辱,不知道他这样的,算不算便态?
很多次我都想反抗他,躲开他,甚至逃跑。可每次都不行。因为,在我们寨子里,他是苗医师,被所有人敬畏。
一般人或许不知道苗医师是什么职业,不过在我们湘西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寨来说,他就是一个可掌村民生死大权的职业。并且,村子里无论谁有个头疼脑热或重大疾病,都必须要求苗医师医治。
我老公具体什么时候当上医师的,我记不大清了,因为我之前生孩子时,大出血休克,醒来后,记忆丢失了很多。
“小荷,说爱我!快……”
今晚,他又开始了,我只能忍着身体和心理的不适,大声喊道:“老公,我……我爱你。”
“不,不是这样,喊我的名字!”他不满了,声音也开始发颤。
我咬牙大声喊道,“旭云,我……我爱你……”
“……”
“我也爱你,小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大声的喊了一遍,他才抱着我回到了屋里。
我重重的吁了口气,终于解脱了!
回屋后,他还是和每天一样,不许我洗澡,更是圈住我在他怀里,抱着睡下。
要是以往,我一定会被他折腾后,累的一躺下就睡着了。可今天,我睡不着,心里有点难受。
“小荷……小荷不许离开我,我才是你的男人!”
就在我难受时,我身边早已睡下的他,又开始说梦话了。他即使在睡梦中,好像也不安稳,总怕我会背叛他、离开他。
可是事实上,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又怎么可能背叛他,离开他?
轻轻拽起被子给他盖好,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旭云,我不会离开你的,安心睡吧。”
这时我感觉他紧紧搂着我的手松开了一些,呼吸也平缓下来,我知道,他睡的踏实了。
“阿娘……”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我二岁大的儿子拉开房间的老式电灯,揉着眼朝我喊道。
儿子晚上一般睡的很踏实,很少这样突然起来找我。难道是我今晚太大声了?顿时心生愧疚的朝他看过去,“小雨,阿爹阿娘吵着你了?”
“不是……是我床底下有怪声,我怕怕。”说话间,小雨就走过来,要爬上床。
可我见旭云眉头紧皱,好像要醒了,忙吓得摆摆手,朝他轻声制止道:“嘘,别吵着你阿爹,你等着我,阿娘下去陪你看看。”
这是小雨第三次告诉我他床底下有声音了。之前两次是白天的时候,我正在忙着家务,所以没当回事。这会见贪睡的小雨都被吵醒了,可见声音真的很大,就打算下床瞧瞧去。
小雨怕他阿爹,所以,乖巧的站在床边,眯着眼,一副困倦的模样等着我。
我忙拿过衣服穿好下了床,抱起他就去了他的小房间。
一进去,就听到地下传来“咚”一声,并且,地上还附带震动了一下,这让我吓了一跳,抱着小雨的手都紧了紧。
小雨吓得搂住我的脖子,就哭了起来,“阿娘,我怕怕……我要跟阿娘阿爹睡……不要自己睡……”
“不行的。你阿爹肯定不同意,会凶你的。你乖,估计是……”我想了想,拍了拍他的后背,猜测道,“估计是鼠鼠在打洞。咱们家是水泥地,它就算打洞也打不上来,伤不着你的。”
“是鼠鼠打洞?”小雨小肉手抓了抓脑门,被我哄了过去,随后迷瞪着眼趴在我身上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喜欢鼠鼠……不怕了……”
小雨是小孩子,总是贪睡的,这放下心来之后,话还没说完,居然就又睡着了。
我便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小床上,替他盖好薄被子,就蹲在地上,侧耳听了一会,却没再听到声音了。估计真的是底下有老鼠闹腾,没什么大事情,于是我就放下心来,回到了我和旭云的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我早早便起床,去厨房做早饭。
可是,一进厨房,打开米缸,却见米缸见底了。才想起昨天就没米了,由于昨晚旭云回来的晚,就忘了让他去地窖搬米。
回到房间,准备喊他起来,可一看他难得睡的这样踏实,就想想不打算叫醒他了,而是自己去往地窖搬米。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去地窖那边,因为旭云说我有什么幽闭恐惧症,只要一进没窗户的小地方,就会害怕发病。可我却不记得自己有这病了,所以大着胆子往那边去。
地窖的入口,在后院的柴房底下,之前旭云是从不让我进来的,说是他之前在柴禾堆里发现了几条毒蛇,没抓住,所以担心会咬着我们,不让我们母子俩靠近。
但我从没见过有蛇,所以,打算一探究竟。只是,刚走到柴房门口,就听地窖底下传来“咚”一声,像是什么掉地的声音,又像是谁拍墙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往那边一看,居然看到两条交缠的花皮蛇朝我这边快速的爬过来,吓得我“啊”一声喊,就连滚带爬的往屋里跑。
还不等我跑进屋,一下就撞入一张温暖的怀抱里,头顶也传来旭云的询问声,“怎么了?”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便抱住他,吓哭了,“呜呜……老公有蛇啊!真的有蛇,在柴房那……不不,现在正追过来了!”
“你跑柴房去干嘛?”哪知他闻言,一把拉开我,愤怒的看向我。
我抬起头正好看到他深褐色眸里,闪现出愤怒的目光,心一紧,“我看米缸没米了,打算去地窖搬米的。”
“地窖?!”他突然紧紧捏着我的胳膊,眸中怒火更甚,“谁允许你去的!”
“我……”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把我肩膀都捏痛了!一时之间,我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见状,深呼吸了好一会,才脸色缓和下来,“不是和你说了,你有幽闭恐惧症,不能进地窖这样的地方吗?要是再犯病了怎么办?”
“可是,见你难得睡的香……”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俊颜一低,薄唇突然吻住我,深深纠缠了一下,才满眼柔情的对我道:“原来是不舍得叫醒我。傻瓜,怎么不知道孰轻孰重呢,我被吵醒要什么紧,但是,你要是进了地窖犯病,又被蛇咬出了事,我和小雨可怎么办?”
一听他这话,我确实觉得自己鲁莽了,顿时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啊老公。”
“你呀。”他搂我进怀,揉了揉我半干未干的长发,宠溺的数落了一下,就没了下文。
而这时,我背后传来“斯斯”的蛇吐信子的声音,顿时身子一僵,恐惧的拽住他的衣服,“老公,蛇……蛇还在!”
只见旭云闻言,跺了跺脚,那两条交缠的花皮蛇,突然分开了,随后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立马转过头,嗖嗖的朝原路逃了回去!
这让我惊愕的抬起头看向他,“老公这是怎么回事?那蛇好像怕你跺脚声!”
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柴房那边突然又传来“咚咚”两声,这让他抱我的手骤然一紧,“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