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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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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寅:001所的人这么厉害吗?这家伙居然这么信任?

    他还没什么, 又听张冽说,“不过, 你是为了迁就我才答应的吧,真是太麻烦你了, 谢谢哈。”

    这会儿张冽还跪在地上呢, 小脸仰着, 一脸的灿烂笑容,把他捧得又是那么高大上, 饶是白寅真没这意思, 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只能咳嗽了一声, 将尴尬掩饰过去, 换了个话题, “你起来吧,咱们去看看,这事儿不能拖。”

    结果刚刚还很上道的家伙, 这会儿居然固执上了,“再等会儿,”他说着又低下了头,一边敲击桌椅一边说, “既然你没看见它出去, 小家伙就在咱们宿舍呢, 它头上带着伤,又是个幼崽,说不定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受欺负的,这会儿不找到它,饿坏了怎么办?”

    白寅听得浑身不得劲,他从生下来就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个不要命了敢欺负他?

    可显然张冽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会儿不在桌子底下找了,爬起来开始翻腾衣柜,边找边敲还边叫,“小家伙,吃饭饭了,出来吧。”

    居然还用叠字!

    “我其实看见它出去了。”白寅忍了又忍,终于选择走了这条路,要知道,他二千多岁的人生里,虽然不乏勾心斗角的时候,可对个普通人为了这点小事撒谎,那是绝无仅有的。可如今,他却不得不破戒了。

    白寅这句话说出来后就畅快多了,“我一开门就有个东西窜出去,没看清楚什么样。别找了,应该是跑了。”

    他说完就想松口气,结果看到张冽的表情时,那口气就那么含着了。张冽站在他的衣橱前,一脸的沮丧,那样子仿佛比他当年第一次化形失败还难过,显然是很喜欢小家伙的。

    白寅下意识的就觉得,张冽八成会控诉他一番:你刚刚不是说没看见吗?你怎么把它放跑了?

    结果没想到,张冽憋了半天,最终只是特惋惜的说了一句,“真走了啊!”不过随后就好了,这家伙抓抓脑袋,又高兴起来,“不过走了也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它困在屋子里了,白队,我们走吧。”

    这小子?白寅看着他,忍不住就想到了个字,善,真是个善良的家伙。

    他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将那两张照片拿在手上看了看,就吩咐张冽,“问问江一帆他表姐家的位置,咱们立刻过去。”

    张冽立时就给江一帆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会儿军训还没开始,江一帆应该是在食堂,那边环境嘈嘈杂杂的,听见张冽说现在就过去的时候,江一帆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就说,“那你等着,我到宿舍楼下接你,我马上就到!”

    说完,这家伙就挂了电话,张冽那句你不军训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没办法,两人只能在楼下略等了等。好在白寅的车就停在楼下,江一帆一露面就让他上车往校外开去了。江一帆坐在后车座上还有点不自在,在微信里问张冽,“白寅怎么也跟着啊。”

    张冽不好解释白寅的身份,只能说,“他也懂些。”

    江一帆又想起来自己的车还在校外停着呢,白寅就能把车停到宿舍楼底下,还有他那气势,八成真不是一般人,这才不吭声了。

    江一帆的表姐因为生病,如今已经不在城里住了,而是被送到了江城郊区的别墅里。江城原本就景色出众,江一帆的舅舅家显然也是有钱人,这别墅更是直接建在了南溪山的山脚下,一路开过去,简直跟郊游一样。

    江一帆虽然有点害怕白寅,不过看着风景,又在张冽的引导下,渐渐放松下来,又把事情说的更详细一些。“我这姐姐其实原先是生病后搬回江城的,她从小成绩好,高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我舅舅家里条件也不错,专门给她买了房子,她毕业后就留在那里了。我舅舅和舅妈还在江城。”

    “我姐姐个人条件不错,但这么多年一直单身,舅舅舅妈就挺愁的,结果三四个月前,她有次打电话突然说她有看上的人了,我舅妈就特别高兴,还说等稳定了她去京城看看姑爷。那阵子我姐姐往家里的电话就渐渐少起来,一开始是一两天打一个,后来就成了一个星期,然后是两个星期都不打电话了,家里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舅妈一开始还以为她谈恋爱忙,后来瞧着不对,就带着我舅舅去了京城,结果就瞧见我姐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皱着眉头描述着,“到了他们才知道,我姐姐那时候已经因为旷工被辞退了。她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待着,看起来傻愣愣的,我舅妈和舅舅到了,也不过说一句你们来了。哦,还说了一声,‘正好见见,省得晚了’,我舅妈跟她怎么说,她都坐那儿不吭声了。”

    “我舅妈吓得要死,就陪着她,结果就发现我姐姐一日比一日见老,明明第一天去的时候她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没几天就觉得法令纹深了一些,过了几天又觉得皮肤垂了一些,他们住了半个月,我姐姐就变成了三十出头的样子。我舅妈和舅舅吓坏了,然后就开始带她看医生,不过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原因。”

    江一帆不解地问,“大师,就算是见鬼了,怎么还有这种见鬼法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这些说完,车子也就开到了别墅门口。

    江一帆应该是提前打了电话,车子一停下,就有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江一帆一边下车一边说,“这是我舅妈。”

    舅妈显然是很焦急的,看着车里的目光就有些热切。不过看见先下车的张冽时,她的表情就凝固了一下,随后就问江一帆,“帆帆,你说的大师呢!”

    江一帆还没来得及解释,白寅也下了车。白寅原本外表就已经比较成熟,更何况他高大冷峻,他一走下来,舅妈立时就放弃张冽,迎向了白寅,“大师,大师,你好,今天您可多费心,我女儿……”她一说就开始落泪了。

    在江一帆眼里,白寅就是个添头,长得高大也只能算保镖这种,张冽才是正主呢,哪里愿意他舅妈认错了啊,当即就想解释。可张冽却是知道,这才是歪打正着,自己就是个半瓶水,连忙扯住了江一帆,说道,“带我们去看看吧。”

    舅妈一听,连忙说,“她在阳光房呢,我带你们去。”

    她说着,就边抹泪边往里走,白寅几人随后就跟上了。阳光房就在后院,这会儿正好九月天,山里温度低,在阳光房里倒是不憋闷。他们几个站门口一看,就瞧见里面郁郁葱葱的花木中,放着把躺椅,一个穿着香槟色连衣裙的老太太躺在上面,一边摇晃一边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样子比那张照片还要老,现在看起来,都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了,而衣着却依旧是年轻小姑娘的样式,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诡异。张冽忍不住就问,“她一直这样吗?”

    “就这样,什么也不说。”舅妈无奈说道,“开始以为她生病,所以就带着看病。后来又说是撞着什么了,我就问她到底碰到了什么,她也不吭声,问急了,就说了一句,这就是命。”

    张冽没经验,听了后只能着急,倒是白寅突然问了一句,“她身上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吗?奇怪的,不常见的,但不离身的。”

    一听这个,舅妈立时就点头,“有,有颗珠子,是羊脂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上面还沁着血色。她一直戴着,但这东西我们原先没见过。出事后我觉得那东西看着就不吉利,想给她换了,她不让,护的可严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