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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驰也在!”常羲没有解释,他话不多,昨夜担心程灵波,怕她一个人出来不安全,所以他跟徐驰,半夜守护在外面,以防万一。此刻,徐驰在车里睡着,他在值班。
灵波微微一怔,内心蓦地升起一股温暖:“辛苦了,常羲!”
“应该的,程小姐!”
“走吧,回巴黎!”灵波回头看了眼公寓的方向,心底告诉自己,裴启宸,我会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楼上,裴启宸跑到窗边看着灵波跟常羲上了车子,他就立在窗边,在看着车子远去,他低头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慢慢的将手握紧成拳头,可是却依旧无法减轻心头那闷沉沉的痛,他后悔了,后悔出国留学了!
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整个人此刻都是嗡嗡的麻木,想要说什么,可是只感觉喉咙哽咽地堵在了一起,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只能这样无助而慌乱的站立在窗边,心底告诉自己,裴启宸,你该如何找回你自己?
三日后。
欧阳希莫出现在他的公寓。
裴启宸语气很是不善:“又来做什么?”
欧阳希莫并不急着说什么,而是瞅了瞅他疲倦的样子,挑眉:“怎么?不如意?”
“如意的很!”裴启宸冷笑,他已经重整了自己的心情,不会再邋里邋遢。
他要赶紧毕业。剑桥大学的毕业典礼每年举办3次,学生可以选择当年参加或以后再来参加。而他,只想快点毕业。
“真的不再出一次任务吗?”欧阳希莫似乎还不死心。
“绝不!”裴启宸冷漠地拒绝:“你可以走了!我还有约!”
“好吧!你自由了!”欧阳希莫站了起,“记住你之前执行的一切任务保密,否则会有怎样的结果你很清楚!”
“这个不用你提醒!”裴启宸冷冷一笑,虽然不知道欧阳希莫为什么答应,但他已经不在意了,他不会去说之前做了什么,也知道这是绝密。
“灵波给了林筝一枪,你要不要去看看林筝?”欧阳希莫走到门口,又突然说了一句。
裴启宸动都没动。“那又如何?”
“我以为,你会对林筝有点怜香惜玉的心情!”他说。
裴启宸冷笑,咬牙道:“林筝不过是你们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奸细而已,不就是想拆散我跟灵波吗?为了权力和男人的事业,老家伙和你竟然如此对待灵波。你们成功了,我们分手了!多么可笑!”
“灵波如果能理解老爷子的心情,你们就不会分开!”
“欧阳希莫,你滚吧!你和老家伙一丘之貉,你们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根本不是为人民服务!”
欧阳希莫一怔,却没说话。
望见裴启宸眼中强烈的厌恶和不屑,一如灵波那清冷的眼神,那对他们不屑一顾的神情。
欧阳希莫在问自己,真的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一次一次的利用,一次一次的伤害刻骨,硬是将浓烈的恨意深置于那么小的孩子的心底!程家的女儿们,打小就没有欢乐!这代价,是不是太惨烈了?而他,到现在,依然是孤单的!
没有再说什么,只丢下两个字:“保重!”
欧阳希莫离开了。
一周后。
塞纳河畔。
灵波回到巴黎已经一周多了。
一直很平静。
五月的塞纳河,水光潋滟,月影朦胧,别有一种风情。
“你就这么让他去找他自己了?”杨晓水在听到灵波说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错愕的。“他承认他游离了?”
“没有!”灵波摇头。
“那他什么意思?”
“我想他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不是游离吧!”到如今,灵波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你呢?跟肖恪怎样了?”
“就那样,整天腻腻歪歪,每天被他不停的在床-上折磨,他就跟吃了伟哥一样,说要把这三年的积蓄全部一块连着利息给我,不要都不行。每天做的疲惫,每天都没有精神,终于知道什么是纵欲过度了,简直是比得了风湿病还难受,毫无力气,还浑身疼,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幸福!”晓水说的异常直白。
“做吧,趁着年轻!”灵波也很直白。“老了就做不动了!”
“灵波,你怎么跟肖恪一个说法?”杨晓水惊呼一声。“你知道吗?肖恪也说趁着年轻要赶紧的做,老了他丫也许得什么前列腺炎,因为丫这三年没女人憋坏了,亏待了他家老二,将来会遭报应的。他还说,爱在相守的时候是做出来的,在分开的时候是思念出来的!”
“很有哲理!”灵波轻笑,也只有肖恪那种人说的出来吧。
“屁哲理啊!”杨晓水咬牙。“我觉得我越来越粗俗了!”
灵波转头看她,“不是粗俗,是本我了!”
“哈!说的也是!我本来就是俗人一个。”杨晓水笑。“对了,真的谢谢你,没你,我一定开不成画展,我的画展很成功,居然有人订购了我的画!”
“你一定会成功的,你现在可是我公司的签约青年小画家,小妞好好的,将来给我们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来啊!”
“灵波,我没想到你开了个公司,更没想到一年不到,你网罗了这么一批人才,每个都是精英呢!”
灵波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并无任何的得意,只是轻声地说:“无论我承认与否,靠我自己的能力,没有本钱,什么都做不了!无论愿意不愿意,生在程家,才让我有机会这样做!从来,都是福祸相依,哪一个都离不开。”
她的话,让晓水微怔。
“我说美人,两位美人,你们聊完了吗?”突然一道清朗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正是肖恪,晓水有点无奈,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啊!打电话很久了,也不回,急死人了知不知道?”肖恪说的理所当然,他要回去继续耕耘。
灵波也缓缓转头,看着肖恪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不似前三年那一副要死要活的屎样,不由得出口调侃了句:“看来最近你是如鱼得水,过得小日子风生水起啊!”
肖恪一听,瞬间瞪大眼睛:“灵波,你现在真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学会戏弄人了啊?”
“我只是想知道换个活法,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那是当然了,人嘛,要开开心心的,每天都要开心,这样日子过的才有质量嘛!”
“所以,你们回去赶紧的继续调情吧,我也该回去了!”说完,灵波抓了电话,打给常羲:“常羲,把车开过来吧!”
放下电话后,灵波问他们:“要不要送你们?”
“好啊!送我们回去吧!”肖恪也没客气,他在巴黎没有买车,反正也不会呆很久。“灵波,你真的让常羲当你的助手了?”
“嗯!”灵波点点头,“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不怕他跟他爸一样,贪污你公司的公款?”
“常羲是常羲,他爸是他爸。而且常振林所贪污的公款常羲并不是受益人,他出国留学,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他拿了剑桥最高的奖学金,他母亲把毕生的积蓄都给了他,没有用常振林一分钱,到最后却被反贪局带进去刑讯逼供不堪忍受折磨和羞辱,最后忍无可忍上吊自杀。常羲背负着他母亲所有的期盼,好不容易毕业,却是得到这样的消息。他,何其无辜?”
肖恪笑了笑。“他是林筝曾经的男友!”
***
“那又如何?他是常羲,不是林筝!”
这就是程灵波,从来谁是谁,都分的清清楚楚。
“灵波,你真是个奇女人!”肖恪由衷地感叹。“让人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
“别拍马屁了,我不喜欢一些空话!车来了,我们走吧!”
果然,话一说完,车子已经到了,常羲下了车子。在看到肖恪时,面无表情,完全是一副冷面,谁都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内心的煎熬,二十三岁失去父母,留在异国他乡,国内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谁都知道他是贪官之子,在国内,即使他有很高的学历,只怕都没有立锥之地,毕竟这是个很现实的社会。
没有多言,常羲下车后就到后面打开车门,让灵波上车。
“走吧,还愣着干嘛?”灵波看肖恪和杨晓水。
“行啊,常羲,以后跟着灵波好好的干,你一定前途无量!”肖恪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晓水跟灵波一起坐后面。
常羲并不多言,只是说了一句,却让肖恪和晓水都很佩服,他说:“程小姐的知遇之恩,我会一生铭记在心!”
一句话,不虚浮,不夸张,很是平静地说出口,就什么都不说了。
送肖恪和晓水回去后,灵波嘱咐了晓水一句:“晓水,你把欧阳希莫的公寓收拾利落,回头还给他!”
“好!”小水已经搬回了肖恪的公寓。
灵波现在住在巴黎近郊的一处庄园。
车子在暗夜穿行,回到了庄园。
下车的时候,灵波问常羲:“林筝的伤怎样了?”
“徐驰传来的消息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常羲回答道,同时又有点担心:“程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她会记仇!”常羲道。
程灵波淡淡地点头:“你怕?”
“不!我只是怕她对你不利!”
“那么你呢?是不是舍不得对她下狠手?”灵波反问了一句。
常羲一顿,没有说话。
“常羲,通过我的观察,林筝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深情相对!一个拿感情当工具拿爱人当棋子的人,不值得你深情相对!”
“是!您说的都对!”
“希望你真的铭刻在心!”灵波淡淡地说完,进了别墅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