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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铭犀利的目光盯着说话的人,他知道大家不服,他来云翔集团太多人不服了,尤其是跟着迟云打天下的老家伙们。
“你不是留学回来的吗?你的本事呢?”
曹泽铭没有说话,让他们一次说个够,他只是淡淡地将一切收在眼底,对着大家,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似乎在嘲弄。
也许是他嘴角的那丝轻蔑的笑意,激怒了几个董事会的老家伙。
“你笑什么?”
“没有啊!”曹泽铭耸耸肩,努力做出一副很恭敬的样子:“我一直在认真聆听各位的意见,大家好像对公司没有什么挽救的措施,倒是对我的敌意很清晰可见!各位叔叔伯伯,不至于吧?你们都这么老了,我还这么年轻,咱们就不在一个竞争层面上,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他说的这么直白,倒叫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个个人都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无处发泄,果然是年龄是最好的优势。
迟云今天没有参加会议,像是故意没有到来的。
毕竟她还在,她的手腕都很清楚,而曹泽铭是她的儿子,这小子什么路数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一时间面对他这样直白的斗争策略,让人一时间还真的不敢乱来。
大家看向一脸平和的曹泽铭,突然发现这孩子的自制力果真是一流,继承了他母亲的特质,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冷静的面容。
“我们这不是着急嘛,想快点让云翔步入正轨!”
“抗战还打了八年呢!穆叔,你这是不是太着急了?”曹泽铭反问。
对上曹泽铭的视线,穆总被问得无言,就说了一句:“无论如何,都得拿出策略来!不能复盘时候一下子再下跌!”
曹泽铭没有回答,而是让大家说,等大家说够了,他就说了两个字:“散会!”
众人一片哗然。
曹泽铭离开会议室,打开手机,一条短信发过来:泽铭,很抱歉我不在你的身边,在你最需要人照顾和支持的时候,我不在。记得按时吃饭,保护好身体。再累都要吃饭睡觉。
看到这短信,曹泽铭那冷凝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刹那,紧抿的嘴角随即漾起一抹轻扬的弧度,然后飞快地按了几个字:老婆,我很好,有按时吃饭,勿挂念!爱你的老公!
他没有打电话过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今晚就赶回去。他很想念她,想的心都痛了。
发完信息,一转头,看到孙赫。
孙赫走过来:“少爷,还习惯吧!”
曹泽铭耸耸肩:“马马虎虎,老家伙们很不服气!”
“你也的确需要拿出一个像样的计划!”孙赫说:“不然怎么让老家伙们服气呢?”
“这个嘛!”曹泽铭奸诈一笑:“等着都折腾完了,没有力气了,我再站出来,现在站出来闹腾,没有丝毫意义!”
“你心里还真的憋着坏呢?”
“是!憋着很大坏,要不是这么多家庭,这坏我一定给使了,但,涉及到千家万户的幸福安康,云翔有存在下去的社会意义,所以,我会尽力的!”曹泽铭道。
孙赫笑笑,“希望你能成功!”
“这得交给时间!”曹泽铭很谦虚。
两人在走廊里相视一笑,倒像是老朋友。
这时候,孙赫的电话响了,他恭敬地道:“董事长,我马上过去!”
之后,孙赫就去了办公室。
迟云问他:“顾凯悦有消息吗?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董事长,没有消息,消息是封锁的,倒是郑瑶光这几天跟顾风离的那个女儿玩的不错,听说在军区大院里做游戏呢!”
“是吗?”
“那么明天他们是要举行婚礼了?”
“没有消息,酒店也不曾退掉,好像婚纱也做好了,是按照郑瑶光的尺寸定做的,请的是知名设计师。”
“知道了!”迟云淡淡三个字,似乎很显疲惫。“你下去吧!”
“是!”孙赫看了她一眼,然后准备离开。
“对了,这两天少爷有没有去见顾家的人?”
“没有!”孙赫回答:“离开公司就回酒店了,让他回别墅,他不去!”
“嗯,知道了!”迟云再度点点头,终于让孙赫离去。
第二天一早,乔以陌梳洗了一下自己,头已经不疼了,至少不剧烈活动,不会疼了,她在屋里走了几圈,感觉良好。
站在窗边,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就听到护工喊了一声:“顾局长!”
“嗯,辛苦了!”顾风离沉声道。
乔以陌身体一僵,转身,看到顾风离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看了一眼乔以陌,很平静地开口告诉她:“早餐,我给捎过来的!有事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她在窗边问。
护工很有礼貌,也会看事,都找了理由出去了。
直到屋里剩下两个人,顾风离这才道:“等下九点之后,书记和市里领导会来看你!”
“看我?”有点意外,虽然她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一听到领导还会来有点意外。
“早就想来的,因为怕你恢复不好添乱,等你好了再过来!”顾风离道。
“我该说什么呢?”这似乎关乎到单位了,她这次住院的行为不是单纯的个人行为,已经上升到工商程度,尤其是在故意滋事事件中受伤,这个高度肯定不同。
“捡觉悟高的说吧!”顾风离望了她一眼:“我相信你会说的很好,就像准备考试,如果你想从事这一行或者任何一个行当,都可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不用怕,很多事,早晚都得面对!”
她不是怕,她也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大领导来看受伤的自己这个举动有点意外,有点别扭,她又不是见义勇为,她是很怂包地被人直接盯着砸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客气地道谢,无论怎样都知道顾风离是为了她以后的前途着想。
“不用客气!”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不太喜欢她这么道谢一般,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腕表,“现在八点半,九点之后会过来,你躺在床上就行了!反正也得打针!”
“嗯!”她应道。
“派出所搜集证据中,砸你的人不承认是别人指使,所以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中,可能会需要一段时间!至于你说的从轻处理我已经告诉了办案人员,但这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法律面前,这个时候是需要平等公正处理的!”
乔以陌有点意外,这都这么久了,那个人没有承认,想来迟云找上这个人的时候也是事先就考察好的吧,那么容易说出的,又怎么会入了迟云的法眼呢?
顾风离把保温桶给打开,把里面的粥倒出来,放在桌上。
“先吃饭吧!”他说。
“谢谢!”她走了过去,当看到粥的时候,微微怔了下。
这不是醉香林的厨师煮的味道,应该是顾风离自己煮的,她一时愣了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的电话响了,他接电话:“好的,我立刻到!”
之后,他挂了电话对她说:“把粥都吃掉,海参也吃掉,九点钟我会跟书记一起过来!”
她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他就走了。
之后她坐在病床边,拿起小勺子,开始一点点吃东西,然后,眼泪就这样莫名地冒出来,落在碗里。
开门声响起,她以为是护工,没有动。
门口,顾风离望着她颤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警觉地回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走了。
她慢慢地转身,继续吃粥。
九点钟。
书记携了几个领导真的来看她了,顾风离也的确在后面陪同,还有局里几个领导,也都跟着,书记到底是老领导,一见人说的话就不一样,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小乔啊,你受苦了!”
乔以陌当时还是有点紧张的,忙道:“领导日理万机已经很忙了,还惦记我的伤势,感谢领导对我的关心!”
书记笑了笑,似乎不太在意这种华丽的高调回答:“伤势恢复的怎样了?”
“很好,没有大毛病!”乔以陌说。“在领导们的关心下,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书记笑了笑,“小乔,你很勇敢,我见了你之前回答记者的问题,很沉着冷静,好好干,好好为云海出把力!”
“会的!我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她只能这样回答。这些话说的真是太绕口了,她发现她根本说不了,说出来味道也变了,像是违心的,尽管她真的很感激书记来看她。
“嗯,好好养着吧,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为百姓服务!”
都是很客气的话,乔以陌回答的恭恭敬敬,之后领导们离开,前后也只用了三分钟时间,他们一走,她松了口气。
顾风离在十点后回来,乔以陌看到他,一愣。
他说:“我来拿保温桶!”
说着去提桌上的保温桶,是空的,明显轻了很多。“你都吃完了?”
“嗯!”她道。
他没说什么,似乎挺高兴的。
“不用送了!”她开口。
他一愣。
“你已经很忙了,不需要熬粥!”她只是希望他能真正的走出来,大家都能走出来,而她不想接受他的这种照顾,因为没有了理由。
他也明白,于是点点头,重重的一声叹息,声音也显得有些疲惫:“其实我也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却没有考虑你的立场!好的,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你多保重!”
他说完,往外走去。
乔以陌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以后,乔以陌就再也没有见过顾风离。
第二天的时候,林锐去了B城,卢克凡也去了B城。
顾风离安排了人照顾她,却也不见人影。
乔以陌是从易欣那里得知林锐他们去B城的,听说今晚,是顾风离的父母复婚的复婚典礼,那一刻,乔以陌心中有千种滋味。
顾风离回到B城的家,打电话给二姐顾影:“二姐,宴会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按照你的要求,婚纱也是定做的,就是有点仓促了,但是人家还是听说是老年人举行婚礼,连夜赶着给做的!”
“好,我知道了!”顾风离挂了电话,打给魏静宁。“大嫂,是我!”
“小四,按照你的要求,我们也都准备好了!”
“魏哥的伤势怎样了?”
“他说可以的!”魏静宁道。
“那就打起精神来吧!”顾风离沉声道:“今晚,看好戏吧!”
“我等着呢!”魏静宁等这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另一边。
孙赫略带了一丝紧张地情绪来禀报:“董事长,他们的宴会如期举行,刚拍摄到的照片,顾凯悦跟郑瑶光的婚纱照!”
说着,他递了手机过来。
迟云接过,一眼看到上面刺眼的婚纱照,顾凯悦跟郑瑶光两两相望的视线,她蹭的一下站起来,之呢个个人迸发出一种愤怒,那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他没有死!他用昏迷来欺骗了我!”她冷声喝道。“顾凯悦,你别后悔!”
孙赫吓了一跳,没敢说话。
这时候,门口曹泽铭没有感情的声音:“他没死你很失望?”
迟云视线陡然望向门口,扫了眼门口的儿子,她迈开步子朝着曹泽铭走了过来。秀眉紧皱着,眼中怒气横炽,紧紧地盯着曹泽铭,胸口不住的起伏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曹泽铭气定神闲,耸耸肩,然后抽了一支烟,点燃,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完全无视立在自己面前怒容满面随时都会发作的迟云。
“砰”的一声,孙赫的手机被迟云给愤怒地丢了出去,砸在曹泽铭身后的门上。
那手机猝然裂成无数片,她仍不解气,直接把门口的瓷器巨型花瓶给扫了出去,瓷器的碎片散了一地,瓷片飞扬。
曹泽铭这才抬眼,望向迟云,他的目光冷冽慑人。
迟云一愣,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是她一生中唯一的孩子,跟最爱的男人也是最恨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唯一的,可是,他恨自己。他眼中痛怒交加,如波涛汹涌般在心中翻滚蒸腾着,怎么压也压不住口质问道:“你知道是不是?你一开始就知道?”
曹泽铭神色淡漠地反问:“我知道什么了?或者我该知道什么?知道你也有被人耍弄的一天?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知道你活该如此?还是你这辈子就是孤家寡人还不让人可怜?知道你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