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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鬼看向季曜珉，说道：“林小鹿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的脑电波动，很奇怪……”
“什么意思？”季曜珉皱着眉头。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林小鹿的脑电波动频率是正常人的几倍，这样的波动频率一般人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但是林小鹿的身体却很健康，这太奇怪了……”阿鬼的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你不能现在就检查出来是什么问题吗？”季曜珉看着林小鹿苍白安静的睡颜，却是在问阿鬼。
阿鬼摇头，“脑域是人体最神秘的地方，这种事情急不来，就跟你现在的问题一样，我需要更精密的研究，季曜珉，我要抽一些林小鹿的血样，你不会不同意吧？”
之前阿鬼就想要从林小鹿的身体着手研究一下，但季曜珉说什么都不同意。
但这会儿，林小鹿的情况有些过于诡异了，如果不能研究清楚，那他再没办法给出一个结论了。
“可以。”季曜珉点头，涉及林小鹿的身体问题，他也不是不能变通。
在他来看，林小鹿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得到季曜珉的同意，阿鬼动作利落地从林小鹿的手臂上抽取了一小管血液，因为有季曜珉从旁盯着，阿鬼不敢多抽，只抽取了50CC。
就是这么丁点份量，也让季曜珉狠狠地瞪了阿鬼好一会。
要是以往，阿鬼肯定要碎碎念地说季曜珉几句，不过这会儿他有能让他感兴趣的研究要进行，阿鬼整个人都陷入兴奋状态，提着仪器箱便高兴地走了。
“季少，景安城跟火狐的确切位置已经确认下来了，最近要行动吗？”阿鬼走后，叶晟询问出声。
季曜珉站了起来，低沉道：“暂时先不动他们，等阿鬼确认林小鹿的身体没问题了，我亲自出发去会会他们。”
“好的。”叶晟点头，转身正要退出房间，却被季曜珉叫住了，季曜珉垂敛着黑眸，绝美容颜有些讳莫如深，叶晟顿了良久听不到季曜珉的吩咐，不由得出声问他：“季少，还有什么事？”
季曜珉抬眸望着叶晟，眸光幽邃，“叶晟，我以前是不是很爱一个女人？”
叶晟惊讶，他没有想到季曜珉叫住他会是问这个问题，镜框下的黑眸不禁有些怔愣，这要让他怎么回答？
叶晟不想隐瞒季曜珉真相，可又不想让季曜珉想起这段痛苦的感情。
两年来，季曜珉的痛苦，叶晟一直看在眼里，现在季曜珉好不容易遗忘了那段偏执的绝望深情，叶晟却不愿再让季曜珉回到过去。
爱而不得，求而无望，这太痛苦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希望季少一直不要想起这段感情。
“叶晟，不要试图瞒我，我要听实话！”季曜珉眯着黑眸，语气里尽是不容置喙的气势。
事与愿违，望着季曜珉深暗犀利的眼神，叶晟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了，当下低道：“是，季少曾经很爱一个女人……”
叶晟的话，让季曜珉拧紧了眉头，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就连好不容易柔和了些的脸庞线条也刚冷起来，孤冷的唇，抿得很紧，几乎没有什么弧度。
幽邃的深眸，不禁瞥向床上熟悉的林小鹿，心里隐隐地有些窒闷。
季曜珉害怕了……
害怕自己彻底恢复后，会忘记林小鹿，会忘掉他们这段纯粹甜蜜的感情。
这段时间的相恋相处，林小鹿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似乎只要有她陪伴在身边，自己内心的空洞便被填补，林小鹿的温柔，林小鹿的羞涩，就如同让他缓解痛苦的解药，让他离不了。
他不想再听下去……
敛了敛眸，季曜珉对叶晟下了逐客令，“叶晟，你去忙吧。”
叶晟却是忧心忡忡，不放心地说：“季少，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有些……”
“出去！”季曜珉冷着嗓声打断叶晟关心的话，低垂的黑眸尽是让人读不懂的诲暗。
“那我出去了。”叶晟虽然很忧心季曜珉的状态，但还是没再多劝，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离去时不忘将门给带上。
偌大的套房，再度寂静下来。
时钟行走的滴滴声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心间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季曜珉莫名地烦躁起来。
“唔……”
床上，林小鹿细弱地嘤咛一声，随即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季曜珉诲暗的脸色，林小鹿微怔。
抬手揉了揉眉心正要坐起来，一双手臂伸了过来，搂住她，将她揽至怀里，季曜珉低头看她，“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看着她的微微泛白的脸色，问道。
林小鹿摇头，“我不渴。”
声音，是嘶哑的，带着病弱，林小鹿惊了一下，因为说话的时候，她的嗓子眼干疼干疼的。
“等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季曜珉不容分说地站了起来，径直去给她倒水了。
林小鹿心里甜蜜，像是沾了蜜一样，星眸一直凝落在他的颀长的背影上，这个时候的季曜珉，真的很温柔，温柔得让她舍不得移开眼。
能够拥有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哪怕只是短暂的烟火，却已经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她该知足的，又何必对他的过去耿耿于怀？
至少眼下，这个男人是爱她的，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怎么了？”季曜珉倒好水走来，见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痴痴地笑，季曜珉勾着薄唇，问了一句。
手臂却是紧紧地揽在她的腰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并没有递给她，而是直接打算喂她喝。
林小鹿微微地红了脸庞，哪怕与这个男人算得上很亲密了，可这样喂水的宠溺举动，仍是让她羞涩。
星眸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她望向他，轻道：“季曜珉，水杯给我，我自己喝吧……”
“罗嗦。”季曜珉挑着好看的长眉，轻瞪她的深眸带着不自知的宠溺，“喂你就喝，哪来这么多要求，张嘴，赶紧喝了。”
在他看似霸气，实则温柔的举动下，林小鹿无奈而甜蜜着，张着唇，温顺地喝下他喂过来的水。水温，不高不低，正好，不得不说，季曜珉某些时候，真的很细心，这种细心的宠溺，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着魔，为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