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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一条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祁令扬上了车以后,那车才开动起来。
卓易握着方向盘摇了摇头说道:“当你的朋友还真是倒霉,绕过大半个城来接你,你知道这大冬天的在床上多睡一个小时有多幸福吗?”
祁令扬眯着眼靠在后面的枕靠上,懒洋洋的说道:“早起身体好。”
卓易嗤笑了一声,从镜子里看了眼祁令扬,又说道:“你也真够可以的,怕人家刚出院身体不好,又怕人家不肯上你的车,就专门跑去陪着人家坐地铁。我说你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你……是不是来真的了?”
祁令扬看着窗外划过的郊区风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吃太多的苦头,毕竟……”
他淡笑了下,说道:“就算是提前对她的补偿吧。”
卓易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祁令扬回头问他道:“对了,你抢签了洛舒,傅氏那边什么动静?”
“最新消息是,他们可能会签下陆薇琪。”
卓易说完,眉毛微动了下,看了一眼祁令扬:“不过现在卡在傅寒川那里。你说他是旧情难忘,心有介怀呢,还是恩断义绝,不给一点牵扯?”
祁令扬唇角微勾了下,笑而不语。
“我说你这黑手可够黑的,傅寒川开车撞了你一下,你就抢了他要签的人,你们俩啊……”卓易摸着鼻子思索着合适的词语,想了想没有想出来,只好说道,“你们俩,有可能才是前世冤家。”
祁令扬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嗤笑了一声道:“怎么,我平时不显不扬,就当我是吃素的?”
他做慈善,但不代表他就是个慈善家,什么都无所谓。
祁家的二公子是没有什么实权,被笼罩在大哥祁令聪的阴影下,就只能整天游手好闲,当一个闲散公子?
祁令扬慢慢的搓着两根手指,眼底又浮起一道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阴冷之意。
傅寒川撞了他,这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
傅寒川还真的带着苏湘去了医院陪了安神的中药,苏湘看着又是一大包的药,苦着小脸。
她一点都不喜欢喝药,上次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好不容易喝完了,之后就再也没敢去那家医院开第二个疗程。
她觉得她这阵子吃的药有点多,都成药罐子了。
傅寒川拎着从药房开来的药,转头就看到身后那个走得慢吞吞的小女人一脸苦闷。
唇角微勾了下,他道:“对了,上次你喝的那个药我记得好像喝完了,要不要再配一些?”
苏湘闻言,连忙摇头,再配的话,她就要多喝一倍,每天把药当水喝了。
傅寒川看着她惊恐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些恶趣味,一本正经的板着脸道:“我看你随随便便生个感冒就住院,还是再配一些好了。”
说完,作势就要往回走,苏湘快走了几步拖住他的手臂。
——是药三分毒,我觉得还是食疗比较好。
比划完,她就抢先拿走他拎着的袋子赶紧往车上走了。
傅寒川看着她一路小跑,跑得还挺快的。
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傅寒川看到是乔深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什么事?”
另一头的乔深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在会客室坐着的人,说道:“傅总,陆小姐来了。”
傅寒川微微的皱了下眉:“知道了。”
苏湘站在车旁,等着傅寒川过来开锁,却见傅寒川板着一张严肃脸过来说道:“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你另外搭车回去吧。”
苏湘愣愣的点了下头,往旁边走了几步让开,看着傅寒川上车关门,随后发动了车扬长而去。
这变化,感觉上一分钟还是飘着云朵的好天气,忽然就变成了大阴天。
他不是今天没事才没去公司的吗?
车子都已经没影子了,大马路上的风刮在身上冷飕飕的,苏湘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待着,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她在手机上输入古华路的地址,想了下,把字消除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司机。
那是傅寒川给她的修车厂的地址,她的车还没有提回来,正好过去取回来。
修车厂距离这里有些距离,苏湘正想睡一会儿,手机的显示屏亮了起来,提示音滴滴的响了两声。
杜若涵发给她的消息。
竹涵空心:有空吗?有些无聊,能陪我聊一会儿吗?
在医院的时候,两人互相添加了好友,不过那天晚上,杜若涵就转院离开了,说这边的医院不方便,转到离家近的医院去养胎了,还特意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告知。
酥糖不香:还在住院吗?
苏湘知道住院的无聊,每天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一片白,没什么人说话,就整天的一个人待着。
要说养胎,还不如回家养着呢,只要不下床走动就可以了。
竹涵空心:嗯。你呢?病好了吗?
竹涵空心:我看天气预报,又要降温了,你这个感冒就住院的人,还是要小心呀。
苏湘抿唇笑了笑,有朋友关心的感觉真好。
酥糖不香:我现在衣服穿的很厚,肯定不会再感冒了。
打完字,苏湘想了想,一会儿取回车应该还有空,不如去探病?
正在手机上打了一半,想问她住的医院,杜若涵的又一条信息就发过来了。
竹涵空心:哦,这么说来,你已经出院了。那你的舞跳起来了吗?效果怎么样?
苏湘看着后面附加的一个兴奋表情,把自己打的那半行字删除了,重新写:当然是好的啦。
想起孩子们跳的舞,苏湘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她教的孩子就是聪明,她不在,他们自己就把舞练起来了,还改了几个动作,比她的还要好。
就连傅寒川看了都没说什么。
要知道这个人可挑剔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喜欢的他不会多看一分钟。
不过说起来,好像也没看傅寒川对舞蹈什么的有兴趣,他好像就只是喜欢工作。
嗯,他最爱的应该是赚钱吧。
苏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正走神的时候,一条新的信息弹了出来。
竹涵空心:真的吗?好可惜,我不能去看。
酥糖不香:我有拍视频,要看吗?
竹涵空心:那是当然要看的,如果是你亲自跳,就更好啦。
苏湘从文档里找出拍下的那一小段视频发了过去。
医院里,杜若涵看着几个孩子在台上用手语表演的舞蹈,真心好看。
镜头晃了下,忽然,她的视线被一晃而过的手影吸引住了。
因为上传视频的容量有限,画面在这之后就没有了。
杜若涵屏住了气息,将视频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还是那一晃而过的手,又是模模糊糊的,就算她定格放大了,也看不出什么。
酥糖不香:怎么样,好看吧?
杜若涵回过神来,写道:嗯,好看。
写完,她就怔怔的盯着那一段视频发呆。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跟祁令扬一起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手好像擦伤了,只是后来她有小产的危险,也就没有顾得上。
那天之后,祁令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听下人说,祁令聪好像把他打了。
杜若涵一直记挂着,大概是她想多了,所以看到别人的手就想到了他。
杜若涵苦笑了下,看到苏湘新发过来的消息,问她新医院的地址,她把地址回复了,这时,房门推开来,祁令聪走了进来。
“在跟谁聊天呢?”
杜若涵把手机放在一边,说道:“一个朋友。”
“朋友?”
杜若涵有不少朋友,祁令聪看了她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
杜若涵看了看已经坐下来的男人,他把笔记本电脑直接放在床上就这么开始办公起来。
嗒嗒敲打键盘的声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祁令聪个子高大,就着床的高度,他的后背就只能弓起来,这种姿势持续时间长了,容易腰酸背痛。
每天下午,他都会抽时间过来,但过来又是继续的工作。
杜若涵看着他弓背的模样,微微的皱了下眉,说道:“你可以在家里做的,我这边又没什么事。”
祁令聪抬眼看她:“怎么,打扰到你了?”
杜若涵摇了下头:“没事……就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沉默了几秒钟,她再度开口:“我……我想出院了。”
祁令聪才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淡淡的看着她,杜若涵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就心里发憷,纤细的小手揪着被子上的一条褶皱,嗫嚅道:“我在这里太无聊了,反着也每天只是躺着,我想回家去休养。”
祁令聪微微的皱了下眉,神色间更冷了一些:“我在这里陪你还不够吗?”
“是想回去休养,还是又想去见他?”
杜若涵喉咙翻滚了下,小手抓紧了被子,上面被她抓出了更多的褶皱。
她的脸色发白,嘴唇紧抿着,带着怒意的水眸瞪着他:“我没有这样想。”
祁令聪只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嗒嗒的敲打键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同时薄唇也吐出没有声调的句子:“你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需要住院安胎的。”
“没有这么想,最好。”
……
另一边,苏湘已经到了修车厂,一下车,看到卡宴男,立即防备的瞪着他。
倒是卡宴男,一脸笑的打招呼:“哟,是你啊。来拿车吗?”
苏湘看着男人穿着一身机油的工装,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卡宴男见苏湘一脸紧张的望着他不敢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笑了下道:“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讹诈你的钱的。”
“我呢,现在在这里工作,这啊,还要多亏你的朋友,慧眼识英才。”男人抬起手,习惯性的想撩拨一下头发,意识到自己戴着满手油污的手套又放了下来。
“我现在改邪归正了。行了,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的车在那儿,自个儿去拿吧。”
苏湘一头雾水,不过看样子,那个莫非同好像让他在这里做了修车师傅。
她从包里拿出取车单,想问修了多少钱,卡宴男走过来,把那单子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对着一个场长模样的男人道:“她的单记在我身上。”
说完,他对着苏湘道:“按说呢,以你跟这儿老板的关系,你的车不用收费,不过你的车是我撞到的,我呢,不想欠你这个人情,就算我的。咱俩以后就扯平了。”
男人摆了摆手就转身走向一辆还在待修的车去了。
转身的时候,苏湘发现他的耳背有些发红。
她轻扯了下唇角,这么凶悍的男人,道歉的时候还会脸红。
不过什么叫她跟这儿老板的关系,莫非同是傅寒川的朋友,又不是她的。
苏湘检查了下车,撞凹进去的那块车板一点看不出凹进去的痕迹,就连补的油漆也一点看不出痕迹,跟着验车的小学徒往那卡宴男的方向瞥了一眼,小声说道:“赵师傅可厉害了,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修车高手,你的车就是他修的。”
“老板也不知道从哪儿挖来这么一个高手……”
小学徒在哪儿嘀嘀咕咕的崇拜,苏湘扯了扯唇角,难怪那个人说扯平了。
她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签了验收单子以后给傅寒川发了一条信息,随后就把车开走了。
傅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内,傅寒川看了一眼手机上新发来的消息,然后丢在一边桌角,抬眸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他回到公司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两个人还没有正式开聊。
女人面前放着一杯清茶,她拿起抿了一口,抿起的嘴唇微翘:“傅太太发来的?”
傅寒川抿着唇没有回答,陆薇琪笑了笑,又道:“不好意思,让你休息的时候还要跑一趟公司,我不知道你现在周六不办公了。”
傅寒川以前玩车的时候,已经接手公司事务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忙是为了把出去玩车的时间补上。
“但是我只有今天有空。你知道我就要登台演出,训练的强度很大,以后就更没什么空了。”
傅寒川笑了下:“那有什么大事,让你放下训练,也一定要亲自来我公司一趟呢?”
陆薇琪微笑着看了他几秒钟,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像是试探,又像是对峙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陆薇琪翘着唇角,笑容不减,“我听我的经纪人说,你拒绝了我们的合作?”
“是。”傅寒川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陆薇琪的笑容微僵了下,眸光微转,又笑了起来:“为什么?”
“你说呢?”傅寒川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摆着的文件看了起来。
这是昨天肖总监连夜找出来的几个候选人。肖总监的意思,还是更看好陆薇琪一些,她的身上有国内女星所不具备的高端国际市场。
“我倒是更想知道,你为何会对这个形象大使有兴趣,甚至不惜让你亲自跑一趟。”
“我听肖总监说,你原本计划是在舞台表演后就要休息一阵子的。”
“而且以你的性子,你不大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傅寒川说完,将手中的那一叠文件放下,看向陆薇琪。
她的双手摆在膝盖的裙摆上,后背挺直,高贵优雅的仪态,令人赏心悦目,又令人不可靠近。
她的性格骄傲,目标明确,几年前就有娱乐圈的人看中她,想让她往演艺圈发展,都被她拒绝了。
她的目标一直都是成为芭蕾舞蹈家,登上国际大舞台。
为了这个目标,她甚至放弃了他的求婚,跑到国外去求学。
陆薇琪看了傅寒川一瞬,扯了扯唇角说道:“如果不是夫人找到我,如果是别人,我想我也不会答应。”
“她说,你们原本要签约的女艺人被别的公司签走了,眼下情况紧急,让我帮一下忙。”
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像是想着什么事,停顿了会儿,看向傅寒川:“三年前是我欠了你,我本来是来还这个人情的。”
“可是你拒绝了我……”
陆薇琪的笑容有些无奈,说道:“这就尴尬了,我多没面子啊。”
“你也知道傅氏的影响力有多大,现在外面都有风声了。”
“我的表演就快要开始了,这个时候被你们拒绝,我怎么办,让外面的人怎么看?”
“在外界看来,是我不够资格成为你们的形象大使,才会被你们拒绝。”
说完这些以后,陆薇琪停了下来,咬了咬嘴唇,轻叹了口气,像是更加无奈似的,说道:“寒川,我之所以来你的公司跟你谈这件事,而不是找你私下谈,就是觉得这是一件公事。”
“你的拒绝,我会以为你对我还有情。”
“……”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儿,傅寒川冷笑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公私不分?”
陆薇琪望着他:“不然,你为何不考虑呢?”
“撇开我们的过去不谈,我觉得我跟傅氏合作,还是很有可看性的。”
傅寒川手指轻轻的敲起了桌面,说道:“首先,刚才你说,三年前你欠了我,来还这个人情。我看,这个人情并不存在。”
“你拒绝了我的求婚,这不算什么亏欠,你不必觉得理亏,我也从来没有责怪甚至怨恨过你。只是当时觉得失落跟没面子而已,这种情绪,我想应该是正常人有的反应吧?”
“至于你说的有情,这就更加不存在了。你以前不也一直说,我对感情淡薄?”
以前几次分分合合,都是她说感觉不到他的爱。
陆薇琪享受的是一个男人把她捧为至宝的那种爱情,一切只围绕着她转,让别人将就她的脚步,把别人活在她的世界里。
可傅寒川注定做不成这样的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都喜欢掌控别人。
陆薇琪听着这几乎是绝情的话,捏着手,勉力支撑着笑:“哦,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是我多心了。”
“可既然你都已经这么想了,为何还是拒绝我呢?”
傅寒川望着她,目光中没有什么温度,他的身体往后靠入椅背里,双手轻轻的交握着,慵懒的说道:“是不想你掺杂了私情。”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分量,却像是一锤落下,震得陆薇琪脸色都白了,不等她说什么,傅寒川接着道:“不管是你说的,还我的人情,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需要。”
“在我的合同里,我只要商品跟金钱的关系,不喜欢掺杂其他。”
“……”陆薇琪抿紧了嘴唇,膝盖上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裙子被她抓出了痕迹。
傅寒川微凛的目光松了一些,眉毛稍稍一挑,又道:“当然,在有些人眼里,不管是我拒绝跟你合作,还是把你签下,都会被人说些什么。只是在我看来,不签约更好一些,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是我的公私不分。”
拒绝陆薇琪,在有些人看来,是放不下过去的小心眼,或者耍性子;把她签下,又会被人说成是旧情难忘。
正反两面都有人说,但这也只是别人怎么说,他傅寒川并不介意。
他不管陆薇琪怎么想,只是把界限划开分明罢了。
陆薇琪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起来:“寒川,你真的是……真的是让我好没有面子……”
她站了起来:“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我可能要对外发一份澄清公告,就说我因为要准备舞台表演,无暇关注其他才推掉了傅氏的邀请,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傅寒川点了下头:“可以。”
陆薇琪对他轻点了下头,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背脊走出去。
就在她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卓雅夫人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看到她笑了起来。
“陆小姐,原来你也在,来找寒川的吗?”
陆薇琪轻轻的扯了下唇角:“是的,卓雅夫人。”
卓雅夫人笑着问:“什么事啊?”她想了下,又问,“合约的事?”
陆薇琪无奈的苦笑了下:“是啊,不过寒川的态度很坚决,夫人,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了。现在演艺圈优秀的艺人还有很多,应该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我们以后再有机会合作。”
卓雅夫人一愣,眉头皱了起来:“你等等,寒川不同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