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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移开肩膀,只问道:“你怎的还不睡?”
柳飘絮道:“你担心她……我担心你……”
赵洞庭轻笑道:“担心我做什么?”
柳飘絮道:“洛陀毕竟已是极境,皇上你虽然带着这么多高手前来,只怕也并没有把握就能挡住他,就能战胜大夏军吧?”
赵洞庭没法反驳。
柳飘絮又道:“你为了她,甘愿冒这样的凶险。我们为了你,为了大宋,也同样愿意冒这个凶险。”
说罢,她竟是忽的抓住了赵洞庭的手,“你随我来。”
两道牵着手的身影在大营中飞掠而过,如同神仙眷侣般,最终到了那约莫两三里开外的河畔。
河畔青草匆匆,及到膝盖。
赵洞庭刚偏头看向柳飘絮,正要问她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眸子却是不禁猛地瞪大。
月白色的道袍在柳飘絮身上飘落。
绝美的道姑对着赵洞庭微笑,飘身落进了河畔中。
那美妙绝伦的身影,在河水中若隐若现。
只这夜,当她又上河畔时,赵洞庭只是为她轻轻披上衣服,道:“我今夜……”
柳飘絮的心思他很明白,但是,在李秀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着实没有那个心思。
这夜,两人只是依偎在河边,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发呆。
沉默,却又温馨。
其后又过去数日。
赵洞庭率着大军到凤翔路境内深处。
这里距离中兴府越来越近,石开济军中的信差都已经寻到赵洞庭这里。
信差向赵洞庭详细禀报了现在中兴府内的情况。
是夜,赵洞庭将营中真武境高手全部都宣到了自己的帐篷之内。
他的帐篷极大,纵是容纳数十人也不在话下。
当众人都到帐内以后,赵洞庭说道:“诸位,这里距离中兴府只有不到十日路程了。朕想,诸位也都应该知道朕为何要将你们都带到这西夏境内来。刀主死在西夏,死在元朝法王洛陀的手里,咱们理应为刀主报仇。极境到底有多强,朕不知道,但朕想汇聚诸位的力量,和那法王试试高低!这,可能会败,诸位中也可能会有很多人都再回不去大宋。不知,诸位可愿和朕赌这一赌?”
君天放等人拱手道:“我等愿意!”
他们纵是来接到赵洞庭的圣旨时不知赶来西夏到底所为何事,但现在随军已这么多天,自也是明白了。
赵洞庭之前也提及过。
他们这些人,就是为对付极境的洛陀来的。刀主之死,如同大宋江湖断臂。而现在,他们也要杀洛陀,才能还以颜色。
这当然凶险。
但如他们这种修到真武境的人,又有几人没经历过险死还生的时候?
说白了,整个江湖,不论是极境还是寻常不入流的高手。只要你还在江湖上混,没有金盆洗手,那便和刀口舔血没什么两样。
当然,如同君天放、乐无偿等这种为朝廷效力的,还是有些区别。不会如寻常散修那般,被卷入到各种纠葛中去。
赵洞庭见状,轻轻点头,又道:“诸位大义,朕在此先行谢过。既诸位都愿意和朕一搏,那不知,诸位可有良策能够对付那法王洛陀?”
其实这些时日来,众人没有少讨论过这个问题。
赵洞庭话音刚落,君天放便拱手道:“皇上,我以为要杀洛陀,唯有在他未暴起之前斩杀他才有机会。因极境虽强,但在未展露异相之前,也算不上不可披靡。如果咱们能够在洛陀没有露出异相之前,合力全力出手对付他,兴许……能够将他斩杀。”
连君天放都用出“兴许”两个字来,足以说明他心中其实也是没有太大底气。
不到极境,到底还是不能知道极境有多么恐怖。哪怕是伪极境,也同样如此。
但这,却也是众人商议过后,认为最好的办法。
合力斩洛陀。
能杀,便杀了。自是最好。
若是没能杀,能够将其重创,那也是好事。大家拼死的情况下,未必就不能杀掉被重创的洛陀。
但要是洛陀没受什么伤害,那结果就……
纵然真武境数十位,且有两位伪极境高手。能否覆灭极境高手,也仍是个未知数。
赵洞庭听君天放这么说,放眼看过众人,见大家都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好,那便如此办吧……”
君天放又道:“只如何将洛陀引出城来,却是个问题。以极境的感知,咱们这些人想要瞒天过海到中兴府内去,怕是不易。”
赵洞庭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许不用咱们去引他,他便自己会出城来寻朕。”
他知道现在自己在元朝、在大夏两国中到底有着何等的地位,不说别人,只说真金,必然是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甚至,真金很可能认为大宋能够兴盛,都是因为他的存在。
这也是他为何在来的路上并未隐藏自己的原因。
在还未出长沙城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打算将自己当成诱饵了。他不敢说洛陀必然会来行刺自己,但是,可能性绝对是很高的。
君天放、元真子等人听赵洞庭这么说,顿时间都意会过来。
君天放道:“此地距离中兴府已不是太远,依我看,皇上还是不宜再居住在这大帐内为好。”
“不。”
赵洞庭却是摇头,“朕不仅仅要住在这里,而且,还要在这里看着洛陀杀来。”
君天放皱眉,“皇上,如此是不是太凶险了?”
赵洞庭只道:“纵是凶险,朕也得这么做。现在,不仅仅诸位,还有我大宋飞龙军、蜀中禁军,其实谁又不是出于凶险之地呢?”
他不知道自己身边会不会有元军的间谍。是以,这大帐,他必须留。
君天放见赵洞庭心意已决的模样,虽然担忧,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赵洞庭的性子,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这事,便就算这么定下基调。
其后,君天放等人离开赵洞庭的大帐,都回往了周围的帐篷里去。
他们的帐篷如众星拱月般将赵洞庭的大帐拱卫在里面。
赵洞庭独坐在大帐内,幽幽叹息,“只希望你能来才好……”
他不惧怕洛陀前来刺杀自己,更担心洛陀会杀去石开济的军营。
虽石开济那里汇聚有将近三万蜀中禁军将士,但以洛陀的修为和秉性,未免不会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来。
当然,这种可能性还是颇小的。毕竟,三万蜀中禁军也不是摆设,纵是极境杀进去,只怕也有可能陨落在里面。
再者说,洛陀要是想这么做,估计也不会等到今日。
赵洞庭并不知道,洛陀其实是因为在和晨一刀厮杀的时候受了内伤,才没有什么动静。
只不过,洛陀现在也的确没有杀去蜀中禁军的军营。
现在的他,早已经越过蜀中禁军大寨,距离赵洞庭扎营的这里都不远了。
不去刺杀石开济,他是担心会因此而打草惊蛇。对自己行刺赵洞庭的计划造成什么变化。
转眼又是夜。
有月。
赵洞庭独坐在自己大帐的顶端上,闭目修行。
忽的感应到旁边有人接近,他睁开眼。果然是柳飘絮。
赵洞庭道:“你快些下去吧,我有种预感,洛陀随时可能会杀到。你呆在我的身边,太凶险了。”
柳飘絮却是微笑道:“我也隐隐中有种感觉,所以我来了。”
她不由分说地在赵洞庭的旁边坐下,“若是洛陀来了,你真遭遇什么不测,我也想在黄泉路上陪着你。”
赵洞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柳飘絮又道:“以前,诸位娘娘她们都能陪着你。唯有我,很难见得找你。现在,就让我多陪陪你,好吗?”
赵洞庭仍没有说话,只是将柳飘絮搂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