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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意料之中的。
楚安辰被我轻易激怒,他捏起我的下巴,力道重得像是想要粉碎它。
我们就这样直视了很久,直到他突然甩开我的脑袋,走过去重重甩上房门,又拉上窗帘。
这间VIP单人病房瞬间成为楚安辰的死人领地,在这里,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绝佳的隔音都不会引来丝毫注意。
阳光也被阻绝在外,一片漆黑中,他步步逼近,将我压在身后的床头板。
我试图推开他,却被楚安辰轻易捉住双手别在身后。他的力气太大,攥的我手腕生疼,使我的反抗显得微不足道。
另一只手登时没有了任何阻碍,探入我宽松的病号服,他指尖冰凉,在经过的地方频频带来战栗,随即精准找到胸前的某一个印记。
“居然还在。”楚安辰将脸埋在我颈脖处,颇具情欲色彩地吮吸着我的锁骨,“我以为你会洗掉它。”
楚安辰的指尖刮在我心口的十字上,虽然这是一幅未完成的作品,他似乎也已经分外满意。
我试图抵抗他带来的欲望,反唇相讥道:“和肖景结婚之后,我会洗掉它……呃,嗯啊……”
话音未落,楚安辰惩罚性质地在我胸前重重一拧,不容置喙地拔掉了我的病号服:“谁允许你嫁给别人?谁允许你洗掉它!”
说罢,他扑倒我,欺身压上我的身子,其中的一条腿蛮横地占据了中间位置,膝盖碰到了我的腿根。
我闭了闭眼睛,羞耻于身体上的反应,也羞耻于我自己。
我来的时候就想过,我逃不了这一遭,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生机地躺在那,任凭他一双手挑逗着我的肌肤。
他对我太熟悉了,拿捏着我分寸感受。
“楚安辰,”黑暗中,我不甘地紧锁住他散发着占有欲的一双黑眸,“你都有俞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死了不是正好,你和俞茉结婚,让她做你的楚太太。”
“我说过,楚太太只有一个。”他冰冷地回答我,同时刺入我的身体。
“对啊,楚太太只有一个,嗯……呃……”快感夹杂着痛苦侵袭我的大脑,我断断续续,半是呻吟半是申诉,“从头……嗯、嗯至尾都是俞茉……无论她有没有名分,她都是你心里的唯、唯一。”
楚安辰勒住我的颈脖,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一点点收紧:“你听好了黎络,你才是我楚安辰的妻子,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生老病死,你都得留在我身边,明白么?”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想再尝第二遍失去你的感觉。”
很久之后,楚安辰才解释了他的这句话。只可惜很多言语没有再适当的时候倾吐,时过境迁,除了遗憾便只剩两厢亏欠了。那一天他连着要了我两次,最后因为看到我脚踝的伤又开始渗血才作罢。
楚安辰亲自盯着医生帮我重新包扎完,我的脸蛋重新挂上血色之后,才终于离开。走之前,他吩咐医院看好我,吃一堑长一智,除了病房的门,连窗户也锁死,这里真的成了一间禁锢我的监狱。
怕我想不开自杀,他还故技重施,用手铐将我手腕和床连接,让我寸步难行。
下午的时候,楚安辰找人送来了一些东西。
是我父亲的一些书信,有的已经被烧掉了边边角角,想必是那场大火的幸存物。我猜是楚安辰纵火一半又良心发现,最终给我留了些念想。
看着那些信,我如获至宝般读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楚安辰来看我,他用一条丝帕裹住了我的手腕,免得被手铐边缘磨伤。
我却根本不领他的情,狠狠扯掉,啐道:“楚安辰,你装什么好人?你把我逼回来不就是为了继续虐待我折磨我么?这点伤算什么,我被你弄得伤痕累累的时候还少了么?”
楚安辰不愠也不恼,他细心地告诉我肖家的股价已经慢慢恢复了,少了他的掣肘,肖景公司今天的股票一片大好。他还问我,肖家在京州最新的项目是不是我也有参与。
楚安辰说的这个项目是我离开他之后的精神支柱,我初到江城的时候只有用工作去遗忘过去的一切。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和肖景一起策划并且启动了这个项目。
楚安辰说他今天在这个项目审批文件看到了我的签字,他说以前忽视了我的才华,还把我当成五年前和俞家合作,害得人家人财两空的小姑娘。
我特别想告诉他五年前那个项目之所以会失败,和俞茉的任性武断分不开关系,所有我能做的我都努力做好了,我问心无愧。
但一想起他对俞茉的挚爱,我觉得说出来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络络,你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也可以像肖景一样,让你真正参与楚氏集团的事情。”他试探着对我道。
我没想到,有一天,楚安辰也会作出让步,甚至是和我商量,而不是强取豪夺。
没等我给出答复,“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
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尖着嗓骂道:“你这样对我,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回来了?楚安辰,你忘了你说要对我好了的!你忘了她当年差点害死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