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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要好一会儿,才会日薄西山。还是朝字道场,还是李柱子,还是人山人海。
“师兄,别再踩我的新靴子了啊——”
“师弟。”无比奸邪,嘴角绽放一种锋利和刺眼,同一时腿慢悠悠,又高高地抬起,只轻道:“这叫为兄如何是好?”
扑啾啾一笑,还掩嘴,再轻道:“你这么抗拒。却为兄我很爱踩你的新布靴。很难办,很难办啊,这个事情。”
“嘿哟哟怎么办啊——”随时随地深情演唱。
并噗哒,配合着媚眼一记,可谓火力全开。
“师兄,你——”只怒不可遏。
阴暗,他的脸色,今天。不对不对,都这样好几十天了。
“师兄你别逃——师兄我今天是一定要杀了你的——”
“你来啊,来啊。”边蹦跳边回头用枇杷核咚咚咚弹弓师弟的脑门。可是好玩。
咚咚,咚咚。这边也是咚咚咚。
“我要当弹弓!”
“我一定要当弹弓的。”
“啊——”
就是太咚咚了,好吵好燥人。
“嘻嘻嘻。来追我。来追我啊——”云彩里头钻来窜去,大翻跟头。
抬头,侧目。云彩之下。
“蠢胖蛛!不认得人的啊!就咬自己人,我是你师兄啊——”怒斥。
“唧唧。”傻兮兮笑。显得故意。
“上!小小小,小蛮——”又喝令。
“唧唧——”整装待发状。
“嘿啊啊——你怎么又咬自己人!”哇啦啦哭泣,漫天皆是咝咝沙沙他的泪,“说了一万遍了,去抓,去抓孙风,去抓青倜啊——”
呜哇哇酸楚,地上的青色树林,噗噗嗒嗒哒哒。
而我,为什么想起一个叫青树林的地方?
又听着,也不免悲伤啊,因为又又又了:“这是屁股!是你好师兄的屁股!都说了不是馒头,不是馒头啊——”
“再来一次!”英气又一回不可逼视,嗯嗯地自我鼓励,也像是鼓舞着哈子哈子抱着枇杷啃呀啃的小蛮:“上上上!嘿哟哟——”
“唧——”又很听话。
“救命啊——”又这样。
“苍天啊!大地啊——”梆梆梆!云彩快被捶散架了呢。
“唧唧!”正义的小蛮出现。
“你怎么还咬啊!”
“唧!”
“啊——”
“啊——”
“啊——”
响彻天际是一件很值得欢喜的事儿。
呼溜——
哟。新色彩呐。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隆重介绍:
七玄山一横,不细说。清虚观一捺,紫云,云帆也不细说,只有一点:昨儿个慕名来膜拜,可是兴师动众呢。旌旗,华盖,龙辇,糖果糕点,找不到仙鹤和五爪金龙,就老母鸡咕咕噶,大鸭子哈哈哈,稍稍代替代替。
并且无可挑剔依旧!那等隆重和讲究,鸭子嘎嘎不能少一只的,至至尊顶礼膜拜那种,于是也就一不小心又情理之中被吸收。
至此!小小三人君子上人君上君再添一员猛将——黄道袍青良!
也于是,霹霹无敌大大四人君子上人君上君,在今天,咻地绽放光芒啦——
庆祝是理所当然的嘛。也就有了东呼呼,西咻咻,名字听起来很吓人,很不吉利,风筝鬼这个风流,其实蠢游戏。
咚咚,咚咚。白云上头依旧咚咚,咚咚。
一是那小弟子才恢复七七八八,二是那千把个木盒子的木工活堆积,等待,伫候好久好久了嗯哇。
其三呐,不是该送的都送了么。且连七八岁小师妹都不曾放过,混账孽障干得很漂亮。
可是可是。等个十几二十年的。于是。也就。嘿嘿。
又于是乎,人见人躲,花见花凋?
不对不对,只摇摇手指又摇摇头。显得妖媚。
不错。
“哎哟哟原来都在这啊!”
不敢相信啊,真有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可不是哇。清丽当中清丽师姐,清姐啊!
却呼啦啦。跑啊——
只锦帕噗啦一甩,痛骂:一群没心没肺没眼睛珠子的混账东西!
叽里呱啦。登徒浪子啦。
磬磬呱呱。调戏奴家啦。
一时之间流言蜚语,情意绵绵,臭名昭彰事态迫切严重。
江仁明清风一笑,显得极为淡然,又害羞状怪不好意思地道:“虚名,虚名而已啦。”
唧唧唧,小蛮嫌弃。嘻嘻嘻,紫云笑。李玉儿只是简单地蔑视一眼,目光回到道场。立时顺心一万分不止。
只见相比之下不知乖巧了多少的另一位师弟上前一步,正啪嗒抱拳:“叶落门李柱子请青良师兄赐教。”
两手交叉胸前,仿佛屹立高山之巅,卓尔不群。青良微而一笑,又轻然点头,彰显了当代师兄对当代师弟该有的潇洒,风度,只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番,稍加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哗啦声中上前一步,同是抱拳,却缓缓慢慢,蜗牛呼啾啾:“赐教不敢当,指点一二还是可以滴——”
却这个“滴”啊,实在拖沓得够了,嘹亮得也危鲜够了。唉。
“他怎么做到的!”竟有弟子和驴子惊呼!
什么叫“竟有”!必然,危鲜明显的好不好。
“他的嘴巴是唢呐做的么,恁地尖锐!”眼眸子里星海如雨。
“好难受啊,耳朵里头叮叮咚咚响不停。”他的身旁,有弟子挖了个泥巴洞,脑袋正哈哧哈哧往里头塞。
“可不是!我耳朵痛死了。”另一个刚起身不久的说话。且反应过来,瞬即崇拜地往道场上望去,只颤抖着说道:“不不不能说说他的,这这么。要要说说好好好师兄的——啊——”
这,应该也许不是结巴的。
“嗡嗡嗡。咳咳。嗡嗡嗡。我也变成嗡嗡嗡了。咳——”旁边擦着七孔鲜血的也呛着接嘴说话。
“是啊。好师兄。”亦是。
“对!”
“可不是!”
“嗯嗯!”
纷纷。
“嘻嘻——”只得意。他的心中。
表面上却大师风范地笑,微一偏头,可这一看,脸色巨变!天灵盖上霎时青黄红三色变幻,交织,简直不能自已!
“静下来,你可以,你真的可以,努力啊,就出来了啊——”如是心语,他强令自己镇定,神志与灵力猛转七百个周天才终于稳住,气息渐平静,三色光芒消退。却一溜烟似地跑到李柱子旁,贴得那叫个密不透风:这里那里,第一点第二点,总之,还有,并且,值得注意,还有这一步也要稍微再提点注意下,对了对了,况且,等等等等哇啦哇啦叽叽喳喳耳语那叫个不休。
“可以开始了没——”
“就是就是!”
“好师兄——”
“比个试,做贼吗!”
“要叫好师兄的。”
“好个屁!”
“就是啊,快开始啊——”
观众大老爷们一个个急啊,哗啦啦呼咻咻烧成一片火海。
“不是早就密谋过了?”一片汹涌澎湃烈火之中,李玉儿微微惊,淡道。
“要确保万无一失才是。”江仁明笑着对答如流。边清闲之风抽出芭蕉桃花小小扇,羞答答少女风,少女气质噗啦哒媚眼个没完。
李玉儿摇摇头,青良已经归位,只见他手中长剑高举,好一番傲然姿态。又铛铛铛!其声太过洪钟:“为兄这把青岩剑乃千年青岩石所化,不单和为兄一般英姿飒爽,且无坚不摧。”并善意提醒:“师弟可要小心咯。”
“哈哈哈哈——”道场下笑倒一片!
对面的。仿佛当真唬住,只一副虚心求教模样。李阿柱点点头,手里一翻,呼的风声中多出一柄长剑。浓黑剑眸。
顿时,道场周身咻地更沸腾。只啪啦啪啦,都噼噼啪啪岩浆泡泡跳起舞来了。
见此,青良面色一沉,他本是一副仰天横剑之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太轮剑,夺去他众人的目光。可他还有后招,仰天之势变作飘然悬空立,只轻轻拂袖,甩出一道金光。这还不算,手中长剑暗中一抖,霎时青光点点飘絮,仿佛雨落。
此时此景,配个风流无比,完美的他。
锦上添花啊。
他心中咿咿啊啊奸笑,面上却平静,淡然,冷酷无比。
便是金光一闪,响起刷啦一声,金光先是万丈耀眼,再是聚成一朵花。
咕哒,花落成人,正是眼前手持金枪,炯炯目光,黄道袍加身,英俊一铜人!
对此,青良十分满意,笑不露齿。可是,一道黑影又稍稍打击了他下下,乃手持巨斧,一个牛头大怪物。
还好,一切尽在意料之中,脑袋瓜子里分明演练好几百遍了,都!
刷啦——
并没有此声,其实。只是安静异常。只是一身古朴的黑意。
那唰啦唰啦叮当响着欢乐着唱大戏着,只是铜人那边。
所以嘛所以,又总之,可以,很可以接受哈哈——
也就,青良又是一笑,右眼叮当一眨,示意李柱子可以开始。顿时,画风骤变:
金光耀眼,铜人如电,只一刹那,金枪刺到胸前,可牛头大将稳如泰山,娴熟得很呐:巨斧只一偏,轻然挡下此击。
铛!铜人借力倒转半空,金枪如雨,可牛头大将半分不动,巨斧挥舞亦如雨。
“啪!”铜人忽至道场上空,青光忽起,同金光相融,漫天盖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是眼下牛头大将。黑光萦绕其身,巨斧横空,迎面而上。如此,光芒噼啪碰撞,满眼金墨二光辉映。立时看不清,只觉呼呼飘影,漫天铜人亦牛影,直斗得难舍难分。
磬磬锵锵,廷廷镗镗。一片浑沌中竟奏起乐章来,一时进退,一时攻守,劈,斩,截,扫,刺,种种神通,打得不可开交。
咚咚锵,咚咚锵,鼓儿似乎来了,并有清风衔来琴弦,磬石之声,好生那个轻柔。都听酥麻了呢,整个人。
却轰隆宫隆,倏地跳至沉塘时刻,一个个相继纵身,壮观秀丽。又忽地立于九曲水瀑前,那等喧嚣中的安静时分。
独自享受,清静。
铛儿棱棱,琵琶静静地走来。像个姑娘。
却咻——
又嗡——
满耳。
却叮。只叮。这么一声清灵。彻底,通通完结。
沙啦,沙,满天光尘在青良眼前飘落,像是衬托他的智慧,美貌,亦有风雅。
满意之情一水缸,然是清雅地横剑一笑,只高声道:“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为兄指点到此。”
“哈——”有人笑出声。可有人。
“呃?”只这么一声,在一阵会转圈圈的冷风过后彻底成了一尊金光无边的雕像。
那道场上的,自是正色如常,更如常。
便见他潇洒地,只缓缓抱拳,又缓缓地,先扶起长衣一角,再鸭子似地呱啦呱啦挪啊挪,继而卟咙咚跳三两下小小台阶。只轻轻地,又慢悠悠蜗牛爬爬走下道场。
李玉儿摇摇头,不愿多说。可有人不,嘿呀呀地呼喊“小明明替师姐问个究竟,小明明一定一定要替师姐问个究竟,一定一定要嘀嘀嘀——”
嘣!
都这样了。依旧不死心,鸭嗓子吊起来:“青良师兄一定一定要说说和小柱柱同学的耳语呶——”
并且,蹦蹦跳跳小孩子快乐状也就算了,居然竟然没有错,他佯装很生气地鼓气和嘟嘴了。
伤天害理,简直欺人太甚!
果然“梆梆梆梆”拿来打。
风度的,风度依旧。
太一本正经,只上等造作一轻咳,淡淡摆手道:“家常,家常而已。”
果然君子上人君上君上上人选啊!
“咳咳——”震天雷的咳声,汹汹气势,行为却鬼鬼祟祟,还故意很轻很轻地轻道:“竹烟,来,竹烟师妹来。”
到底孙风,亦到底君子上人君上君上上上人选啊!
太过突然如猛然回头,哗啦啦出现的,那一个不知所措,那一个懵懂,那一个无端让人心怜,爱慕,那样想狠狠拷打他一天一夜的青良。
恨啊,恨没给他个半时辰,一个时辰好好准备呐。他只得快马加鞭,再快马加鞭。驾驾驾!
那个慌乱,那个疯魔一般整理头发。
嘿哟哟——
小驴狗子学起马儿跑起来咯,驾驾驾!呀呀呀!
交卷!他给出了一卷这一年最完整,最美丽的自己。
他娇羞,他又心中自信,他意气风发而又眉目含情地拨过去脑袋。
哗啦的。长发秀气一甩。仿佛有漂亮又好听的波纹声漾来漾去。
却等待着他的,只有,唯有苍茫一片啊。
他,又,又被骗了。
咔——
这一声在他的心中扯裂。他还是感到幸福。因为有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他可以喜欢着。他可以肆无忌弹,尽自己一切所能地喜欢着。静静地想着,想着。
他安心,他感到快乐。
果然,他一如既往躺地上哗啦啦流淌他的口水,念着念着:“师姐,哗哗,竹竹师姐,师姐,哗啦,烟烟师姐,咕!师姐。”不断念着。念着。念着。
……
……
念着。
自是笑声,自是摇头。“情”之一字,竟如此。
有驴深究,找不到家的樟树底下驴又点头表示理解。原来这个突兀的“咕”,情不自禁大咽特咽了口。只因太欢喜!
爱情啊!
呵呵。哈哈。
比试完了,比试还有。昨天没了,今天还有。
“呃?”蜗牛虫到底爬爬爬。道场之下,却还有这样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左看看,又匆忙右边看看,心想着怎么大崖山一脉只剩他一个人了,想着想着也就一不小心自言自语起来:“真的,是么,都结束了吗?”
“还没开始呢!”有人开心地道。却忽然反应过来,态度咔嚓一万个转变,重重喝道:“你谁啊!”
“我啊。”他还傻兮兮笑起来答,“师姐,我是大崖山的咕了头。”
“谁问你了啊!”
“给你脸了吗!”
“你们倒是看看,这个人忒不要脸了。”
种种。都快哭出来了啊。
“就是啊。你谁啊?”
“对啊,他谁啊?”
“你一个男人跑来韩师兄这瞎凑什么热闹!”有人无端冲他发火。他显得一千重一万种委屈。他忍下了,他咕咚一声咽下去,默默走开。
“不能。”他又心里嘀咕,小心防范自言自语,“师兄说过的,要大度,不能跟女孩子较劲的。”他在心里头嗯嗯嗯个没完,便又开心起来。
就这样。他愣在角落没人处捣鼓了好久好久。那么,他闻到酒香了吗?
“哎呀!”才想起来,啪地一拍脑门,只喝道:“原来晌午都过了!”他呵呵哈哈起来,又说着:“未时的比试也过了。都轮到申时的比试了呢!”他呵呵哈哈更傻笑着。
“呃?”他又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师兄!师兄你在哪——”找呀找呀找师兄,每天都在找,可他也每天都得丢。唉——想着家却总不着家,找不到家的太纯真,蠢孩子啊。
“神经病!”
“可不是。”
“跟傻子山有的一拼。”
纷纷依旧。也从头至尾,不关饶恕一丁点事儿。
并且。
“你看,那里还有个傻大个。”
“是啊是啊,好傻。”完了又嗑着瓜子说:“男生来这里挤什么,他一个人占掉三四个人的位置啊。”咳吱!嗑得很清脆,很漂亮嘛。
“而且。”另一个咔嗒一声摁碎一把花生壳,呼的一声花生皮满天飞,她喷着唾沫道:“臭男人。”再嫩白细腻小手猛地往前一戳:“你看。他那一圈,谁愿意靠近他啊。”
“可不是。”摇着红花团扇的来了,“平白无故浪费掉三四十个人的位置。真讨厌!”只说着。
噼噼啪啪咚咚铛铛,汗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感到内心深处,连丹田里头都充满。很不适,一切都很不适。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人。”
“谁啊?”
“就那个一身青布衫,正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很装很装的那个人啊。”
“哪个啊,到底?”
“你是猪吗!就是那个脸大大的,眼睛小的跟芝麻那个啊!”只说着,又用手直直一指。
这一切,他听到。而且,他被人用手指着。他险些要伸张正义,除暴安良而血溅四方了。
“哦。是那个啊。”说着哈哈哈大笑,显得欢快极了,又说:“听说名字就很搭边,叫什么边米。”
“是啊是啊!拉不出来的就是他!”
一群来了,再来一群。
“对,就是那个进京赶考的。什么法器嘛,难看不说,还把别人钉进地里。破坏青砖,破坏公物。”又好像小声,其实很大声说:“据说,他还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赔不上呢。”
“啊?!”另一个女孩可是震惊,“那他不是一身债,以后哪个女孩敢嫁他啊。”
“跟这个没关系,你看他的模样,鼻孔翻天不说,鼻毛还露在外,你以为会有瞎子看上他?”
众多。
“还有,场下这么活跃,怎么预选赛的时候,被人一钉子钉在脑门上,哗啦倒下去了。”冷哼了一声后又轻蔑地道:“一招都没有接下,现在却这么有能耐。”只很挑衅地看过来。
要大开杀戒吗?他的内心。
快杀!吁吁。杀光他们啊!吁吁——他仿佛听到这样山山水水,好似驴叫的肯定声。
“废物!”来自女孩子的一语废物,确实好伤人呐。
哇哇——
只差立时跪地抱头痛哭,但坚韧啊,坚忍啊,这个好品德,令他忍住了。
他也默默地走开。
可所有人的目光扎在他身上。他觉得伤透了。
好无辜的。
他不过想看一看小敬子说的,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韩逸师兄,修为到底到了何等境界。何苦要这样对他。真的是。
而且呀而且,他还是有点私心的。
原本想着梵音大会,女孩子那么多,自己稍加施展下魅力,终身大事,肯定可以,边米你一定可以的!
“哈哈哈哈——”他忽然愣那儿大肆放笑。那么,他又闻到酒香了吗?
“呃?”他也匆忙反应过来。
“啊——”
“小敬子——”
他忽地嚎啕。
“又一个神经病。”
“就是。”
“还是跟傻子山有的一拼。”
如此。
“嗯?”人群当中有人猛地一愣,回头一看。除了人头,什么也没有啊。
就啥也不想,继续好好看比试了。
“加油加油!快揍他,快揍他啊——”呐喊助威,小敬子你很拼命嘛。
就他的一旁。
“韩师兄来了。”
“韩师兄——”
“韩师兄我在这里啊——”
如是。比试之人换作韩逸,一身洁白皊衣,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再一细看,好多的女弟子,可谓百花齐放,万花筒筒。还有就是,含情脉脉,秋波盈盈。
对了对了,万花筒筒是个什么大切西瓜咚咚锵啊。吁吁。吁——
只就被扎伤,如一根长而深,剔不去的刺。最痛的,当属霹霹天下又噼噼啪啪无敌大大四人君子上人君上君之风流倜傥,且每人各得其中一字。了不得啊!
只是。现实的残酷,往往过分残酷。
“呃——”远古一声低吼。
江仁明捂着胸口,五个手指仿佛深深扎进肉里。闭目,眉皱,深情,一系列到位。却啪嗒啪嗒鼓起掌来,只为自己。嘿沙沙,嘿沙沙,又见他搅搅鼻孔而压低了无比好听的嗓音道:“老天,老天实在,实在太不公了!”
他咬牙切齿,咬牙切齿的何止他一个!亦啪嗒,仿佛彻底将膝盖跪碎!孙风摇头大叹:“枉我们风华绝代,姹!紫嫣红。”
“嘿——”这山歌似地呼吼。还有这“无人欣赏呐呐”的呐喊唱腔,很厉害嘛。显峰你。
哗啦。大海的声势,胸襟,还有声音和怀抱呐!
哈一声,孙火将他揽入怀,只把手拍在他的肩,同是呐喊:“柔子四君子,寂寞开无主啊!”
呼咻咻——
八字胡失去往日光华,忽地黯淡,只一片枯黄。显示了此刻无力而微微骄纵,他的心情。
嘭嘭嘭嘭!真是这样猛地震啊,显峰他。若不是显峰,常人恐怕早已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因为他是显峰,所以他强令自己站稳,只重病一般:
“呃——呵呵呵呵——”这样。
“呃——咳呵呵呵——”又这样。
咳出血的气魄地咳道:“萤火之光,呃——可也要同咳——日月争辉呵——”
“嗯!”“嗯!”“嗯!”“嗯!”重重点头,唰唰唰唰种种复活,闪着光芒杀入众师姐师妹中。
可师姐师妹本无情,现在就是日月同现,也不可能,绝不可能瞟过来一眼半眼的。
兵败如山倒,转眼日落西山,无比凄凉的四条竹竿。这还不算,老天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韩师兄,你好厉害!”
“韩师兄,看这里!”
“韩师兄——”
“韩师兄——人家好喜欢你哟——”
这一切,让人绞心地痛,原本还有夕阳下落寞的背影。现在,背影都不给了。
“噗——”喷血的声音,染红天地。再一看,“风流倜傥”四人尽数倒下,一动不动。
笑声四起,李玉儿摇摇头,仿佛没看见。不知是谁,忽然喊出一声:“静庵师妹来啦——”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这样吗?是的。
乍然光彩依旧,目光“唰唰唰”投到静庵身上,不自主地笑,眼里尽是春光明媚。最奇异的莫过口水,只哗啦又哗啦,早已泛滥成河,不知多少。
“师兄,你的口水。”
“哦。”
“师弟,你的口水。”
“哦。”
只是如此。开心嘻嘻。
嘣,咙,咚。手上的枇杷掉落。却一点不理会。
咿咿啊,嘻嘻呀,众骚人墨客舞剑吟诗,谈吐风雅,只望着静庵能看过来一眼,深情凝视。
静庵一步一步走,牵着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那颗心,也跟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
“庵儿。”竹烟冲静庵招手,喊出声。
时光在这一刻定住,就仿佛。心一下子静下来,不跳了。好像。
对的对的,真的彻底不动,不跳了。
笑靥如花,何止是花,简直是画啊。那莞尔一笑,如同花开千年,你就这样站着,看了她千年,可还嫌不够,你还想再看千年。
“师弟,扶住我,为兄动不了了。”一名弟子摇摇晃晃,仿佛将要摔倒。
“师兄,我也动不了了。”旁边的人,亦也是如此。
“哗啦!”只此声!有人崩塌而倒下去。那嘴角咝溜溜的蜜儿意味着好梦。
“噗——”喷血总在继续。
“我受不了了!”嘭咚。一个。
“我也受不了了啊——”嘭咚。又一个,两个葫芦落地。
不得不佩服啊!还是有一些意志力格外强的弟子,凭着顽强的毅力支撑到现在,听到他们发出有气无力的,只说完便立时枯竭,栽倒下去的声音:“拿我的一百年换这一抱,也值得啊。”
身旁的人用最后的力气点点头,也道:“两百年,两百年都值得。”
“我愿,我愿用我所有的,所有的余生——”噗通!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睡在地上,也不知要用余生拿来干啥。
换一个葫芦吗?不禁问起。
嘿哈哈哈声遍野。
相比众人,这时候的“风”“流”“倜”“傥”四人,可谓风雨不动安如山。咬牙的咬牙,皱眉的皱眉,握拳的握拳,八字胡恢复到往日的光辉,轻轻一动,听到:“还好,有备而来。”
细眉一挑,江仁明也是笑道:“若是倒下,岂不有辱‘风流倜傥’四字。”
咚,咚。
紫云牵着静庵往前走,里三圈,外三圈,可那条路一直被让开。喊出一声“柱子哥”,酒窝甜甜,李柱子跟着傻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静庵也是一笑,竟是冲着李柱子!
混账!
“唰唰唰唰唰!”目光如电,齐齐刺来,汇集这个粗布李柱子身上。
“他好像要玩蛋啦——”有人疯笑。好好看戏。
只那芸芸众生相:
“他是谁,为何庵师妹冲他一笑!”有人喝。
“就是那个修真弟子!”又有人喝。
“放开!放开我——我要打他——”有人喊。
“我也要过去打他——”又有人喊。
“师兄你别拉着我啊!我要让那小子好看——”有人妄想挣脱。
“对!”咻!咻!又冲过去两道,却相继被截胡,拦住!扯了回来。
“放开我——”嘶吼。
“我非要让那小子屁股开花不可——”又嘶吼。
种种。
“莫慌。”还是有心性沉稳的,纸扇摇摇,分析道:“破衣烂衫,哪有我等这种风雅气质噗噗荡漾,肯定是意外。”
“必然是意外!”这等坚定,坚毅的目光耀眼,闹撒子啊你们!
“对!”
“肯定是!”
“也是哦?”
又种种。
却有地儿噗噗嗒嗒,晴天飘进阴雨天。
只咔——
瞬即眼前一黑,已有四人施展饿虎扑羊绝技,将其扑倒在地。有勒脖子的,有扣住他手的,有环抱住他腰的,亦有死死拽住他腿而不肯令其挣脱的。
“说,快说!”这个时候,讲兄弟感情什么的,早跑去九霄云外喝茶泡澡去了。
“说什么啊,师兄?”这无知的犯人,都什么时候,都节骨眼了啊!还妄想套近乎,妄想蒙混过关?
可能吗?
“不可能的啊——”忽地有人杀猪似地咆哮。
“孙师兄你怎么了?”居然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别装蒜!快说!快说啊——”怒吼。
可对方,居然还敢这样子顶撞,并且发问:“说什么,孙师兄?”
“忍不牢了啊——”又一个被逼疯成摇头狮子的。
“说什么,二师兄?”没有错没有错,他无知地又问了。
“别套近乎,说!”细眉噗啦啦一抖,倒八字变八字,换了个他。只义无反顾,铁血无情,六亲不认!
“师兄,我。”事到如今居然还巧舌如簧,死性不改依旧,真是大胆,胆大!
“孺子不可教也!”负责拽腿的显峰摇摇头,冲勒脖子的江流明道:“师兄,你来拽腿,正好练练你新悟的‘金蛇缠丝手’。”大将之风呼啦啦吹过:“我来盘问!”
流明点头,二人当即调换。
“哈啦啦啦我来咯——”先是这样吆喝,再是重重一咳,随之声音“哈”地一正,手指头咯吱咯吱一番响动后滑到李道友脖子那,只哇啦一动,伴之铁环锁咔啦一声扣住。轻一笑,八字胡一抖,再轻一笑:“既是同门,为兄也不来硬的,说吧,怎么认识庵师妹的?”
好安静啊,极其安静,简直。没有答复,说确切点,李柱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为兄了。只噗啦啦,八字胡又一抖,陆傥道友冷笑之:“看样子是要来硬的了。”只冲抱住腰的青良一使眼色,没反应,再噗啦啦双眉一抖,还是没有反应,只得妖媚地声音颤起来:“师师兄,挠挠,噔棱噔棱,痒痒——”
“啪!”刚准备动手,打岔的无情而来。显峰看了她一眼,恳求一般道:“好师姐,能否闭上一只眼睛,只睁一只?”
“不行!”李玉儿无情回绝。
小嘴一瘪,显峰的头狠狠一甩,一脸不忍,可这个时候,绝不能妇人之仁啊!于是“嘿哟嘿哟”七玄山之歌唱起,给予自己力量,也就有了往日不曾有过的力量,气势,只斩钉截铁:“唯有大义灭亲了。”
“砰!”他的脑袋上也顶起一朵蘑菇,可蘑菇的他何等地顾全大局,只忍着剧痛,在“砰砰砰”声中完成了不可能的盘问:“李阿柱!”如此喝道。
“第一次见庵师妹是在哪——”一吼。
“一共见过几回?”二问。
“她对你笑过几次——”三尖叫。
一气呵成。
噗咙咚,噗咙咚。他的内心,他的脑袋,通通是这样的东西。他令自己冷静,令自己倾听,等待枇杷咕咚咕咚落尽。
那躁动的。
“什么!来的第一个晚上?”
“那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叫我啊——”
嘭嘭地震。吼着此声的,正是瘫软地上,血流成河的江流道友。且此时此刻,紧紧抱着李阿柱腿的双手从没有松开。
“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那会儿的他,鼾声正酣呢。
更何况,出门的时候,谁知道会遇上谁啊。
不管,通通不管的。他。只又梆梆梆捶打,小脾气倒是耍得可歌可泣,有模有样嘛。
也是梆!李玉儿一棒槌打在他脑门上,他全然不觉。有更为重要的东西等着他:
哇啦哇啦!
吱里呱啦——
就这样,荒唐而又正义的七玄山公堂敲锣打鼓嘭嘭啪啪烟火烧啊烧。
春风一阵。还有枇杷吗?风轻问。
“加上今日,一共三回,倒也不多,还没我多。”孙风一笑。总算满意,心里踏实放心下来。
而那青倜木偶,人在心不在,早是散架。只痴痴环抱李阿柱的腰,双眼从头至尾,贯穿所有年华,只迷离不远处,烟雨朦胧竹烟师姐。
唧唧哩哩,听见。随意一看,也才发觉除自己外,三人早早松了手。也忙得松手。听到孙风师兄正义无边说起:“看来,和预期的一样,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嗯!”“嗯!”听到义正辞严两声,他也跟着瞎嗯,和点头。但目光不变的,不想偏移,一刻,半弹指都不想。
李玉儿摇摇头,给小师弟拍拍身上的泥巴,道:“别闹了,师兄的比试开始了。”
仁字道场,吴楚义一脸英气,他就是这样,他真的是太谨遵师父的教诲。
“哈哈——”
“他在干什么啊——”
只听如此,再看去道场之上。一对憧憬直至发光的眼睛,依次恭敬,再恭敬地看向道场下诸位长老,并且躬身,一一行礼道好。
“弟子吴楚义见过朱长老。”
“见过李长老。”
“苍长老安康。”
“清月长老多福。”
“……”
“……”
说来也真是奇了个怪,这么些名讳,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啊!也不知他哪里打听来的,竟一个不落,一字不差!了不得啊。
“厉害!”有弟子竖起大拇指。
“啊?”有弟子却吓得下巴归不了位。
“哈哈——”
“我受不了啦——”
“我肚子好痛——”哗啦啦地上打滚,翻跳。
“救命啊——”哈啦啦捂着耳朵逃走。
道场之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苦的是长老啊,一个个面色凝重,毕竟要顾及颜面嘛。可这个憋笑,当真是相当相当难熬啊。
也终于。
“噗——”
“噗——”
一个个土崩瓦解。在台上之人放出此招后:自我玄天,咿里哇啦。再有我叶落门,我七玄山。很小的。其实。每个人。连世间都是很小,微不足道的。
没有错。他似乎正在歌功颂德。歌的是生命,颂的也是生命。
而且并且,更厉害的,他双手紧抱自己:可不仅我们柔子,我们所有的人相亲相爱,紧紧拥抱在一团。世间的美好。珍惜啊——
“呃——”
“救命啊——”
“好冷啊。”
道场之下,一个个面色青黄,无尽害怕。
“吴师兄好可爱的。”却还是有一缕不一样,格外格外好听的声音叮叮当当摇荡。
“果然傻子山。”刺耳的声音总是在,还是出自同门。秀月山一行人就在不远处,不见古落,古林轻蔑地看来。可就在下一轮,太轮剑化作一柄血剑,只一式,那股灼天的炽烈涌过天际,只剩下寂静。无论道场,还是四周。
那一刻,众弟子看待粗布李柱子的目光变了。
败是什么?败就是古林身上,漫天耀眼的光华在一瞬之间化作泡影。
那化作泡影的结局是什么?
就是败啊。
而换了自己,结局同是如此。唯有如此!
“哈哈!傻子山——”又一声。
李玉儿还是当没听见,撞了撞显峰,笑道:“换成师父,你说,会不会也跟师兄这样?”
八字胡跳动,脸上缀满不信和绝不可能:“肯定不至于此,大师兄这个程度啊,一般人,还真追不上嘞嘞——”
“嘿哟哟——”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来了,只细眉弯弯笑,勾过柱子和显峰的肩。他倒是省心又省力,脚下只随意一空,高挂二人当中,笑着歌谣:“咕哩唧望尘莫及,可嗨哟喂若是尘也,都,呐——看不见看不见,还要,还要。”
梆!
一片黑暗。晕死过去。可梦里继续:“可爱,可爱的小明明说说说,说什么唉唉。哟哟。原来是介个呀!怎么追唉——就是很重要。呼呼哈哈哈。”
咚一声。道场上的。此刻也终于行至尾声,卟咙咚跳到最终一章。
嘿沙,只冲所有人礼貌地一笑,这才向对面所立,眼珠子瞪成两盏灯笼的紫霞山弟子抱拳,并非常友好地笑起来。也就这奇异的一抹笑,令对面的弟子感到诡异,可怖,最后的一丝防线沙咻咻崩塌。
啪啦!竟吓得跪坐地上。对面的话语,那些个“在下叶落门吴楚义,见过师弟”啥的,他屁也没听见。
“师弟,师弟!”吴楚义显得关切。
“啊——”那师弟却仿佛疯了。只哇啦啦跑走,呼溜溜人群当中消失。
“啊?”
“咦?”
“呀。”
“哇。”
众人当即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啊!
也怪不得他啊,先是那呼声如海,害得他静脉紊乱,眼睛黑黑,肿的那叫个可怜兮兮大馒头啊。
不得不啊,真的是,每天跑回青霞山睡觉,白天又回来。如此颠簸,来回,颠簸,来回,再颠簸,再来回。
苦了他啊!你倒是看看这苦命孩子的脸色啊!都发黄,愁苦成什么样了!
只说着,哇啦哇啦大哭起来。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动情。当然,江仁明那等龇牙咧嘴的,请务必忽略。
那同门沉重诉说:还有原来亮晶晶,十分漂亮的那双眼睛。怒地一指,痛道:你们看你们看!现在都乌漆妈黑成什么样子了!唉——
苦啊!
你命好苦啊!师弟——
嚎啕。
只这样。有青霞山弟子道出实情。
呜呜,呜呜。有人真的在哭泣啊。
“胜之不武!”
“对!胜之不武!”
“而且他昨天的呼声特别厉害,肯定故意的!”只刷啦一指正在得意的某人。
“对!阴险小人!”十万个赞叹。
“他们七玄山好狡诈啊!”有弟子哇哇哭走。
“承让啊承让。”江仁明仿佛感受到了无尽的赞扬,那个眉飞色舞啊,一伙儿东边抱拳,一会儿西边躬身,承让,承让个没完。
然后,嘿嘿呀呀,紫霞山那位被众人扛回来的弟子终于千言万语被安慰好。
几经波折的比试,也终于铿铿锵锵开始。
嘿嘿。嘻嘻。
“哇!”就在这时,一旁的和字道场,欢呼声盖过一切。
只听念叨,有弟子。
“如果这一刻,世间毁灭。”
“那剩下。”
“永恒。”
“唯有她。唯有她的。”
原来真的,尚在。真情。人世间。
“青花,很美。”身旁的另一位也差不多自醉,傻瓜瓜瓜,“青酒,醉人。”
“哎呀比不上,比不上的啊——”好似立在海岸之巅,正对着满眼波涛,他凶猛地张开自己的怀抱。
“啊——”他吟唱。他居然呜嘀嘀哭了,还一个劲地说着:“比不上比不上,比不上,都比不上的。”
他的目光好柔,像海边的月光,月光里有一道清影的。
“噗——”他竟喷出血来。他却笑,只幸福地拍打小手:“一记凝眸。”
“师兄,凝眸是什么?”一个师弟问他。
“凝眸啊。”他显得深情,深过海的万丈,他坚定,“就是她看过来,看到了万千当中的我。”
兀自闭目,深深地吸气,鼻孔孔自然胜不过江大侠。只迷醉,后死去着:“然后,时光就这么停住了。”
“师兄你好厉害。”被这样子夸。
另一边厉害着的。
“唉!总是,总是啊——情义呀情义,自古啊啊自古,两难全呐呐——”亦是海岸之巅,一脸苦楚中却一身凛然正气,江流明让世间明白什么才叫歌喉。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陆傥峰替他引来海浪声,当中轻柔海风轻轻问:“师兄,这个情和义啊,该怎么选呢?”
“这个么。”江流明一顿,沧海桑田,一眼望尽,便提议:“先去看看‘情’,再回来专心看‘义’,你道如何?”
“妙哉!”呱啦呱啦不能再赞叹。
只就呼啦啦一阵风刮过。融入翻江倒海,春风得意风倜两位师兄的大海潮中。
沙啦,沙啦。被带起。轻轻地荡。跟着。不远处。那霞瞑广场的角落。一朵白色梅花。
酒梅,为什么叫酒梅,因为梅花的香味独特,跟酒一个味道。
四十多年前,种子费尽周折飘来这里。时光过,有说快的,有说慢的。对酒梅而言,没有快慢,只是今天,它开花了。
来年,可能满树花开,可今年,只有一朵。唯有一朵。
淡得太厉害,因而没人发觉。可是。
哗啦啦,唧唧呀,嗒嗒嗒。
好像有人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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